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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妮不知为何这样说?对自己不疼不痒:“敏敏:听见鹰庄主说没有?不杀女人,你别怕!”
敏敏并不怕死,而怕粗暴。她心里依然残留着受伤的痕迹。
我知道这种安慰方法不对;如果阴阳大师再受伤,问题会更严重;因此,要加强保护:“大师,你的阴阳剑能不能变?”
“不能。”原来阴阳大师手上的阴阳剑很普通:长,一米三;宽,十厘米,在空中能闪出红白光。
尽管如此,跟我的五彩仙剑没法比。
五彩仙剑的功能大家都知道:能变大变小、变长变短,分身大战,自己拼杀;是白须仙人赠送的宝物,还有很多功能尚未发现。
说话间,鹰庄主的八个鹰人飞开,把我们围在正中间。双翅一合,露出双掌。
我倒不怕,担心的是阴阳大师,着急喊:“往高处飞。”
阴阳大师一用剑就看出来了,这把剑是指导工具,不能用于战场,还不如巩巩的那把好。
“呼”一声,四面八方飞来八团掌火......
同时我扔出五彩仙剑,大声喊:“变!”
眼睛盯着朝自己飞来的火团,左躲右闪......
尹妮、琴琴、敏敏大声尖叫着隐身逃离。阴阳大师也闪一闪消失。
五彩仙剑飞空,“唰”一声,变成八把;对准黑鹰人飞冲过去,“噼噼噼”,将黑鹰人全部砍成几截,坠落鹰山。
我一收手,五彩仙剑飞来插进腰间剑鞘里。
阴阳大师带着四个徒儿现身,从高空飞落我身边:“壮士,没事吧!看你身体被击中了。”
我低头看一眼,身上烧的洞是前次留下来的,让阴阳大师放心。
这次出击我们无一人受伤,虽然美女们都受惊吓,终究胜利属于我们。
阴阳大师困惑的是:我的衣服遭到火团攻击,只留下几个洞,为什么戒空的衣服见火就燃烧?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仔细想想,无法解答。
根据红钻石仙子的描述,鹰山上的鹰人应该全部被歼灭了;然而,阴阳大师担心会不会还有?
这事我无法得知,现在的问题就是去看戒空,这可是证据呀!阴阳大师作为旁证亲赴现场,就是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
我带着大家顺鹰山山谷下飞,来到戒空烧焦的地方,只见烧过的树木杂草,不见戒空;为何会这样?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遗体丢失,空口无凭,有嘴也说不清;怎么办?
阴阳大师没有这种感觉,并且会看;露出困惑的目光:“人呢?”
“我也不知道!” 这下麻烦了,戒空烧焦的地方还在,人怎么会没有呢?
尹妮、琴琴、敏敏和巩巩也围过来,人多口杂;不但帮不了忙,反且会坏事。
阴阳大师脸上明显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坏了!人不在,谁也说不清呀!”
我明知其中的利害,还要问:“为什么?”
阴阳大师以前是跑江湖的,一切情况掌握在手中, 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除了害怕,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求:“大师,你要帮我想办法?”
阴阳大师左思右想,最终只有一个办法,必须找到遗体。
这不是太难了,如果师傅在,掐指算算一切情况都知道了;而我又不会——手中黑乎乎的红钻戒,只听戒空的,对我毫无用处。
我把目光投在烧焦的地方问:“有烧过的痕迹也不行吗?”
阴阳大师仔细看也没用,表明态度:“烧过的痕迹不是人;不能当做物证,没人会相信!” 麻烦大了,如果空神姨在场多好呀!这下有嘴也说不清,死者是我妻子,却要向别人交差。
阴阳大师的诠释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你们才结婚一天!如果空神姨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怎么回答?”
我只能大骂自己,为何这样笨?应该把遗体带回明珠山!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啰嗦半天最后还是要找;只有一个怀疑,山中有什么呢?除了豺狼虎豹,就是空中飞鸟;难道鹰人会吃尸体吗?
人家阴阳大师比我考虑全面,居然想到;即使吃也要留下骨头。
我们该想的都想过了,其它办法没有,只能分散找。把整个鹰山都找遍,除了看见砍死的黑鹰人外,没找到被烧焦的遗体。
我越找越着急,越想越心慌,对着天空大声喊:“师傅——!你在哪呢?师傅呀!出大事了!”
阴阳大师和尹妮们听见我的喊声,飞回我身边......
我露出期盼的目光,投在大师脸上:“你们看见空戒没有?”
阴阳大师摇摇头,露出失望的表情。
尹妮、琴琴、敏敏和巩巩不用我问,也使劲摇头。
看来谁也帮不了我,天注定有这一难,无法躲过,只能面对。
唯一的办法还是喊师傅,我又对着天空大声喊:内容还是那些;一连喊几十遍,嗓子都喊哑了;还是不见师傅和空神姨。
找也找了,办法也想过了,还是没有?
阴阳大师心灰意冷,不只考虑我的事,还有别的打算:“回家吧!空神姨和仙师度蜜月一会来不了,你的喊声怎能听见呢?”
我始终不甘心,明明就在那里烧焦的,怎么会插翅飞了呢?告诉阴阳大师,让他们先回去!我还要仔细看一看。
阴阳大师考虑各方面的原因,不要因为这事影响到自己:“好吧!你再找找,我们先走了。” 带着他的徒儿们,面对我挥挥手;消失在视线里。
我一个人围鹰山转了十几遍,眼睛都找花了,还是没找到;采了一些野果充饥......
