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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方媛媛在空中跌跌碰碰,一会跟娇巧相撞,一会跟师太对碰,好半天才稳定下来。我回头凝视着封德轩发呆;他有一头金发,长长披在背后。方圆形的脸上,有一对金色的剑眉,眼睛深而明亮,看上去二十三岁左右,身穿金色长衫,脚蹬金色布鞋,给人感觉一身金。从他的言行来看,不怎么惹人讨厌!就是怪模怪样的跟常人不一般。
现在空中有四人在飞,不时传来“嘻嘻”笑声,尤其是师太,像二十二岁的大姑娘,玩得挺开心。看上去比娇巧还年轻。她们在一起,没人能看出师太是师傅来。
许娟娟看人家玩得心慌,怎么办?只能厚着脸皮问:“谁借给我翅膀?”
繁得轩从方桌上拿着自己的翅膀,递给许娟娟说:“送给你了!”
“不要,只玩一会就还你!”许娟娟自己套进左手里,右手请宓思昵戴上,也有长在手上的感觉;这些都知道了,也没在意;慌慌张张飞出仙房,一阵风把她卷飞,半天才稳定下来。
我发现方桌上的翅膀全部拿完;不过他们背包里还有。这五个鸟人,没一个长得相似,怪模怪样,感觉不是人!就拿繁得轩来说,全身都是紫色。长头发,紫眉毛,紫衣服;他们的脸形大同小异。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宛如五种颜色......
现在该借的全部借出去了,这五个鸟人为何要借给你们,还不是为了讨好美女。
宓思昵和焉虹虹迟疑半天,人家都在空中飞,自己却没有,一着急喊出声来:“谁借我俩翅膀?”
笑德先动动白眼皮:“没有了。”
宓思昵注视着封德轩金色的长发问:“你有翅膀吗?”封德轩摇头,摊开双手。其他几个互相看一眼,摇摇头。我明明知道他们背包里还有,为何说没有呢?可能是不想借了,所以说没有。
焉虹虹站在仙房门边喊:“谁玩够了,让我们换一下?”
娇巧飘在空中“嘻嘻”笑:“我才刚玩,风一吹,好轻呀!”
宓思昵神彩飞扬,挥动双臂,张着大嘴喊:“褚敏,玩够没有?让我玩。”
褚敏可是二十八岁的人了,玩起来也收不住心,笑一笑:“还没呢?”
宓思昵一听,心黯下来,拉着脸生闷气: “你们都把着玩,人家还玩不玩?”
褚敏可不管宓思昵生不生气,争辩:“谁叫你不早来呢?”
宓思昵生气没用,没人搭理,只能站在门边赔着傻笑。
从田里飞上来六位道女,在门边挤一挤,钻进仙房。虽然都穿着宽大的道衣,一看脸,都很年轻。
师太把我凉在一边,一切都忘了,也不怕被人抢走。
我看着她们玩,心里很寂寞,站在门边看;褚敏一会飞高,一会飞低,一会在空中翻跟斗。娇巧“嘻嘻”笑。方媛媛一会飞快,一会飞慢,一会转圈,非常开心。许娟娟直往上飞,翻着跟斗滚下来,大声喊:“巧巧跟我飞。”巧巧跟着转来转去,空中美女们玩得心花怒放。
这时谁也不知五个怪人心里盘算着什么?
宓思昵看花了眼,别人玩得很快乐,就自己只能站在门边:“谁下来让我玩,你们倒好,转来转去;谁也不愿下来。”
刚飞进来的六个道女本想借翅膀玩,听宓思昵叫唤,就知没翅膀了;只能站在门边看。这样一来,不知不觉仙房就有十几个人,挺热闹。除笑德先和完德仙站在门边外,闹德先、封德轩和繁得轩依然坐在长条凳上。 焉虹虹在门边等得心烦,很想玩,就是没人愿意下来,心一急喊出声来:“到我了,师傅!下来!让我玩一会,好不好?再不让,天快黑了!”
师太翅膀很大,是刚才笑德先变大的,风一吹,把师太卷老高。“唉呀!”一声,接着喊:“力天,快来呀!我的翅膀打卷了,把它弄开。”
我一听,匆匆忙忙弹腿飞出,来到师太身边;左边的翅膀裹在手臂上,怎么也弄不开。我一着急,慌慌张张喊:“宓思昵,让笑德先来看看,这是他的翅膀。”
宓思昵回头看着坐在长凳上的三个怪人:“谁是笑德先?你的翅膀打卷了?”
三个怪人摇头没吱声。笑德先站在门边,用白脸笑一笑:“我是笑德先,我过去看看。” 一弹腿飞出,来到师太跟前问:“翅膀坏了吗?”
师太心很烦;翅膀裹在自己的手臂上,热乎乎让人很难受:“坏了也要把它弄出来呀!”
笑德先拿着师太的左手,扳来扳去,裹在手臂上扳不动。
师太心灰意冷,刚才玩得挺开心,现在麻烦来了:“不玩了,你不是能让它变小吗?”
笑德先白眼皮翻翻,当着师太的面喊:“变小。”
师太左手臂上的白翅膀变小一倍,依然紧紧缠着,拿不下来。
仙房里的道女八个人,一窝蜂拥过来看。田里的道女们弹飞上来大声骂:“什么破玩意!唬弄人的!怎么能经风雨?”
