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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凉意，一下子从头到脚。
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难道小呶呶的死，真的是一场阴谋？
刚来的时候，因为心系小呶呶的安危，所以我一直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现在突然想起来，才感觉一切都显得那么奇怪。
对。
就像云姐说的，小呶呶在这里治疗一直是不错的，刚开始的时候，医生都很乐观。说小呶呶只要找到合适的肾源，就能进行移植手术。
但是，为什么突然恶化？
我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我担心这是一个阴谋，更深层次地说我担心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影响了小呶呶。
但是今天赵大爷给我的暗示，把我拉回了现实当中。
为什么？
一直以来，病痛的折磨，让小呶呶对于这些已经习惯了已经麻木了。所以她可能没有意识到情况有什么突变。
但是，为什么我就没想到？
该死！
难道真的又是我的原因么？
我的脸色很难看，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刘毅，别多想，可能真是高先生通知这边的。”
苏娜看到我的状态又有些不对，赶紧劝道。
“不对，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
我摇了摇头。
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之后笼罩着我。
阴谋。
又是阴谋？
可是我真的想不通。
就算是穆青，或者是崔总管，他们对我有什么阴谋诡计，怎么会算计到一个小女孩身上？这明显不太可能。他们也不至于这么下作。
那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难道赵大爷的动作，只是无意之举？
造孽，造孽……
他的两个字，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在告诉我什么？
我，苏娜，翟羽带着状态不好的云姐，离开了医院。云姐这方面的情绪工作还要做一做。必须要劝她赶紧做手术。
当天晚上，我开着车子再次回到了疗养院。
“走了？出院了？”
我很惊讶。
赵大爷竟然出院了。
而且就在送走小呶呶这天，他出院了？
难道又是巧合？
一次巧合还说得过去，那接连的巧合呢？
小呶呶恶化是巧合，但为什么偏偏在她恶化之后，找到了肾源？赵大爷在暗示我之后，就离开，这是巧合？
我点了一根烟，想了一会儿，实在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去想。
我缓了一会儿，小呶呶已经走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当然，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阴谋的话，我相信一切总会水落石出。
逝者已逝，很多事情，还要我们去做。
“杀马特杀马特！”
我想发动车子，却看到手里拿着一把花的董姝，站在医院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
我微微错愕。
董姝眼睛红红地看着：“我，我是不是来晚了……我想，我想送一程小呶呶。”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不晚，她会看到的。”
我心里一暖，柔声说道。
“呜呜呜呜呜，我这几天学校忙，没有过来陪她，她会不会怪我。”
董姝一定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生离死别，她将手里的黄花放在医院的台阶上，上了车，就忍不住张开嘴巴哭了起来。
“不会，她走的时候很开心。”
我劝了一句。
“杀马特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董姝泪眼汪汪看着我。
“嗯，回哈市，还有一大堆事情去忙。”
“噢……”
董姝不做声了。
“送你回学校？”
我问了一下。
“噢……”
董姝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杀马特你会不会来京城看我？”
车子走了一会儿，董姝认真看着我问道。
乌黑明亮的眼睛里还有泪水。
“有空会来吧。你回哈市看你爷爷的时候，也可以找我玩。”
我想了一下，说道。
“噢……”
“我下个月生日，你要不要来？”
“有空就会来吧。”
“噢……”
一路上，董姝的情绪都不是很高，蔫蔫的。
“好了，好好上学！你生日我会来，还会给你一个惊喜的礼物。”
到了她学校的门口，我笑了一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真的？”
董姝这才眼睛一亮，歪着头看着我。
“嗯，去吧。记得要听妈妈的话。”
我点了点头。
“嘿嘿好的，我等你噢！”
董姝这才打开门，一步三回头地进入了学校。
第二天。
早上到爱秀网公司开了个会。
下午我就坐飞机回哈市。
苏娜还要留下来一段时间，她和赵文昭的合作出奇得顺利。双方已经在协商人才输出的价格，这个敲定的话，事情大概就成了。
云姐的状态依然不好，翟羽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她。
我看着翟羽这几天刮了胡子，不再那么不修边幅，照顾起云姐来也很是用心。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能不能擦除火花，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爱秀网这边，情况大好。