天渐渐黑下来,无论如何困惑,戒妻的遗体始终没找到。我心彻底失望了,一片茫然,非常奇怪。
拿出红钻戒,用练功衣袖擦拭上面黑乎乎的烟,无论怎么擦都有痕迹;心里抱有一线希望喊:“钻石仙子,能帮帮我吗?”
红钻戒没反应,只不过是块僵硬的石头,什么用也没有。
戒空喜欢穿金戴银,人走了,留下这个破玩意。
天变得很黑,一点夜色没有;到处传来动物叫,看来在鹰山呆下去毫无意义。
戒空的消失,造成我心里很大的压力:虽然哭不出来,但责任重大。
师傅和空神姨刚走一会;戒妻就出事了;我们刚建立的温暖,随之逝去。
我实在不甘心;扔下明珠山这块地给我,不知如何管理?我四处看,鹰山黑乎乎的很恐怖,一蹬腿飞起,来到明珠山上空,直接飞落新房门边。
院子里集聚着五十多人,拿着油灯;稀稀落落照亮。
阴阳大师带着徒儿们也在其中,一见我貌视很关心,其实是在推脱责任:“壮士,找到没有?”
我虽然明白阴阳大师的用意,但必须实打实地告诉:“没有,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
一大堆人群里,出来一位四十多岁,身穿休闲装,拿着油灯的人,瞪着双眼威胁:
“你的麻烦大了!大家怀疑是你杀死了戒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我莫名其妙,这里应该由我管,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训斥我,心里很不服:“你是谁?”
他没说一句粗话,只想得到空神姨的赏识,出来显示一下。
“我是空神姨身边的人,叫串达。戒空的事,大家以为你要趁机溜走,没想到居然还敢回来。”
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阴阳大师告诉他们的,背着我不知说了多少坏话,才召集这么多人。
凭借油灯的暗光仔细看;这帮人,都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其中能得到什么好处,恨不得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把我杀掉,除去眼中钉,内中刺。
不知阴阳大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叫所有的人怒气冲天对着我;扒我的皮,抽我的筋,食我的肉,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原以为请阴阳大师帮忙,会有个好的结局;没想到阴阳大师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我,把我说得一无是处。
其时,真正打起来,这些人没一个是我的对手,包括阴阳大师在内;可他们是空神姨手下的人,我不能动,唯一的办法就是争辩:
“师傅和师娘度蜜月去了,把大院交给戒空和我,就算戒空不在了,也应由我来管理?怎么会蹦出这么多人来,想趁机获得什么呢?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串达对我说的话置之不理,独自站在一边,面对所有的人宣传:“明珠院是我们大家的,应该由我们自己管理。新来的人想独霸明珠院,杀死空戒,隐匿罪证,妄想骑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各位:把新来的人抓起来,为戒空报仇!”串达咋唬半天没有人动。
我知道最坏事的人是阴阳大师,把目光移他脸上:“大师,是你喊他们来的吗?”
阴阳大师神色慌张,脸上写着作贼心虚,遮遮掩掩回答:“不,不是,是他们自己来的。”
这就怪了,我妻子的事,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呢?当然大家心知肚明,追查下去毫无意义。
阴阳大师心里早想好对策,以为是最合理的解释:“人家来问我,不得不转告,毕竟是明珠院的人!”
这下全明白了,是阴阳大师说的,结果又能怎么样呢?还是把他毫无办法,只能又重复一遍:
“我妻子身亡,是我的事;与大家无关,即使有什么问题,只能等空神姨和师傅回来处理。”
串达是有目的,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今夜不弄个水落石出,决不放过;张牙舞爪问:
“你真傻还是假傻?杀害戒空,不抓起来,能交差吗?”
人再多,我也不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次重申:“死者是我内人,处理权归我,你们无权过问。”
串达越看越丑陋,用右手端着油灯走来走去,恬不知耻说:“空神姨把明珠院交给我管,你杀了人,难道我没权问吗?”
我有嘴也说不清;明珠院的人都站在他那边,包括阴阳大师在内;而我说的话没人理会。
明明戒妻在世的时候,我也在场,是空神姨亲自交给她的,现在人家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要问怎么认定是我杀的人?人家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拿一样,就拿一样。
我解释什么?在场的没人有权过问!接下来,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不少。
从人群里出来一位男人,四十多岁,头戴道帽,身穿黑色道衣,手里拿着油灯,并没什么特别,却大声嚷嚷要出来证明!
当我问他是谁,出口就伤人,说是我爹!刚才串达这么嚣张都没说过一句粗话,而他好像目空一切,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忍耐是有限的,况且对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毫不留情,威胁道:“说话要当心!否则,我会砸烂你的狗头!”
他出言不逊,火冒三丈,瞪着双眼叫唤:“老子怕你!不知哪来的野种?也想霸占明珠院;把新来的人抓起来!”咋唬半天,没人响应。
大概他们没忘记,我是仙师的徒弟;因此人家不听。
我注视着这么多拿油灯的人,知道他们各有各的想法,问:“谁是戒空的师兄弟?”连喊几遍,没人回答。我明白他们不敢说,怕把事情闹大,脱不了干系:
“戒空的师兄弟们,听好了!空神姨度蜜月去了,我的妻子也没了;既然你们是戒空的师兄弟,要主动站出来管好明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