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九十九只李俊东

十月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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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谷蓉送回艺术学院的路上,李俊东接到了方维的电话打来了,问他哪里能买到枪?

    李俊东心中一惊,问出什么事了?

    方维说方达的琴行被人砸了,一定要给那个唐书良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李俊东说千万别冲动,挂掉电话后他一脸铁青,谷蓉已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含着泪追问。

    李俊东说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加快脚步把谷蓉安全送到学校门口,他转身打了一辆出租车去雅声琴行,谷蓉就一直在校门口含着泪看他离开。

    琴行的烂摊子已收拾得差不多了。

    李俊东来时,那些被毁坏掉的乐器都堆到了墙角,整个琴行空空荡荡的。

    被砸烂了的钢琴太笨重,不方便挪,上摆着几个盒饭,方达方维还有朱惠根本都没有心情吃饭。

    面对如此局面,李俊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问报警了吗?

    方达说当场就有人报了警,但报警有用吗?

    报警虽然没用,但还是得报警的。

    沉默片刻,李俊东说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别太难过,明天把具体损失统计出来,所以的商品要按销售定价的原价算,不要只算成本价,到时去警方催促他们破案,就算抓不到唐书良本人的头上,抓两个小喽啰也好,这样也能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软柿子。

    方达说现在只能这样了。

    琴行出事说起来李俊东是有责任的,方达在整件事情上并没有任何过错,错就错在他碍于李俊东的面子带他们去找了华帝找了一次唐书良。

    但现在李俊东也没有实力补偿他们的损失,矫情的话他也不多说,只能把这份情先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帮帮他们。

    既然呆在这里也不能化解他们一家人的悲伤,李俊东勉强安慰几句就只能心含愤怒地返回。

    回到宿舍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苏紫竟然还在506室,正与典胖子还有王蕊在打牌玩。

    见到李俊东回来了,典胖子喜形于色,说刘成来电话了,电话卡的事终于成了,从明天起拿货价降一毛。

    进货价降一毛!

    电话卡业务部的利润就增长50%,这是一件极大的喜事。

    李俊东却高兴不起来,方达的琴行今天的直接损失就超过八万,再加上他老婆的培训班估计也办不成了,再加上误工费等间接损失,肯定超过十万以上。

    靠电话卡那一点点利润,李俊东做到毕业都赚不回来这个钱。

    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手上还拿着一支开裂了的笛子,苏紫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了。

    问他怎么了,李俊东把那支破笛子往床上一扔说没啥事。

    然后拿了套睡衣去了洗手间。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俊东从洗手间出来已换了睡衣,苏紫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506宿舍。

    关灯后一分钟左右,李俊东的手机接连几声叮叮响。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苏紫的短信来了。

    拿起一看,却有两条,第一条却是谷蓉发来的,问方达的琴行损失大吗?

    李俊东回复:“损失不大,你与孔萱以后尽量不要出校门。”

    第二条才是苏紫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真的会担心的!”

    李俊东沉思一阵,回复:“早点睡吧!”

    几秒后苏紫就回复:“睡不着,担心你!”

    李俊东就再回复说:“别担心,睡吧。”

    苏紫:“还是睡不着,想你了!”

    李俊东不能回复别想了,就回复说:“数羊,数星星。”

    苏紫还是担心,但心中也一暖,回复:“一只羊!”

    李俊东笑了。

    手机再响:“二只羊!”

    然后短信又响:“三只羊!”

    李俊东就愣了一下,这美女要搞啥啊?

    最后一条短信来了:“四只李俊东、五只李俊东……九十九只李俊东!”

    虽然二人间的关系已熟到可以随时挽着手臂搭着肩膀,但这还是苏紫第一次这么明确,这么炽热地表达她心中对李俊东的爱意。

    看到这条满满都是爱意的短信,李俊东抓着手机的手在发抖,他想起了乔晓慧,一个字也不敢回复。

    ……

    方达的琴行被唐书良砸了,损失十万以上!

    李俊东不知道唐书良的人什么时候来砸他的唱吧!

    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好无助,再加上沉重的心情又被苏紫暧昧短信一撩,他在床上一夜没睡着,第二天起来洗脸时发现自己双眼就有些浮肿。

    昨晚没有等到李俊东最后一条回复,苏紫也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看到自己有黑眼圈,她就化了点妆。

    去食堂吃早餐时遇上了李俊东。

    两个人彼此太熟悉了,她知道李俊东习惯在哪几个窗口打早餐,习惯坐在哪个位置用餐。

    所以不约而遇就很简单。

    二人面对面吃早餐,看她脸上的妆有点重,李俊东猜得到原因。

    苏紫似乎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边吃边跟他聊天,吃完早餐二人各自去上课。

    中午李俊东去唱吧,把梅花、周卫民、兰花、刘魁、周彩华全问叫一起。

    告诉他们方达的雅声琴行被砸了,损失惨重,他不知道唐书良的人会不会来砸快乐老家唱吧。

    刘魁说怕个球,我们平时都有五个人在这里,你不是有枪嘛,拿来放在我手上,如果他真敢来老子就朝天放一枪给他们看看,看他们还嚣张不。

    李俊东说:“唐书良不是一般人,目前凭我们的实力根本扛不起,今天告诉大家这事,就是要大家平时多注意,如果对方的人真的来了,我们就要看清形势,不要硬扛,就让他们砸好了,砸掉的损失计我一个人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他连本带利收回来的。”

