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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令她去做饭;等我看看小溪里有什么。
蟑螂女才没这么乖巧,她不听,反正就要跟着我,而且想抓鱼。
我以前听说过,蟑螂身上有四十多种细菌,十来种病毒,不知是真的还是假?这事我要问蟑螂女,反正也不怕她生气。
蟑螂女不承认有病毒,多次强调她不是蟑螂而是人。
是人还是蟑螂,人家不会看?她说的不算!有病毒的事我耿耿于怀,在没弄清前,不许靠近我......
能听话的人,人家会这么想,如果弄清是不是可以靠近呢?
蟑螂女为了跟我在一起,说自己是蟑螂人,很干净和人一模一样,根本没什么病毒。
病毒的事,我很忌讳,生怕染上,尤其是蟑螂女身上那些不清不楚的病毒,治也无法治。
蟑螂女再次强调,道听途说不足为证,不能把传说的东西强压在她身上。
我用眼睛盯着小溪水,仔细观察有没有鱼,心里却对病毒的事放心不下,当着蟑螂女的面,说:“要问问师傅,如果你有病毒,趁早离开;否则,我要用大火帮你消毒。”
这是什么意思?想用大火烧死我吗?蟑螂女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意思: “他干爹,不能用火消毒,一沾我身,翅膀就烧坏了。”
我怕她没弄明白,告诉不但烧坏,还会烧死,意思让她自谋生路。
蟑螂女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闪在绿光,露一脸的困惑,但又不能确定:“他干爹,你不会想烧死我吧?”
其实我意图很明显,就是要烧死蟑螂女;只是没直说,再次命令:“今后,不许到我的房间去,万一你身上有麻风病毒,传给我怎么办?”
麻风病毒是什么东西;蟑螂女根本不知?很心塞: “我怎么可能有麻风病毒?听都没听说过?”
其实我也不怎么情楚,都是听来的,还装得比谁都明白:
“让我来告诉你;麻风病毒传染,会出现疹斑,神经粗大,严重脱发,掉眉;身体变型;骨骼错位。”
这些听起来挺吓人,不知是真还是假?蟑螂女很紧张,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这种病毒。
我感觉跟她说话,像对牛弹琴,说什么都一脸懵逼:“不跟你说了,什么也不懂!”
蟑螂女心情坏透了,非常心塞,扇着”扑扑“的翅膀飞走。
我回头看,见她飞进仙房;而不是去厨房做饭?这下我才明白,原来她生气了?
我一边想,一边盯着小溪水;没有大鱼,全是小的,抓起来没法吃。只好顺小溪往下飞,一路没看见一条大鱼,肚子饿得“咕咕”叫。蟑螂女也不做饭,抓鱼回去吃什么呢?真是烦死人!正在这时,一群斑鸠飞落在小溪对面大树上。
我运好气,悄悄飞过去——斑鸠见我靠近,全部扇着翅飞走;我手都来不及伸就跑了;只好顺小溪继续下飞; 转一圈,一无所获。
平常小溪里鱼很多,今天大点的一条没有,真的很奇怪呀!我没办法,空手往家回,来到地窖边,想看看有多少水;顺阳光下看,发现很多小鱼,另有一条很大的黑鲤鱼。我一激动就大声喊:“蟑螂女——!蟑螂女!”
没想到蟑螂女会从火房探出头来,右手扶着门框盯着我问:“喊什么呢?在做饭呢?”
我看见大鱼眼睛很亮,恨不得抓到手;并向蟑螂女介绍地窖情况。
蟑螂女也喊我快抓回去!饭已做好,正在炒菜;就等着做鱼汤了?
地窖里的水看不见,黑鲤鱼躲在老里面,黑乎乎的,也看不见!我命令蟑螂女拿一把火炬过来,一定要抓住这条鱼。
蟑螂女迟迟出不来,我等不及了,弹腿飞进厨房,拿着火炬,匆匆忙忙点着,来到地窖口,把火炬伸进地窖里照一下,不是一条大鱼,而是七八条。
地窖很大,深八米,宽四米,长十六米,当时是食物储存仓库,没想到用不成......
