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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暗自想着,去喝点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短时间内,酒精可以让人忘却很多烦恼。
深夜里。
在喧嚣的城市里,这里热闹非凡。
印象较为深刻的,是野草还未解散时,那个叫做卷毛的吉他手总会趁着老板不在,唱起《葫芦娃》,然而,现在再想去听,都再也听不到了。
张峰说的对,在潜意识里,我喜欢活在过去。
下午时分,酒吧里人已经不算少,大部分都是慕名而来的游客,也有像我这样辛苦活着的失意者,能在这聚集的人,几乎都是想通过酒精、音乐、人群,来忘却烦恼。
就跟我和张峰一样。
寻到一处卡座,坐下之后,向服务生要了两瓶百威,在等待的间隙,我再一次发问:“丫到底说不说,酒吧我也来了,怎么没见着惊喜?”
张峰摆了摆手,“你就不能等等?”看了眼手表之后,他道:“快了,你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说真的疯子,是不是你新钓了一个姑娘,你把人约来了,然后怕林瑶发现,拿我当挡箭牌?”
“你以为我是你?”
张峰不屑开口:“像我这么纯情的人可不多了。”
“呵呵...是谁教我的,陌生男女间,没有一炮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炮?”
被我说的老脸一红,他干咳了声,说道:“那会儿不是年轻吗。”
懒得理会,这个时候服务生也将啤酒给我们送了过来,“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在炎炎夏日里,浑身通透。
自在。
如果生活每天都会这样自在该有多好?
嘴角上扬,却是苦笑。
我又想到了那一万八千块钱,这笔钱就像一座山一样的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呵呵,都说钱是王八蛋,可它长得真好看!
或许,这也是生活托付给我的磨难,当我经历过后,才会长大?
“想什么呢?”
张峰见我正在发愣,问道。
“哦...没什么。”
就在这时,台子上响起了伴奏,他碰了我一下,冲着台上努了努嘴,“惊喜来了。”
“嗯?”
疑惑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台上,站着一个相当清秀的男人,白衬衫,破洞牛仔裤,却做着一件相对而言很疯狂的事情。
半漏着胸肌,手里正肆意的弹奏着吉它,清爽的短发,炯炯有神的眸子中闪烁着容易让姑娘为之疯狂的色彩,180左右的身高,蹬着文艺青年标配的马丁靴。坐在台子正中间,用略微有些嘶哑的嗓子,唱着那首陈鸿宇的《理想三旬》: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
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
诗歌电台
不动情的咳嗽
至少看起来
归途也还可爱
琴弦少了姿态
再不见那夜里
听歌的小孩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
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青春又醉倒在
籍籍无名的怀
靠嬉笑来虚度
聚散得慷慨
辗转却去不到
对的站台
如果漂泊是成长
必经的路牌
你迷醒岁月中
那贫瘠的未来
像遗憾季节里
未结果的爱
弄脏了每一页诗
吻最疼痛的告白
而风声吹到这
已不需要释怀
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
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就甜蜜地忍耐
繁星润湿窗台
光影跳动着像在
困倦里说爱
再无谓的感慨
以为明白
梦倒塌的地方
今已爬满青苔”
一曲唱罢,台上那人额头布着一层细汗,轻轻擦了下,他道:
“感谢今天来到这里的朋友,有你们,我很知足。音乐,因你们而充满活力。理想,也将在生命中永恒。谢谢大家。”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过了片刻,便爆发出阵阵声响,他们呼喊着、吹起了口哨......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的愣神,对着张峰喊道:“丫的,这孙子怎么来了?”
“不就是一卖唱的吗?搞的像演唱会一样。”张峰摊了摊手,“区彦昨天就从广西过来了,是他非要我保密,说给你一惊喜的。”
“操,还真他妈够惊喜的。”
骂了一句,心里却很激动,因为我的兄弟来了,那个被誉为南方乐坛的鬼才,那个生性洒脱的男人。
“走着,上后台抓他去。”张峰提议道。他很满意我现在的表情。
“那必须的。”附和了一声,我们一同起身。
走到后台,看见坐在一边吞云吐雾的区彦,我走了过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拍了一下。
“我说小子,刚在台上悲悯天人,下来就在这跟个什么似的,丫是真会装啊!”
区彦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眉头一挑,笑道:“愚蠢的人类啊,跟你这头倔驴就是无法沟通,请不要用你污秽的眼神,来怀疑哥们纯洁的心灵。”
“去你丫的。”
多年的老友相见,忍不住眼眶微红,抱住他,“你他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有没有兄弟?”
区彦故作嫌弃,推开了我,上下打量片刻,问道:
“今天收获怎么样?有没有勾搭一个良家?”
我本能的皱了皱眉,“你一卖唱的,能不能不那么庸俗?谁规定我来这必须要勾搭个良家,约pao?”
因为现在白桃不在我身边,我开始抗拒一切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有经历过失去,才知道那份感情有多刻骨,才知道那个人之于自己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是兄弟没错,但他不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去你大爷的,说谁是卖唱的呢?”
“说你呢。”
区彦站了起来,抓住我的衣领,“再说一遍,兄弟是音乐爱好者,别用你那污秽的眼光看待。”
我打掉抓住衣领的手,“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有种先把我喝服再说话!”
“来就来,谁趴下了谁孙子。”
张峰眼见着我们如此,也很高兴,拽住我们俩,“今天哥们请了,敞开了喝!”
“喝!”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