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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鱼满意的看着何润之僵硬苍白的脸,又道:“莫非那下毒害娘亲的人姓汤?”
何润之:“……”
何润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形势生变,莫非是厨房里的丫鬟们弄错了,把原本属于老夫人的汤送到了娘亲那里?
对,一定是这样的,只是下人们搞错了,不是她的错。
何润之好像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逃离自责的办法,神态一度恍惚。
微生子鱼晃了晃她的手臂,“姐姐?姐姐?父亲问你话呢,你今日去了厨房,可有……”
“我没有!是下人弄错了,我明明只在。”
“只在什么?”微生子鱼眨眼,“姐姐,父亲是问你,你今天去厨房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你怎么…胡言乱语了?”
然而微生北霆此时愤怒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声令下让下人将子鱼和依沫都带下去,自己单独和蓝忆夕处在一起。
等到这些事安排妥当之后,微生子鱼看起来有些注意力不集中,几个丫鬟见状疑惑不解,相互对视一番准备出口询问:“小姐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陷入沉思的微生子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想法中强制的拽到现实生活当中。只见她神色慌张,逐渐低下了头:“我要去看看娘亲的病情!”
此时她和两个丫鬟正走在街上,一位妇人见状放下了自己手中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抬头笑脸迎迎的对着这个孝顺的女孩儿,眼里都充满了欣赏的情意。
这让微生子鱼看上去更是羞涩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咳咳,阿姨好——”
她说完这句话顿时舌头打结,这个时代应该不流行叫阿姨,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怪胎。
一想到这里,子鱼就感到一阵头疼。
“你母亲病了吗?”妇人慈目一笑,柔声问道。
子鱼立刻点了点头,这时兰兰就开口,“小姐,要不我们随您一起去吧!”
已经将包袱背起的微生子鱼,心里疑惑的情绪丝毫不减:“跟谁去?您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
自己习惯了自立更生的女孩,看起来更加让人心疼了。就是这样举足轻重的一个小举动,让妇人对眼前这个人又多了几分赞美之意。
于是,她轻轻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你是蓝忆夕的女儿吧,我叫林雪漫,是她的朋友,我可以随你一起见她吗?”
林雪漫嫁给当今国舅,所以身份地位可见一般,此时还平易近人的样子顿时让子鱼心生不少好感。
“你是林阿姨?”子鱼惊呆了,同时心里也很感动。
这让原本时间已经变得非常紧张,这让子鱼一直忧心,毕竟她觉得下毒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微生家水牢,自古以来是众所周知的恐怖,里面稀奇古怪的刑罚光是名字都让人不寒而栗,少有人在重重刑罚之下藏下秘密,而进去的人,多数已经死去。
此时,一个姑娘忍下了这些,却已经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的活着,那血肉之躯已经模糊的渗人,十指连心之痛怕也难以诉说的痛苦。
只听得空气中,只听得一个有些苍老的男人叹了口气,有些威严的下令。
“拉下去。”
“是。”
两个下人打扮的仆人恭敬出来转身便走到那姑娘身边。
只见那姑娘年华未知,被绑在十字架上了,十根手指被断,四肢诡异的弯曲扭转,而地面上大片大片的血落在地上,他们收拾了收拾各类工具,便随意又熟练的解开了绳子。
姑娘“扑腾”一下子落在地上,全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的摊在地上,不经意露出来的皮肤都是伤痕,有的还在往外渗透着殷红,被两个黑色衣服的男人慢慢的拖着。
此时定睛一看,原来姑娘的脚趾甲,全被生生拔掉,血顺着身上的口子,汇流而下,血嘀嗒嘀嗒的流着,随着姑娘拖在地上的身子,留下两道长长的红印。
拐到一个有些漆黑的拐道之时,一个灰衣小孩突然跑了出来,右手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而左手飞快的塞进了姑娘嘴里一个圆润的红珠子。
两个男人却像是才发现小孩子一样,眼神茫然了一下,突然拎住了小孩子的脖领,小孩子身上也是血水流淌,那还剩下的一只眼睛使劲的看着女人,露出的情感让女人猛然颤抖起来。
姑娘想要拼命的往小孩子那里看,可是头却不受她的控制,无法动弹。她已然没有力气去动了。
那个小孩子全身的血诡异的往四处消散,消失不见。
一具干尸那么直躺躺的落在了地上,让人不寒而栗,两个男人打了个寒噤,也没有去管地上的干尸,继续往前走去。
姑娘始终低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湿答答的挡住了她的脸,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水,随着姑娘过的路上,渗透着痕迹。
一会儿,两个男人停足在一片荒林,这是一片乱葬岗,天尚且已经黑了下来,但隐隐可见的月光,照射着森森白骨打着光芒。
乱葬岗四周种着许多的竹子,有的尸骨直接被一跃而起的竹子竖起朝天而立,随处可见的尸骨,有新土坟堆,还有的随意那么一扔,几只乌鸦凄厉叫了几声,扑嗒扑嗒的扑腾几下。
两个男人拿出一把铲子,冷漠的无视了这些场景,熟练的铲了几下,将姑娘直接扔进了土坑里,月光映射着人的影子,慢慢被拉长。
土坑被填满了,一个略微高的男人往上面踩踏几下,稍作停留,确定土堆严实了之后,两人便准备离开了。
“刺啦!”
两个人扑通一下倒在地上,眼睛有些不可指着的看着来人。
“主……主子。”
那人一声不吭,依旧是那身白色衣袍,无风自动,表情淡薄,右手的长剑嘀嗒嘀嗒的落着血滴。
看着躺下的两人,他眼睛才微微转动,看了看严严实实的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