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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吵闹一阵赛过一阵,这次司徒登记过,上次又没人知道司徒的模样,所以恢复了黑头发的司徒可以大摇大摆出现在学校,容尘容忍他住在他宿舍的主要原因是司徒答应帮他挑大粪捣腾花园,所以才留下的,要不然早被踢走了。
宫五刚回来,虽然没要她走什么路,不过坐飞机坐车也是很累人的,她被子上散发着一股太阳的味道,她扔下行李,往后一躺懒的动了。
刚躺下没一回,容尘过来砸门:“对门啊!我刚刚想起来,那位爱德华先生刚才看着我冷笑了呀!他冷笑了呀!我亲眼所见啊!对门,救命啊!我这回要是没命,肯定是因为你啊!咱俩已经没关系了呀,咱俩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刚刚开始就结束,爱德华先生可不能迁怒我呀,哎哟喂救命啊!”
跟着司徒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喂,你看到刚刚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了吧?就跟眼睛里有个洞,要把我吞了似得,你是不是要提供保护场所啊?要不然我怕我回去的时候又被人打断腿啊!”
宫五的耳朵动了动,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跑到门边,隔了门问:“你上次回去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被人给打断腿了?”
一听宫五重视这个,司徒的声音立马拔高,还带着浓重的表演成份,感觉背景音乐变成悲伤的才符合情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这样的温柔可爱乖巧老实的人,怎么会干坏事呢?我……”
“说人话!”宫五打断。
司徒默了默,旁边的容尘眼神鄙视的看着他。
他只好重新说:“上次不是从宿舍跑了出去?刚出学校就被那人给捉了……”然后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努力的把声音哭出来给宫五听:“那王八蛋竟然让人打断我的腿!他怎么忍心?他一定是妒忌我的腿又长又直又匀称……”
他自己说的情真意切,宫五都要停不下去了,她伸手敲了两下门,说:“你可拉到吧,小宝哥的腿比你长多了,他本来就比你高,你好意思说他嫉妒你吗?”
司徒一下跳了起来:“你竟然不相信这么诚实善良纯洁可爱的我?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亏我千里迢迢给你送信,你竟然这样对我?我的心都碎了……你竟然还维护他,你对得起我大哥吗?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回去就跟我大哥说,你这种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下诛杀令,你……”
宫五瞌睡眼:“你信不信我现在给小宝哥打个电话,你这次可不是学院通缉这么简单,很可能要被全国通缉了。”
司徒:“……”
宫五问:“你上次真断了?”
司徒握拳:“千真万确,我拖着断腿回去,养了三个月才好呀!这趟我都不敢偷摸进来了,不就是怕再被通缉吗?腿脚不利索,跑不快了……”
宫五想了想,伸手把门拉开,门外司徒盘腿面对着她房间的门坐着,容尘正手里提着小收音机,往她房间门口接电线呢。
宫五伸手一指:“拿回去,你敢再对我房间放音乐,我就投诉宿管。”
容尘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没有了色彩的头发让他看上去憨厚了几分,也少了几分原本的可以冲击视觉的时尚,他晃动着眼睛里的水光,可怜巴巴的问:“真的不听?我的新歌,上榜的……”
宫五瞌睡眼:“不听!”
容尘只好又把插线板一样一样的拔了。
司徒鄙视他:“不干正事!”
容尘大怒:“我可是偶像大明星,我的正事就是扮酷耍帅写歌唱歌,你什么玩意?天天摆造型,又没人给你拍照……”
司徒伸手一撩额前的刘海,说:“我的俊美是给有缘人看,而你就是为了骗炮。”
“我骗炮?”容尘抬头大笑,低头一副要吃了司徒的表情,凶神恶煞的就要扑过来了:“我可是偶像明星,多少女人往我身上扑,我还需要骗炮?”
宫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你俩消停点行吗?要不然,你们俩回屋吵去?吵完了再来好好说话。”
于是两人立马收声。
她关心的重点还是司徒的断腿事件,等两人消停下来,她继续追问:“你怎么这么确定是小宝哥让人打断你的腿?你亲眼看到他了?”
