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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惦着回家,只能按原计划转大圈继续找家。我们飞过很多山头,发现野核桃树;树上有很多藤,不是核桃树的。我很烦野核桃;砸半天吃不到一点,拉着师太要走。可是师太死死拽着我,非要过去看一看;刚到树边,树藤像魔绳一样伸过来,把我俩紧紧绑在核桃树上。我和师太身上没刀,没法把树藤弄断;这些该死的树藤居然会动,不但把我俩缠得紧紧的,还会慢慢向上移。我感觉我俩快要死在这里。我和师太扬头看,另一棵大树上端,有一张长在树的人嘴,好像要把我们吃掉;非常吓人!我俩不停挣扎,却无济于事。师太和我不一样,在这个时候往往会考虑爱情的忠实:“力天,如果我俩被大树吃掉,你会遗憾吗?”
“放心,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死也心甘情愿。”我这句话是心里话。自从师太跟笑德先有过,我时刻担心她跟人家跑掉。不过笑德先走了,彻底解除对我的威胁。
师太只想考验一下我对她的态度,没想到我会在这么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手脚捆得很紧,只能眼看着大树把我俩吃掉!”
我手动一下,还能翻过去对着大树干,趁还没移到大树嘴边,提前打两掌试试。我这样想着,悄悄吸一口气,运化全身,翻掌对着吃人树干,一鼓,从手心射出掌光,带着火,“嘣嘣”两声,大树激烈摇晃;树藤张牙五爪,把我俩甩飞;借这个机会;顺着核桃树枝缝隙飞出;我回头看,双掌把吃人树打了两个黑乎乎的掌印。我想冲过去把树嘴打烂,才解心头之恨;可师太死死拽着我的手不让。我像一头牛,挣扎半天,终于忍一忍才放弃......
通过这次灾难,我跟师太心连心,像一个人似的;感觉这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我们继续转大圈,飞过几个高山,看见山坳里有条弯弯的小河。
师太拽着我往下飞,嘴里说:“我要喝水,渴死人了。”
我跟着师太来到小河空中绕几个大弯,落在小河池塘边。师太下河找清水喝;我站在岸边了解四周情况,越看越熟悉:这不叶婵倪家房前的那条小河吗?我的天呀!倪儿不知走了多少年,这条河还像以前那样一点没变。我们以前飞得太矮,最高的山都没飞过,唯独这次飞到天上去了。
师太喝完水过来,牵着我的手,非常温柔,像初恋的情人一般: “想什么呢?”
我意外的发现,兴奋极了,紧紧抱着师太:“你可知道,我们找到家了?”
师太和我一样高兴;道女们没了,不用再顾及姑娘们的感受,看样子师太要准备嫁给我了。师太高兴一阵,离开我的怀里,四处看,对这里的情况很陌生:“这是哪呀?”
我注视着背面的山介绍:“这条小河在仙上寺前面,我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游泳。”又看看前面的山说:“这座山顶上,以前有很多土匪,我还上山打过!”
师太听完很兴奋,忘记自己是五十多岁的人,抱着我猛跳一阵:“我们走吧!”
我看一眼池塘里的莲子,眼睛很亮:“我俩有吃的了!”
师太不懂莲子可以吃,就在眼前的东西居然看不见:“在哪呢?”
我用手指着小河边,一个很大的池塘介绍:“里面全是莲子!”
原来师太知道莲子可以吃,只是刚才没注意,这下知道了,离开我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去采莲。虽然我经常跟师太相爱;但在一起玩耍还是第一次;师太身穿道袍;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像十八岁的大姑娘;小脸粉嫩嫩的,笑起来非常好看。
师太采下两个莲盘,蹦蹦跳跳来到我身边蹲下:“力天,来,我喂你!”师太像初恋的情人,用手抠出一颗莲子,放进嘴里用尖牙咬开,拿出来剥皮,自己舍不得吃,先喂进我的嘴里,眼看着我吃下去,又去抠莲盘里的第二颗。我偿到了莲子的嫩香味;一弹腿飞进池塘,顺着转一圈,一会采一大抱莲盘出来放在师太面前堆成一堆;我俩蹲下剥莲子吃。
师太吃相很好看,轻轻从莲盘里抠出一莲子放进嘴里咬开,拿出来扒皮,再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的,一颗莲子就要吃半天,嘴里称赞:“这个地方真好,我们为什么不搬到这里来住?”
“想搬就搬。以前,这里两边山上都有土匪。经常下山抢村民,尤其是抢女人。道院离这里很远,没人知道!”既然有这个想法,不是不可以,如今粮食基地没有几个人了,道女们都在这次旅途中遇难。
师太听我说,心很酸,又想哭;吃着莲子,惦着褚敏们:“力天,你要带我回家;时空遂道挺吓人,不知对褚敏们有没有影响?”
“我先带你去仙山寺看看我住的地方?”我感觉师太现在特别爱我,对她有了新的感觉。我想把我知道的全告诉她,让她更了解我。
上面那段路,师太经常来,心里不会没有印象: “只要到仙山寺,我就熟悉了。你忘了蛇女当年住在洞里,我要抽时间过来看她,现在想起来,还很心酸!”
我俩把莲盘里的子全抠出来,装进师太的兜里;师太爬在我背上,懒懒的:“力天,你背我去仙山寺;我再下来飞好不好?”
“好呀!我想永远背着你!舍不得让你走路!”我用双手反搂着师太的大腿,将她背起来。
师太在我背上笑得很灿烂,一心想忘记灾难给她心里带来的痛苦:“我老了,力天,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这种话不是傻瓜都会说:“是的,我会永远爱你!”
