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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凰雪与帝冥誓两个人成功的逃离囚城,囚城内,因为帝冥誓的消失凌傲天慌了。
凌傲天坐在前厅,愤怒的拍着桌子,叱问:“你们说,今夜,夫人的梅院起火,将军令丢失,紧接着牢狱起火,牢狱深处的人不见了,这是为什么?”
“将军,不见的,还有雪小姐。”蓝儿瑟缩的跪倒在堂中,不敢抬头去看凌傲天。
“将军,我们也看见雪小姐拿着您的令牌说您要提牢狱深处的那个人。”狱官十六附和,将罪名推到玉凰雪的身上,他知道,深夜都没有抓到玉凰雪,她一定是成功出城了。
“是啊,将军,我们在昏倒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便是雪小姐。”狱官十六身后的人急忙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们这群废物是想让本将军相信,一个十岁的女孩偷走本将军的将军令,然后去牢狱救走牢狱深处的犯人逃出了囚城吗?”凌将军面前的矮桌被一掌击碎,木屑纷飞。
“报!东南防御台三人巡守全部被杀,有绳子顺在城下,城内已搜索大半,疑犯人逃出东城。”报事兵跑了进来,汇报着查到的消息。
“出城去搜,生死不论。”凌傲天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如果他活着回到南君城,自己的末日就会到来。
“是。”报事兵领命,快步离去。
“来人,把他们推出去,杀!”不留情面的命令,他们在他眼中本就是蝼蚁。
“将军饶命。”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起。
“慢着。”梅夫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暂时救下蓝儿、狱官十六等人的命。
“你没事。”凌傲天见来人是梅夫人,问候了一句。
“傲天,你要怪,就怪我吧,令牌是我让小雪给你送来,哪知道,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梅夫人眼中含着泪,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罢了!”见梅夫人如此,凌傲天的眼中闪过无奈,事已至此,即便自己追究下去,又怎能对她下毒手。
“都下去吧!本将军想静静!”
“傲天。”梅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凌将军打断:“你也回去休息吧!”
若这是命,当那天到来,我们就不要彼此抱怨……
折腾了一夜,天灰蒙蒙的,密林深处,两道略微有些狼狈的身影背靠背靠在一起,沉重的呼吸彰显着两人的疲惫。
“我们逃到这里,暂时不会被发现。”帝冥誓的伤口在度渗出鲜血,不动声色的说着两人的现状。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玉凰雪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小雪,和本王在一起很危险,本王和你约定,这里有一天会成为本王的。”他话语中的冷冽让玉凰雪心惊,他回来,必定是血雨腥风。
“你要放过凌傲天的夫人,还有狱官十六,他们都是帮助我们的人。”玉凰雪清楚,他回不回来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
“好。”帝冥誓答应的很爽快。
“我要走了,这个给你,回南君城的路上,需要钱,还有这将军令,它对你应该有帮助!”玉凰雪站起身,从怀中拿出梅夫人送给自己的玉镯,递给帝冥誓一只,顺手将将军令也递了过去。
“小雪,若再见不相识,本王如何自处。”收下玉凰雪的东西,帝冥誓心中生出不舍。
“我们还会再见吗?四殿下。”玉凰雪回身,脸上是甜美的笑“等我遇难,会来找你,那时候你可一定要站在牢狱顶端哦!”
“不问世人情何物。”帝冥誓轻喃。
“初闻贵人四殿下。”女孩轻柔的声音仿佛随风飘来,她随风而去。
“不问世人情何物,初闻贵人四殿下,凰雪,本王记住你了。”帝冥誓处理一下伤口,继续逃亡,他会活下去,回到南君城。
在这个时代,谁又能和一位王爷订下约定,天边泛起鱼肚白,玉凰雪的心情也变得明亮起来。
新的一天到来,忘掉囚城,自己也要为自己打算。
玉凰雪的想法很好,但在她晕的那一刻,耳边传来兴奋话语打破她的幻想。
“三堂主,算上这小丫头,我们三堂弄到十几个小丫头,回去敬主子一定会赏赐我们。”
“敬主子真是好算盘,凌傲天的地盘上本就丢人,如此,便不会有人查到我们的头上。”
“我们回去。”疑似头领的清冷声音响起,玉凰雪也陷入黑暗。
我这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吗?敬主子又是什么人?