司徒回答:“打的时候不在啊。打的时候我脑袋被人蒙着,什么都看到,一顿棍子过来,尽往腿上砸!”
宫五大怒:“你没看到你还敢诬赖?”
“我没诬赖啊!”司徒说:“虽然打的时候我看到,但是我醒来以后躺医院的时候,他坐在我朋友,用那种……就是看起泪痕恐怖的笑容对着我,我睁眼就看到他那样的,我差点吓破胆……”
宫五打算关门了:“你走!”
司徒抱大腿:“别啊!真的是他让人打的啊!”
宫五怒目而视:“小宝哥不是那样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肯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被人给揍了,小宝哥把你送医院,你醒来就看到他,你不应该感谢他吗?你竟然还血口喷人恩将仇报!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司徒大喊:“喂,你不能这样啊?我说的千真万确,我在伽德勒斯哪里来的敌人?唯一的就是他!我还不认识,他装着一副好人的样子,还劝我以后不要来这里,说我会给你带来麻烦,凭什么呀?我哪里给你带麻烦来了?我这么单纯的人,我到哪里都是规规矩矩做人,上次那事不过是个误会……”
他说的时候,容尘就跟农村老头抽大烟时的模样姿势,耳朵里挂了耳机,蹲在宫五的门口抵着门框看着这边。
宫五依旧瞌睡眼:“我就知道小宝哥不是那样的人。你本来就是个大麻烦,他是为你好,你现在还在这边诬赖他,你自己说你像话吗?占先生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德性,铁定不会让你下次再来。你送信的是吧?信呢?我现在就给占先生回信,把你在这边的丰功伟绩说一遍,看你下次还惹事不惹了。”
司徒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是……那个什么爱德华的,他就是表面上像是个好人,实际上坏事都是他做的,你知不知道?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信,你这是又被他骗上贼船了是不是?亏我大哥还天天担惊受怕,怕你被人欺负,怕你被人给害了,怕你被那混蛋又给骗回去……”
宫五瞌睡眼:“喂,你不能因为你是占先生的弟弟,就胡乱说别人的坏话吧?你这样很不好的你知道吗?”
司徒大怒:“我当然知道,我哪里不知道?但是那就不是个好东西啊!”
“我觉得你这趟要是回去被人打断腿了,才是小宝哥干的。”宫五愤愤不平的说:“因为你一直背地说人坏话,差劲!”
司徒:“……”
容尘蹲在地上笑的跟什么似得:“对门,我也觉得这人差劲。”然后指着司徒说:“明天你赶紧给我滚蛋,我的宿舍不让你住了。”
司徒继续抱大腿:“你竟然这样对我……想当初,我们在酒店的时候……”
容尘抬头,一脸震惊,有秘辛?
宫五伸手捂住司徒的嘴,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酒店的时候?你那是当贼自己偷摸进去的!你好意思说吗?”
司徒:“唔唔……”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当时鼻子流血,还害我被酒店罚款罚了一百五十块钱,还给我!”宫五想起来就冤,一百五呢,这个杀千刀的!
司徒好容易扒下她的手,“这都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当然记得!”宫五怒目而视:“欠我钱的人,我从来不会忘记!还来!”
司徒从口袋扣了一百块出来,“就这么多。”
“还差五十!”
“全部家当!”司徒说:“这是我全部家当,要不然,我只能肉偿了!”说完,松开手站起来就解裤子腰带。
宫五“嗷”一声跳起来,“你干什么?”
“我实在没钱,愿意肉偿。”司徒说:“客人你是要做全套的还是半套的?是要情趣的,还是普通的人?是要高难度的还是初级的?我是我们那的头牌,什么客人都能应付,什么要求都能达到什么嗜好都能满足……”
宫五:“……”一只手遮着眼睛,说:“长针眼啦!”