    梅花说:“唱吧又不是你一人的,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不管是谁,敢来唱吧捣乱她就跟他们拼命。”

    李俊东很感动但还是郑重交待一切要照他的安排去做。

    给大家开完会李俊东又去杨家勇的桌球厅同样通知他方达的琴行被砸了,叫他也小心一点。

    上次逞了一次英雄,杨家勇现在有点膨胀了,说巴不得他们来。

    ……

    雅声琴行被砸的案子不复杂。

    虽然是新晋警员,楮杰也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查出了是哪一波人干的。

    但那波人平时活动的区域不在他们派出所的辖区内并且也不在同一个大区,他找组长刘敬让他联系对方派出所的同行协助一起去抓人。

    刘敬说街道居委会张大娘跟邻居吵架要他去调解,让他自己去找张所。

    楮杰就拿了档案去了张昌永的办公室。

    张昌永看了看他的档案说他案子办得不错,一帮混混而矣抓人随时都可以,等他联系好了当地派出所就通知他。

    这个案子是他入职以来第一个大案,楮杰满心高兴就想打个电话跟女友显摆一下。

    方达就打电话来了,问他案子的凶手抓到没有。

    楮杰说现场打砸的人员已基本锁定,方达说损失已统计出来了让他去现场再核实一下。

    为了把案子做得更扎实,楮杰就再次去了雅声琴行。

    然后方达给了他一张统计表,并带他去看了那些废品乐器,楮杰不懂乐器,这中间相同的乐器不同品牌不同档次价格相差悬殊。

    按李俊东的提醒,虽然在受损乐器的数量上方达并没有做假,但乐器的品牌与型号上就故意弄了点文章。

    全场共损坏乐器大大小小56件货架家具等11件,最便宜的笛子都八十块钱一件,最贵重的除了两台供应商的钢琴之外,还有十来样西洋乐器虽然个头不大,都是价值超过8000元以上的贵重产品。直接经济损失算下来共18万3650元,另外还有六名小孩受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直接犯案人员的资料楮杰已初步掌握,但这些人与唐少之间的关系,还有唐少与方达之间的恩怨他还不清楚。

    就继续做笔录,方达就把唐少带女大学生去酒吧强行灌酒然后逼对方跳脱衣舞并把女生的男朋友打了的事说了出来,然后说他们只是去向他要人,他就觉得方达等人扫了他的脸面。

    唐少与方达之间的恩怨与这件案子有一点点关联,但从立案的角度来说关联也不大,楮杰就简单的背注了一下。

    案件的损失超过十五万就是一个量级,楮杰回去之后又做了一份补充资料,把案子档案做得更扎实一些。

    再去所长张昌永的办公室催问联络对方派出所抓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时张昌永已接到过相关人员打招呼的电话了,脸色有点不悦,说:“对方派出所最近在搞冶案联防大宣传,暂时抽不出人手来配合抓人,过几天再说吧,人在那里我们不去惊动他们也不会跑,不要着急。”

    楮杰还想说什么,张昌永已竖起了一张法制报开始看报。

    满心希望的楮杰没想到张所会是这样一个态度,出来后就心中有牢骚就跟搭档刘敬说。

    刘敬就说你要懂得体会领导的用意。

    楮杰说他也没想把那个什么唐少唐书良揪出来,但动手打砸商铺的几个小喽啰总得抓回来吧,不然怎么给民众一个交待。

    刘敬反问:“抓了以后呢?”

    楮杰一心只想抓人,还真没想那么多。

    刘敬就提醒说:“那帮小混混哪有钱赔偿损失,没钱赔偿档案就得送到检察院与法院,光天化日当众打砸商铺,那就不是行政拘留能解决的,造成经济损失超过十五万以上如果不能赔钱私了,主犯怎么也得判刑三年以上吧,如果唐少不想他们坐牢就得出钱和解,你这与抓唐少有什么区别呢?”

    楮杰再问:那受害人方达催问起来怎么办,这么大的案子总不能撂在一边不管吧?

    刘敬说慢慢拖吧,受害人知道自己得罪了人,胳膊扭不过大腿,也不会太过追究,现在气头上可能会追问我们破案,时间久了最后就不了了之。

    楮杰知道刘敬说这话是为自己好,但这与他在警校学来的观念相差也太远一点。

    他能接受基层民警每天就帮老百姓做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不能接受明明这样一件影响极坏的案件就因为对方背后有人打招呼,整个派出所就这样一种极其消极的处理方案。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觉得这也太窝囊一点。

    下班后,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去酒吧喝酒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越想越不对劲。

    为了对得起自己加入警队时发过的誓言,对得起头上顶着的警徽,他决定一定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