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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侯楚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带着那个被杀死的黑衣人。
狭小的茅屋内,瞬间空寂了下来,夜色依然那么深,季心禾靠着窗边的篱笆墙,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光了一般。
睡到死。
男人霸道又冷傲的声音依然还在耳畔,他竟然对一个强过他的女人说这种话。
他难不成看上她了?
季心禾猛的甩了甩头,觉得瘆得慌,他能看上她哪儿了?!
眸光扫过方才躺过死人的地方,竟然连一滴血迹都没有落下,方才他掌心翻出的那一枚钢钉,原来可以杀人于无形。
这样一个功力高深的男人,为何偏偏要呆在杨罗湾,为何偏偏要跟她一个小农女纠缠过不去?
季心禾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该睡他!
这后半夜是注定无眠了,季心禾辗转反侧也没能睡的着,次日清早起来,便顶着一双黑眼圈。
“姐你没休息好啊?”小北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季心禾摸了摸小北的头:“嗯,有点,快些去洗漱吧,一会儿准备吃饭了。”
季东便道:“你今儿既然没睡好,待会儿吃了饭就再睡会儿去,反正今儿也没什么事儿,你说的葡萄酒第一次发酵得过个半个月才行,现在也还早。”
“嗯。”季心禾倒是也不逞能,点了点头应下,左右今日也的确没什么事儿,在家睡睡觉,做做衣裳什么的倒是也不错。
“一会儿我把棉花送到村里的王婆那儿去,出钱请她给我们打两床厚实的棉被,到时候过冬也就用的上的。”季东说着。
早上季心禾就煮了一大锅的面疙瘩,虽说没肉,但是却是用了足够的猪油煮的,自然要香多了,乡下人家,连面粉都是金贵东西,这么一碗面疙瘩,也能馋的小北口水直流,又在后面的小园子里揪了几颗小白菜洗干净的扔在里面,尝了尝味道,倒是鲜美的很。
“好了,端出去吧。”季心禾掀开了盖子,便将面疙瘩用几个大碗给乘起来,对着一旁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小北笑道。
小北欢喜的点头,连忙去帮着端出去了。
季心禾刷洗了一下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厨房,这才出去吃饭。
刚出去便见一个婆子进了院子里,见着季心禾便笑了:“哎哟,这是心禾丫头吧,果真是长大了,出落的水灵灵的了。”
季心禾呆了一呆,有些没认出来这是谁,怕是自己记忆有漏洞,轻易也不敢开口,只等着她接着说。
那婆子便热络的迎了上来:“你这孩子,果然不记得我了吧?我是六婆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呐,瞅瞅,从前那么小的个人儿,如今就成了大姑娘了,真得找个好婆家,有六婆帮你,你指定不用愁啊。”
季心禾虽说还是没想起来她是谁,但是听着她这口气,八成也猜到了她的目的。
难不成是来说亲的媒婆?
“六婆请进吧。”季东连忙将人迎进去。
六婆也不客气,直接拉着季心禾进去,这一路笑的都合不拢嘴:“今儿我来啊,正是要跟心禾丫头说一门上好的亲事呐。”
季东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他妹子长的好看,还那么能干,有人说亲也是应该。
“六婆你说,是个什么亲事?”
“就是隔壁溪水村的,一个小富人家的老大,名叫刘壮,年仅十七,模样生的也是周正的,人品家世那是没得说,都是一等一的好!家里有十几亩良田,年底都不愁吃穿的,这样的好人家,我自然也就想的到心禾丫头了,好歹也是从小我抱过的,哪儿能不上心?”六婆说的精彩。
季心禾却已经是一阵汗颜,她这个年纪,亲事什么的果然是怎么也躲不过,前几日才说起成亲的事,被她绕过去了,转眼媒婆就找上家门来了。
那六婆口齿伶俐的很,这么半天了,连个气儿都喘的,唾沫横飞,硬是将那刘壮给吹到了天上去。
季东细细的听着,随后才道:“这事儿我们还考虑考虑,过几日再答复。”
这也是规矩,不能光听媒婆瞎吹,正经人家都得好生打听一下那户人家的底细了,才能答应下来,最重要的是,还得问问季心禾的意思。
“好咧,要是有结果了,记得来找我说!”六婆这才欢欢喜喜的起身准备走了。
季心禾心里再不乐意这媒婆造访,自然还是得送她出门去,谁知刚走到院子里,便瞧见了季秀兰和丁氏正打算出门儿的样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半点儿农家村妇的样子都没有。
六婆立马笑嘻嘻的道:“哟,这不是秀兰丫头啊?我正想着你呢,秀兰也十六了吧,要不要六婆给你也介绍门好亲事啊。”
季秀兰眸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并没有说话,丁氏却斜斜的睨了季心禾一眼,这才阴阳怪气的道:“我家秀兰可不是寻常乡下野丫头,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嫁个乡村莽夫什么的,这等人家也就配她了。”
六婆的脸色一变,这话不单单骂季心禾,也骂了她啊,咋的她介绍的就是下等人家似的?
季心禾瞧着丁氏这般没情商的样子,也不介意给她煽风点火:“秀兰姐是要嫁给人家当官夫人的,自然瞧不上村子里的男人了,六婆还是别操心她了。”
六婆冷嗤一声:“不操心就不操心,一双被人家碰过的破鞋,还指望嫁给人家当官夫人呐,今儿这话既然说在这儿了,日后可别求着我帮忙!”
说罢,便翻了个白眼,转身便扭着屁股走了。
丁氏气的几乎要冲上去跟她干架:“你骂谁破鞋呢!”
六婆脚下步子却快的很,转眼就没影儿,还不忘扯着嗓子骂一句:“你们家秀兰那点儿破事儿村里人谁不知道啊?真以为我稀罕!”
丁氏要追上去吵,季秀兰却烧红了脸拉住了她,气急败坏的道:“娘做什么?那六婆最大嘴巴了,一会儿跟她吵吵,她非得将那些事儿又翻出来在村里叫嚷一遍!”
猪肉三的那码事儿,就是她最大的耻辱。
季心禾暗自得意的掀了掀唇,转身进屋去了。
丁氏死咬着牙,捏着季秀兰的手愤愤然的道:“赶紧催着高志儒,把你们的亲事定下!过些日子他就要下场子考举人了,到时候万一考中了,还不知道多少丫头得盯上他,也容易有变数,等你嫁给他,他日后得个一官半职的,我看谁还敢看轻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