容尘蹲门框边差点笑岔气,“你小子太确定了,看把我纯洁的对门吓的。”
“就是!我那么纯洁!”宫五气的要死,“你那么小,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说长针眼你都没知觉啊?看什么长什么呀,看针当然要长针眼,哎哟我去,没见过迷之自信的人哦。”
“哈哈哈哈哈……”容尘笑的趴在地上。
司徒的脸都绿了。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他怒道:“我这还小?你见过这么粗的针吗?”
说着,他赶紧站到宫五面前,一边解腰带一边说:“你看看,你仔细看看……”
宫五躲烦了,干脆往桌子上一靠,看着他说:“行,那我看看。你等会,我记得燕大宝给过我一个放大镜,我找出来才行。”
容尘:“哈哈哈哈哈……”
司徒喷出一口老血,脱了一半的裤子也不脱了,手扶着桌子,哆嗦着手指着宫五,说:“你……你……我就是被你气死的!”
宫五摊手:“呀,不想脱就算,别找借口,我原谅你。”
司徒最后是弯着腰,扶墙回容尘房间的。
宫五走到门边,用脚把容尘给踢出门框范围之外,伸手关门。
容尘蹲在地上,气的吐血:“对门,你就是这样对待前男友的啊?”
“呸,我没你这样的前男友!”压根不承认这货存在过。
安静下来后宫五换上这边的手机卡,分别给岳美姣打了电话报平安,又跟燕大宝说了一声。
晚上吃完饭洗了澡,早早就爬床上歇着了,睡饱了,早上才能早起。
当天晚上对门那俩二货也没再来烦她,估计是知道她不会开门的,所以一觉好眠。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宫五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听到门口有小收音机放出的音乐声,容尘那二百五还说他换了风格,结果还不是吵吵的乐风?
这人可真是自恋到没救了。
她拿起手边的一个抱枕,对着门砸过去:“关掉!”
容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对门啊,这真的是我的新歌啊!”
宫五躺在床上,叹口气,“真想给你被子里下点泻药,你还是躺病床上装死的时候最可爱。”
容尘:“……”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宫五拿了毛巾去洗澡,洗完一身清爽,刚好早餐也送到了。
宫五打开门,跟宿管打了招呼,对面的门大开,那两个二百五正撑在地上做俯卧撑,一个个满头大汗的,下去就起不来了,挣的面红脖子粗,就是不认输,自己不认输,还怂恿对方认输。
容尘说:“你认输吧你!你这只弱鸡崽!”
司徒冷笑:“看到底是谁弱鸡,打脸‘啪啪’响。”
宫五看了看她来学校的第一餐,依然很丰盛,虽然有她不喜欢吃的菜,但是营养均衡,总体还是很喜欢的。
宫五端了托盘进屋,特地把自己房间的门打开,一边吃看对方的胜负如何。
那两人死活不认输,容尘撑的脸上青筋都暴了出来,司徒也撑着身体的手都在隐隐发抖,宫五忍不住说了句:“容尘,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啊?竟然跟司徒不分上下,厉害!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完,容尘突然泄了气似得,“啪”一下趴在地上,再撑不起来了。
司徒心满意足,“认输了吧?弱鸡!”
容尘大怒:“我这是让着你的!还有,”抬头看向宫五:“对门啊,你要是不说我还能撑下去,你这一说,我怎么都撑不下去了。”
宫五好奇:“我这是夸你。你不应该高兴吗?真是个废废。”
司徒已经走出去,把门口的饭拿进去了。
因为容尘登记是两个人,所以宿管也准备了司徒的饭,他再也不用过来跟宫五抢饭吃了。
宫五这边安静的吃饭,就看到对面房间那俩神经病又打了起来,因为容尘想要吃司徒那份里的海鱼干,司徒不让,打起来了。
宫五很满意,有美食还有好戏,太好看了。
对面的两个人吃饭一点不安生,猪脑袋打成了狗脑袋,最后宫五满意的看到两人的饭洒了一地,鸡腿和海鱼干都壮烈牺牲。
司徒:“……”
容尘:“……”
然后异口同声:“怪你!”
