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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技能？”
远行队中，包括间和厚在内，好几个2级之上的神选者，都发现了，江翼施展的是一种炼法技能，这让他们有些惊讶。
“咦？”斯也同样微微一惊。
他一直没有动手，就是打算观察一下江翼，到底有什么底气应承下比试的。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瞧见这个刚觉醒没几天的游人药师，竟然懂得药师技能。
“哈！”不过马上，斯就嗤之以鼻了。
心说这个蠢货用的只不过是精炼而已，这可是最烂的炼法技能，连五等部落都能找到。
这小子应该是之前就看过，觉醒后便学会了。
和斯一样，刚才惊讶的几个人也都看了出来。
间微微松了口气，厚则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余的毛族人并不知道这些，虽然他们都觉着江翼赢不了，却还是紧张的盯着场内。
“啧啧，这么慢？”斯又看了一会，再次忍不住讥笑出声。
他发现江翼的捻动速度很慢，偏偏还想要加快，可是才刚加快，就又慢了下来，如此反复不停。
显然，这蠢货连最烂的技能，都没办法熟练施展。
“你还比吗？”似乎是对斯有些不满，庶砾忽然开口说话。
斯一听，就闭上了嘴。
哪怕庶砾是泥族人请来的，斯也不敢在他面前乱来。
间上前拍了拍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
于是斯便呼了口气，宁息片刻后，伸手取了只蛞石虫尸，并起五指，将虫悬握其中。
随后微一用力，那蛞石虫竟像是活了一般，在他的手中旋转不停。
“咦，怎么能自己动？”一位滑族人莫名惊诧。
“奇怪了，这是什么技能？”猛马族人也不明白，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难道是……如风？”这时候，见多识广的厚，第一个认了出来。
“不错，正是如风。”不远处的间点了点头，声音虽然很低，但语气而却不无得意。
“什么？如风？！”虽然认不出斯的技能，但显然有人听说过如风的名字。
“斯竟然学到了这个技能，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泥族的长老啊……”猛马族的泰也听过如风的大名，忍不住讨好式的赞叹。
“如风很有名吗？”角小声问着克熊。
克熊是2级游侠，见识比角多，这就低声应道：“在我所去过的所有四等部落中，如风是最强的炼法技能。”
“没错，斯的叔叔学的也是如风。”厚接话道。
听了厚的话，一众毛族人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其他部落的族人，却十分轻松，个个都瞪起眼睛，欣赏着令他们眼花缭乱的如风。
如风技如其名，尽管斯的出手比江翼晚，但不长时间，众人就瞧见他右手的那只蛞石虫尸，粘液如丝般，坠入了左手的尖蝎骨管之中。
很快，蛞石虫那胖乎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直到剩下原先的一半，才再也捻不出半点粘液。
“厉害，按说这么快的速度，早该把这虫给挤扁了。”泰又一次赞道。
“今天真是运气，能瞧见这么强的药师技能。”不少人也是赞叹不已。
不过马上，他们就看见斯摇了摇头，模样也有些沮丧。
“斯是怎么了？”泰第一个问道。
斯没有理他，摇头过后，就盯着装有粘液的骨管，凝神细想。
“可惜了，如果再小心些，蛞石虫不会缩得这么小。”庶砾出言道。
“什么？”一众人等，都不大明白庶砾的意思。
不过即便不明白，但也能听出，庶砾是在说斯的提纯并不够好。
“至少比那个翼强。”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一群人才扭头去看江翼，发现他到现在连一丝粘液都没能提炼出来。
于是大伙纷纷摇头，更有人忍不住在发笑。
