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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冠,红喜服!
金光四射,红光弥漫!
我太熟悉了!
但我却惊得目瞪口呆!
这办的什么大事,要办这件大事么,有金喜冠红喜服,那就是要成婚的意思。
但,慢来!
金喜冠,红喜服,不是若晜穿着么,出来时,脱在太平间了。这么说来,若晜出了什么事?恶寒陡起,金光红晕交织的背包刹那间,竟是在我眼里诡异无比。
白骨先是一愣,继而突地明白什么似的,竟是脸一红。
而此时,白骨的举动却更是让我大为惊讶,她竟是红着脸走到八面妖龛面前,此时,竟是主动地掀起衣襟一角,脸红如瀑,小声说:“对不起,我先前会错意了,你们再看,确实是我。”
而此时,八面妖龛却是手一拱,没有抬头看白骨掀起的衣襟,却是齐声说:“我们也是完成任务,刚才已然看过,确是少主夫人,马上成礼,礼毕即拜别,他日相逢之时,还望少主夫人替我等做个见证,我们都是按程序行事。”
白骨稍一愣,转而一笑:当然。
八面妖龛此时一起将金喜冠和红喜服拿起,就要披到白骨身上。
而此时,白骨竟是满面娇羞。我在旁边,一愣一愣,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特么穿喜服是要出嫁么。
猛然一个激灵,少主夫人?我去,这不就是我的夫人么!
我走上前,八面妖龛却是一拱手:少主,此番一件大事,就是少主与夫人得成冥婚!
天!我再怎么转脑子,也转不过这弯来,猛然明白,怪不得白骨一直粘着,而且见我的神情怪怪的,还一直与我搞不清的暧昧,这白骨应该就知道,她命中注定是要与我成冥婚么。
太扯了,也特么太荒唐了!
刚才八面妖龛验明白骨正身,怕不是白骨,掀起衣襟,是查看白骨的阴身,我知道,白骨其实就是风云二佛肚子里那不知名的老者给我的一截白骨,而这难不成,就是我的尸妻?
而小白呢,小白明明说是中得阴瞳姻缘咒啊,而且注定是要嫁给我的,而且她嫁给我,必死一个我最心爱的女人,只有她嫁给我,才能保全她的性命,也才能保全我的性命。
现在,怎地无端地出来这桩冥婚,而且还有这说不清来路的金喜冠,红喜服?
“不对,不对,倒是和我说清楚啊!”我忙忙地说着。
八面妖龛却还是一拱手:少主,天机不可泄漏,还望抓紧时间,与夫人早成礼数,我等赶回,那里,八成是出事了。
“夫人原身,必续正脉之后,得保大宝安危,我们只能说这么多,快啊,少主。”
嗡声起间,八面妖龛一起上前,竟是将我和白骨拉在一起。
“还有一事,还望少主勿急,红轿子正在追查之中,此番没有红轿子,倒是血玉还在少主身上,也算没有大碍,到时机缘到时,少主可尽说此事。”
八面妖龛此时还说着,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正愣怔间,突地,阴风大起,吹得树林扑愣愣响动,呼动的阴风,发着尖叫,还隐着厉吼,惊得我和白骨本能地拉起了手。
烫,妈地,怎么这么烫!
说实在的,配个狗屁的冥婚什么的,我一是不懂,二是根本没往心里去,算个屁啊,搁先前,我还会吓一吓,现在,我只当是一场闹剧,反正八面娇龛每出现一次,总是说些我不懂的话,叫着我少主,还有,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倒是这一烫,让我突地惊愣。白骨的手我不是第一次摸,按说抱她的身子我也是抱过,是一片的透冷,阴身都是这样,但这突起的火烫,让我几乎是骇得一跳。
啊呀!
白骨突地一叫。
跟着红光一闪!
老天!
白骨全身火起!
金喜冠还有喜服着起了火,妈地,我只是碰得一碰,怎地突地着火了。
本能地去扑,却是越扑越大,轰然烧起。
白骨要被活活地烧死了么。
八面妖龛一起吼叫起来:着招了,老大,我们被骗了,快快快!
八面妖龛呼地围了上来,一把将我拖开:少主躲开。
我大叫:不行,快灭火。说着拼命地朝上凑。
“少主阳身,就是纯阳引得阴火炙燃,快躲,我们中计了!”
我急躲间,而那火将白骨包在中间,烧得厉害。但还能看清人形,白骨几无还手之力。
我靠!
我几乎是要大吼。
我此时的破妄之瞳又复原了,妈地,我看到那金喜冠,红喜服,那是什么衣服,此时烧起来之后,竟是如条条绳索,捆住了白骨,让她动弹不得。
天啦!