笑德先假意扳一板,弄一弄,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扳不下来 。”
师太气呼呼的心里很火,用嘴咬翅膀,感觉骨架是铁制的,把嘴都咬痛了;套在手臂上怎么会这么轻?师太烦透了,把手一合,飞进仙房:“谁把翅膀拿下来!”师太双手套着翅膀,自己无法用手拽,只能喊我帮忙。
师太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自然就这她身边。外门道女全跟着飞进来。虽然都关心,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拿着白羽毛,用吃奶的劲,也拽不下来;最后把羽毛拽下几根,还是没下来。
繁得轩翻翻紫色眼皮,毫不隐瞒他们在捣鬼,说出一句让人不能接受的话:“要接吻,才能拿下来。”
我产生误解......跟师太接吻,只有我才可以,用手指指自己:“是不是让我跟师太接。”
繁得轩挥挥紫色的手,心里早有打算:“不,要跟笑德先接才能拿下来。”
师太是我的未婚妻;让别人跟她接吻;你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慌慌张张制止:“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就不行呗!反正拿不下来。”繁得轩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把身体一侧,用紫色的手,不停敲打桌面。
“你是什么意思?”我皱皱眉头,心里很火。原来她想占我的便宜。跟谁吻我管不着,想跟我的未婚妻吻,这不等于羞辱我吗?
“我们不带意思,接不接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繁得轩将紫头往外看,回避目光,以免对视。
我的火气很大,很想狠狠揍繁得轩一顿;就等师太发话。我强制压下心里的火。
褚敏带着烦恼,从外面飞进仙房;翅膀全裹在手臂上,看样子折腾够了,一点办法也没有:“师傅,你的拿下没有?”
师太伸出右手给褚敏看;褚敏也伸出右手来;两只翅膀将手臂包得严严实实,里面很热,正在出汗。褚敏的翅膀比师太的大一半。师太心里不舒服,重复着刚才的话。
褚敏伸出双手,心烦透了,刚才在外面用嘴咬过了,手弯不过来,嘴咬不到套头,一点用也没有:“师傅,你看我的翅膀裹在手臂上了,不知怎么弄下来?”褚敏看一眼坐在长凳上的五个怪人问:“是谁的翅膀,快把它弄下来?”
完德仙从长条凳上起来,故意找毛病:“本想送给你做个纪念,你还不要,没想到你把它弄成这样?”完德仙用双手紧紧捏着翅膀套左扳又晃,怎么也拽不下来。
繁得轩注视着裹着手臂上的白羽毛,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要接吻,才能拿下来。”
“你胡说,接吻就能拿下来吗?”褚敏第一反应,就是他们的嘴都有颜色,肯定很脏;第二反应,谁会跟一个陌生人接吻。
“听不听与我无关,反正已跟你说了。” 繁得轩看也没看褚敏一眼,把紫色视线移开,右手敲着桌面。
我恨死繁得轩,一看他的模样心里就有鬼,从他敲桌子的手来看,就明白了。
褚敏仔细思考,这还真是个事;翅膀长在手上,只有他们才拿得下来,问: “跟谁接呀?”
“跟谁借的翅膀就跟谁接。”繁得轩回头用紫眼注视着褚敏,身体在长条凳上来回动。
“真是一派胡言!气死我了!玩这么几分钟,还想跟我接吻?”褚敏扫视仙房的师妹们......真要这样,会让自己很难堪。
“他说得对,你也看见了,我扳不下来;不接吻,就让她永远在你手上。”完德仙用蓝眼睛看看褚敏,心里很喜欢;虽然胖点,道女都是处女:做媳妇还可以。
我一看便知,他们早有预谋,合伙捉弄人,目地是想占便宜。但这是他们的翅膀;不施法,谁也拿不下来。
接吻本是个人隐私,谁会当众表演;即使有这种想法,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接呀!褚敏气得直喘粗气,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明知被人家捉弄了,还得去面对。等待心平静下来,仔细想想,手被束缚还能做什么呢?大胆问:“跟别的男人接吻行不行?”
我知道褚敏想跟我接吻,才说这种话。但这种事迫于无奈;师太也不会说什么。不过笑德先们才不会这么傻,自己搭桥,让别人走路。
“不行!又不是跟他人借的翅膀,接吻没用。”完德仙棕色的头发晃来晃去,一会坐在长条凳上,一会站起来。
我在一边看,就知完德仙心里有鬼,从他紧张的动作来看,早有打算。
娇巧皱皱眉头,没精打采飞进,落在大家面前埋怨:“你们看;我的翅膀都变成什么了?是谁的翅膀,请你过来看看?”
闹德先淡蓝色的脸上露出微笑,从长凳起来,显得很主动:“是我的;我帮你看看?”闹德先拿着娇巧的手扳一扳,拽一拽说:“弄不了,裹得太紧。”
繁得轩紫色脸更加阴险,见人都要告诉一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接吻,只有接吻才能拿下来!”
姑娘们都有自我保护意识,谁会跟陌生人接吻?何况他们的脸都带有颜色,令人害怕。
褚敏伸着双手晃来晃去,忿忿不平:“明明想占便宜,还绕来绕去。”
“你不拿也可以?没人强迫你!”繁得轩摇头晃脑,将紫色的头发甩来甩去;眼里闪着紫光。
娇巧早反应过来,知道他们从中作梗;拿不下来,就没法吃饭:“跟谁吻呀?”
繁得轩还是那句话:“跟谁借的翅膀跟谁吻。”
“谁会跟你们吻?都是些怪物,也不看看你的嘴,白的白,蓝的蓝、紫的紫,都想占我们的便宜是不是?”娇巧一针见血,把他们阴谋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其实,在场的人,没一个傻子,繁得轩一说,人家早就明白,原来借给你们翅膀是有预谋的。
“不吻就算,让它永远套在你手上!”繁得轩由于紧张,坐在长条凳上,差点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