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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就这么把股份给卖了？”季余寒看着对面的林汐艾，皱眉。
林汐艾低头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你不也说了吗，这个价钱卖出去，不亏！”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没有夏汝嫣，就没有如今的林氏，尤其林思名的断绝关系声明，更加的叫人寒心。
林汐艾有那百分之十，还可以以股东的身份参与林氏的管理，但一旦转让出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季余寒能想到的这些，林汐艾想过，而且不止一遍。
她没有经营林氏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能力，也没有那个野心，更没有对金钱和权利的崇拜，或许她的心里住着一个小女人，她想要的，很简单。
一份普通的工作，一个互相心悦的爱人。
但如今，她才发现，这个好像比她当上林氏的董事长更难。
“算了，你开心就好，你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心思！”季余寒低叹一声，说。
被人拆穿，难免有些尴尬，林汐艾假装低头喝水掩盖着自己的心虚。
短暂的沉默之后，林汐艾突然对季余寒说，“表哥，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季余寒眼尾一挑，说，“什么事情？”
“就……就是，你不是打算回国发展吗？”
“所以……”
“所以，我们能不能，离婚？”林汐艾问的特别小声，半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季余寒。
闻言，季余寒握着茶杯的手发紧，但面上的神情不变，他淡淡的开口，“为什么？”
“顾景鹤？”
一听到这三个字，林汐艾头皮发麻，尴尬，却佯装无所谓的说，“怎么可能，我早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呢？”
“那是为什么？”
其实，林汐艾不为谁，就是觉得有这一纸婚约绑着她和季余寒的关系，她心里不自在。
以前，季余寒在国外，她看不见，也意识不到自己已婚妇女的身份。
现在，她常和季余寒见面，还是以夫妻的身份，她心里尴尬。
见林汐艾不说话，季余寒沉了沉眸子，沉声道，“是因为四年前，我喝醉酒的那一晚？”
他说的很慢，声音也很轻，但林汐艾听的清清楚楚，一想到那一晚，她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就连呼吸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不少。
“额……我……不是……”
看她着艰难的圆场子，季余寒无奈叹气，“算了，我知道了！”
“不……不是，是因为我谈男朋友了！”
季余寒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林汐艾。
林汐艾说，“封家的……你可能认识，封书函！”
“封书函？”
林汐艾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不听的对封书函说抱歉，既然是朋友，关键时刻就应该来挨刀子。
只是，季余寒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林汐艾眨了眨眼睛，“怎……怎么了？”
“没，没什么。”
林汐艾还是觉得季余寒怪怪的，但季余寒不愿意多说，她就是问死，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晚饭结束后，林汐艾想了想，还是拨了封书函的电话。
很快，那边的就接通了。
封书函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野猫，怎么了？”
这么恶俗的称呼！
“疯少爷，你不会玩嗨了，还没有抽离剧本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正经人！”
林汐艾点头，“对，正经人，吐着鲜红指甲油的直男！”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林汐艾：……
被封书函这么一打搅，林汐艾差点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我跟我表哥季余寒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以后不要穿帮了！”
“啊？”封书函惊讶道。
“怎么了，不可以，还是你谈男朋友了？”
“胡说八道！”封书函的声音突然慢了下来，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穿帮的！”
只是封书函这边刚挂了林汐艾的电话，就马上给季余寒打电话。
“学长，我是清白的！”
“嗯。”季余寒淡淡开口。
封书函一听这语气心里就没谱，“学长，我当初真的装gay去和林小姐相亲，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也都告诉你了，我真的对林小姐没有二心！”
末了，他生无可恋的补了一句，“我现在都被小……林小姐当做是娘炮了！”
“反正你这么闷骚，被当做一回娘炮也不会怎么样！”
“学长，你还能不能有点校友爱了？”
“不能。”季余寒顿了顿说，“小艾她不喜欢你这一款，不管你对她有没有二心，都没有任何的可能！”
封书函：……“可是，学长，你有可能吗？”
这话一出口，封书函的电话就被季余寒给挂断了。
-
林家老宅。
聂秋雪双手发抖的捧着那些照片，眼神既冷漠又怨毒。
“妈妈，我们现在怎么办？”林熙媛颤抖着问。
照片上的内容都是顾景鹤林汐艾的亲密照，有拥抱的，还有亲吻的，甚至还有亲密抚-摸的照片，照片右下角的水印清清楚楚的标着日期，是十年前的。
这些照片别人可能不太熟悉，但聂秋雪和林熙媛再熟悉不过了。
在打开文件袋看到照片的瞬间，他们两个就吓白了脸。
“这些照片不能让你爸看到！”
十年前，也是这些照片上的内容，被人送到了夏汝嫣和林思名的面前，当时，夏汝嫣一看到这些照片就心脏病发作，昏了过去。
别人不知道夏汝嫣在林思名心里的位置，但聂秋雪知道，夏汝嫣的去世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林汐艾不是气死夏汝嫣的罪魁祸首，林思名也不可能当众断绝他们的父女关系。
一想到当年的事情，聂秋雪心里就莫名的慌了起来。
“好，我去藏起来！”当年的事情，林熙媛也有参与，那些旧事一旦抖落出来，他们两个都落不了好。
只是，照片可以藏起来，但送照片的人却藏不起来。
聂秋雪抓着林熙媛的胳膊，眯着眼睛，有些惴惴开口，“这些照片肯定是他送过来的！”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