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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毒!
我脑子轰然一下,呼地冲了过去,一把搂过王路。
王路全身似在发烫一般,我一搂,竟是娇软无力,全身倒在了我怀里。
但突地,又是一股蛮力发出,大力地挣着,嘴竟是凑了上来。
我猛地别过脸,我知道,这只要是一吻上,热烈奔涌,后果不堪设想。
我对锦容厉吼一声:“你搞了什么手脚!”
锦容显然也是吓了一跳,慌忙地跑了过来,连带着我和娇喘不止满脸潮红的王路一把拉到了塔基前,呼地按到基座最近处,那里是茶树。
我刹间明白。
王路好大的力气啊,挣着就是要凑过嘴来,我一把大力地扳过,和锦容一起,将王路按到茶树前,锦容一把揪了一片茶叶,按进王路的嘴里。
王路舌尖滚动着,本能地咀嚼。
神了,突地安静下来。
手无力地垂下。
我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却是突地发现不对劲,王路也太安静了吧,怎么头也垂下了?这茶叶入口,是解了毒,还是阻止了她继续发疯般的欲情?
慌慌地一扳王路,竟是呆僵的。
我去!王路咀嚼过茶叶,如中了麻药一般,脸上刹间惨白,全身疲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
简直茶叶又是一种新的毒!我瞬间明白!
双目几乎暴裂出眼眶,我恶狠狠地盯向锦容,双手发力,满把地把王路抱出了花丛,放到边上的空地上,王路全身瘫软,几乎是倚靠在我怀里。
我再怎么傻比,此时也明白过来,锦容你太阴毒了,你把王路当成了活人试毒体啊!
前后三种毒,各不相同,我能判断出的,第二种显然是情花毒,第一种和茶叶之毒不知是什么,但可以从王路的反应看出,第一种毒足以毙命,而茶叶似乎在中和,但却有麻效。
先前是将怪头娃娃当了试验品,现在打上了王路的主意。一路关切王路,却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是要她当活人试毒体!
怒火直冲脑门!
一路拼命地忍着,拼命地压着,反复提醒自己冲动是魔鬼。
可现在,忍无可忍,我无法再忍!
我全身狂颤,泪水冲眶而出。我不怕诡异,但我最恨阴诡,最恨阴损,你把人不当人,做得了初一,别怪我做下十五。
慢慢地将王路放在空地上。
我全身的力气汩涌。
一个急扭,小刀在手,呼地一蹿,我象捞一片落叶一样,呼地把锦容拖到了空地上,左手横刀,右手猛地卡了锦容的脖子。
锦容全身软得真的就象是落叶,全身触手没一点力道。
就是这个全身无半点力气的女人,竟然骗了我,骗得王路此时不知生死。
“毒妇,你为什么害我害王路!”
锦容怪异地没有挣扎,当然也挣扎不得,我的力道我清楚,换成普通人,此时早是骨碎筋断了。
反手呼地一压,锦容一下子倒在了空地上,我几乎是骑跨在这个女人身上,刀没有松,手卡的脖子也没有松。
“你,你松些!”锦容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来。
卡着脖子的手稍松了些,不是想着王路还得靠这个毒妇告诉我解救之法,我的小刀早一刀下去了。
“你弄死了我,你们能活么?”锦容咳喘着挤出这句话来。
天啦!
我尚还存有的一丝丝清醒,突地让我软了下来。
小刀一松,卡着锦容脖子的手垂了下来,我无力地站起,拍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简直就是天下头号傻瓜!”
这个女人,杀不得,死不得,而我,活不成,出不去,事情被我搞得乱成一团,我真的打死自己的心都有。先前怎就没细想,灵屋中碰到的一个女人,来路不明,竟然还相信了她。
而且一路和她上山,进了这回形房。
说到底,是我挂念太深,脑子里只想着怎样救王路,还有周春,以及那几个姑娘。其实现在回想,细细一思,很多漏洞。
锦容怎么就这么好心?难道仅是因为我救了她?
而现在,想什么都迟了。
“收起你的英雄心,我们现在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灵花即开,绝无退路,你说是合作也罢,是一起苟且偷生也成,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要想活,一起过!”
冷冷地声音传来。锦容此时已然爬起,站到了我一侧。她的手没有挥动,我知道,她只要挥动手,那些怪物绝然扑向我。这或许就是她所说的苟且合作吧!
“你浑身蛮力不懂玄机之法,我被人所害全身无力拼争,你说,我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天作之合,更应该一起团结才成!”
