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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挣脱傅睿君的钳制,童夕感觉唇瓣被吻得发疼,身体像要被这个男人揉碎似的难受。
她的力气根本无法动得了这个男人的一丝一毫。
“嗯嗯……”她拼命的想扭转头,动得厉害,傅睿君大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脸,狂野的唇不断揉虐。
童夕此刻脑袋一片混乱,无法弄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发什么疯。
太过生气,被弄得生疼生疼。
她用尽全力狠狠一咬。
傅睿君顿了一下,下一秒立刻闪开她的唇,从她身上站起来,痞里痞气的冷冷一笑,唇角的疼告诉他这个女人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得到自由的童夕深呼吸气,大口大口喘着,这个男人是要把她吻绝气了?
心脏起伏,跳得生疼,身子都被揉得无力,童夕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凌乱的衣服,狠狠地怒瞪着面前的傅睿君。
傅睿君邪魅的嘴角轻轻上扬,垂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抹上唇的血迹,然后伸出舌头舔上伤口,一副不可一世的倨傲。
“傅睿君,你这个神经病,你疯了吗?”童夕气得脸色涨红,被吻过的唇微微臃肿,这个男人是有多粗鲁,才一个强吻就把她弄得如此狼狈,衣服皱了,头发乱了,精神紧张得像个被攻击的小刺猬。
傅睿君缓缓抬眸,那墨黑的深邃高深莫测,扫到童夕身上,她冷不防打了一个激灵,表面上看似一个武装起来随时捍卫自己清白的小战士,但心脏却在颤抖,在发慌,在偷偷的咽下口水,故作镇定。
男人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发毛,童夕忍不住又吼:“你简直像个疯子,之前不是说野花比家花香吗?有种你就别打自己的脸。”
傅睿君缓和了一下心情,冷笑道:“都已经确定离婚了,你当然也很快不再是家花,变得清香又有什么出奇。”
童夕大眼睛一瞪,对这个男人无语了,简直就是无法理喻。
傅睿君舔干唇上的血迹,又往她身边走去,童夕如惊弓之鸟,快速窜到床上往后缩,一边手抱着胸,另一边手指着他,怒斥:“傅睿君,你别过来,你是不是疯了。”
傅睿君停下脚步,站在床沿边上,沉默的看着童夕惊恐的俏脸,她那清澈惊恐眼神像看到森林里的雄狮,深怕被吃了似的。
童夕微喘着气,身子颤抖,害怕得快要哭了,却还装作强悍,指着他骂道:“你给我站着,是谁说宁愿碰男人都不碰我的,是谁说我比苍蝇还恶心的?你是个男人就给我别动。我们都快离婚了,你还想碰我,你这种是流氓行为。”
傅睿君脸色如墨,俊逸却阴冷,一字一句:“我们还没有离婚,刚刚又是谁说跟别的男人好上的?跟别的男人生孩子的?”
童夕霎时间一愣,看着傅睿君呆了两秒,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她现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气势就害怕,继续缩着身体往后靠,“我,我那是假如,是比喻,你刚刚没有听到爷爷说的话而已,你知道他有多可恶吗?他……”
傅睿君突然喷出一句极其愤怒的话:“他一直都这么可恶,这四年来你是瞎了眼才觉得他好。”
“我……”童夕此刻无言以对,她之前真觉得爷爷对她很好。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往床上坐下来,背对着童夕,手肘压在膝盖上,双手捂脸,非常烦恼的样子。
童夕看到傅睿君宽厚的背影极其的疲惫。
傅睿君好像不再攻击她了,这下才安心下来,把身上的刺拔掉似的,用温和的语气问:“你到底怎么了?”
房间里充斥着低气压的冷流,让童夕莫名紧张,傅睿君过了良久才缓缓道:“之前让你跟我离婚你不肯,现在弄出的事情这么棘手,现在想离婚有点难。”
童夕疑惑:“为什么?”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从手掌中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他要怎么跟童夕说才好呢?告诉她,她是双户籍的人吗?还是告诉她,她非同一般的身份?