黑漆漆的地下密室,冰冷的地面上,整齐的躺着数百名少女,她们年貌不等,衣装不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未成年。
“这里是哪里?”怯懦的软绵绵声音响起,是对陌生环境的恐慌。
随着这少女的声音响起的,是密室墙壁上亮起的焰火。
瞬间的明亮让随后醒来的少女眯起了眼睛,适应片刻,方才有机会打量这诡异的地方。
平坦的地面躺着数百少女,这些少女之外,是一群黑衣蒙面的男子,每个人腰间都挂着刀,他们靠墙而立,目不斜视,形若木雕,观之便是训练有素。
周围的墙壁上有十道门扉,每个门扉侧面,数个焰火跳跃。正中间是四面阶梯的高台,上面,只有一把椅子。
椅子上,静坐着锦衣华服的男子,金纹面具附面,玉冠束发,手上拿着一本书,静静观阅,不为底下越来越大的嘈杂声而动。
他的身侧站着四个人,两个书生、一个舞女、一个武者,这四个人,同样是蒙着面,未露真容。
玉凰雪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些,她看得仔细,心沉到谷底。
这里怎么看,都不是好地方,她的命运会因为这里变得糟糕。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要回家。”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夹带着呜呜的哭声。
她们的年纪都很小,很多都未接触过陌生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玉凰雪躲在人群中,观察着周围的少女动向,这时候,能沉得住气的,心智定是不弱。
扫视下来,数百人之中,竟有三分之一的人很快镇定下来,不错嘛!
“都醒了,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给本座安静下来。”清朗的声音彰显着椅子上的男子年纪不大,似刚刚成年。
玉凰雪神色骇然,这小小年纪,抓了这么多少女,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首位的男子声音并没有让下面的喧闹结束,他摆摆手。
周围的守卫在他手抬起来的瞬间拔出腰间的刀,刀出鞘的声音让少女的神色变得恐慌,哭声也变成小小的呜咽。
男子似乎对现状很满意,继而说道:“本座名为皇甫敬,你们可以称呼本座敬主子。”
玉凰雪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家伙就是敬主子。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前排的少女胆大的询问。
首位的男子低下头,目光盯在那少女身上,轻喃:“本座在说话的时候,最讨厌被别人打扰,解决她。”
黑影闪过,刀光一晃,鲜血迸溅,前面的少女惊呼后退,杀一儆百,在无人敢发出声音。
“不用害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锦衣玉食不是梦幻。”皇甫敬蛊惑的言语宛如地狱的魔音:“这里是本座建立的暗楼,你们今后五年要住的地方。”
“你们是本座的提线木偶,从今日起,你们的心中只能有本座。”皇甫敬缓慢的语调让玉凰雪皱眉。
这家伙,太自大了吧!
“你们会在这里享受望族千金的待遇,五年后,这里会有十三位美人站在巅峰,二十六名丫环随侍,余下的人,没资格生存下去……。”一语惊起千层浪,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数百人,只有三十九人有机会走出这里,能成为主子的,也仅仅十三人,也就是说,未来,周围人都是敌人。
“适者生存,不要妄图逃跑,否则……下场你们都很清楚。”皇甫敬的话轻易的攻破少女们的心里防线。
提线木偶?五年后,能够生存下来的人,他要用来做什么,千金的待遇,他难道是宫廷中人办事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刺探消息的最好途径就是给各府送美人。
他图谋的,不小……
“莫念紫,乐屏歌,神绪语,童连心,她们就交给你们管教,不听话的,就地处决,本座还有事情,先走了。”皇甫敬嘱咐几句,转身离开。
玉凰雪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皇甫敬的身上,注视着他将离去的门扉。
似有所感,皇甫敬突然回头,目光正盯在人群中玉凰雪的脸上。
玉凰雪一惊,眼眸流转,神游起来,这家伙,反应怎么这么敏锐。
未做停留,皇甫敬离去。
“我的名字叫莫念紫,是你们妆容、服饰、献舞的总管。”莫念紫站在高台上,旋转几圈,环佩叮当响,伴随着她轻柔的声音让底下的少女安心不少。
“我叫乐屏歌,主管琴棋书画。”身着翠竹衫的乐屏歌很冷漠,眼中是化不去的哀愁。
“神绪语,主管礼仪、天下错综复杂的关系。”神绪语的着装很简单,一身布衣,仿佛不入世的隐世。
“基本武学、防身技巧,童连心。”简单的介绍,童连心不是心机深沉的人,玉凰雪勾起嘴角,有些事情,问这种人,要比问神绪语那样的人安全的多。
“我们都介绍完了,现在要把你们记录在册,站好队列。”莫念紫的声音柔和,让人生不出恶感。
“夜含香,九岁。”
“花青玉,十一岁。”
“星落雨,十岁。”
“……”
“……”
“真琉璃,十岁。”
“……”
“玉凰雪,十岁。”
“……”
再次被记录在册,玉凰雪有些无力,自己的命运真的像提线木偶,五年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诸位,五年之后,凤凰排名,希望你们中会有人拿到凤凰之名。”
就这样,玉凰雪成为皇甫敬的傀儡,开始了幽深地下的生活。
不是见不到阳光,而是生活暗无天日,没有预想的平静,处处涌动着暗流。
为了活命,为了凤凰排名,天下局势、歌舞礼仪、琴棋书画、武学技巧,她们的人数在减少,强大的人也展露头角。
十三位预选美人也渐渐长大,展现着自己的独特魅力,皇甫敬偶尔会出现,静观,面具下的脸上多了诡异、自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