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狐精作祟

范力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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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狐精作祟

    “带为师去看看?”从师傅的回答中,给人感觉早有准备。既然是我喊来的,在这点上又没什么可疑;我心里就接受了。                                                                                             师太牵着我的手;我拉着师傅;焉虹虹跟着;我们一起飞进小屋床边。焉虹虹找来一张独凳,让仙师坐在床边等待;师太伸手进被里把旻甘的手拿出来让仙师把脉。仙师认认真真,看不出有什么虚假操作;师太也就放心了。

    旻甘被弄醒,睁开眼睛,把手伸长,显得极为主动,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仙师,我快要生了吗?”

    师傅一边把脉,一边注视着旻甘,呈现出一副慈祥的面容:“还没看呢?”

    “刚才你不是说快要生了,怎么会还没看呢?”旻甘很困惑,一直惦着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充满幻想;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怎么样,给他取什么名好?

    师太知道仙师不便回答,有必要让旻甘知道,目的是在处理这事上,赢得旻甘积极配合:“刚才那个仙师是狐狸精变的,现在这个才是真的。”

    旻甘闻言,十分震惊,瞪着双眼,半天说不出话,待惊恐后,才平静下来:“狐狸精不是妖怪吗?在我床边干什么?是不是要吃人?”

    师太一听麻烦了,愈诠释问题愈严重,不知如何宽慰。

    我不知这样告诉对不对?反正我以为是对的,便把刚才发声的情况向旻甘介紹一遍,观其反应。

    旻甘受惊吓,脸白嘴青,瞪着恐怖的眼睛,不顾一切把手从仙师手中抽回,大声喊:“我的天呀!妖怪,妖怪呀!”

    仙师被旻甘喊得别别扭扭,她的意思,妖怪就是自己。看来做医生还要学会忍受病人的误解与无理的谩骂。

    师太惹祸了,见旻甘这样,慌慌张张在床边搓着手,转来转去,找不到解决方案;用双手比比划划,非常激动:“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师傅显得异常平静,对眼前发生的情况毫无慌乱:“师太别急,我来想办法!”

    这句话像吃了定心丸,让师太很快安静下来;楞头呆脑站在师傅面前,不确定:“旻甘,没事吧?”

    旻甘在床上翻板一阵,斜歪头,瞪大眼:“妖怪呀!妖怪!”小床激烈震动,被子踢翻一旁,脚不停,手不住;一人在床上乱叫。

    师傅见这种情况很紧张,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从床边独凳上站起来,掐指算算,发现狐狸精没来;旻甘现在的状况,纯属于师太和徒儿的话引起。师傅用拂尘在旻甘面前轻轻飘一下,一股神力从拂尘中闪出,轻轻掠过旻甘全身,顿时出现奇迹。旻甘神态安然,紧闭双目,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过去......

    师太这才出了一口粗气,脸色诙复正常,慢慢平静下来;心中依然有很多疑点;既然旻甘肚子里的孩子与狐狸精有关,就说明狐狸精深夜经常来找旻甘!旻甘怎能不认识狐狸精呢?干吗听见狐狸精会有如此反应?说来不是让人费解吗;师太没法解开这个谜,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师傅不敢怠慢,弄不好旻甘会吓疯;立即伸出左手,掐掐算算,凝视着师太,略有所思:“狐狸精深夜来的时候,变成白马王子模样,悄悄靠近床,用嘴对着旻甘的脸一吹,就迷糊了;待狐狸精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一切事情已做完;在旻甘面前呈现的是一位白马王子形象。旻甘看见很喜欢,心里也就默认了。这时有人告诉她,深夜来访的不是白马王子,而是狐狸精;她立即就会联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妖怪;心里难以接受;造成神经错乱,很可能会变成疯子!”

    师太愈听愈恐怖;旻甘虽然睡着了,问题依然没解决;如何才能让旻甘稳定下来,并非一件易事。本来处理受孕的情况都很棘手,还要处理旻甘的思想问题,事情不是更难了吗?这让师太百思不得答案。

    “我的天呀!这么美的人,居然被一只狐狸精糟蹋了!”我的感受不一样,圣洁的美女应该一尘不然,保持美女应有的韵味,没想到旻甘在我心中,居然会染上一层肮脏的狐狸精影子。

    师太的大脑快要炸开了;地里的活,吃饭问题,加上旻甘的事,还有我的感叹;不知顾那头;心里乱极了,焦躁不安,捋也捋不出头绪来。现在一切都依赖于仙师,人愈着急,愈想不出办法。

    师太的想法很快被师傅看出来;师傅不是想推诿不帮,而是真的是没这个能力;所以把目光投向师太脸上:“你心里要有所准备;刚才看见了,我跟他打这么长时间,制服不了。你是学道法的,除妖捉怪的事,应该最在行;只有你才能除掉他。”

    师太闻言,心凉了半截,看来靠谁都靠不住;俗话说,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打铁全靠本身硬;这事自己若不处理,就不可能有人帮忙。

    “他会变;我如何才能找到他?”

    师傅掐指算算,嘴里嘟嘟囔囔很长时间,突然心领神会告诉:“此狐狸在后山;只要找到成精的狐狸,用金光打死它,把精魂收进土瓶,问题就解决了。”

    旻甘蓦然睁开阴森森的眼睛,从床上半坐起来,用双手比比划划,神情激昂:“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不是害人吗?”

    师太很奇怪,仔细观察旻甘,发现她双眼冒火光,眼圈发青,动作怪异,像有什么东西附在身上。

    师太试探:“为什么?”

