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驸马情敌真是最讨厌的生物(2)

阿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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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9章 驸马情敌真是最讨厌的生物(2)

    底下的秦家军与朱雀军,飞快的围拢过来,见竟然是两军统帅在比试,皆兴奋不已,甚至还有几波人私下里下赌注,赌谁赢谁输。

    容王秦寿,年少成名,自来就有大殷战神之名。

    骠骑大将军白夜,虽不曾战功赫赫,但出身皇家暗卫,一身拳脚,少见敌手,且自打他掌朱雀军来,排兵布阵,也是半点不逊色。

    故而,两人的赌注,一时间居然能持个平局。

    校场上的两人几乎有半刻钟的功夫都不曾动弹,尔后就在众人眼都看涩之际,秦寿与白夜同时动手。

    九曲长枪对上细长长剑,铿锵兵刃相击的声音,噼里啪啦,绽出炫目冷光。

    一招接触,瞬间错身分开,九曲发出嗡嗡声响,长剑轻啸,紧接着又是死一样的沉寂。

    校场上的秦家军军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众人就见九曲长枪下开出炫目灿烂的枪花。

    不及眨眼的功夫,秦寿就已经又与白夜对上了,两人拳脚往来,剑枪变换,飞沙走石,昏天黑地。

    两人从校场这头打到那头,又从地面打上帐顶,再是天上地下,远远近近。

    起先众人都还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可半个时辰后,两人都还未分出胜负,已有放荡不羁的兵痞抬了椅子出来,轻松惬意地边看边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除了两军将领还在,也就只有下了注的在,旁的众人已经看的无精打采。

    主要实在是这两人拳脚相当,又不让分毫,没半日功夫,哪里分的出胜负。

    而雒妃早在两人动手之初,就收到了消息。

    她很是聪明的没过去凑热闹,更没说劝阻,她晓得这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上辈子若不是秦寿后来做了皇帝,他又哪里抓得住白夜。

    故而她懒懒地躺主帐里好生休养,她还将首阳召了进来,很是神秘的道,“姑姑,可是知道要如何调养有孕之身?”

    彼时,首阳正在习惯的与雒妃冲花果茶,猛听这话,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手背。

    手背上瞬间就红了起来。

    雒妃一挑眉,含笑道,“姑姑这样吃惊做甚?快去敷敷。”

    首阳告退一声,她转身撩帘出去,不过一会功夫,稳了心神,回来后,瞧着雒妃,眸色复杂的道,“公主可是有……”

    她却是不敢直接问出来。

    雒妃朝外面瞥了一眼,首阳机警地朝门帘的地方走了几步,冲外面的鸣蜩季夏挥了挥手,两宫娥福至心灵,当即在主帐外守着,不让旁的闲杂人等靠近。

    雒妃这才缓缓的道,“本宫应该快有了。”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首阳还是吃了一惊,她往一步,表情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公主当真?”

    雒妃点点头,她并未都解释圣药的事,只说昨晚有仙神入梦,指了一金童钻入她肚腹中。

    这种事关神鬼,倒让人心生敬畏,继而哪里敢多有怀疑。

    不过,子嗣大事,首阳又是真心实意的为雒妃,故而她大着胆子道,“公主,开不得玩笑话,特别还是子嗣问题。”

    雒妃道,“没错的,再有半月,就能诊出来,不过,这之前,本宫要姑姑帮着好生养着,但凡不能吃的不能用的,一应扔出去。”

    首阳见雒妃眉目笃定,她也就道,“婢子晓得的。”

    她想了想又道,“公主日前用的胭脂水粉却是不能用了,婢子要重新调制,熏香也是要不得,吃食上,婢子用吩咐下去,更为重要的一点,公主不可与驸马再亲近一处。”

    雒妃得手了,她巴不得离秦寿远些,这人就是饿狼,喂不饱的。

    她挥了挥手,“晓得了,下去准备着吧。”

    首阳应了声,欢喜的去了,毕竟她是亲自照顾这雒妃长大的,只要一想到日后还能继续照顾小主子,她就欣喜的紧。

    “记着,除却你们六个,不能与旁人晓得了,特别是驸马。”雒妃在首阳撩帘之际,悠悠的提醒了句。

    首阳听出那话中的冷意,心头一凛,当即便是明白。

    主帐安静下来,雒妃才又闭眼躺到榻上,尽管全身上下都酸软的厉害,但她却睡不着。

    她不自觉摸了摸自个的肚子,仿佛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另外一个生命。

    两辈子以来,她都没有过子嗣,从前不觉得是遗憾,可自打生了要有个嫡长子的念头,忽的就介意起来。

    她忽的又想到,自个与秦寿颜色都是顶好的,日后的长子也不知会长的像谁多一些。

    私心里,她倒希望长子更像自己多一些才好,谁叫要先在自个肚子里先呆十个月来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秦寿与白夜这边,两人打的飞沙走石,亦分不出胜负来。

    通常,都是秦寿给白夜当胸一脚,白夜还击秦寿腰间一拳头,再不然,就是双双拳头对拳头。

    校场边,原本亢奋不已的两军,此刻懒懒地打着呵欠,该干嘛还干嘛去,压根就不看了。

    又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两人精疲力尽,秦寿拄着九曲长枪,才没倒下去,而白夜则单膝跪地,长剑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却很是不服输地冷冷看着秦寿。

    秦寿冷笑一声,九曲划拉出枪影,“再来!”

    白夜缓缓直起身,他执着长剑,有汗从他鬓角划过,浸润过鸦羽面具消失不见,他身后的单肩披风已经不复飘逸,让九曲给划的破破烂烂,少有的狼狈。

    秦寿也是并不完好,他左臂一截袖子没了,半个手膀子都露在外面。

    尽管如此,他背脊挺的笔直,眉心丹朱色猩红如血,身上杀气迭起,犹如从修罗炼狱走出的魔神。

    相较之下,白夜则平淡如许,但他那手中长剑,仿佛会吸人性命,只肖轻轻搁脖子上便可。

    白夜星目冰冷,还在校场的人就听他说,“如此再战,分不出胜负,有何意义?既然要一较高下,不若看谁在沙场杀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