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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日后n白驹过隙,时间如流水般匆匆在眼前滑过,抓不住一点痕迹。接连三日,苏苓感觉这段时间或许是自她嫁给凰老三之后,最安静闲适的日子。
虽然居在深宫,但是好在行宫内外的确有重兵严密把守,而且在她陪着筱雪的这段日子以来,渐渐的也让筱雪因受伤而沉重的心情有了几许的好转。
至少,在苏苓努力的劝说下,她不会再认为那晚的行刺是太子所为。而且,恢复了冷静头脑后的筱雪,也开始对这件事慢慢上了心,仔细的将事情经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终于明白太子的确没有刺杀她的理由和动机!
而苏苓虽然一直呆在皇宫,但是也并未忽略相府内刚刚痊愈的亲娘凤茹筠,在三天的时间里,她也奔走于相府和皇宫几个来回,这样难得清闲的日子,让她一时间都有些舍不得,恨不能时间就此停住。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下午凰烟儿和赫连锦瑟来了行宫一次,至此后的三天时间里,这俩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但没有再来找麻烦,就连皇后那边也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虽然凰毅身为帝王,屈尊降贵来此有些说不通,但是依旧在第二天的时候,带着太子凰胤璃一起来了行宫,对筱雪也表示出一代帝王的慰问。
好不容易能够看见凰毅,苏苓当时心里是无比激动的,本想着趁此机会跟凰毅要个龙章加盖,结果她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凰毅温润的脸色看着她,直接让她好好照顾筱雪,然后就挥挥衣袖在苏苓满脸的惊愕的神色中直接走了!
当时苏苓就感觉,头顶阴云密布!如果不能将凰毅先搞定的话,她暂且还不能去找皇后!本来她和皇后就互看不顺眼,这要是现在给她整点幺蛾子,筱雪怎么办?于是,即便身在皇宫,苏苓也只能将此事一直埋在心里。
自然,她也没忘,如果最终实在没法子,她就采取梁上君子的行为,偷!
至于,凰胤璃和筱雪,关系依旧很冷淡!
而权佑擎和楼湛,接连三日也都没有再出现在行宫附近,恰好苏苓也懒得管他和楼湛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些事情她心里明白,说起来也不过都是国与国之间的明争暗斗,她本就不愿搀和!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不但让苏苓感觉到难得清闲,就连她和赫连情歌的关系也因此而更上一层楼,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现在她俨然已经将赫连情歌当成了自己的男闺蜜,说话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彼时,夕阳西下,虽说断肠人在天涯,但此刻的苏苓不但不断肠,甚至还笑意正浓。坐在行宫内新搬来的秋千上,穿着绣鞋的小脚丫还在地上一踢一踢的,秋千两边的缰绳上,点缀着节节攀升的藤蔓,绿色青葱之中,唯有苏苓一袭淡紫色流纱织锦长裙极为耀眼,乌黑秀发挽成惊鹄髻,两只金海棠珠花步摇插在靓丽的青发之中,两腮耳际边还飘荡几缕柔顺的发丝。
“小情歌,你平日要是不来这里的话,你自己都在宫里干嘛?你的质子宫有人能陪你说话吗?”
赫连情歌此时就站在苏苓身前的几步之遥,身侧的花圃之中,花团锦簇争相开放,慢慢进入了夏季,群芳争艳美不胜收。
而此时,眼眸正盯着花团中一株俏海棠的赫连情歌,骤然听见苏苓的询问,缓慢转折眸子,看向她,不由得微微摇头,“质子宫没有这里热闹,更别说陪我闲聊的人。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苏苓双手抓着秋千的缰绳,歪着头望着赫连情歌,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他的身上有着无尽的清愁,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长年累月的孤身一人,造就了他现在这样宛若遗世谪仙的漠然。
一袭飘渺清贵的墨色长袍,头发永远以一根玉簪束在头顶,白希光洁的脸上似是总呈现出一种孤寂的沉默,这便是赫连情歌。
“我说,你们俩过分了吧!”
