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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柜分两层,上层空间小,下层空间大。
上层放着各种珠宝首饰,全都拿首饰盒小心翼翼地装着。邱沉打开看了其中一个,光彩熠熠,显然经常有人擦拭。
下层摞着几个黑色的塑料袋,其中一袋子是现金,少说有二十万;另外一袋全是陆重七写给鱼儿的信,还有些类似手表之类的物件应该是陆重七送给她的礼物。
看来我曾经在房里找到的那封信,鱼儿本不想烧掉的,但她在掩藏什么,所以才会当着我的面故意烧掉。
邱沉看到这些后愣了约有五秒之久,再开口时满是难以置信:“她当着我的面烧过两封信,其他的,她说都落在家里没能带出来。”
鱼儿在他面前演了十几年,这份耐性,常人难敌。
日记本在另外一个黑袋子里,不止一本,有三本,每一本都很厚。
我们刚想打开来看时,院子里想起了脚步声。邱沉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跑出去作掩护,他则从容不迫地缩保险箱。
看到来人后,我愣了一下,竟然是陆重七。
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他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也很意外,站在离大门五步之遥的地方顿住。
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后,他微微一笑:“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没有回答他问题,反问了一句,“你娶的是丁悠然,跑鱼儿家来干什么,你就不怕丁悠然生气?”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没有别人,你用不着阴阳怪气地试探我。”他说话还是那副急死人的腔调,慢吞吞的让人发急,听得我想把他舌头拔下来。
“这是承认了?你把丁悠然弄到哪里去了?”
陆重七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丁悠然是我老婆,你说在哪里?”
这时候邱沉淡定地走了出来,不知道他把日记本藏在了哪里,我没看到他手里拎东西。
“我们走。”他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腰,冲陆重七微微一点头便离开了鱼儿家。
直到我们开车离开,陆重七还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们。
“日记本呢?”陆重七是回来帮鱼儿拿东西的吗?说不定就是为了拿日记本。
邱沉吁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衣服里,帮我拿出来。”
他也不停车,我摸了摸他的腰,这才发现他把日记本藏在了他的衬衫里。因为穿着外套,刚才搂着我的时候他还可以把身体往我身上压了压,所以陆重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扯开他的衬衫,把手伸进去露出掏出三本日记。
等我想把他的衬衫再给重新掖进裤腰里时,他忽然空出一只手按住了我的手。
掌心贴在他腰上,接收到他身上传来的汩汩热量,有些烫手。
我诧异地抬头一看,他的脸颊上竟然隐约泛起了红晕:“你害羞啦?”
我心里又“咯噔”了下,他可能以为我在调侃他,不自在地清咳了两声,嘴里却耍起了流氓:“小田螺,你这是在勾引我。”
我讪讪地想抽手,有些哭笑不得:“是你让我拿日记本的,现在定力不够反倒来怪我了?再说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腰而已,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本是无意间说起“反应”两个字,结果说到这里后,我下意识地往他胯间看了一眼,他也顺着我的眼神,有意识地垂眼看了一下。
这下,轮到我的脸变成火烧云了。
他那里好像比之前鼓了点,不过我没敢看第二眼去求证。
邱沉懊恼地抽了一口气,忽然打开了车窗。
清亮的风呼啦啦地吹进来,我们沉默了几分钟后,他似乎恢复了平静。
只是,刚离开小镇的他为什么径直开向了那里?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前面的大酒店。
我以为是我想多了,也不敢乱调侃,赶紧撇头看窗外。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后,邱沉问我:“身份证带了吗?给我。”
“你干嘛啊?”我明知故问,咽了下口水,莫名紧张起来。
“你说呢?”邱沉挑眉反问,有些好笑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
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干嘛乱浪费钱,回你住的酒店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淡定不了,脸上明显在发烧。
邱沉等不及了,直接从后座上拿过我的包,翻出身份证后下了车,只留下一句:“等不及了。”