鸟人做的鱼网还在,淤进很深的泥土里。我把它硬抠出来,飞到小溪边洗干净,回来伸进地窖里抓鱼。
蟑螂女的声音,风风火火,能听出很激动:“他干爹,饭做好了,就等鱼了,抓到没有?”
人家吃鱼没有拿鱼欢,抓到大鱼那一秒钟真有感受;而我和蟑螂女,一心为吃鱼,享受不到抓鱼时的欢乐。
蟑螂女一着急扑腾着乱七八糟的翅膀飞过来,大声喊:“他干爹,田里还有个打米斗,干吗不把水淹过的粮食拿出来晒?”
我仔细想一想:粮食比抓鱼重要,赶快飞到米斗跟前看,还装有满满一斗水,我把它掀翻,扣在田埂上,说:“等把水沥干才能用。”然后飞进粮仓房,里面全是淤泥,一踩一个稀脚印,弹腿飞起,顺大囤箩看一眼,里面没多少米。可它比门大五六倍,无法拿不出去,只能把囤箩里粮食抠出来,拿去晒。
我正在琢磨如何处理粮食,刚飞出门,听见蟑螂女拼命呼唤:“他干爹,救命呀!”
“又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我烦透了,赶紧飞过去,落到地窖口;见蟑螂女在地窖里用乱七八糟的翅膀不停扑打水面,伸着长长的双手张牙舞爪喊:“他干爹,快救我呀!”
“这是怎么搞的?蟑螂女就是蟑螂女,真蠢呀!”
我嘟嘟囔囔骂一阵,飞进地窖,一伸手,抓住蟑螂女的手,一把将她拉出水面,从地窖口钻出来,放在岸上。
她落地就使劲甩水,甩得我满身都是。
我的心很烦,用发怒的眼睛盯着问:“怎么会掉进去?”
原来蟑螂女比我还着急,用网网大鲤鱼,地窖口塌方,就掉进去了。鱼没捞到,连大网也没了。
我唠叨病毒的事,没完没了。
蟑螂女一听,很气愤,又想匆匆离去,连扇几次翅膀,也飞不起来。
我用嘲笑的口吻捉弄:“真是太厉害了word哥,你的破翅膀也该扔掉了!碍不碍事呀?”
蟑螂女像小孩似的,撅着嘴,遮掩着绿眼回避:“我不想跟你说话,一说就伤人。我有什么病毒?我又不是蟑螂?”
我只想开开玩笑,并不当真,说她不是蟑螂,怎么有蟑螂尾巴?
蟑螂女倒会想办法,如果我看不惯,就教她飞,学会了何必要用翅膀?
我不想教她,再说一个蟑螂女,从小也没练过武功,想学会飞非常困难,劝她别学了,没什么用。
蟑螂女不这么想,一心要学,用激将法逼我,说:“教就教?不教别啰嗦!尽说些没用的话!”
我又讲了很多难学的道理,根本没有教她的意思。
蟑螂女还抱一线希望,让我教她从轻功学起,然后再学飞,这样不知不觉就会了。
我和蟑螂女说了一大堆废话,最终还是不教。肚子“咕咕”提醒我要吃饭。
厨房大摆钟狠狠敲了三下。我们都知道下午三点了,人一慌飞进厨房;圆桌上摆了三菜一汤,全是素菜。
蟑螂女很费劲,扑腾半天钻进厨房。
人家做好了,只管吃就完了,还要挑挑刺,用眼睛盯着蟑螂女:“干吗不放油?”
蟑螂女到处都找过了,没有油,拿什么放?
以前,我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知油盐珍贵;不过,没听褚敏说缺油,等我进火房找找?我把所有厨柜打开,找了又找,没看见油。
蟑螂女认为我不相信她,左一次右一次告诉:“都找遍了,有油我不会放吗?”
找不到油,又不能说没有,只能换位思考:“蟑螂女,如果你是厨敏;会把油放在什么地方?”