还双双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苏苓和赫连情歌,闻声齐齐回眸,但见夏筱雪此时身着烟霞色琉光纱裙,左手还包扎着纱布,以一根珊瑚绳掉在胸前,从行宫内正漫步走下台阶,眼眸带着淡淡的戏谑和揶揄,看着苏苓和赫连情歌,颇有些不怀好意!
“咋了?你睡醒了?”苏苓倏地跳下秋千,连带着秋千在空中荡了几下。
而夏筱雪见苏苓走向自己,不禁莞尔一笑,“本太女是不是醒的不是时候?”
苏苓本就古灵精怪,自然也听得出筱雪的话里,浅淡的暗指。走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菱唇恶劣一笑,上前轻轻戳了她的臂弯一下,“你话这么多,看样子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咝,轻点喂!伤口刚结痂,要是复发了,你赔我胳膊!”夏筱雪和苏苓打趣的玩闹着,而赫连情歌见夏筱雪的出现,忽而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对着两人浅笑告别之后,便步伐稳健的离开了行宫。
当苏苓和夏筱雪双双坐在秋千上,看着行宫内不时走过巡逻的女卫时,夏筱雪用手臂微微撞了苏苓一下,见她回眸,便问道:“我看,你这几天和赫连情歌关系不错啊!赶紧从实招来,你俩怎么个情况?”
一听这话,苏苓红唇微张,蹙眉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鬼了?没发烧啊,怎么不说人话了呢!”
“苏苓,你严肃点!我说正事呢!”夏筱雪见苏苓不正经的还跟自己嬉闹,不禁绷着脸,右手快速的将她的手腕从自己的额头拉下来,随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企图从她的目光中看出某些情绪。
而苏苓的面色却相当的镇定如常,撇撇嘴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腔:“你别月老附身啊!我和小情歌是好盆友!好盆友你知不知道啥意思?”
“滚吧!骗别人行,你当我是傻子啊!这几天看你俩形影不离的,我这行宫有啥好的,他一天往这跑八趟,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脑受伤!我可看的很清楚,赫连情歌对你,恐怕别有心思呢!”
夏筱雪说着唇角就不禁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并非是对赫连情歌,而是因为他对苏苓所产生的心思。
有些事注定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才是看的最清楚的。这三天来,她无时不刻的都看见赫连情歌的视线一直离不开苏苓,不管做什么,他眼底深深倒映着苏苓的小身板,这种情况若是放在男未婚女未嫁,必然是一段佳话,但是放在如今的苏苓身上,断然不是好事!
“你别瞎想了,我要不是为了在这陪你,哪有功夫跟他形影不离?!小情歌是看我每天在这无聊,所以才来这陪我谈天的!你想太多了!”苏苓斜睨着夏筱雪,同时妥妥的鄙视了她的八卦心思。
但苏苓这样说,夏筱雪却不乐意了,“你这啥意思,在我的行宫你还说无聊,你这是伤了我的心,还就此一笑而过?”
“别闹!你自己算算,一天总共十二个时辰,你这三天每日都要睡十个时辰,你还怪我说无聊!我还没说你是猪呢!”
姐妹间的唇枪舌战,夏筱雪败北!暗暗的盯着苏苓得意的脸蛋,夏太女心里祈祷,下一次一定要让苏苓也吃一次哑巴亏!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照耀出一片霞光琉璃般的色彩,西落的红日也带走了白日的喧嚣。晚膳时分,苏苓这筷子还没放下,筱雪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不得已之下只能下了饭桌,直接和棉被拥吻去了!
行宫里面,此时除了苏苓,就只剩下那些连日来依旧警惕的巡逻女卫和侍卫。天墨色渐渐浓郁,苏苓一个人抱膝坐在秋千上,仰头望着济济繁星,一点点清碎的水光也在凤眸中熠熠闪烁。
好像,只有这个时间,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正正生活在这里的人。因为,不论时间过去多久,她脑海中最清晰的,永远都是当初在现代城市里,车水马龙的板油路,忙碌又惊心动魄的日子。
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繁星眨眼,月色撩人。
沉静清浅的脚步声慢慢传来的时候,苏苓甚至没有回眸,也没有任何举动,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坐姿,仰眸望着月色,菱唇轻扯,开阖,“你这么快又睡醒了?”