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傅睿君突然站起来,走向门口。
童夕急了,连忙下床跟上两步,“你去哪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傅睿君停下脚步,童夕也吓得立刻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纠结着要不要跟上他,追问到底。
男人停了好几秒也没说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周身散发的强势气场来看,这个男人此刻惹不得。
“我们离婚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但是玥甜她已经失踪好多天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玥甜?”童夕诺诺的说。
“如果离不了婚,那你就随军吧。”
童夕蹙起眉心,疑惑的反问:“随军?随什么军?”
傅睿君转身,俊逸的脸上严肃认真,“你老公是军人,你说你随什么军?”
童夕不是文盲,她当然知道随军是什么意思,但是傅睿君让她随军,这是什么话?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个男人躲她还来不及,躲了四年,此刻闹离婚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这又是哪一出?
“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去军营生活吗?先不说我还是个学生,即便我不是学生,我也不可能跟你去军营生活的,哪里阳盛阴衰,我不要。”
“这事情没有得商量。”傅睿君果断的做下决定,丝毫没有让她有反对的地步。
“我不要,我还要读书,你这样让我随军,我大学的课程就要荒废了,我的前途和未来……”
“你的未来,我会负责。”
傅睿君斩钉截铁打断了童夕的话。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轻易地从傅睿君口中说出来,却在童夕内心激起千层波澜,错愕的看着他,呆滞的眼眸凝视男人的眼,那一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
像个傻瓜一样,这样就被感动了。
却只是几秒而且,童夕就已经面对现实,她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最近一直做些矛盾的事情,自己打脸的事情。
傅睿君对视童夕的俏脸,语气清冷道:“走吧,先去找你朋友。”
“这……”童夕本来还纠结着,突然听到去找玥甜,立刻精神起来,忘记了刚刚的恐惧,立刻小跑的跟上傅睿君的脚步。
阳光明媚,柔风徐徐。
再一次来到这个出事的小公园,傅睿君在小草坪上来回走动。
童夕就站在一边看着他。
这个草坪她已经找过无数次,也没有看出什么来,难道这个男人还能从这里找出玥甜?
转了几圈,傅睿君又沿着她们之前跑走的路线走,一路上抬头看着附近的监控摄像头。
来到一处垃圾桶的位置,他停下脚步,歪头看向旁边的蓝色大垃圾桶。
他的反应让童夕顿了顿,立刻上前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
傅睿君抬眸,“你朋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看到傅睿君薄凉的唇瓣上那破皮的伤痕,童夕心底依旧有几分羞涩,脸蛋微热,摇摇头:“没有,甜甜她性格很好,不会随便得罪人的,再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怎么可能跟玥甜有关系?”
傅睿君不由得哼出一个鼻音,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警方到现在都没捉到凶手,表示凶手的智力并没有问题。既然凶手是冲着你来,他有必要捉住朋友吗?这次分明是另有其人冲着你朋友来的。”
“这……”
“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童夕猛地一顿,“该不是他吧?”
傅睿君立刻停下脚步,回了头,“谁?”
童夕弱弱的看着傅睿君,脸色显得惊慌,“陈一凡。”
“什么人?”
“我们学校的,平时看他斯斯文文,那天他跟陆华到小区门口跟玥甜表白了,但是玥甜不喜欢她,就当场婉转的拒绝了他。当时看他好像挺憋气的。”说到这里,童夕立刻紧张起来,连忙上前,握着傅睿君的手,“玥甜该不会是被他捉走了吧?”
“捉走你朋友的这个人,必须具备以下几点条件:1,知道你们学校死了两个女生的事情。2,对你朋友怀恨在心。3,能用黑客侵入法医部偷走图片,然后加以润色。4,非常熟悉这个公园的地理位置。”
“图片是偷出来的?”童夕错愕的仰望傅睿君,这个男人此刻变得如此高大帅气。
“你之前的口供里面说到,照片上的死者脖子像被咬了两个洞,如同僵尸咬过,而你朋友出事的时候,又说看到了僵尸出没。很显然这是提前设计好的,因为之前的死者脖子上没有任何伤痕。”
听到这里,童夕的思路变得清晰,立刻明白到他的意思,“所以说,这是一桩有预谋的绑架案?而不是那个可怕的杀人凶手出来了?”