    “他是孩子的爸爸,杀死他,孩子就没爸爸了!” 旻甘的声音,一会变成自己,一会变成仙师,说着令人费解的话。

    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旻甘又中邪了。我很害怕,要用手去捏旻甘的手,刚伸出去,被师太一打巴掌打回来;瞪我一眼:“不许靠近!”

    从表面上看,仙师没什么反应,其实内心也很反感,只是不便说而已。师太的动作大胆,目中旁若无人,随心所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的行为被阻止,没法试探狐狸精在不在旻甘身上,不过还可跟她说话:“没有就没有了;他是妖精,若不介意,就让我做孩子的爸爸。”

    师太闻听,快要气疯了,跺跺脚,瞪瞪眼大声吼:“发什么神经?你要做妖孩的爸爸?旻甘肚里的孩子是妖怪,难道你不知道吗?对道院有多大影响呀!我要把他拿掉。”

    “师傅,不可这样做!他是我的骨肉。”旻甘全身晃动,动作一会像男,一会像女,眼中的红光变得更凶;狠狠瞪着师太。

    “道院不许有孩子;对道院响不好!不用我说你心里应该明白。我是师傅,不但要为道院着想,同时也要为道女负责。”

    我不赞成师太的说法,现在的问题全在旻甘身上,处理好旻甘的问题,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有没有影响是以后的事!仙师还没为旻甘看病!不知肚子痛,是不是真的有胎?”

    旻甘把手缩回,藏在身后,不许任何人碰。师太过去紧紧抱着旻甘,非要强行把旻甘的手拽过来给仙师把脉。旻甘心里不服,瞪着眼,一口咬住师太的手臂不放。我在一旁干着急;人人都知道师太不让我碰她,只能傻楞楞看着。师太忍着痛,把旻甘的手强硬放到仙师手里。仙师也很急,一手拿住旻甘,一手把脉,刚才虽把过一会,全被扰乱了,也没把出病因来。旻甘在床上疯板,抓住师太的手乱咬,大有九头牛都拉不住的感觉;造成师傅把脉无法进行。师太实在没办法;才大声喊:“力天,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来帮忙呀!”我终于得到师太的允许,用双手紧紧抓住旻甘的双手,一运气,身上的金光通过我的手,传递在旻甘身上,让金光从旻甘身上闪出来,连闪几下,发现旻甘身上有一缕白烟,摇摇晃晃从身体飘出,转一圈,顺小屋房门飞走;旻甘全身激烈颤抖好一阵;咬师太的牙也松开了,人也不强硬了,软软倒在床上,紧闭双眼,睡过去......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我的金光把旻甘身上附着的妖精赶走了,旻甘才会这样安静。

    师太把衣袖翻开,手被旻甘咬伤好几处,伤口皮青,还残留着旻甘的牙印。师太忍着痛,把衣袖放下,对着受伤的衣袖轻轻拍几下,不让别人为她担心,遮遮掩掩说:“好了,没事了!”

    师傅也没闲着,把敏甘的手拿过来把脉。我们站在一边观望;师傅用手轻轻按住旻甘的脉搏,心里想着脉理跳动,慎重把脉两分钟左右,露出不解的神色:“这不是胎,是水臌病呀?”

    我们聆听都感到非常意外,心里想什么的都有。师太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奇怪的嘴;大脑顿时浮现刚才轰轰烈烈大闹的情景,觉得太不值得了,原来狐狸精都把我们骗了:“既然不是胎,狐狸精为何说是胎?”

    师傅通过掐指算法,知道狐狸精的目的是想明正言顺守在旻甘身边;师太认为这不是要把旻甘给毁掉吗?

    旻甘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清醒,眼里的红光不见了,黑眼圈被脸白嘴青替代,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唉呦,唉呦!我的肚子好痛!”

    师傅见旻甘头上冒冷汗,苦着脸,蜷双腿手抱着,非常痛苦:“能让本仙看看什么地方痛吗?”

    旻甘忍着痛,平平躺下,翻开道衣,露出圆圆的肚子。

    师傅见旻甘很难受,一心想为她解除病痛:“你用手按给我看?”

    旻甘实在忍不住了,又在床上翻滚一阵,忍一忍,用手按住最痛的地方:“就是这里。”

    师傅露出柔和的目光,凝视着旻甘:“本仙要为你治病;你准备好没有?”

    敏甘头上一直冒着冷汗,钻心疼痛,仿佛要把肚子撑破,望着仙师无力地点点头。

    仙师高举拂尘,轻轻飘一下,从白拂尘中闪出一道光,在旻甘肚子掠过:仙师说:“好了!”

    这种轻描淡写的鬼把戏真令人怀疑;师太也一样,用困惑的目光,注视着旻甘的肚子,依然圆溜溜的,一点也没动,心里直犯嘀咕:“好了,为何肚子还是圆圆的?“

    旻甘从床上翻爬起来,慌慌张张飞奔茅厕。师太怕旻甘出什么问题,瞅一眼焉虹虹:“快去看看?”

    焉虹虹跟着飞走;美人带着一大帮道女钻进屋,一天的劳累写在脸上,看见我和师太在旻甘的小屋,还有仙傅也在,就知道出事了,可能也打听到一些情况:“师傅,旻甘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上茅厕去了。稻谷都收回来了?” 师太心里明白,自己不在场,肯定没人干活。

    “没有。谁能拿这么多?一人就拿一趟;人家不听我的,一下午坐在田里聊天,天快黑了才回来。”

    仙师见满屋都是人,没人跟他说话,有怠慢之意,不想再呆下去:“徒儿,为师还有事,要走了!”

    我知道师傅的意思;但不怪师太,人家有五十多口人,不操心这样,就操心那样,难免会出这种情况。

    “旻甘上茅厕还没回来?等回来看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