理所当然的,她以为是筱雪!
可心绪纠错的苏苓,却忽略了筱雪的步伐,从来不是这么稳健沉重。
“一直没睡!”不知是谁的一句浑厚低沉的嗓音,瞬间惊动了苏苓周身安详的气氛。
闻声,苏苓身子微微一侧,眼眸还噙着继续迷离,看向出声的地方,这一眼顿时有些惊讶,“凰胤尘?”
可以说,此时的凰胤尘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和狷狂,身上和面色上都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眉宇间一抹难掩的疲惫似是在诉说他接连三日的赶路奔波。
而在今日京师的第一瞬间,他甚至来不及回府去换一件衣裳,直接策马进了宫门,因为路上他接到了临风的消息,当时一怒之下差点没把胯下的骏马给勒死!
醉清,你好样的,给本王等着!
见到凰胤尘的所刹那,苏苓不光是惊讶,甚至是激动的直接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美目顾盼四周后,才又转眸看着他,“你来作甚?”
闻言,凰胤尘的眉宇就开始频频蹙拢,眼眸犀利的锐光也不停的放射出来,眯起困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苏苓,跨步狂放的一步步走向她,而他的动作也让苏苓步步后退!
“你干嘛!抽什么羊癫疯?!”
羊癫疯?!
凰胤尘此时心里直想骂娘,甚至是杀人!他一路赶回来,为的是谁?!听说她一直身在皇宫,他跑死了两匹骏马,为了谁?!
当然,凰三哥的心气孤傲,这些话也只能自己的憋在心里想想,而若是他这般腹诽被苏苓听见的话,肯定会十分轻蔑的回答四个字,与我无关!
这俩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后退,苏苓不是害怕,而是看他一身戾气又满脸土色的,干嘛呀这是,她穿的干干净净的,别把她衣服弄脏了!
毕竟这厮有前科,那晚上对她欲行不轨,好在临了他良心发现!
苏苓,其实你真的想太多了!
“你为何进宫?”直到,凰胤尘将苏苓直接逼退到花圃的墙角后,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眯着的眸子还带着冷光。
而苏苓闻言脖子一拧,眼波潋滟,抬眸见鬼一样看着他,“跟你有关系吗?咱俩早就分道扬镳了好吗?我有休书在手,你别臭不要脸啊!”
“你确定,那休书现在有效麽?”
见凰胤尘依旧一副面瘫阴郁的表情,正要吸一口气,结果鼻端全是尘土的味道,这厮不愧叫尘王,尘土不分家,果然啊!
“虽然我现在缺了龙章凤印,但很快就能拿到了,不牢你操心!闪开,大老爷们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也不怕天打雷劈!”苏苓轻谩的说完就出手推着凰胤尘的胸膛,而这刚推了一下,本还繁星济济的夜空,忽然间一声惊雷裂下:
“轰——”
苏苓这小心肝,一瞬间差点吓得肝胆俱裂!
而下一刻,让她更加抓狂的事又发生了!
正在抬眸看着夜空打量的苏苓,忽然间就感觉自己眼前有一个黑影兜头罩下,还来不及看清楚做出反应之际,小身板就这样被凰胤尘修长高大的身躯给压住了,肩膀受力的情况下,很快就无法承受凰胤尘整个人的重量,下一刻两个人便毫无预警的双双跌入花圃之中,花瓣猝然纷飞,香气四溢!
但,苏苓可遭了罪了……这是猪嘛!好沉——
当苏苓被凰胤尘直接给压倒在花圃中的时候,被他高大有修长昂藏的身躯一撞击,顿时感觉胸腔内的气都被挤没了!
奈何此时的凰胤尘双眸紧闭,而且呼吸均匀又绵长,苏苓就算身手再好,推了半天依旧无济于事!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几个古树上,又窸窸窣窣的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哎,你说三爷这是怎么了?”
玉树闻言就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墨影,随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眸看向花圃中还飘荡着花瓣的一幕,便煞有介事的说道:“说不定,这是三爷和王妃之间的情趣呢!”
“啊?这……不太好吧,再怎么说这里也是行宫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三爷也都不顾及一下?”墨影对于玉树的话,眼里闪过惊讶!
