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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外公提过。”
穆西臣四平八稳开着车。
说这话的时候，回头来看了黎北念一眼。
黎北念面上的紧张明显放松了一些，很快又问：“外公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穆西臣回想了一下。
那天是他给外公拨了个视频通话，老人家年纪大了，智能手机使得不利索。
眯着眼睛盯着穆西臣好一会儿，才问：‘阿臣，你跟我开玩笑呢？’
他说：‘没有。’
莫老听到这话，看起来也没多大的反应，很久之后才说：‘带回家看看吧。’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带回家看看吧。
莫老总是这样，说话做事留一分余地。
就连在最疼爱的外孙婚事上也是这样。
穆西臣面对黎北念紧张又好奇的目光，停下车来，道：“到家了。”
黎北念坐直身子，果真，到了。
太臣郡距离市区本就不算远，偏生视野跟地理位置又好得要命。
只是，怎么到太臣郡来了？
黎北念张着眼，正要说话，穆西臣已经下了车。
黎北念也立即下来，道：“你还没告诉我呢，外公怎么说的？”
穆西臣开了门走进去，黎北念紧跟着，急迫道：“老人家是不是不高兴？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是做什么的？”
“我只跟他说我结婚了。”
穆西臣忽然转身来，黎北念的脚步顿在原处，差点撞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穆西臣却是伸手，直接将她扯带进怀里。
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掌按着她，低头，额头贴在她的脸上，“外公知道我的脾气，没多问。”
彼此的距离过近，穆西臣说话间，仿佛他们之间的呼吸都已经糅合在了一起。
尽管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相处，可黎北念还是不自在。
脸颊微微热了，声音也不如刚刚那样自然流畅，问：“那万一外公不喜欢我呢？”
黎北念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老人家的思想，她看黎老就知道了。
黎老是打心眼里喜欢穆西臣，可还是给他设置了重重障碍。
难保莫老不是这个脾气。
想到黎老对穆西臣的那模样，黎北念就感觉害怕。
“不会的，”穆西臣抱着她，眸光深深凝视她，漂亮深邃的眼底里仿佛月光镶嵌，“我眼光比外公高。”
黎北念听到这话，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但很快就捺下，嫌弃道：“哪有你这样夸自己的。”
“我还夸你了，没听出来？”
黎北念绷着唇，道：“没。”
穆西臣唇角漾开，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哑声道：“怎么这么笨？”
“走开点。”黎北念甩手，将他推了一下。
意外的是，一推就开了。
黎北念看了他几眼，看了看跟前段时间没什么两样的客厅，“怎么忽然想到来这了？”
“这是我们的家，”穆西臣往里面走，“再不回来，就荒了。”
“去，哪里有那么容易荒啊，又不是不来了。”
穆西臣解开了衬衫扣子，走到了楼梯旁，单手搭在扶手上，看着她眸光灼灼，缓声道：“今天天气好，来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