做厨的人,主要考虑顺手,放远了,不方便,因此蟑螂女说,“只能放在火房。”
下面不用问就知道了;如果火房空间太小,放不下,会怎么放呢?
蟑螂女恍然大悟,突然叫出声来:“我知道在哪里了?应该在厨房。”蟑螂女慌慌张张顺厨找,发现一个很大的土缸:高约一米五,直径一米二:“这么大的东西,不可能用它来装油吧?”
我把土缸盖打开,沾我一手,探头看一眼:黑乎乎的还有大半缸油。
蟑螂女很困惑,怎么也没想通:“干吗不舀点出来放在外面?”
我猜褚敏胸前有小红花,考虑以后不用再做饭,把舀出来的油全部倒回去了。
蟑螂女认为这顿饭将就吃,下一顿再放......
我把大缸盖上,围圆桌坐下吃饭。
蟑螂女坐在我对面,用绿眼光对着我的脸扫一下,落在圆桌上的菜碗里,像师太那样吩咐:“他干爹,还得打猎!光吃素太难受了!”
从饮食起居来看;蟑螂女有人的生活习惯,从背上的翅膀和蟑螂尾巴来看,又与虫子分不开。
有时我真不明白,什么样的星球会有这样的虫子?
然而,蟑螂女说的话不得不引起我重视;我们都很年轻,长期吃素,身体营养跟不上,但我有“明明病”,能忍耐就不想动。
蟑螂女是女人,不像师太那样知道打猎辛苦;
作为猎人,狩不到猎是常有的事,要靠运气;不懂打猎的人,还以为一去,就能把猎物拿回来。
蟑螂女提出必须修复太阳能发电机,我们打来的猎就放的地方了。
我骂她智障!人家以前修复太阳能发电机是靠胸前的小红花,而我没有,拿什么修呢?说话要考虑自己的能力!
蟑螂女又打听褚敏胸前小红花的事,说了许多废话。
我一听就烦,我的五彩仙剑,就是白须仙人送的,还说什么呢?
蟑螂女心里很不平衡,让我去找白须仙人,把五彩仙剑换成小红花;我们吃饭问题不就解决了?
这条见意因吹斯汀,仔细想想很有道理,我动了心思;跟蟑螂女说,“吃完饭,我就去。”
蟑螂女也想像师太那样控制我的行踪,走到哪就跟到哪,可她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我让她跟,也跟不了,谁不知她的翅膀飞不动?
然而,蟑螂女倒会想办法,要让我背着她。真是做美梦呀!她还以为她是师太,在厨房背她的事我很后悔,生怕她身上的病毒传给我。
蟑螂女虽然不能去,但有个条件,要让我帮忙问问,身上有没有病毒。
这是最好的想法,如果真没什么病毒,大家在一起也放心。
蟑螂女开始舔碗,伸出红舌头,把碗里全部舔一遍,放下自夸:“我炒的菜,有没油也这样好吃!”
饥不择食这句话,蟑螂女可能不懂,觉得好吃是因为我们太饿。
蟑螂女认为就是怪我, 只知睡大觉,什么也不做。
不知她长眼睛没有?我干了多少活?大囤箩里的粮食到处都堆得有,我可是一夜没睡觉!气得我不想跟她沟通,只告诉一声:“我要走了!”
蟑螂女让我带着五彩仙剑,还要用它来换小红花。
可是,我不听她的,带着一点也不方便,如果遇白须仙人,求他另外赠送小红花就是了。
我一弹腿飞起,顺粮食种植基地转一圈飞向高空;按照以前小红花引路的方向飞去,感觉到了,空中什么也没有。我知道要放声喊:“白须仙人——!您在什么地方?白须仙人,快现身吧!”我一连喊了十几遍,没有回应。
喊师傅就这样,已经习惯了,就算不出来,也不觉得难看,身边又没人,也不存在损面子问题。
飞上来倒容易,飞回去就找不到方向了,也不知喊的这个地方对不对?
我的眼睛看着明朗的天空,期盼着白须仙人现身,等了又等,等得我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