毛族人一直关注着江翼，原先角还暗自想着，翼会不会隐藏了什么本事，现在却完全没了这种想法，剩下的只是叹息。
间没有说话，看起来云淡风轻，斯刚晋升2级药师，这技能才从他叔叔那学到不久，不稳定也是正常。
斯细想了一会儿，便扔了蛞石虫尸。
随后拿起一截虎皮藤，再次施展出如风。
刚捻动了几秒钟，虎皮藤蔓便飞快旋转，快到周围的1级神选者，都看不清斯的手了。
如此只片刻时间，斯右手的周围，同时弹出五道粉末，而下方则出现了一股汁液，直落入尖蝎骨管当中。
这一次斯没有停歇，炼法结束，便继续使出配、合、收三法。
由于等级能力所限，斯也不能学这三法的技能，但对于基础手法的运用，却是熟练之极。
花了比刚才多两刻的时间，一管生血剂正式调配完成。
“五等中品。”斯报出了品级，随后交到庶砾的手中，庶砾只是闻了闻，便点头确认。
“难怪刚才庶砾说可惜，斯把那只蛞石虫身上一些没用的东西，都炼到了骨管中，所以那蛞石虫才缩小到一半。否则的话，剩下的蛞石虫应该更大些才对，出来的也应该是五等上品了。”厚突然恍悟道。
厚的话，也让其他人都明白了，庶砾先前说的意思。
明白过后，纷纷看向江翼，瞧见他才刚开始提纯虎皮藤，而扔在一旁的蛞石虫尸，已经瘪了大半。
这一回，众人连笑都懒得笑了，随后不再理会江翼，重新看着斯开始调配第二份生血剂。
这一回，斯的速度依旧，但操控却更加细腻，当粘液提炼出之后，剩下的蛞石虫尸比先前那次要胖了不少。
接下来的步骤，没有任何变化，最终的结果，也没有任何意外，斯的手中多了一支五等上品生血剂。
斯松了口气，在第一支出了问题后，他不免有些紧张。
因为他一开始就想着，要连续调配出十支五等上品药剂。
好在第二支就成功了，只要剩下的都是五等上品的话，以他刚晋升2级药师的身份，也足以震住众人，让毛族人后悔了。
至于江翼，斯已经没有了碾压他的兴趣，只想着大胜之后，如何去讥讽厚和角了。
而此时，江翼的第一支药剂也出来了。
当庶砾报出五等下品的时候，众人还小惊讶了一把，在他们看来，翼的这种调配方式，没有炼成废品，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倒是毛族人有了点安慰，至少从第一支来说，没输得那么惨。
只是这样的安慰，让毛族人有点憋屈，为输得不惨而高兴，这可是一件糟糕的事。
江翼并没有在意周围的一切，和前世科研时的状态很像，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炼药的乐趣当中。
刚才把蛞石虫炼得干瘪了，不是因为技能太烂，而是他在尝试着提升精炼的速度。
早先在沙萝藤上的试验，让他确定了从系统中兑换来的精炼，绝非广白说的烂技能，可却比那个烂“精炼”的速度还要慢。
所以他才就想，如果能够快些，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于是，在蛞石虫入手后，江翼就直接加快了精炼速度。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才快了一会儿，就会不由自主的慢下来。
这样来回了数次，蛞石虫就干瘪了。
不过江翼丝毫也不沮丧，反而有点小激动，因为他领悟到了精炼的本质。
精炼之所以为精炼，追求的就是精度，而非速度。
明白这一点的同时，江翼也是恍然而悟，不只是精炼，所有炼法技能的本质，都是如此。
而速度，只是辅助精度提升的方法之一。
虽然还有其他的方法，可速度却是最容易看见的，也是最容易理解的。
这就造成了像广白这样的药师，都误以为只有速度才能决定提纯的精度。
连带着江翼，也一直接受了这种错误的观念。
能发现自己错了，源自于他从精炼中，感受到的另一种提纯方法。
这种方法十分微妙，妙到舍弃了让人炫目的速度，这也是他的精炼比烂“精炼”要慢的原因。
而能够确认这种感受不是另一种错误，则是因为系统中，宿主属性栏的变化。
在他感受到的那一刻，药师技能---精炼的当前熟练度，从0变成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