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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她竟是心血来潮般也去效仿。
反正也确实是想知道外头的人到底来了几个,趁着人还没进来,还是先看看的好。
这样想着,便已经将手臂抬起,再将食指送入口中,沾湿之后轻轻地往那窗子上戳去。
她本以为这是一次很特别的体验,那些本来只会出现于电视剧中的情景现在就由她来亲自实施,甚至带着些小小的兴奋。
可是微生子鱼死也没想到,就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窗纸的时候,居然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她的指甲有一阵刺痛,那所谓的窗纸却完好无损。
微生子鱼大惊,也不顾身后皇帝的拉扯,竟不放弃地一下一下往那窗子上面戳去,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所见之事,这里是古代,虽然并没从史书中听说过什么大凤鸣国,但这里是古代没错。
怎么可能!古代的窗子怎么会捅不破?
外头的来人听到了窗子发出的声音,知道屋子里头有人, 便再也不多留,一闪间就迅速地消失于夜色。
凤祁恼怒,一步跨到微生子鱼面前。狠狠地抓住了她还在捅着窗户的手,狠狠地道:“你在干什么?”他一定是气极了,以至干抓着微生子鱼的手腕都在不住地打着哆嗦。“让肤相信你!好!朕信了!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是想要故意弄出声响来告诉外头的同伙快点离去吗?是听联说要抓活的害怕了吗?你这女人怎么心计这样重?”
他话说得很重,若依着微生子鱼平时的牌气早就跳起来打他一昧掌然后再骂回去了。
可是现在她没有,她微生子鱼甚至根本就没去理抓着自己大吼大叫的皇帝,只是用另一只手往那窗上大面积地摸去。
不多时再放下来,冲着凤祁惊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玻璃?古代的窗户不都是纸糊的吗?为什么这里会有玻璃?你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错!那木头框里头镶着的根本就不是纸,而是一块儿一块儿实实在在的玻璃。
这种东西微生子鱼再熟悉不过,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玻璃是时时刻刻都会存在于身边的东西。
所以她不会认错,她知道这窗户就是玻璃的,绝不会错!
可是凤祁不明白为什么一扇玻璃窗就会给她带来这样大的反映,在他看来,面前这人就是为了给外头来的同伴送个信号,告诉他们屋子里有人,让其快跑。
他气自己刚才居然还真的相信了她,于是使劲儿一甩手,一下子就把微生子鱼给扔到了一边。
“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要通风报信码?省省!朕现在就令禁卫修士把这灵堂都给围起来,也会叫人进来看着你。朕倒是想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扔下这番话,凤祁再不于这屋中逗留,一甩袖就走了开去。
微生子鱼无力相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院子,再过不一会儿就有大队的禁卫修士往灵堂这边跑来。很快便将屋子团团围住。
她转回身去看那棺木,又有一队人冲进屋来,然后紧闭房门,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她。
微生子鱼知道,那是皇帝派来监视她的人。
送上门来的敌人被她阴差阳错地给放走了,这一次她这细作同党的身份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发现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惊讶。
在古代看见玻璃,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重新跌坐回地面,这个问题一直在她的脑中盘旋,直到天际泛白,有太监来传旨——“皇上有命,凤云姑娘按贵人制发丧,葬于京郊西巷。”
一道旨意颁过,便有人上前来将香案撤去,再七手八脚地把棺材抬出了屋子,放到了通送出官的飞行器子上。
微生子鱼就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很留心地去观察往来的人,从他们的装扮、衣着样式和布料看来,确是古人没错。
还有那颁旨的人,嗓音异特,四十往上的模样,没有胡子,确是个太监没错。
她还在想,这的的确确是古代没错,可是古代这时候就有玻璃了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负责送葬的人已经在屋门口准备妥当,就要赶着那放着棺木的飞行器出发了,
那颁旨太监在这时候走到微生子鱼身边,低头看了看,而后又开口道:“皇上口谕!凤云姑娘守灵侍女随葬出宫,待棺木入土之后便可自行离去,再也不用回来了!”
一句再也不用回来了,断却了微生子鱼对这个皇宫的所有臆想。
她倒不是贪恋什么,只是挺想要弄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玻璃的存在。
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也不问,也不语,她自站起身,没事人一样往屋外走去。
送葬的队伍走的挺快,一点也没有旁人家那种恋恋不舍般的缓缓而行,也没有人行在前头手扬纸钱。
就这样安静的出了宫,再出了城,
微生子鱼其实也挺为这死去的人不值,不管是细作也好不是细作也好,总是一个年华大好的女子,就这么早逝,实在是有些可惜。
而更可惜的是,到死,也没有得到什么名份。
说是按贵人制发丧,也就只一个说法罢了。
看这一切从简的队伍,哪里像是一个贵人该享有的待遇。
那个京郊西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过听起来应该不是皇家陵寝,倒像是荒山野岭,
她就这样子随着送葬的队伍出了城,再一路向西而行着。
却不知,就在这一队人的后面,还有两个人正骑着马远远地跟着。
那是凤祁跟李墨,他们两人一个是为了想送凤云最后一程,一个却说是想要来看一场好项目。
当然,那真心想要送人最后一程的,是李墨。
只见其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仍不放弃最后一线希望,竟是抓着凤祁的小臂垦求道:“哥,求求你让我送她回家乡好不好?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在咱们这儿生活了四年,总不能再让她客死异乡!哥我求你,我求你还不行吗?”
凤祁今日一身白袍,除去了那象征着皇权的明黄色,却还是那么的威风凛凛,令人不敢小觑。
他摇头,面对弟弟的苦求却只能是摇头。
放凤云回故乡?那怎么可能!
“那总该给她葬个好地方!“李墨退而求其次,“不是说按责人制发丧吗?为什么要抬到西巷来?这里是葬下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