小呶呶让爱秀网的人气一下子飙升到了新的高度。
爱秀网凭借《街头巷尾》的节目，也正在慢慢成功转型，往视频网站的方向跨出了一大步，此时正在研究第三期节目，并且正打算上市。
上市之前，一大堆风投已经找了上来，给出的股价都相当诱人。
小呶呶这几天在直播间所有的收入，都已经以她的名义捐了出去。
爱秀网的公益平台，已经由当初的支持年轻人舞蹈文艺发展的方向，变成了捐赠给先天性疾病儿童的治疗基金。
凭借这次的事情，直播网站给人那种乱七八糟的印象，也得到了好转，爱秀网一时风光无俩。
回到哈市这边，情况也很稳定。
天泉公司和林氏集团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在这次的合作之中，天泉公司得到了天大的好处，算是搭了一次林氏集团的东风。厂址也已经确定在了开发区。
董兰每天忙着出现在电视上，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我还是有点怕这个饥渴女人的。
就在我回到哈市七天的时候。
狐狸打来电话。
“老板，可以收网了。”
我眼睛微微一眯。
终于可以收网了么？
“等我。”
我挂了电话。
开着自己的路虎，往市区赶去。夜宴的七楼，小贵和狐狸早就在等着我。
“老板！”
狐狸小眼睛笑了一下。
“你师父回来了么？”
我问了一句。
狐狸没想到我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愣了一下，笑道：“还没有，最近都没联系上。”
“嗯，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去拜访他。”
狐狸不知道我问这个话的意思。
这个局我设计了很久，应该没有什么差错。但是因为穆青回来了，一切就都有了很多不确定性。穆青是个小狐狸，相当狡猾。而且林希儿也说了，穆青对我还有一个很大的后手没有拿出来。这让我的心情有些摇摆不定。
这次会不会成功？
我不知道。
我很想找到刘三卦，让他给我来上一卦。
不管输赢，至少让我的心给定下来。
“老板，开始么……”
三个人坐到我的休息室里，狐狸看着我问道。
我深深吸了口气。
知道这个炸弹一旦丢出去，就会引起海啸一般的震荡。
可是，我等这个机会太久了。
崔总管……
我们已经是不死不休，不除掉他，我睡不安稳。
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滕老，两个月内，要让崔总管身败名裂。
两个月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开始吧。”
我淡淡说了一句。
“好！”
狐狸拿出自己的另外一个电话，没有多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就挂了。
就在这个时候。
谁都不知道。
网络上一些资源，已经开始蔓延。
最开始，是在一些成人网站上。
“某宝借贷平台，裸条事件曝光！”
“初中生参与裸贷，视频不堪入目……”
“邻家美女竟然做这种事情……”
这一天，并没有引起多么大的波澜。
这些狐狸想方设法搞到手的视频，刚刚传播并不是特别迅速，毕竟对这个方面的视频，国家的管控还是很严的。
所以只出现在一些譬如1024，91之类的网站。
京城某个地下室里。
一个屌丝正吃着泡面，撸完一把，可能是被猪队友坑了，骂骂咧咧关掉游戏，顺手打开一个自己收藏的网站，穿着大裤衩子的他，已经做好了姿势，双腿张开，一只手握住下面。
“啊？初中生？真的假的？”
屌丝一看这个标题，眼睛都直了。
“不会是标题党吧？老子裤子都解了，可别骗我。”
屌丝打开了这个视频。
一下子，他深深吸了口气，瞪大的眼睛再也合不上了。
“我去！”
“太嫩了……”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啊啊……”
屌丝浑身抖了一下，看了一下视频的时间，尼玛，这才过去四十秒钟，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不经使唤了？好吧，不怪我，是这个学生真的有点嫩……
不对。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我艹！”
屌丝擦了擦自己的眼镜，戴上。
“这不是房东的女儿么？”
哈市某地。
“我去，这不是我们的班花么？竟然在视频里自我安慰……”
川蜀某地。
“我的女神，呜呜呜我的女神，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没钱可以和我说啊！我射了，我竟然射了！”
第一天。
这种情况，还是慢慢在扩散。
但到了第二天的时候。
情况已经有些收拾不住了。
水军在第二天，再次放出10个G的视频照片……
于是，各大网站，各大论坛，开始出现下载的链接。
一时间。
“裸贷”风波开始席卷全国各地。
“被删了！赶紧去XXX论坛，那里还有资源，拿走不谢！”
“我已经保存在我的网盘上，呵呵，10个QB出售，有意者请加QQ。”
“这边也删了，我去，晚了一步！”
“这是真的假的？”
“呵呵，给你几张照片，你看看是真的假的？”
“我去，某某宝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我的天，这下有眼福了。里面还真有不少模样不错的美女。”
网上屌丝的福音，每个贴吧，每个论坛，开始讨论的都是这次的事情。
不过在第二天开始像瘟疫一样开始散播的时候，网监部门也在第一时间，对资源进行了删除。但是，已经晚了。
燎原之势，比当年的“X照门”散播的速度还要快，毕竟这次是有预谋的。一群水军在严阵以待，进行着专业的操作。
各大QQ群，各大微信群。
已经被这次的事情占领。
一些门户网站，新闻网站，已经开始纷纷针对这次的事情撰稿。
“揭露裸条风波幕后主使。”
“裸条事件，罪在何方？”
“信贷公司该不该担责任？”
“害人的，网络高利贷，还是人的虚荣？”
一下子。
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