傅睿君珉唇浅笑,突然抛出一句泼童夕冷水的话:“这都是我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成立这个说法。”
童夕撇嘴,甩开他的手腕,低声呢喃:“说的好像知道真相似的,原来都是猜测。”
傅睿君继续往前走,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大的一个人,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四周都分布摄像头之下消失的呢?
难道有飞天遁地的办法?
太多问题还没有办法解开。
童夕跟着傅睿君走了一段路,傅睿君突然停下来,童夕有点蒙圈,以为他又想到什么,结果男人转了身一把握住她的手,牵着往外走。
“你……”他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掌,暖暖的让童夕感觉很舒心。
他的掌心结实有力,童夕缭乱的心情如麻丝,乱成一团。
此刻的童夕很没有骨气地感到羞涩,软绵绵声音问道:“去哪里?”
“去找陈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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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睿君通过警察局查到陈一凡的家。
童夕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车也不开出来,到处找出租车。
两人来到了位于郊区的民房里面,这是个比较贫穷的地区,多是消费低的人在附近一带居住,到处都是工业区,杂乱的街道到处都摆满了地摊货。
傅睿君拿着手中的资料来到一处平房前面,看了看手中的纸张,在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门牌号码。
确定是这一家后,傅睿君上前准备敲门,童夕里面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傅睿君回了头,蹙眉看着她。
童夕揪着眉头问道:“你就这样贸贸然去敲门?你不唐突吗?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敲门?”
傅睿君异常平静的问道:“想不想救你朋友?”
“想。”童夕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那就可以了,不要放过一丝怀疑。”
童夕不屑的冷笑,“你怎么会怀疑陈一凡呢,他只是被拒绝了而已,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绑架人吧。”
“在爱情面前,男人跟女人一样,通常很容易失心疯的,理智这东西很难掌控。”
童夕撇着嘴蕨了蕨,低声呢喃:“说得好像你很懂爱情似的。”
傅睿君没有理会她,走向门口,伸手拍了拍铁门。
片刻后,门被打开,童夕立刻紧张的上前,走到傅睿君身边。
童夕不认识开门的人,一个跟陈一凡差不多大的男生,清瘦斯文,带着黑框眼镜,一脸错愕。
“你们找谁?”男生问道。
傅睿君珉唇浅笑,一脸正派沉稳的姿态,“这里是陈一凡的家吗?”
“是的。”男生点点头,凝望了几秒童夕,又看向傅睿君,“你们找我弟弟干什么?”
“我们是……”童夕准备说话,傅睿君立刻打断她的话,“我是他学校的老师,刚好经过这里,过来看看他。”
男生脸色骤变,目光阴下来,态度显得恶劣,“你是他的老师,难道不知道他是寄住在学校的吗?”
“是这样的……这几天……”傅睿君找着借口,话还没有说完,男生立刻退了回去,狠狠的甩上门。
“碰”的一声,童夕和傅睿君都被这巨响给惊愣住。
然后两人看着面前的门板,在歪头对视对方,童夕扁嘴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傅睿君脸色更加沉了。
“我觉得你的怀疑都是多余的。”童夕说完就转身,傅睿君叹息一声,也跟着转身。
刚刚转身,发现门口的边上种植了好多的花草,一排过都是瓶瓶罐罐的鲜花,正灿烂盛开中,墙壁上还摆着两双洗得发白而陈旧的板鞋。
傅睿君抬头扫了一眼这间平房四周,发现头上的竹竿上吊着十几条还没有晒干的腊肉和一套男士的休闲衣服。
童夕见傅睿君还没有跟上,回头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也同样扫视房间一圈,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傅睿君听到童夕的声音,回了神走向她,并肩童夕走向车站。
“你刚刚看什么?”童夕问道。
“这个男生应该是个好哥哥。”傅睿君珉笑。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哥哥?看他刚刚那个态度,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人。”童夕不以为然的反驳。
傅睿君异常平静的分析,“这个男生的家只晾着他一套居家衣,而且工作日没有去上班,估计是长期在家工作的。家门口种着很多鲜花,茂盛灿烂,照顾得很不错,喜欢花的男人,性情应该很温顺。而且他家里还会晒腊肉,一个大男生做这种事情,说明他很顾家。连白色板鞋都洗得干干净净,现在很多女人都没有这么贤惠了。”
童夕不知道傅睿君为什么说一大堆夸赞那个男生的话,就凭他刚那个态度,她就给那个男的负分了。
“我觉得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个曝脾气也真的没谁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傅睿君珉唇笑了笑,歪头看着童夕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明显什么?”童夕停下来,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傅睿君转了身,双手插入裤袋,泰然自若的说道:“人在什么情况下,脾气会如此暴躁?”
