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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升回去的时候已经上午。
他显然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不要说鉴定术经验只是暂时卡在99.99%，就算永远停在99.99%，他也不会轻易放弃。鉴定术每刷一次，就相当于一次修炼周天，他的修为也将提升一分。
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他又在通纹殿里鉴定了整整一夜。
隐隐之间，他甚至有了一丝明悟。
鉴定术之所以卡在99.99%，不是没有获得经验值，而是等级达到了上限。
大多数游戏设计里面，技能也好，物品也好，宠物也好，每种等级通常都会与人物角色等级挂钩。只能小于人物等级，或是容许稍微溢出角色等级一点点。
这个一点点设计的时候通常都不高，大概1到5级，一般5是极限。
一旦达到上限，便会无法获得经验，或是经验值直接被存储起来，这种玩法一般被称谓“封印”。他虽然不是太明白，不过也能猜到，大概和他现在的修为有关。
就算在别人眼里他是魂师七品，他自己还是心里明白的很，他只有魂师五品。
要想冲破鉴定术10级，他就必须先提升自己的修为。
“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找你。”
远远看见贝贝贝走过来，方升也走了过去。
“嗯？”
贝贝贝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打量方升，越是打量，眉头越是皱起。
“怎么了？”
“你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是么？”
方升心头一怔，暗忖：“难道昨天刷了一晚上又升级了？”
没作多想，他一个鉴定术对自己又刷了过去。
“方升，魂力修炼者，鉴定术9级99.99%，五重命纹完全觉醒，六重命纹凝结度70%，天启神纹觉醒中，天启二重觉醒度83%……”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昨天在通纹殿待了一晚上，修为又涨了一截。
他也大概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修炼起来连自己修为涨没涨都不知道的人。
贝贝贝脸上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了？”
方升心头又是猛然一怔，心跳突然莫名加速。
贝贝贝的这句话，让他有了一种秘密被人洞悉的感觉。
一直以来，苏凝柳轻轻两个人可是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对她们来说，一个人的修为，只是光看魂光便能看出大概，根本不用问。
而贝贝贝却是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这也不是贝贝贝第一次向他问这个问题。
贝贝贝虽然只有魂师六品，看起来也是一个修行废柴，但是以往的种种表现却是完全不像。上次古陀苑的阵法压制，更是对贝贝贝直接无效。
这丫头不会察觉到我的神纹天启了吧？
方升凝神打量贝贝贝一眼，试探道：“怎么，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同么？”
“你这人确实怪异的很，几天没见修为又涨了整整一大截。而且修为也怪怪的，看起来像是魂师七品，不过魂光又有些不同，似乎比寻常的魂师七品又强很多。”
贝贝贝还是皱着眉头，围着方升一阵打量。
这丫头果然诡异的很。
听到这句，方升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还以为是贝贝贝察觉到了他的秘密，看出他的真实修为是魂师五品，会低于魂师七品。没想到以贝贝贝的警觉，对他的修为，不但没有低估，反而是高估。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
“怎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方升又试探道。
“……直觉！感觉你的修为就是比魂师七品强！”贝贝贝脸上微微一丝惊慌。
直觉？
方升显然不信，心头忍不住又思索了起来。
贝贝贝已经靠近了他的秘密，只是又完全无法察觉。
其实上次与辛炼对战的时候，他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他的力量确实不同于寻常的魂师七品，只是一直以来，他根本没有太多与人对战的机会，所以没有比照对象。
如今听到贝贝贝这么一说，他的心头更是隐隐有了一种直觉——
他的修为只怕是不只魂师七品。
准确的来说，他的修为是5.70加上1.83，等于7.53品。
这种数字虽然只是一种模糊的百分比，多多少少有些差异，不过也是修为的一种直观反映。得出这样的结果，也是将神纹天启直接换算成了寻常的九品命纹。
这种事情显然不可能。
神纹天启就算在瀚海无垠的典籍上也完全看不到，又岂会同寻常九品命纹一个实力等级。如果寻常九品命纹是1的话，神纹天启就有可能是1.1，1.2，1.5……
1.83品的神纹天启，在修为上，也一定会大于寻常九品命纹的1.83品！
也就是说，如果全部换算成普通人的九品命纹，他的修为绝对大于7.53品！
想必正是如此，贝贝贝看见他才会有这种比魂师七品还强的困惑。
“你在想什么？”贝贝贝也注意到了一直沉吟思索的方升。
“没什么。”
方升还在思索，随口回了一句。
如果一切如他所料，他现在的命珠实力，早就已经超过了寻常人的7.53。也许接近8，甚至有可能快要接近9，到底超出了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命珠的实力一旦超过9，便有可能叩开命门，成就命海，迈入命师之境。
也就是说，就算他是魂师五品，只怕也能随时成就命海。
这种事情，他一想起来都觉得荒唐！
他极有可能，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魂师五品，或是魂师六品的命师强者！
这绝对是一个BUG！
自从上次吸收定界神珠，觉醒了天启神纹以后，他在BUG这条路上，早已越走越远！至于以后他会成为什么样的BUG，他连自己都不敢想象。
“对了，你不是找我有事情么？”贝贝贝突然想了起来。
“不错，你们贝家不是擅长炼制丹药么？帮我看看着东西有没什么用？”
方升随手一招，便从十方玉里将那块无间血狱凝结的血系结晶拿了出来。
“这……”
贝贝贝随手接过，突然抬头，再次仔仔细细打量起方升来。
“怎么了？”方升疑问道。
“你的修为这么怪，不会是修炼了什么邪门的血系秘术吧？”
“血系秘术？”
“不错，这世上有不少邪恶的血系功法，威力极为不凡。”贝贝贝想了想道：“例如辛家的血之凝视，倒也算是正派，还有一些比较邪门的功法，就诡异多了。”
“这我倒是没有修炼。”
“这青州倒是有两个人是这种，也非常邪门，你最好不要随便去招惹他们。”
“谁？”方升突然来了一丝兴趣。
“一个叫血夜人屠，一直挂在帝国缉杀令上面，一般不会随便出现。还有一个是极乐龙庭的人，修炼的是杀生道，在龙庭非常得宠，杀起人也来肆无忌惮。”
“血夜人屠？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啊？”
方升微微思索。
“以这两人的身份，你应该碰不到就是了，不过就算碰到了，也无所谓。”
“为什么？”
“你的落日金身完克这类功法，以你现在的修为，遇上他们，最多也就麻烦。若是你的落日金身再涅槃一次，到时候遇到他们，他们就只能怪自己运气太差！”
“原来如此。”
贝贝贝打量手中的血系结晶一眼，道：“不会是辛家什么人遇到你，被你……”
“对，前面在通天星河的时候，确实碰到了一个叫辛炼的家伙。可惜他的运气实在不是太好，他的无间血狱刚好对我无效。”
想起辛炼被自己的无间血狱杀死，方升心头微微感慨。
遇上他，也只能怪辛炼运气实在太差。
“还真是！”贝贝贝无奈一笑，“看来这就是他的无间血狱了？这东西虽然好，不过倒是邪门的很，拿来饲养灵兽倒是刚刚好，不是太适合炼丹。”
“那这个呢？”
方升随手一招，又从十方玉里拿了一粒碧绿色的东西出来，若莲子状。
贝贝贝骤然眼神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