师太在我的背上很重;身体往下滑,动不动要弯腰,把她往上移。师太发现我身上穿得有肉衣,怕影响夫妻生活:“仙师为何要让你穿肉衣?”
“不知道?”这是我最郁闷的事,到现在也没弄清为什么?
“如果我会变衣服多好呀!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还能把你的肉衣拿下来!”师太总觉得肉衣有抑制夫妻生活的意思,这不是给力天带来不便吗?但又没什么办法。
肉衣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有一点让我特别高兴,就是师太越来越年轻,非常漂亮!站在褚敏的面前,不知道的人肯定会把师太当成褚敏的妹妹。说心里话,师真的很不错,虽然是老女人,但我从来没有感觉。以前我也有过女人,都是姑娘,跟她们相爱,没人能赶上师太。
“真的。”师太最在意的就是我的感受。这意味着她的身体还能吸引我的眼球。
我背着师太风风火火:“不信到池塘边照照?”
师太从我背上下来,自己走到池塘边,伸着脑袋在平静的水面照一照,惊叫:“力天,我真的好年轻呀!自从跟你这一起,越来越年轻了!”师太蹦蹦跳跳,一下摔进池塘里,将野莲压倒一大片;慌忙火急站起来,两只脚陷得很深,一蹬腿,人就陷进去了。师太很害怕,喊出惊恐的声音来:“救命呀!力天!”
我慌慌张张飞过去一看,师太整个头陷进稀泥,只剩下双手高高举着,很快连手都要陷进去了;我一把抓住师太的右手,死死往外拽;将师太活活从黑稀泥中拽出来。一弹腿飞进小河;把师太放进水里,全身都是很厚的黑稀泥;师太赶紧把裤子衣服脱下,扔在沙滩上,在水里洗头洗脸洗身体;黑稀泥又脏又臭,沾在身上不好洗;师太爬在水里翻滚,身上污泥将小河水染黑一片。
太阳还没落山,小河水也不凉。 师太在河里洗澡;我飞到沙滩边为她洗衣裤,刚晾在河边刺篷上,就听见师太大声喊:“力天,什么东西咬住我脚了?”
我一听,心很慌;飞过去抓着师太的双臂,从河里拽起来,一看;原来是“三不像!”
师太身体刚洗干净,什么也没穿,叫出怪声来:“力天;这里也有鹰头龟呀!”
我把师太从河里带到河岸边放在草坪上,鹰头龟咬着师太左脚小指头不松口。师太从头上拽几根长头发下来,捅一捅鹰头龟的鼻子,受不了,放开嘴就逃。师太本想用赤脚踩,又怕被它咬一口。
这只鹰头龟;平头,尖嘴下勾,身体黑色,尾巴像蛇,还不到一两重。我没把它放在眼里:“太小了!让它逃命去吧!”
师太的脚指流血不止,我用草随便擦一擦,趴在地下把师太的脚抬起来,用嘴裹着她的小脚指头吸血消毒;吸一口,往地吐一下。师太在身边摘几片苦蒿叶放在嘴里嚼碎,敷在伤口上。抬头看天空,眼睛很亮:“力天,快看呀!天上又出现白翅膀仙境了,到底是谁呀?”
我看一眼,不屑一顾:“管它是谁?白翅仙境害苦了我们;一看就烦!”
白翅仙境越飞越低,飘在小河空中就不动了;师太仔细看一看;有一对展开的白翅膀和一个白色圆筒,不知里面有没有人?我们都知道白翅仙境是用来修仙的,现在越造越难看,哪有什么景致?
娇巧像神仙一样,从仙境飞出来,落在我俩面前;把我们惊呆了!睁着大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太的眼睛特别亮,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娇巧?愣半天才回过神来。
娇巧也不管师太穿不穿衣服,紧紧抱住师太的头,好一会才说:“师傅,让我找得好苦呀?”
师太一听,忍不住哭起来,紧紧抓着娇巧的手,把脸埋在衣袖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师太这样难过,我也很难过。
“怎么回事?”娇巧只觉得不对,师傅身边应该有很多姐妹们才对,可现在就师傅和力天两人,师傅裤子衣服也没穿。
师太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由我把情况介绍一遍:“我们也刚到这里不久。”
娇巧听完,脸色大变,忍不住哭起来;紧紧抱着师傅的头,哭声越来越大,恨不得把所有的心酸都哭出来;不知哭了多久,才慢慢缓过来。
夜幕徐徐拉开,天很快要黑了。
师太首先想到的是娇巧吃东西没有?可是娇巧为了找我们,到现在什么也么吃。师太让我拿莲子给她;可师太道衣兜里的莲子裹着黑稀泥,被我掏出来扔掉了,但我心里有数说:“等等,我给你采莲盘。”
娇巧很奇怪,看着我飞进池塘;师太起身到刺篷拿道衣下来穿上,还是湿的,只能将就。我一会采一大抱莲盘放在娇巧面前堆成一堆;娇巧顺手拿起一个莲盘,抠出莲子咬开,扒皮放进嘴里吃......
师太也来到我们身边,看着娇巧吃莲子;娇巧给师太和我每人一颗莲子,让我们也陪着吃。
我看一眼小河空中的仙境很困惑:“娇巧;你怎么会有白翅仙境?”
娇娇边吃边回答:“我哪有?是闹德先的;他救了我,还说能带我找到师傅,就这样过来了!”
我很高兴,四十多口人,就娇巧活着回来,全是蓝人闹德先的功劳:“太好了!看来闹德先真的喜欢你。”
“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我们没有缘份。”娇巧知道其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