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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引蛇出洞（4）
宋老太爷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慕天成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天成，你就这样跟舅舅说话，你的教养都哪去了？”慕老夫人不禁皱眉，出声斥责道。
慕天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声质问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今天这事本来就是我镇国将军府的家务事，舅舅屡次插手，我都不跟他计较，难不成他真当将军府是他的家不成？”
慕老夫人一噎，她没想到慕天成竟然当众给她难堪。
宋老太爷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狠狠瞪着慕天成，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拂衣袖，跟慕老夫人道别后，扬长而去。
慕天成勉强压下怒火，看向慕心乔，说道：“你先跟你哥哥回去歇息。”
慕心乔知道他与慕老夫人有话要说，拉着慕明逸向外走，走了两步才停下：“我和哥哥在书房等你。”
慕天成眸光一暖，可还是温声提醒她：“不用刻意等我，如果困了你就先回去歇息，让慕越和你哥哥送你。”
“我知道。”慕心乔不再多言，与慕明逸一起出了祥云斋。
直到慕心乔的身影消失，慕天成才收回视线，看着宋姨娘和慕玉娇姐妹，厉声说道：“你们还不出去，难道还等着我送你们？”
宋姨娘小心地瞄了一眼慕老夫人，见她只是淡淡地摆手，连忙带上慕玉娇姐妹，出了祥云斋。
慕天成这才转向慕二老爷，见他早吓得直打哆嗦，冷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不嫌晚了么？”
他连续问了三个问题，问得慕二老爷头上沁出冷汗。
“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便是，没事你吓唬老二做什么？”看着慕天成咄咄逼人的样子，慕老夫人不着痕迹地皱眉。
慕天成这才看向那个法师，见那法师正打算悄悄溜走，他突然冷声喝道：“不许走。”
那法师吓得不敢再动，哆嗦着身子向慕老夫人求助，可慕老夫人现在哪还有心思管他，那法师心里苦不堪言。
“只要你说出今天是受何人指使，本将军可以让你选个痛快的死法。”慕天成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吓得那法师跌倒在地。
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尿臊味，慕天成不着痕迹地蹙眉，低头看时，只见那法师早吓得尿在地上。
慕天成不由得皱眉，随即冷笑道：“原来只有这么点胆量，你也敢来将军府作怪。”
那法师不敢吭声，趴在地上，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慕天成有些不耐烦地叫来侍卫，吩咐道。
那法师这才回过神来，他突然扑向慕天成求饶，慕天成有些厌恶地皱眉，然后一脚将那法师踢飞。
“噗！”一口鲜血从那法师口中吐出，吓得慕二老爷一个激灵，再不敢去看。
看着那法师被拖走，慕天成这才转向慕二老爷：“老二，不管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我都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了你这次，如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大哥，我能有什么打算？”慕二老爷小心地看着他，轻声辩解道。
慕天成也不再理他，直接走向慕老夫人，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慕老夫人抬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吞了口唾液，有些艰难地问他：“天成，你想干什么？弑母么？”
“哈哈哈……”慕天成竟大笑了起来，声音悲怆：“弑母？那你是我的母亲么？”
慕老夫人眸光一闪，斥责道：“我当然是你的母亲，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就是让你怀疑的？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敢怀疑起我，慕天成，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慕天成抬头看着她，冷笑道：“人家的母亲处处都是为自己的儿女做打算，可你倒是好，处处都是与我为难。”
他看着慕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与朱弦两情相悦，可你非要将宋姨娘接进府里，给朱弦添堵。乔儿和逸儿更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让你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慕老夫人猛然抬头看向他，试探着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我只想问你，我娘到底是谁？”慕天成向床边逼近几步，冷声问道。
慕老夫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有讽刺，也有几分释然。
直到她笑够了，才说道：“你果然知道！”
慕天成不禁皱眉，可还是点头。
“那你今天是故意的？”慕老夫人将眼角的泪拭去，问道。
慕天成见她问起，也不再隐瞒，点头说道：“不错，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慕老夫人仔细盯着他，问道。
慕天成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你没必要知道，我只想问你，我娘到底是谁？”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慕老夫人对上他的眸子，冷笑道。
慕天成又向前逼近一步，眼里翻滚着滔天怒气，可慕老夫人不闪不避，两人四目相对，顿时火花飞溅。
“这可由不得你。”慕天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滑过一抹冷讽。
慕老夫人瞪着他，满脸不敢置信：“你说如果别人知道你要弑母，会怎样看待你？”
“你以为我要杀你么？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因为你不配让我动手。”慕天成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她，冷笑道。
慕老夫人脸色有些尴尬，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你不是很在乎宋府么？你说我若将它毁了，你会不会心痛？”慕天成眼底燃烧着疯狂的火焰，看着慕老夫人，目光如剑。
也不等慕老夫人答应，慕天成就又继续问她：“宋秀娥不是你的心头肉么？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她死，放心，我不会休她，因为我从未娶过她。当年是你非要接她入府，我可不承认她是我的什么妾室，更不会让她葬入祖坟，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死后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