“慌张?害怕?”童夕反问。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痞气的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别反问我。走吧,回去……”
傅睿君不再理会童夕,继续往前走,童夕愣了好几秒,才追在他身后,“你去哪里?你不帮我找玥甜了吗?”
“我要确定一些事情,你现在不用担心,最近的新闻没有什么抛尸案,我想你朋友应该还很安全。”
童夕心里揪着疼,垂着头跟上傅睿君,她不担心才怪。玥甜这么可爱可人,要是落入坏人手里,被伤害了怎么办?也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更加不知道她现在哪里,已经六天了……
每一分钟,童夕都觉得很漫长。
刚走到路口,傅睿君伸手出去准备截出租车,童夕突然跑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不远处,“傅睿君,是陈一凡和陆华。”
傅睿君立刻歪头,看向童夕指着的方向。
不远处的人行道上,陆华和陈一凡并肩着走往家,他们背着背包,手中还抱着几本书,边走边聊天,看起来很正常的放学回家。
童夕疑惑,“陆华的家不是在市中心那边吗?怎么会去陈一凡家里呢?”
傅睿君眯着深邃漆黑的眼眸,定看着陈一凡和陆华,一刻也没有离开,盯着这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远。
童夕看他如此入神,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很有可疑?”
傅睿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重新转身回去招出租车,对于童夕的问题,他回了一句,“我觉得喜欢你的那个男人长得特别难看。”
看了这么久,原来是看别人的样貌?
这个男人也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童夕打心底呵呵了两声,满是不屑。
找来出租车,童夕和傅睿君都坐到后面位置上。
傅睿君说了家的地址,然后就双手环胸,靠在了椅背上,目光凝视着前方,想东西想得入神了,沉稳的脸色看起来若有所思,一会伸手摸摸嘴边,一会放下手,安静得出奇。
童夕被他的沉思所牵动,一直关注着他,实在憋太久了,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想玥甜失踪的事情?”
傅睿君微微一僵,动作定住,扭头看童夕,沉稳的语气十分认真:“我在想亲你的时候,你怎么下得了口把我咬这么伤。”
男人的手此刻摸上唇边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但通红的伤痕显而易见。
童夕脸蛋瞬间绯红,从耳根一直烫到脖子,羞涩得躲开他的目光,坐直身体,目视前方,幽幽道:“那是你活该,你那也叫亲吗?你想吃人似的,我不咬死你算你命大。”
“这不叫亲叫什么?我倒想请教一下你什么才是亲吻?”傅睿君完全不害臊的问道。
问得童夕脸蛋越发通红,童夕瞄了瞄前面的司机,人家可是老司机,根本不会被他们的对话所惊动。
童夕瞥了一个白眼给傅睿君,冷冷低声道:“我不知道,别问我。反正你再有下次,我咬死你。”
傅睿君看着鼓着腮帮子说咬死他的童夕,突然觉得很可爱,心痒痒的想逗逗她,“下次我让你咬,但换个地方把,除了唇,其他地方随便你咬。”
其他地方?童夕想起上次咬到他的肌肉上,他一发力,牙床都差点磕出来了,疼死。
他身上除了唇比较弱,还有地方软弱的?
童夕眯着邪魅的眼眸,跟傅睿君对视着,两人不分上下的眼神较量,童夕突然想到男人好像还有地方是软弱的。
她的目光缓缓往下,定格在他的……下面。
就那么几秒,她的眼神落入了傅睿君的视线里,傅睿君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盯着他的……看。
童夕被自己的视线吓到,立刻歪了脸,怎么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该死的去看他那里了呢?