我猛然想起,先前在平台那,包括最后发大水,我之所以破妄之瞳不能起效,是因碰到了同门中人,也就是浑圆通玉族一族的人,以前也是发生过,破妄之瞳在碰到同门中人之时,比如碰到姐姐之时,就不能看透幻象。
这么说来,先前的阴诡是同门中人所设,而现在,似与同门无关,而幻成的金喜冠,红喜服。
八面妖龛齐齐上手,阴火终灭。
那头领呼地扑到白骨身上,我一惊,却是上嘴就咬,鲜血滴下,那捆在白骨身上的阴绳一下子咬断。而另外七人,却是脸含悲色。那头领咬过阴绳,向后摇晃着一退,几乎跌倒,另七人忙忙地扶住。
天!白骨全身焦黑!
脸上也是焦黑一片!
但人还是活的,没有事。
那头领喘着气,七人扶住,头领似用尽了全力一般,另七人齐声说:“小主,为解阴绳,老大用尽了精元,得急回调养,此番定是出了事故,我们得速回,少夫人无性命之忧,如何复身,少夫人知道,告辞了,这次,失算了。”
说完,一起扶着头领,急飞而去。
一瞬,无影。
我真的转不过弯来,玩魔术一般,先是要配冥婚,没配成,却是着了大火,白骨几乎烧成了焦炭,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事啊。
白骨的眼睛凄婉哀怨,看着我,眼里的泪水打转,却不敢掉下来,那焦炭一样的脸上,我想上手摸,但却是触手滚烫,呼地缩手,急问:他们说你知道方法,怎么个方法?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白骨急说着,又是一指地上的周春:还有这姑娘,也得找个地方救醒了再说。
“很简单嘛,你快说嘛,说了让你复原,我们再下山。”我急了。
我此时不关心原因,只关心结果,至于为什么这样,此时我没心思问了。
“一两句说不清楚,听我的,快下山,此处不安全。”白骨说着,看着我,眼中又是珠泪盈眶。
我抱起周春,听白骨的,我按着脑子的方位,想到走下山去,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但转而一看焦黑的白骨,这怎么走啊,这下山碰到人,还不把人吓死。可我身上,已然脱得汗衫秋裤,没法再脱了。
白骨还是依然聪明,一看自己,说:“走到山脚,我先在山上等,你去买件衣服吧。”
我一听也是这个理,但突地一转念不对啊,这山下,哪去找冥货铺子。我说:“那山下我知道,是条通风云镇的大路,没有纸货卖的。”
白骨眼一转,低了一下头,如果她没被烧得焦黑,可以想到,她定是脸一红,无限的娇羞的。抬起头接口说:“你傻啊,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这次,我不是吸过你的血么,能穿和你一样的衣服,不是一直穿着你的衣服么。”
唉呀,我一拍脑子,这倒是忘了,白骨确实在没被烧之前是一直穿着我的衣服。
急走,穿林,还好真的无人。
看到了路,大喜,我的预感没有骗我,还就是一条大路。
放下周春,我对白骨说:“很快的,你看着周春,我去买了衣服就来。”
白骨点点头,听话地依藏在了一棵大树后,还把周春抱在了怀里。
我拿过白骨一直拿着的我的背包,背在身上,这可掉不得,这里面有钱,还是姐姐留给我的。急下山,走到大路上。
哦真的,还就是那条路。只不过,这头这一截,少有人走罢了。
急走一段,人渐多了起来,大家侧目而视,我不管了,确实一汗衫秋裤的大老爷们在路上急奔,还就是奇怪。
正好有个路边摊。
就是卖衣服的,大喜,走过去,先要了套我穿的,真便宜,也就百多元。
摊主是个女的,胖胖的,看来这份营生她很滋润。
我接着给白骨买衣服。
突地想,这得买个胸罩内裤啥的吧,再买身裙子就行了。
白骨的身材我熟悉,裙子很快选定。
内裤好说,反正是均码。
到了胸罩,我犯难了。女摊主看着我一笑:年轻人,是不是搞野营擦出了火,衣衫烂了啊?
我脸一红,顺势点点头。
“嘿,你算来着了,我这摊,因近山林,我多半就是做你们这些人的生意的,常有些忍不了的小年轻们,爬上山,干柴烈火烧过后,却是衣衫被烂了,我说好好的宾馆不住干嘛钻野林子啊,这生意做得多了,我也算是想明白了,这多半,是野鸳鸯,呵呵!”
胖女人巴拉巴拉一大堆,我却是无心理会,拿着个胸罩犯了难,虽说是救急,好歹也得大体合身才成。
胖女人哧地一笑:摸过么,两手握得住不?
我红着脸摇头。
“哦,那就是这个了!”
胖女人呵呵笑着拿了一条:我有经验,都是大小伙子来买的,我都是这么问的,两手能握,是那边的码,两手不能握,是这边的码,放心,保准八九不离十的。
唉呀没想到,现在的人做生意精啊,真的是无孔不入啊,没想到,我无意中倒是撞破了一份生意的秘密啊。
红着脸,红钱,走人,我不想浪费时间辩解,再说,没有再意你是什么原因。
急急地朝着山上奔去,就要到大树跟前了。
望过去,咦,怎地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