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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死了十个人!
陆小凤快要疯了!
武当派的众人也快要疯了!
陆小凤是一个很有朝气也很聪明的年轻人, 但此时此刻, 他的眼中却充满了血丝。
是因为疲惫,是因为焦急,也是因为痛恨。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才能杀死如此之多无冤无仇的人?
宁愿杀错一百, 也不放过一个, 这是何其残忍的举动!
金九龄也很疲惫, 陆小凤操劳了多久,他就操劳了多久。
他见到陆小凤,两人对视,都看到对方眼底的青黑以及眼中的血丝,还有嘴角无奈的苦笑。
那笑真的很苦, 苦到比不笑还要难看上百倍上千倍。
金九龄道:“你是对的。”
名不见经传的白衣剑客, 又死了几个。
人都快要死光了。
陆小凤道:“猜想是对的, 又有什么用?”
金九龄默然。
是啊,有什么用。
人都死了。
金九龄虽然也算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但毕竟没有心狠手辣到这等级上, 眼睛眨都不眨就能把毫无关系的六十个人杀掉, 无论是寻常的不寻常的人都做不到。
动手之人一定有某种很可怕的目的。
金九领道:“起码你可以避免剩下的人死。”
即使只剩下几个人。
陆小凤道:“但我们却连他杀人的手段都不知道。”
人又是因为□□而死在屋子里, 因为死相实在是太熟悉, 他们甚至都没有找西门吹雪来看。
与之前的二十个人完全相同的死法,只不过检查了杯子口,检查了别的什物,却没有发现下毒的手段。
无解。
梅真人本来就花白的头发开始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眉毛也不剩下几根,原本还说是一派仙风道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老秃子。
武当派其他人也因为太久没能入眠而露出憔悴之态,比陆小凤他们看上去狼狈一点,身负武当之名,他们这些道士的心理压力是所有人中最大的,远胜陆小凤与金九龄。
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武当身败名裂一蹶不振的未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只要是江湖人,就面上无光,更不要说是群英会的发起者了。
想到这就一阵长吁短叹,谁都没有想到,好好的群英会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早知道还有谁会掺和西方魔教的浑水?
但这世界上却万万没有什么早知道的。
种下的苦果,还不是得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陆小凤叹道:“还是先去找那些活着的。”
年轻的白衣剑客可都是珍稀保护动物,就算贴身看着都不嫌麻烦。
金九龄点头。
陆小凤想到还没出事的一人忽然道:“你可听说过陈浩这人?”
金九龄当然没有听说过,他道:“谁?”
陆小凤道:“白衣剑客,二十多,叫陈浩的。”
金九龄道:“不认识。”
陆小凤又道:“那你觉得,像西门吹雪那样骄傲的人,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的可能性有多大?”
金九龄道:“西门吹雪那样?”
陆小凤道:“正是。”
金九龄道:“如果只是骄傲,籍籍无名并非不可能,但如果是骄傲得如同西门吹雪,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陆小凤叹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所见到的年轻白衣人,不仅如同西门吹雪一般骄傲,还比他要自负,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在江湖上没有名气。
他几乎能够确定,说自己叫陈浩的年轻人,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就不知道这秘密与西方魔教有没有关系。
九公子混迹在人群中。
他与任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侠士一样,跟着众人看他们义愤填膺地声讨玉天宝,跟着他们去看已死之人的尸体,将他们的身体收敛入薄薄的棺材,再冷眼看他们的朋友痛哭流涕。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成了屁话。
人死的越多,心中的恐惧也越多。
那些人哭,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也是为了自己。
死这么多人,未尝没有兔死狐悲之感,特别是凶手还没有捉到,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哪一个。
年轻侠士的功夫大多还没有练到家,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是比石雁道长厉害的,所以他们只能在心中畏惧,但为了自己的面子,却不能表现出来。
宫九就混在这样一群年轻有为的侠士之中。
但九公子即使参与其中,却也与任何一人都不一样。
他的脸如同刀刻一般冷酷而严峻,没有丝毫柔和的弧度。
脸很白,但却不同于皑皑的白雪,因为冷酷,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产生像是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而他的眼,则更加冷。
宛若深不见底的混沌。
九公子像一把兵器,而且还是神兵利器。
没有感情的神兵利器。
无论是叶孤城也是西门吹雪,身上都似乎有属于人的情感,无论是讥诮的嘲讽的,都是人的情感,但九公子静静地站着,就好像是静静地站着。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小凤远远地看着九公子,一袭白衣的人似乎也在观察别人,但他的眼神,却不是看这人的眼神,就好像下面是一排蚂蚁,一排虫子。
毛骨悚然。
宫九在看什么?宫九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
另一伙儿也注意到了宫九,是岁寒三友。
九公子似乎并不准备惹人注目,他的气息接近于无,就好像是路边一颗小石子,如此低的存在感,想要注意到他,也要费一番功夫。
武当派的人早已忙得焦头烂额,怎么可能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剑客?就连陆小凤对他的关注,都是因为偶然。
岁寒三友为什么能发现他?
枯竹道:“那年轻人,似乎不太对劲。”
孤松:“确实。”
他道:“有我辈中人之感。”
孤松道:“你可听说过他?”
