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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动;两只巨鸟老鹳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却看不见我。
褚敏飞到小溪边大声喊:“力天,杀死它!”
我犹豫不决,飞到仙房废墟堆里,将埋在土里的五彩仙剑扒出来。
剑鞘很脏,用衣服擦了又擦,系在腰上。
师太没发话,我不能用剑劈巨鸟。
两只巨鸟听见褚敏的声音,飞跑过去;四处寻找,从水沟里叼出八只脚的螃蟹人。
他不会隐身,拼命呼救。
师太惊得眼睛快鼓出来了,拼命喊:“螃蟹人!”
从巨鸟嘴里传来螃蟹人大声惨叫:“救命呀!救命!”
褚敏恨铁不成钢,大骂:“活该!厨房好好的不呆,非要瞎转!”
大巨鸟用嘴叼着螃蟹人,送到小巨鸟嘴上,咬着螃蟹人的身体一拽,没听见喊声,就成了两半,嘴动一动吃下去。
褚敏歇斯底里叫:“力天,杀死巨鸟!”
我像傻瓜一样,等待师太表态。
褚敏不明白师傅的意思,心里想不通。
“师傅,还留它干什么?仙房毁了,咱们住的地方都没有?如果隔三差五来一次,日子怎么过?”
师太不是不想杀巨鸟,而是杀不了巨鸟;不过也得试一试,正欲喊。
空中出现四只大大的翅膀,四条长腿直直伸着,闪一下,来到巨鸟身边。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张着大嘴,眼睛快鼓出来了。
巨鸟还没反应过来;巨型恐龙一口咬住大巨鸟脖子,用力一甩,刺牙将巨鸟脖子咬断,鲜血飞溅,几大口连头吃掉。
小巨鸟受惊飞走;大巨鸟身体摔地,四脚外蹬,像蝙蝠一样的大翅膀全部打开,轻轻扇一扇,就不会动了。
巨型恐龙用兽脚和嘴撕咬巨鸟尸体,一口下去,将巨鸟翅膀咬住,用力一甩,扯下一大块,连骨头吃下去。
不到一个小时,大巨鸟的尸体全部吃完,还用嘴不停舔草上的血。
将嘴伸进小溪里,喝了很多水;眼看着巨型恐龙的肚子变圆;张开四只翅膀扇几下,力量很大,很远都有感觉。
巨型恐龙展开大翅膀,四脚顺小溪向山头往上跑,越跑越高飞走。
我紧跟飞追过去。
师太大声制止:“力天,别去!”
我根本不听,紧跟着巨型恐龙来到高空。
师太和褚敏们忍不住跟来,只见巨型恐龙闪一下,就不见了。师太心里很恼火,见我就拉着脸吼:“喊你别追!就是不听?”
知道师太是在担心我;怎么也要有个解释:
“师太,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巨鸟在什么地方;巨型恐龙就到什么地方?”
师太不以为然,在高空围着我身体转一圈: “这有什么奇怪?不吃巨鸟,吃小东西能吃饱吗?”
“为何一闪就不见了?”
这个问题,别人会觉得很可笑,但我很认真。
师太凭直觉认为:“肯定会隐身。”
“我们的隐身眼不是打开的吗?怎么看不见呢?”
我的大脑里还是一团疑雾。
师太开始乱猜:“也许巨型恐龙有隐身密码。”
我把目光投在褚敏身上:“你知道巨型恐龙的隐身密码吗?”
褚敏根本不感兴趣,摆摆手,对我还有意见:“别问我,刚才让你杀巨鸟,连喊三遍,就是不动!”
空中风很大,把我的衣服高高吹起;我用师太来作掩护:“人家不表态,谁敢杀?”
师太知道杀不了巨鸟,但从嘴里说出的话,就不是这个意思。
“不杀生,最好别杀。它们不是野山羊,杀了就杀了;这些可是稀有动物!杀死就没了!”
褚敏心里很不平,道衣迎风飘荡,竭力争辩:
“师傅,它们到处破坏,吃了我们这么多人,还留着做什么?”
师太终于忍不住说实话:“你以为为师不恨它们吗?恨不得把它们都杀死!”
褚敏想不通:“为何不杀?”
不知如何才能跟褚敏说清:“让红花仙子解答。”
褚敏皱皱眉头,盯着胸前的小红花问:“我师傅为何不杀死巨鸟?”
传来红花仙子的声音:“每天深夜你师傅接见阴魂来访得知,有些师妹被吃掉,其实是寿元已尽,不怪巨鸟。她们反正都是要死;不是这样死,就是那么亡。”
“还有很多不是这样的,难道就让她们白死了吗?” 褚敏不赞同红花仙子的说法。
“生死轮回是阴曹地府的事,我们无权处理。” 红花仙子的声音很好听。
“这样解释也平不了我的心态!气死我了!真想把巨鸟砍得七零八落!”褚敏非常激动,在空中飞来飞去,始终没找到答案。
红花仙子诠释:“其实不用砍,就有东西替你做。”
褚敏脸上浮现困惑:“什么东西?”
“无论什么都有天敌,巨鸟也一样;你的师妹们被巨鸟吃掉;巨鸟又被巨型恐龙吃掉;你心里的怨气应该消除了吧?如果继续吃下去,巨鸟很快就会全部消失。”
红花仙子说的是大自然生态平衡现象;尽管如此也无法解除褚敏心中的恨。
“现在还有多少巨鸟?”褚敏希望它们全部灭绝,这样就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了。
“刚才又吃了一只,只剩下最后一只。”红花仙子说的这句话很重要,让我们知道巨鸟的信息。
褚敏终于明白了,用人的力量,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看来,你说得对。不用我们杀,自然就灭绝了。”
红花仙子似乎在劝慰:“如果你能这样想,对平衡心态很有好处。”
褚敏的担心依然存在,注视着无限宽广的天空。
“巨型恐龙会隐身,我们用隐身眼为什么看不见呢?”