傅睿君由心底打了个冷颤,讽刺道:“原来你是个老司机,想咬这里恕不奉陪。”
砰的一下,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童夕的身体炸开,爆红了脸,像个红苹果似的,恼羞成怒的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想咬你……那……没有。”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童夕感觉脸蛋被火烧一样,全身热得难受,她不敢看傅睿君,双手摸着脸蛋,把头低下来。羞得快要找地洞钻进去。
她不是想咬才去瞄一眼的,她是在想这个男人除了唇,还有什么地方软弱而已,才没有控制住的想到了哪里,却忘记了刚刚说的话题。
这不就被捉到了尴尬点了吗?
傅睿君见童夕把头压低,越压越低,柔顺的发丝把整个脸蛋都挡住,看着她这颗黑黑的脑袋瓜都快压到膝盖了,他好奇的伸手撩起她的发丝,低头瞄了一下。
“啊,你干嘛?”童夕惊愕的反应过来,立刻甩开他的手,把脸转到车窗外面。
傅睿君忍俊不禁,性感的唇角勾勒出邪魅的弧度,看到童夕整个脸蛋通红,那种害羞的感觉让他身心愉悦。
从四年前认识童夕开始,他就很喜欢逗这个女生,喜欢她生气得捉狂样子,害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高兴得蹦蹦跳跳的样子,喜欢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
对于那些比较虚伪的女生,他相处两三天就觉得腻了,现在的女人都很会控制情绪,很会装,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气质优雅的女神范,像童夕这样真性情都表露出来的女生已经很少很少。
她从来都不掩饰,不装作,不清高。
傅睿君看着童夕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
即便再喜欢,哪又如何?
人生实在有太多的无奈。
夜深,人静,晚风徐徐吹动阳台里面的米色窗帘。
明亮的房间内,童夕洗完澡,穿着一身保守的春装卡通睡衣,盘腿坐在床上,低头在拨打玥甜的手机号码,语音提示已经关机了,她还是不死心,相隔一段时间就拨打一次,然后看着屏幕愣愣的发呆。
傅睿君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一直在看视频。
玥甜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视频里面的监控下,来回走动的都是公园里面的公公婆婆,至于当时路灯为什么突然熄灭,维修局那边给到的答案是线路出现问题,排除人为可能,可以断定是碰巧而已。
傅睿君不厌其烦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不相信任何鬼神,所以可以肯定是人为的。
童夕和玥甜要到公园去散步,肯定是临时决定的,所以绑架玥甜的人是尾随过去的。
那一段视频,傅睿君边看边分析每一个人的时间和机率。
那些遛狗的,散步的大叔大妈完全没有可以,相当可疑的是那个跟童夕最后接触的老爷子,但警察对他进行过盘问,问不出事情来,而且他不具备作案的条件。
看着眼睛发疼,傅睿君靠得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时候童夕气恼的声音传来,“我靠,这个混蛋,真的该拖他去垃圾堆埋了。”
这个女生又爆粗口又气愤,傅睿君好奇的睁开眼眸,看向大床上的童夕,发现她拿着手机在看,能让她如此激动,估计是看到什么新闻了。
傅睿君讥笑地讽刺,“作为一个学新闻系专业的学生,连最基本的管理情绪都不懂,以后有机会让你做新闻联播,我看满屏都是你爆粗口的画面了。”
童夕顿了一下,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傅睿君,第一次感觉他的讽刺挺有道理,她是应该学会管理情绪了,毕竟新闻人物尽量不能带有个人感情,报道事实,让观众来做评论,而不是出口就说把人拖出垃圾堆埋了。
可是,现在又不是让她去做记者或者主持人,童夕不满的开口,“让你看也觉得气愤好不好?刚刚我手机弹出来一个新闻,你知道吗?一个开着宾利的土豪,跟迎面而来环卫工人的铁皮车相摩擦了。这个土豪竟然让环卫工人赔他几万块修车钱,人家这么穷哪里有钱给他,你是对不对?”