本来以为回到伽德勒斯会安静的,结果在青城有步小八和燕大宝,在伽德勒斯有容尘和司徒,一点都不安静。
她回来之后力求定心,想要提前复习一下,结果对面一会没注意,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吵起来还算好的,动不动就动手这个才是最大的问题。
容尘揉着肚子过来跟宫五要吃的:“对门啊,你是不是带了零食了?分我一点吧,午饭没吃饱。”
“你们午饭都洒了,吃饱才怪。”宫五伸手指指挂在床头的包,说:“里面都是我路上带着的零食,吃吧。”
容尘一听,赶紧伸手去扒拉,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形形色色的零食,惊讶:“对门啊,你这是百宝袋啊!里面这么多吃的啊!”
宫五回头:“是啊,都是吃的。”
容尘怀里抱了一堆,怕回去被司徒抢了吃,干脆瞪到门后面,一包一包撕开吃,抬头看了宫五一眼,震惊:“对门,你竟然这么认真?”
宫五点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么认真。”问,“你不给司徒那一点吃的?”
“饿死他!”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还探头看了一眼,继续窝那吃。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司徒才趁容尘睡午觉的时候过来,伸手往裤子里摸了一圈,然后掏出一封信,“我大哥的信,请你一个字一个字珍惜的看。”
宫五瞌睡眼:“你怎么没让我背下来呢?”
“你愿意背啊?”司徒大喜:“那你背吧!”
“背你妹!”宫五瞅:“你听不懂人话味是吧?”
司徒大怒:“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亏我大哥还时不时想起来,我这腿还没好利索,就让我来送信了,几个时间没算好,我还来早了,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你竟然这样!”
宫五瞌睡眼:“我就这样。”说着,已经伸手拆信。
司徒垫着脚尖想要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内容,结果宫五差距了,立刻把信合起来,“你干什么?”
司徒抬头看天:“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用脚打拍子,看向一边。
宫五说:“请从外面把门关上,谢谢。”
司徒已经把门关上了,才发现自己被关在外面,“对门,你这招这么老套,你也好意思使啊?”
“管用就是好招。”说完,宫五站起来锁门,不管他在外面嗷嗷叫,低头拆信。
看样子,占旭是真的把她当笔友看待了,因为写的都是家长里短的话,就是跟宫五说他现在在那边怎样,还说周围美女如云,就算宫五不在那,也是艳福不浅之类的。
宫五看的时候就在笑,心情有些好,一个人看到一些好消息的时候,心情肯定比老是看到坏消息好。
这次不用司徒说,她已经找了纸笔出来,自己趴桌子上认真写回信,占旭是说了他的近况,宫五自然也是以诚相待,把自己的近况说了一下,说自己暑假回了青城,弟弟步小八长大了,本来想给他看到步小八的照片,但是在手机里没办法弄出来,最后她认认真真歪歪扭扭的画了个丑巴巴的小男孩,标注:小八。让占旭凑合着看。
这次写信的心情不像以前那么紧张和谨慎,或许是占旭的来信就很随意,就像两个人的面对面交谈说话似得,所以放松的时候,话似乎就有点多,这一写就写了一大张。
以前觉得和占旭通信有点乖乖的,如今写起来,她反倒觉得放松,毕竟,多一个不用见面又认识的朋友当笔友,也算不错,最起码,在她有些憋闷又不适合和身边的同学说话的时候,笔友的存在就神奇的多。
“占先生,我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他当初的理由,但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他的出发点确实是希望我能更好,只是,他的做法更愚蠢。他跟我说后悔,希望得到我的原谅,和我复合,我心里的关卡一直阻挡着,觉得我要是答应了,以后会不会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那我不是就是同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我怕自己将来有一天又会被伤一次心……”
宫五低着头,认真的写着。
“但是……我得承认,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周围的男性当中,他依旧是最优秀的。所以我现在有点茫然,我要委屈自己一次回到他身边?还是我要坚持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也不知道。我答应他说考虑,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只是,我一直没有考虑出确切的结果。我真希望有一道天雷能咔嚓一下劈下来,让我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宫五一直很羡慕那些能干脆利索的做出最正确选择的人,因为她很多事自己都分不清,所以她没有那样的分辨能力。
有些事她能分辨,但是现在这种事,她一点都分辨不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爵时不时的提醒她有这样一个选择存在,这个提醒也让宫五愈发迷茫,她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呀?
