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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啊……”他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了那里。
我脑子里瞬间就像是有根弦一样地炸开了!
我只是想过来安抚他一下,用别的方式尽我所能地舒缓一下他的疼痛,比如说安抚他的后背,或者抓着他的手什么的……可是做这种出格的事……
可是他却如同婴儿一般脆弱地倚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脸色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完全看不出一丝故意,这就像是一位受苦受难者在乞求着对方的同情一般。
这让我于心不忍。
所以我就当我没了左手,随他去了,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但实际上,却是十分紧张地用眼角余光在盯着后视镜,通过后视镜去观察司机的脸色,看见他没有用眼角余光去偷窥我们,于是我就放心了。
一直都处于在触摸和“被发现”的双重羞耻感之中,让我脸颊滚烫,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烧一样。我不断地祈祷这车能够开得快一点,快一点抵达医院,快点让我摆脱这种窘境……
这种度秒如度年的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的哥说。
我回过神来,窗外已经是医院。
我赶紧把手抽出来,顾城睁开了眼,拿湿润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意犹未尽。
但我不想和他说话,赶紧拿出钱,把账给结清了,然后扶他下车。
这个时候他就变得十分配合了,我感觉车上的“按摩”让他好了许多,至少他走路有力些了,不再像之前那样需要将全身的重心都放在我的身上了。
挂号,急诊。
我简直就跟老妈子似的,一条龙服务到家,幸好这个时候的顾城变得乖巧许多,如果是“乖戾”,跟在酒店里一样处处挑刺,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他可能是真的太过疼痛,以至于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我争吵吧。
在检查过后,医生拉开白色布帘走出来,我赶紧迎上去,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情况很严重,建议住院几天,观察几天。我看病人现在这个样子,连正常行走都困难,不如就直接住在医院里了吧。”
“行。”
那一天我在医生的诊室里面浑浑噩噩的,医生说了很多专业名词,几乎绕晕我了,我就记得医生说顾城的情况很严重,软组织受伤什么的,有可能终身性功能障碍什么的……吧啦啦的,听得我六神无主!
没来之前,都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听完医生说的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就只知道两个字:完了!
顾城伤成这样,这次会谈就不能再继续下去。
不能再继续商谈,就会造成两家公司的关系受挫,到时候会有什么利益损失!
我想到的最多的还是汪逸才失望的面容,我也害怕会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因为在来这里之前,他对我软言相求,看起来是把这一件事看得十分重要,如果这一次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敢去想汪逸才的脸色会变成什么样子,反正肯定不会太好。
一想到这,我的内心就愧疚难当,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在把顾城送入重症病房的时候,我在走廊外面拿着手机,徘徊着,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要打电话给汪逸才,把这件事告诉他呢?
应该告诉他吧,可是我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按下这个绿色的拨号键。
大约在走廊上徘徊了几分钟,病房里面就传出了顾城不耐烦的声音:“你在外面干什么呢?进来!”
我不太愿意进去,他看出了我的不愿意,声音放轻柔了些:“有话对你说呢。”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想听听他想要对我说什么,于是我走进了他的病房里,在他床前坐下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他伸出手来,想要抓我的手,我闪了一下,但还是被他抓住了。
他严肃的看着我:“你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呢?”
“那个……我会付所有的医药费的。”
“就这样?”他斜眼瞪我。
我脸一红问:“不然你想怎么样?”
“难道你不应该贴身照顾我吗?”
“凭啥呀?!”我瞪眼。
他冷漠的斜视着我:“你把我伤了,当然得负起照顾我的责任呀!”
我说:“我会请专业的看护人员来照顾你的!”
“不,我就要你!”
我脸一白。
然后他看着我,严肃的说:“刚刚你在外面走来走去,就是想给汪逸才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的吧?”
也不等我回答,他又说道:“把手机给我,我亲自和他说。”
我顿时就傻了,我完全没有想到顾城会这么主动说,这有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觉得他打电话给汪逸才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赶紧的把手机收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说道:“这种事情就不用惊动到汪总了吧?”
他拿出了他的手机,冷哼了一声。
好吧,他也有汪逸才的电话号码。
我无奈:“你想打电话给他,是想和他说什么事呢?”
顾城挑挑眉,从他的嘴里面轻轻的吐出了四个字:“兴师问罪。”
我立即就猜到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以他睚眦必较的个性,在三年前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用脚趾头都能够想象的出来,他打电话给汪逸才之后,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与其死得很难看,还不如自己去掌握一下主权。
我抓住了他的手,说道:“顾总,犯不着这样,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会负责照顾你到康复出院为止。”
他冷冷的斜眼看着我:“万一我终身不举呢?”
我傻了。
“如果我终生不举,你是不是要负责我终生?”他犀利地问。
“……”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即使不用看镜子,我也知道我脸色很苍白,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我该怎么办呢?
照顾他终生?
这首要我嫁给他为妻的意思吗?可是,他们家的人会同意吗?
这简直就是荒谬!
“顾总,您言重了,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人诅咒自己不举的人呢?您应该会康复起来的。”我温柔而诚恳的说道。
“万一呢?”他的声音很冷酷,吓得我的心胆颤颤的,我觉得他是走了一个极端,好像是我把他弄残了,他就一定要拖着我当垫被一样,他不好过,也绝对不会让我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