再次往树下看了看,好像不远处正有一堆巡逻的女卫走过来呢,三爷这次是要玩大了?
玉树嗤笑了一声,满目轻谩的瞥了一眼墨影,耸耸肩,又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情到浓时还管什么行宫不行宫的!”
墨影闻此不由得暗暗咂舌,同时在心里给自家三哥默默的点了个赞!
“玉树,你再不滚出来,我就把你的丑事昭告天下!”彼时,已经被凰胤尘给压的彻底透不过气的苏苓,耳边清楚的听见了玉树和墨影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要是再被凰胤尘给压着的话,等筱雪看见她的时候,就可以给她收尸了!
玉树心中警铃大作,方才他好像因为他激动,所以说话声音都忘了降低,完了,这要是被王妃将那子虚乌有的事情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
如此想着,玉树从树上一个倒挂金钩,随即倏然落地,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奔着苏苓就跑了过去,而墨影这厮此时还怔愣愣的看着玉树过于急切的动作,心里暗想,他有什么黑料?改天要不要找王妃打听一下?
当玉树胆战心惊的上前将凰胤尘从苏苓的身上扶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今天的三爷格外的重!
平时他和三爷比试身手多次,没见三爷的身子有这么沉重的时候!怪事啊!
凰胤尘甫一从自己身上被拉开,苏苓仰面躺在花圃中,不停的拍着胸脯喘息着,被一头猪给压着,这滋味真是‘妙’极了!
“王妃,你没事吧?”玉树双手搀扶着站立不稳的凰胤尘,同时又不乏讨好的模样望着苏苓询问了一句。
苏苓颤巍巍的小身板好不容易从花圃里坐起来,好好的衣裙也沾染了泥土,工整的惊鹄髻也从一侧垂荡着。
扬起一侧的柳眉,眼含怒火的睇着玉树,唇角却怒极反笑道:“你说我有没有事?”
“王妃,此事全是误会啊,属下……”
“行了!他怎么回事?这还没到深夜的,睡的跟死猪似的!干嘛啊?几辈子没睡过觉?”苏苓打断了玉树的解释,随即他身边的凰胤尘,眼眸中也闪过几许的异样。
刚才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他眉宇间的疲色特别浓郁,没想到说话还没说两句,结果他人就直接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尼玛,就算睡死过去,还不忘吃她豆腐!
人渣!
“王妃,属下稍候向您解释!”眼看着玉树撑着凰胤尘的身子已经有些吃力,而苏苓的询问还没得到解答时,另一边从树上缓缓滑下来的墨影慢慢走了过来。
苏苓见此,凤眸微眯着冷光,这心里的火更胜!
墨影算是四个暗卫中,和苏苓接触较少的一位,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好鸟啊!当他方缓步走到玉树的身边,虽然也出手搀扶着凰胤尘,但与此同时,又不嫌事大的说了一句,“王妃,刚才玉树说,你和王爷是情到浓时不便打扰,所以属下才没出现!王妃恕罪!”
玉树:“⊙o⊙!”墨影,你这瘪犊子出卖我!
苏苓闻言脸色更加不怀好意的扬起几许笑意,微点着头看着玉树,那慧黠的眸子中闪烁的精光,让玉树后背都沁出了冷汗。
不多时,直到墨影和玉树一起搀扶着凰胤尘走向行宫偏殿之际,苏苓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正抬眸想要顾盼四周,结果感觉到头上有点异样,伸出手指往上面戳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梳的好好的惊鹄髻已经从头顶垂到了耳际!
暗叹一声,心情不甚烦躁的苏苓直接将头上的发髻彻底拽了下来,随着一头墨发倾洒在身后,苏苓这小脸也彻底黑了!
不是说凰胤尘出了城,不是说去收服倭寇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这一副面如土色的模样!
她好好的招谁惹谁了,这回她总算明白了,只要她身边没有凰胤尘,那日子还是挺舒坦的,但是只要有凰胤尘的搀和,这日子就开始变得扯淡!
尼玛,不能忍了!