说实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翻云覆雨了。上次差点干柴烈火时因为杨思桐的事情而作罢,我其实是很紧张的,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心脏能不能负荷这种运动。
所以我追出车后拉住了他,忧心忡忡地看向他的心口:“算了吧,你再忍忍。”
因小失大就不好了,我宁愿忍个一年半载,也不希望他的心脏再出问题。
邱沉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他只纠结了几秒钟,就笑着跟我说道:“试试看,我心里有数。”
“好,你觉得不行了,就停下来。”
我话音刚落,邱沉就拧着眉头给了我一个嗔怪的眼神,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在气我话里的“不行”两个字。
我无奈地摇摇头,埋着头跟他一起开好了房间。
还没进门他就握着我的手塞进了他的裤兜里,我碰到一样发烫发硬的东西,惶惶地瞄了他一眼后赶紧心虚地往两边看了看。
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了我的外套,热烈而急切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想起之前在网上查来的那些危言耸听的话,犹豫着推了他一把:“邱沉,你别这么强烈,你平静一点。”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平静,可我觉得他现在这么激情太容易出问题了。
我们双双倒进大床里,迅速坦诚相见后,他便准备长驱直入。
订婚那晚我们差不多也进行到了这一步,后面没有展开实质性的行动。
这一次,我切切实实地被他填满了。
那一刻,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好像一直未达成的夙愿终于得到了圆满一样。
可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对的,这种激情只持续了几分钟,他就忽然顿住了。
我刚投入到这件事情里,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腰,可他却不舒服地闷哼了一声。
他的身体是有需要的,可他的心脏负荷不了。
看到他空出一只手捂住心口时,我吓得屏住了呼吸:“疼?呼吸不上来?怎么了?我叫救护车!”
他抽身而去,倒在旁边摆了摆手:“不用,让我缓一缓。”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他斜眼看我的时候,眉头猛地一皱,好像痛得更厉害了。我赶紧捞起被子盖住自己,摸索着在被子里把衣服重新穿好。
他缓了半小时才好转,看到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我暗暗发誓,在他没有修养好之前,再也不能冲动地跟他做这种事情了。
我把衣服拿给邱沉让他穿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居然连个男人都做不成了,小田螺,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嫁给我?嫁给我守活寡吗?”
“你说这种话才不像男人。你换了一颗心,你当时小事啊?恢复好了不就正常了吗?谁叫你管不住冲动的,臭流氓!”
不调侃着结束这个话题,我怕他会胡思乱想把我推开。
婚都订了,我可不会允许他这个时候退缩。
他赤着上半身,一把抱住了我,嘴巴辗转到我耳边轻轻咬了咬,在我忍不住嘤咛时,他叹了一口气:“看得到吃不到,哪个男人受得了?小田螺你知道吗?我现在一看到你就会想到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我的耳朵哪里受得了他这么捉弄,赶紧躲了躲。
他不许,追着我嬉笑打闹,一直挠我痒痒肉,最后把我压在了床上,魅惑地说了四个字:“不可自拔。”
“什么意思?不可自拔地更加爱我吗?”
没想到邱沉却很内涵地冲我抖了两下眉头,暧昧的眼神别有深意。
我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脸渐渐热了,我好像联想到了男女之间的互动上去,尤其“拔”这个字,好像很形象。
“臭流氓!”我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反过来挠起了他的痒痒肉。
今天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虽然他表面上云淡风气,但后来的种种表现都证明他对此相当介意。
退房时前台纳闷地看了邱沉一眼,因为我们定的是三个小时的钟点房,可现在一个小时都没到。
邱沉阴着脸上的车,我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回去的路上便开始看鱼儿的日记,再时不时跟他概括一下内容。
日记是从鱼儿第一次见到陆重七开始写起,我听来的故事里,鱼儿跟陆重七是被拆散的苦命鸳鸯,然而,鱼儿的日记里却完全是另外一码事。
我终于明白金瑶为什么对她姐的意见那么大了,也许终究是最亲近的人才最了解她的的本质。
日记的第一句话是:今天看到如一姐的未婚夫,我小小地惊艳了一把。看到如一姐笑得那么开心,我很不开心,我决定把她未婚夫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