红花仙子有新的说法,我们大家都没听过:
“巨型恐龙是远古穿越过来的,其实是不存在的东西,现在又出现了,它的隐身如同消失,当然看见了。”
褚敏深深感叹:“太奇怪了,还有隐身消失。”
红花仙子好听的声音接着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消失几亿年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空中。”
褚敏无法理解这些穿越过来的动物。于是,注视着蓝天,发现一个小白点,闪一闪,变成一座风景房;四周鲜花朵朵;褚敏忍不住叫出声来:“师傅,白须仙人出现了!”
我和师太同时抬头看。
娇巧、孬俏俏,旻甘、杨娃娃、死艳红也一样。
仙景房摇晃几下,房顶上闪一闪,露出白须仙人,手拿黑拂尘说:“三天时间已满,看黑古人大脑里的垃圾和身上的垃圾吐尽没有?”
白须仙人用拂尘对天轻飘一下,五个风眼出现,古人依然在转。
我记得巨型恐龙从风眼穿过,将五个古人钻飞;现在古人依然在风眼里,问:“仙师,这是怎么回事?”
白须仙人的拂尘在空中飘飘荡荡,第一次这样称呼:“徒儿,你有所不知,为师风眼会搜风,能将失散的人搜回来!”
“仙师;干吗叫我徒儿?我还没拜你为师?”白须仙人的称呼,大家心里都不能接受,不是星仙日义务授仙吗?又没收徒。
白须仙人在风景房自转一圈,这样解释:
“徒儿;你还不知公开授仙的含意;就算我愿教,你愿学;我们自然形成师徒关系。如果有人问;‘力天,你的五彩仙剑是谁送你的,你会说是仙师送我的’,对不对?”
师太心里有很多想法,忍不住问:“仙师,如果我拜你为师;我的徒儿也拜你为师;像这种情况如何称呼?”
白须仙人脸上浮现笑容,左手黑拂尘动来动去:
“这好办?她们和你一同拜我为师,我视你们都是为师的弟子。她们在你的面前,依然是你的徒弟。”
师太心里很快就接受了:“仙师,弟子谨记。”
在这里,受益最多的还是师太,大家都知道,因为有白须仙人授仙,才让师太意外成仙。
白须仙人的出现,关键是处理风眼里的五个古人;张开大嘴猛力一吸,将五个风眼吸进嘴里消失;黑古人飘落在白云上。
我们都非常惊诧,同时看:黑古人身体僵直,满脸白青,犹如死人一般。
师太见五个黑古人的模样,忍不住问:“仙师;他们都这样了,还能活吗?”
“能,为师用仙法保护他们,否则,命早归于西了。”白须仙人依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我们心已接受。
白须仙人左手拿着黑拂尘,变大十倍;在白云上轻轻飘一下;五个黑古人脸色款款变黑。眼皮动动,睁开双眼坐起来。
黑古女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仙师,我们的大脑换了吗?”
白须仙人和颜悦色,身体增大两倍说:“换了,看好了,所有道姑都是你们的师姐。”
黑古女皱皱眉头,表示不理解:“仙师:道姑们没一人比我大!为何是我的师姐?”
白须仙人笑呵呵,在空中飘来飘去:“她们先拜我为师,比你们先入门,所以就是你的师姐。”
黑胡男的胡子很脏,像乞丐一般。
“仙师,道姑身边那位年轻男子如何称呼?”
“他叫范力天,比你们先入门,也是师兄。”白须仙人授徒多年,很有经验;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只须轻轻点化就知道了。
两男一女考虑半天,也不明白,同时问:“仙师;我们的父母叫道姑为师姐,我们如何称呼呢?”
“按辈分的确不好喊:可是你们和你们的父母同一天拜我为师,应该跟随父母称呼,知道这个意思就行!”
我听仙师说完,也觉得别扭;他们的父母叫我师兄,他们也这么叫,合适吗?
师太飞转一圈,又想到一些事:“仙师:黑古女一家五口人,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
“为师已帮他们洗脑,注入现代人的思维,具有现代人的全部功能。”白须仙人的意思是能听懂,虽然没直接点明,但大家心里都明白。
师太称赞:“太好了!”
黑古女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站在白云上,远远注视在白须仙人:
“仙师,我的肚子饿,想吃饭?”
吃饭的事,不针对某个人;仙师扫视一眼所有的人喊:
“徒儿们;注意了!为师要赠食物了!黑古女一家五口,每人赠一大碗饭;师太等八人,每人一小碗。”
仙师用黑拂尘轻轻一拂,每人面前一碗饭菜,老远能闻到香味。
师太和我拿到一碗;所有的人都拿到;没人吃得不狼狈?
仙师看在眼里,笑呵呵介绍:“够不够就这么多?”
黑古女吃完高举碗,向空中使劲摔,碗消失;所有人手上的碗都不见了。
白须仙人见黑古女还有野性,须好好调教:“吃完饭,不可摔碗,这种行为;对为师不敬,以后要注意!”
“是。”黑古女嘴答应,心里有很多疑问:“仙师,我的斑虎呢?”
“学习人类语言去了?”
斑虎学习的事,人人都知道,不必多说。
可是斑虎是黑古女的宝贝,心里一直惦着。“多久能回来?”
白须仙人用手掐一掐,算一算,这样才有说服力:“十年。”
黑古女可等不了这么久,斑虎跟她多少年,有很深的感情:“怎么会这么久?”
“十年是最短的时间。”白须仙人知道黑古女等不及,才选择最短的时间告诉。
“为什么?”黑古女的脸黑乎乎,露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