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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孙氏病重
他的力道太大，握得她的手腕生疼。
倒是慕明逸不些看不下去，皱眉：“爹弄疼乔儿了。”
慕天成一愣，随即松开手，“倒是我太急了，没有顾及到你。你娘走后，我一直在查她的死因，可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筹莫展。”
慕心乔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将刘嬷嬷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个物件在哪里？”听慕心乔讲完，慕天成问道。
慕心乔这才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物件，当她看清那物件是一把碧绿的玉锁时，眼里满是惊讶。
慕天成皱眉，实在不明白这么一把锁能查出什么来，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慕心乔。
慕心乔小心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将它递给慕天成。
“这是开心锁。”慕天成接过后，仔细地看了一遍：“当年锁王打造的最后一副锁，可一个接生婆有这东西，还真是匪夷所思。”
慕心乔也有些不解，莫非是刘嬷嬷搞错了，可这是她用来保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错？
“不管怎么说，只要找到那个接生婆才能明白，可只用一把锁怎么找人，除非它有把钥匙当信物。”慕心乔看着那把锁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钥匙？”慕天成只觉得眼前一亮：“对，只要找到那把钥匙，就能找到那个接生婆。”
慕老夫人看着慕天成走后，胸口剧烈起伏着：“反了，真是反了。”
“你就别生气了，为这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宋姨娘这才走出来，给她拍拍后背顺气。
慕老夫人仔细审视着她，直看得宋姨娘心底发毛，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是呀，祖母。”慕玉娇这才敢上前，满脸关心地看着慕老夫人。
“刚才父亲生气的样子可真吓人，”慕玉嫣拍了拍胸口，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不过刚才倒是不见大姐这么关心祖母。”
慕玉娇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她那不屑的神情大受刺激：“娘，你也不管管嫣儿，你看看她现在哪里还有个千金小姐的样子？”
宋姨娘有些头疼，现在她这两个女儿只要凑到一块就吵个没完，她劝也劝不住。
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们就都少说两句吧，都是自家姐妹，何苦吵个没完，让人家笑话。”
慕玉娇这才狠狠瞪了慕玉嫣一眼，不再多言。
慕玉嫣重重哼了一声，才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慕老夫人摇了摇头，让她们姐妹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免得再吵起来。
宋姨娘也想悄悄退出去，可被慕老夫人叫住，只得跟着她去了祥云斋。宋嬷嬷等她们进去后将门关好，才退了下去。
“跪下。”慕老夫人眼神如刀，似是在凌迟着宋姨娘。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宋姨娘急忙认错：“姑姑，我错了。”
慕老夫人脸一沉：“你还知道错了，你不是很能耐么？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一声，你就敢擅自作主，现在折了个刘嬷嬷，等下次是不是搭上娇儿和嫣儿你才甘心？”
宋姨娘脸色瞬间惨白，娇儿和嫣儿那是她的命，她怎舍得拖她们下水？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跟我们商量，免得再吃今天这样的亏。”慕老夫人见她吓得不轻，柔声安抚。
宋姨娘这才乖巧地点头，“可是老爷这次好像是真生气了，如果到时候影响到然儿，那然儿将来的仕途……”
“那还不容易，将他拉下来，换我们的人上去。”不等她说完，慕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
宋姨娘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那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又不是让你改嫁，你就放心吧。”慕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只要然儿争气些，将来有五皇子帮衬着，将军府内就再无那对兄妹的容身之地。如果到那时天成还要护着那对兄妹，那他也留不得。”
宋姨娘唯唯诺诺地点头，心里想着只要赶走那对兄妹，那将军府内就再无嫡子嫡女压着她们，到时候让慕老夫人将她扶正，看慕天成还有什么话说。
慕老夫人见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很是受用。
许久之后，她才终于开口，喃喃自语：“老二也该回来了，当年是因为你才不得不将他打发走，现在么……”
慕心乔将那年轻男子安排妥当后，就回了乔木院。
清兰上前给她倒了杯茶，语气略为抱怨：“小姐，你怎么想起救那个刘嬷嬷，她最坏了，素日仰仗着宋姨娘可没少作威作福。”
清菊无奈地摇摇头，她都说了许多次，清兰也没改掉这性子。
“她的为人的确可恨，可她的护子之情却是让人敬佩和感动，今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揽下，就是为了救儿子。”慕心乔接过茶，看着她们解释道。
“小姐说得对。”清菊笑着接道：“不过小姐救他的原因怕不只如此，幸好小姐今天早有布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保护好小姐就是。”
次日清晨，慕心乔刚醒，清菊就进来服侍她穿衣梳洗，清兰负责饭菜。
“小姐，宋老太爷昨晚遣人来说宋老夫人病重，和宋姨娘商量着明天要过去探望。”清菊挽好一个发髻后，想了一下告诉慕心乔。
慕心乔眼底滑过一抹疑惑，只觉得事情不简单：“宋老夫人平日里的身子骨虽不是很好，可怎么突然病重？”
想着孙氏是宋姨娘的母亲，只是宋姨娘向来与这个母亲不是很亲近，反倒是跟慕老夫人更亲近些。
清菊这才斟酌着说道：“也许宋老夫人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只是为了不让京兆尹担心，才一直瞒着。不过不管怎样，老夫人那里已经应下了，她向来爱面子，小姐不去怕是不好。”
“我当然要去，毕竟那是祖母的娘家。”慕心乔笑吟吟说道。
清兰这才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慕心乔见状放下碗筷，拿起帕子轻拭嘴角的汤汁。
“你这是做什么？”清菊让小丫头收拾桌子后，“这是谁惹你了。”
清兰的脸色这才和缓些，“还不是小姐救下的刘嬷嬷的儿子，听说醒来后在前院闹着呢。大少爷又不在，他院子里的小厮无法，刚刚过来说请小姐过去一趟。”
“大少爷不在，小姐怎么能过去，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找小姐，直接打发走就是，不用来烦小姐。”清菊皱眉，冷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