锦容又是冷冷的话语丢了过来。
我简直心里血直涌,我怕这股愤怒得没有出口的鲜血会从眼眶迸发出来。
我一万个不愿意,一千个想杀了她,此时,还真的只能是和她苟且合作。
我拼命地咽了几口唾液,竟是硬硬地划过喉咙,我的心在流血。还能怎么办,只能是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且过了这一道坎,我必加倍奉还!
和着血泪吞进唾液,我拼命稳住摇晃的心神。旁边地上的王路还是没有声息,我能怎么办啊。
我指向花树:“这些是怎么回事?”
“哟,你们男人就一点好,来得快,泄得也快啊,这是答应和我这毒妇苟且合作了么?”锦容嘿一声冷笑。
我脸一沉。
锦容又是突地一个温婉的笑,我草,这女人的面皮,怎么说变就变。
“好啦,我的大英雄,这不是就要告诉你么。”
我简直抽死自己的心都有,生死关头,和这个女鬼居然打打闹闹,我简直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中间的花叫灵花,也称母花,已开千百年之数,一直鲜艳异常,圣女寂灭之时此花就盛开繁丽!”锦容又是一把塔基周围的碗口粗的花和茶树接着说,“生生不息,全在于此。”
“这些花树叫护花护树,单体的,全赖红虫滋养,蝴蝶传粉,一直为灵花提供精华。”
“这间屋,哦,或者说这整座红房子,称为灵花塔,可笑有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千百年来,总是想方设法获取灵花,以为真的是座塔,其实就是在回形房里才有这座小塔。”
“你先前见过,青铜棺不见了,青铜棺其实是还魂棺,而回形房,却是生长房。”
“无数的江湖人士,进了回形房,却难进这灵花塔,因为他们贪欲炽然,以为偷走了青铜棺,就会找到灵花塔,却不知道,灵花塔就在这回形房中。”
“灵花与青铜棺,生生相伴,不可或缺,有花必有棺,有棺必有花。”
“只偷棺无用,只抢花也无用,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青铜棺不见了,而我们来到了灵花前。”
“我这么说,你听懂了么?”锦容突地又是对我一笑。
我虽是不甚明白,此时却是明白一点,就是我一直见的青铜棺,确实是还魂棺,而这回形房,还真的就是生长房。
“这么说,尸身在青铜棺内还魂,而在回形房中生长,再以灵花配给精元,就可以获得无穷的力量,无往而不胜了,是这样么?”我冷然地说。
“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少些口舌,一点就透。”锦容又是一笑。
“那要棺和花,有什么用?”我突地问。
“这个,此时不便说,但得此花者,必得大宝。”锦容不肯再细说。
我也无心再究问下去。
我此时关心的,是如何解毒。而且经过刚才王路中了第二道情花毒后,我心里更是骇然,我怕周春有问题。所以,我管你棺和花得什么宝,而我想的,就是要救人。
“那这些花和茶树,怎么都有毒性?”我问。
“哼,还不傻啊,终于问到正事了,这也就是我们要进来的原因!”锦容冷着脸说。
“这么说,这些花和树,先前并无毒的,你还说到什么圣女,有毒是个屁地圣女啊。”我没心思再绕舌,所以急着说,暴了粗口。
“花树本无毒,可有人下毒,找出下毒之人,还得花树之本,你说,这是不是天地一大好事?”锦容冷然地说。
我草,终于明白,锦容把我们搞上山,搞了这么大的一圈,却为了这个目的。
但也不得不说,找出下毒之人,当然可解王路和周春之毒了。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妈地,你锦容再聪明,怎么懂得那么多啊。
我看着锦容,突地咬着牙,冷然说:“其实,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吧!”
锦容明显一愣,突地眼圈一红,但瞬即,却是脸色惨白:“你太聪明,有些事,本不想让你过早知道,但既然到了这里,能不能出去还是两回事,我只能告诉你,我生于此,长于此,也灭于此。”
啊?
其实,我先前心里一直想的不祥的预感,就是锦容其实就是红房子的人。
从她教我招式,而我与幼体怪物相斗之时,完全同招,我不能占得上风,我心里就起了疑,这招式,怎么同出一门。
现在终于证实,聪明的锦容,仅是头脑聪明,而能够未卜先知,带我们终于走近这灵花,还是因为她熟悉这里,她就成长于此。
我突地冷冷地问:“这么重要的灵花塔,还有花树,怎么没有半个人把守,你先前说的,无数江湖人士想来压得此花,就算机关重重,也总有人会走近,为什么还是没有成功?”
“我真小看你了,看来,我的成功有望了。”锦容突地一笑。
我可不要你夸奖。
锦容突地手指朝着穹窿顶一指:“谁说这里没有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