这种新闻也能让这个女生气得爆粗口?傅睿君无奈的浅笑,应声道:“对,你说的都对。”
“还不止这样,人家陪不起钱,这个土豪还把环卫工人打了,让环卫工人跪地上道歉,咄咄逼人的混球。这种践踏别人自尊的人最可恨。”说着,童夕瞄了傅睿君一眼,不怕死的加上一句,“就像你这种人一样,不把别人的自尊当一回事,就应该拉去填垃圾场。”
傅睿君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像一把剑,直接射向童夕,童夕被他带有杀伤力的眼神秒杀到,瞬时压下气场,抿着嘴巴不敢吭声,诺诺的压低头继续看新闻。
她害怕看新闻,怕看到哪里有女生的抛尸案,但又想去确认到处都没有这样的新闻,她才安心。
被刚刚一记眼神捎来的冷气场,让整个房间变得沉闷,童夕开口打破沉寂,试图破解这个僵持的局面。
“这些有钱人脑袋里都是装了豆腐的吗?简称豆腐脑,真他妈的恶心,人家环卫工人一个月才拿那两三千工资,天还没有亮就爬起床扫大街,直到天黑才可以下班,这些有钱人根本体会不到别人的艰辛……”
童夕的话还真没有说完,傅睿君猛地一句冲动的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啊?”童夕错愕的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些有钱人根本体会不到别人的艰辛。”
“不是,上一句。”
童夕被傅睿君紧张的问话吓愣,诺诺的回答他:“直到天黑才可以下班。”
“对,就这句。”傅睿君异常激动,反应迅速的附身看着电脑,手指一直在动着鼠标。
童夕见到他如此激动,连忙下床,鞋子也不穿冲到傅睿君身边,靠得他身边,也同样紧张的看着屏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傅睿君沉默着,手指在调节时间,直到监控里面出现一个环卫工人,在一处摄像头下面经过,手中还推着一个蓝色的大垃圾桶,缓缓走向门口。
童夕蹙眉,看了看屏幕,再看看傅睿君此刻绽放神采的眸子,疑惑的蹙了蹙眉头,“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个环卫工人清理垃圾而已吗?”
傅睿君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为找到突破的而感到欣慰,“事发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整个公园的环卫工人在六点种后陆陆续续下班,而这个环卫工人却在这么晚的时间处理垃圾,不觉得可疑吗?”
这时候,童夕也觉得他说得有理,认真看着画面,但太过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她异常激动的指着环卫工人的垃圾桶,“这个垃圾桶可以装得下一个人了,玥甜不是凭空消失的,一定是被这个人装进垃圾桶运出公园的,玥甜在里面,一定是在里面。”
越说,童夕就越激动,气愤得指尖颤抖,眼眶通红,想起玥甜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推到垃圾堆填埋了,她就满眼泪汪汪欲要流下来。
傅睿君调试着视频,试图放大画面,看清晰了。
可监控画面是在是太模糊,而对方带着口罩,大晚上带着环卫工人的太阳帽,连是男是女的都分不清。
傅睿君立刻关上电脑,余光瞄到童夕在偷偷歪头抹眼泪,这个女生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猜测她真的是太担心太难过了,毕竟闺蜜消失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突破口已经找到了,明天我带去给韩向看看。”傅睿君把笔记本放到茶几上,突然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和的声音安慰道:“别担心了,应该不用多久就会找到你朋友的,很晚了,我们睡吧。”
听到傅睿君说会找到玥甜的,童夕心里很欣慰,也安心不少,但是说什么:我们睡吧……
这句话什么意思?
童夕眨了眨睫毛,淡去眼眶的雾气,绷紧的身体往边上挪,离开了傅睿君的手,紧张的看着他,“要睡你自己睡。”
傅睿君脸色沉了沉。
童夕咽咽口水,想起白天这个男人的粗鲁,她就冒冷汗。
两人沉默了片刻,傅睿君站起来,淡漠的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一声不吭的很快进入梦乡。
童夕愣愣的看了好一会,等傅睿君睡着了,她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遥控器把房间的灯光了,开了一盏暖光照明灯。
她来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轻轻的躺进去,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数绵羊,准备入睡。
蓦地,一道结实的胸膛压来,她整个人被扑在男人怀抱之下,她猛地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对方,殊不知他的唇已经压来,直接堵上她要叫的嘴。
“嗯?”童夕不由得从喉咙里面娩出一声,眨着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
嗯嗯嗯。
想干什么?这是深夜,这是大床,这是要……干……什……么……
童夕脑袋一片空白,男人的吻不是中午那样的粗暴狂野了。
然后手摸到她的……
童夕猛得瞪大眼睛,心里怒骂一句:我靠,摸什么摸?不是说她那长畸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