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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倾华的男子,慵懒从容地细品着手中酒,醇覆幽郁,明明是普通的酒水,在他手里好似玉液琼浆,仿佛磬香四溢。他的周身似乎加上了朦胧的披纱,整个人就像在仙境一样飘渺的不真切。
他不凡的气宇更是给他精致近乎妖孽的容颜增添了君临天下的气魄。不少公主大官千金都双目含情地盯着他,却不想他此时正抬头看着苏沁儿。那些公主千金寻着他的视线看到苏沁儿,羡慕嫉妒的瞪着她,像是想在她身上看出一个血窟窿。
在众贵女嫉妒的凝视下,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但是苏沁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那件事情她不敢再继续深想,她怕那个答案,那个让她失望甚至绝望的答案。
最后她不顾皇兄的阻拦硬是出去了。不少注意着她的少女看着她的离去,脸上露出胜利的笑意。于是大胆地看向那个白衣男子,渴望得到他的关注。却不想,他从始至终都没正眼扫过这个大厅,只是乏味的品着酒,略显无聊。千金贵女们失意地低下头。
有几个行径大胆,偷偷地跟着苏沁儿出去了。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人发现
她缓缓在宫中走过,脑海中嘣现当初她和凤鸣凤祁在这里经历的种种过往,那些年少无知的欢乐,那山盟海誓的承诺……曾经的过往仿佛历历在目,只可惜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御花园。寻着过去年少时沁馨园的嬉戏,她已然走到了湖中的阁宇上。眼尖的宫女们看到东篱国的公主来了,细心地沏了一壶茶。
苏沁儿看着不远处那座名家雕刻的假山微微发呆,眸子呆滞片刻,充满灵动的双眸似铺满一层霜色与黯淡。四周的景色也随着她兴致的缺失黯然失色。
一直站在她身侧侍奉的镜月不忍心自家的主子露出如此落寞的神情,细心地扶住主子让她靠在阁宇间的贵妃椅上,将侍女刚端上的碧螺春端给苏沁儿,欲要让她消散自己眉间的忧愁.
只见她微微摆手,拂去了镜月的好心,不在多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座假山,眸中的哀怨越积越深。镜月不明所以的循着主子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却不真切。
苏沁儿白皙似雪的依沫玉手紧紧地握住素白的手绢,她独倚着长椅,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卓态,紧抿红唇,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论才情,论天资,论容颜,论家世。苏沁儿无疑是上天的宠儿,这世间倒是没有何人能够与之媲美。只可惜一朝生在皇家便有千般万不得已,无论自己如何出众,却逃不脱身为皇家儿女的责任。哪怕是自己早已心有所属,也
她知道那个人一直不露面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她们东篱与凤鸣虽是结盟,但私底下的较量还是不在少数的。一切都是这样,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又谁知私底下的友好邦交都是暗潮涌动。
稍有一个不注意,便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现在天下四分,谁都想一人称霸,统治全宇,做这个世界的主宰,四个国家的王都有这样的野心。也都在私底下部署,养兵买马。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打翻这多年维持的平静。但是谁也不想做这第一个人,所谓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大家都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谁都不愿意做螳螂。
双手缓缓放下,一袭淡蓝色长裙垂及地面,外披湖水色的薄纱,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几缕随意飘下的青丝撒漫的随风飘曳,似嫡仙般风姿卓越,飘逸动人。
但月色下的心却像天山缺了一半的月亮,她只知道自己的皇兄此时前来凤鸣是奉父皇之命,貌似是要办一件大事,但具体是什么她并不知情。
就在昨日她兴致尚好,想约皇兄一同偷偷出宫游玩。却不料听到皇兄和那些使者的对话,虽听不真切,但是她却听明白了,他们是想要凤鸣凤祁的命更甚是让他身败名裂。
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迫害一位皇子,对于各国皇子来说并不少见。在东篱她也亲自见着了几次。但是这次却不一样,那个即将要被害的人是她自十年前见到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她不舍,也不愿,更是不忍。所以她当时就在门后乱了方寸,并马上被发现……
她乞求皇兄饶过凤鸣凤祁,可是皇兄却气恼她的无知,并把她囚禁在房间,不让她出去并把外界的消息封锁。直到今天上酒宴的半个时辰前将她放出,并威胁她让她不要插手此事。
哪怕她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是她身为东篱公主,必须得承受那些身不由己的苦楚。就在她兴致怏怏的时候,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假山后传来。苏沁儿不禁看向循着声音看向那里,眼里闪烁着明暗交织的光线。 ”也罢,十年生死两茫茫,谁是谁非,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难测。”苏沁儿不再看向那片假山,眸中闪过悲痛欲绝的痛楚,只是无人察觉。镜月不明所以地压下心中的疑虑,纵使心中有万千好奇也不敢多问一句。
自己只是一个奴婢,做好自己职务以内的事情,其他不该她管的就不必插手,以免召来横祸。
能在宫中生存的,能有几个自入宫起便保持一份单纯的?只是嘴角的那一抹苦涩出卖了此时自己内心的想法。苏沁儿一心思顾着心里的那个人,并没有发现镜月嘴角溢出的苦涩。
只见镜月眼神深处划过一丝深深的自责,却略有略无地瞟向那处已经引起众人注意的假山。眸光闪了闪,很快便隐藏起来,太快以至于并没有人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