她要怎么做,才能无愧于自己的本心呢?
宫五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口气把信写完。
“抱歉占先生,我竟然把你当垃圾桶一样的倾诉了,但是我身边真的找不到别人能帮我,他们或许比我还迷茫,我不信他们能做出更睿智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占先生是不一样的,除了因为占先生比我年长,还因为占先生懂的更多。知道占先生很忙,希望您当小故事一样看看就好。(笑脸)”
最后端端正正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低头认真的折起来,还找了一张白纸折了几道,用透明胶带粘起来,充当信封,把信塞进去,又用胶带封的严严实实,生怕司徒路上偷看。
她写好信,去开门,对面俩二货正在打架,满地都是零食。
宫五顿时肉疼:“喂,你们俩不吃还给我,浪费算什么本事?”
怒气冲冲的捡起地上还能吃的,一股脑全要拿回自己屋,容尘和司徒立马冲过来抢下去:“谁说不吃?吃!我们俩是为了吃才打的,谁打赢了谁有权先挑自己喜欢的!”
“你们三岁吗?”宫五忍无可忍:“你们俩是三岁是不是啊?为点零食就打架,你们要不是打架,现在就是享受的时候,这么简单的事都要打,全拆开,倒桌子上,一人一半不就行了吗?笨蛋!”
她打算回去,走了两步又伸手一指司徒:“还有你……你给我过来!”
司徒一愣,抬脚跟着她就走,容尘坐在那边正打算分零食,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走了,他张嘴问:“干嘛呀?还排挤我呀?”
两人不理,宫五把自己写好的信给司徒,郑重交待:“不准偷看!”
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这一交待,司徒就有点发愣:“你写什么了还不能看啊?”
“哪有信使偷看收件人的信的?这是职业道德!”宫五说:“我都封好了,我在信里也跟占先生说了,要是有被拆开的迹象,肯定就是你偷看了。”
司徒:“……”
拿起信举起了,翻来复去的看,嘀咕:“写的还挺多啊,以前你不是不想写回信的吗?怎么这么厚?你想好了?你是认真的啊?”
宫五瞌睡眼:“回信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哦,对了,”用包里掏出一袋零食,说:“乖,奖励你的。”
拿着零食的司徒抿嘴,瞪着她,翻翻眼,慢吞吞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这次怎么这么厚,写什么了?”
宫五伸手关门。
公爵府内,自从昨天下午回来之后,公爵的情绪就不是很好,当天晚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第二天一大早就叫人过去问话。
“不是说那司徒厉的腿断了?没有半年不能下来,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怎么的办的事?”他冷着脸,面容冷峻,显然没有勃然大怒的表情,但是语气已经让人知道他对司徒这么快又出现在伽德勒斯很愤怒。
“爱德华先生,司徒厉的腿确实断了,不过,他的体能恢复天生比一般人要好,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也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不过您放心,这次我一定让他断了就下不来地!”
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真是阴沟里的老鼠扛饿耐揍,怎么都打不死的,比蟑螂家族还要缠人,跟他的主子一样,一辈子见不得光偏要出来蹦跶膈应人,真是该死的东西!
公爵沉着脸,好一会才说:“现在动手只会节外生枝,以后再找机会。”顿了顿,他又抬眸,说:“另外,再去查那个容尘。”
“容尘?他的资料很透明……”
“他出现的时机太好,”公爵说:“我不信那么巧。再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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