苏苓也顾不得衣裙上沾染了泥土的狼狈模样,暗自咬牙看了一眼已经点燃了宫灯的行宫偏殿,随即拢了拢头发,转身就奔着行宫外面走去!
这个时间,不早不晚,老皇帝应该还没睡吧!
就在苏苓转身走出行宫之后,在一处黑暗的角落之中,有一个人影在巡逻的女卫刚刚走过之后,便瞬间滑入了夏筱雪的寝室!
夜幕渐渐低垂深幽,行宫距离老皇帝的文渊阁并不远,这几天苏苓在皇宫里,别的没整多明白,但是皇宫地形对她来说,现在可谓是如入自家之境!
今晚上,不管咋地,她一定要拿到老皇帝的龙章!至于皇后那边,她觉得还是去偷个凤印自己盖上比较好!
文渊阁内,光阑明亮。四周的墙壁和鎏金的圆柱上,到处都镶嵌着贵重的夜明珠,在夜晚愈发散着熠熠清辉的珠子,将整个文渊阁照的明丽不已!
此时,文渊阁内空无一人。但是殿门却四敞大开,就连门口也没有宫人静候,这场面让站在远处的苏苓心里微微惊讶了一瞬,顾盼四周之后,发觉着文渊阁周围的戒备好像也没有多么严谨,这个时间又是正值黑夜,竟然守卫这么松懈?
不管了,一切以拿到龙章为主!
暗自想着,苏苓的脚步就开始慢慢的往文渊阁移动,每走一步这神色就更加戒备一分。直到走出十多米后,距离文渊阁越来越近,苏苓这才恍然大悟!
干嘛呢?她今晚是堂堂正正的来找老皇帝的,又没打算现在就偷!这弄的多做贼心虚!
暗暗腹诽了一瞬后,苏苓便挺直了小身板,一步一步的往文渊阁走去。夜明珠的光辉透过敞开的殿门照射在门前的大理石里面上,理石上被清辉照耀的星光点点,苏苓的身影也被殿门处的光芒给折射的细长,到了这一刻,依旧没有任何人出现或者阻止她!
这……好事坏事?
按理说老皇帝的周围应该有无数人在明处和暗处保护才对,如果说她现在来到文渊阁,却不见任何阻碍的话,那只能证明老皇帝不在!
不再?!
苏苓本就对很多事都有极其敏锐的见解和举一反三的能力,这猛然想到老皇帝不在的可能,下一刻她就毫不犹豫的如同一只灵猫,倏地就窜入了文渊阁中。殿门处被她掀起了一阵清风拂过,随即一切恢复原样!
这是苏苓第一次来到文渊阁,对于里面的布置也微微看了看。待美目顾盼四周后,便无谓的撇撇嘴,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更加奢华贵气之外,满屋子的书籍琳琅满目,看起来就像是凰胤尘的书房一样。
这老凰家的人,好像都特别爱藏书!也不知道看了几本,整的都跟博学天下似的!
嘁!
苏苓再次略略的扫了一眼阁内的布置,偌大的殿宇在她看来至少有五百平方大小,老皇帝一个人在这里办公,也不限孤独寂寞冷?!
而且,这整个后宫似乎只有皇后以及一个不能说也从未见过的贵妃娘娘,老皇帝的日子好像也不好过呢!
摇了摇,甩开脑海中盘踞的乱糟的想法,苏苓缓缓往文渊阁殿内走去,当看见中后部的位置,正摆放着一张将近十米的龙台黄金木案桌时,这眼睛差点没被闪瞎!
这老皇帝也特么是个任性的主啊?!
你说你有个十米长的黄金木桌也就算了,但是为毛要在桌上扑着厚厚的桌布,而且那桌布还是明黄色的,还绣了金线,缝了银丝,整个桌布垂荡着流苏的一面,一条腾龙欲飞的金龙赫然入目!
这才叫有钱任性!
苏苓心里对凰毅的做法暗忖之后,忙不迭的就奔着十米长的龙案走去。长长的案台上还罗列着无数的奏折,甚至有的还画满了朱墨,而就在苏苓行走的时候,随着墙壁和柱上的夜明珠的照耀,案台上恰好有一物闪过流光,微刺了苏苓眼眸一下!
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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