问的是寒梅。
寒梅看着九公子,眼神幽深,他道:“并无。”
孤松道:“此等闭息**,似乎在教中见过。”
枯竹道:“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人,使出来的不入流手段。”
孤松道:“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门很难练的功夫。”
枯竹道:“不错。”
孤松道:“你们可有人练这门功夫?”
枯松道:“不曾。”
寒梅道:“不曾。”
孤松又道:“莫不是魔教内部的人已经追了出来,想要争夺那罗刹牌?”
枯松道:“很有可能。”
寒梅一直不说话,他在两位兄长看不到的角落以一种可怕的眼神打量着九公子,就好像要将他吃下去。
他忽然又想到自己打听到那消息时的兴奋与忌惮。
玉天宝不是玉罗刹的儿子。
情报源与他合作多年,两方可以信任彼此,更不要说是如此重要的消息。
听到消息的同时,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迎刃而解,像玉罗刹那样的人,怎会因为溺爱而养出玉天宝那样的废物儿子?
玉罗刹不是人,是神,既然是神,就不可能犯错。
所以像玉天宝那样的错误是不可能出现的。
那现在问题来了,如果玉天宝那挡箭牌不是玉罗刹的儿子,谁是玉罗刹的儿子?
过了很多天,给他情报的人又来告诉自己。
玉罗刹真正的儿子,是一年轻的白衣剑客,岁数与玉天宝一样。
玉天宝多少岁,二十三?还是二十四?
江湖上二十多岁的白衣剑客究竟有多少?
寒梅的心在激烈地颤动。
他忌惮也恐惧着玉罗刹,对罗刹牌也将信将疑。
因为他知道,玉罗刹是一个算无遗漏的男人,放在明面上的玉天宝既然是挡箭牌,那他真正的儿子必定是十分出色的,可以继承西方魔教的人。
什么样的人可以继承西方魔教?
像玉罗刹那样心机深沉之辈。
但现在在江湖上很有名望的剑客中,却好像没有哪些符合要求的。
既然这样,那白衣剑客一定很不出名。
他或许不是实力不高强,只不过是不希望自己很有名气。
对很多人来说,名气就代表着麻烦,正如同玉罗刹永远被迷雾所笼罩一样,他的儿子就算不以同样做派,也一定是个很不起眼,很难被人发现的人。
原本还想着怎么样把全天下没有名气的白衣剑客全部寻访一边,没想到武当竟然召开了群英会,全天下的白衣剑客怕都是汇聚于此。
当时寒梅只想仰天大笑三声道:天助我也。
他采取了很多行动,杀了很多人,但其中却似乎没有符合他要求的。
因为寒梅认为,玉罗刹真正的儿子,一定没那么容易死。
还好,事情在昨日出现了转机。
他很确定自己昨天派出了剧毒的蜘蛛,他们几乎每一只都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除了其中一只。
昨天死的应该是十一人,而不是十人。
是谁从蜘蛛口下逃脱?
是谁?
远远的,九公子对上了寒梅的视线。
其中一人眼神狠辣,时不时有精光射出,其中另一人则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忽然,那潭死水动了。
并非从中间泛起阵阵涟漪,而是如同蛟龙出海,风起云涌。
但从死水中窜出来的并不是龙,而是蛇。
一条剧毒的蛇。
寒梅看见蛇在对自己嘶鸣,在对自己笑,在对自己示威。
他模模糊糊想到,蛇,可会笑?
蛇是不会笑的,他只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老三!老三!”
恍惚之间,寒梅听见有人在对自己说话。
不对,不是说话,是有人拽着他的肩膀摇摆。
寒梅从恐惧的梦中挣脱出来,脸色煞白。
他刚才竟然被魇住了!
他是被什么魇住?
寒梅身上有很多冷汗,他都不知道那些冷汗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只知道现在冰冷的汗黏住他的外套,整个人有一种黏黏的感觉。
这很不舒服,却比不上他心中的惶恐。
或者说是荒诞。
他竟然被一毛头小子魇住了?
除了梦之外,还有什么可以魇住人?
杀气。
他一辈子杀的人,比不上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怎么可能。
不,是有可能的。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地提醒他。
因为那是玉罗刹的儿子。
孤松道:“怎么了,老三?”
他眼中的关切并不作假,但他也不知道寒梅究竟做了什么。
寒梅再抬头,却发现刚才用杀气将他碾压的年轻人不在了。
他道:“没什么。”
孤松与枯竹面面相觑。
寒梅的表现,可不像是没什么。
九公子的心情很好。
当他心情很好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做些什么。
比如说杀一两个人,或者是杀一两个人。
人选似乎已经被送到他面前。
他来武当山群英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叶城主拔除剑气。
比较可惜的是,叶城主全程掉线,九公子只是稍微慢了一会儿竟然就找不到人了。
他大概知道自己在认路上有点问题,武当山大大小小这么多宫殿,高高低低这么多山峰,如果将自己弄丢了,到哪找叶城主去。
所以他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
但守株待兔的过程委实无聊了些。
对在场的任何一位大侠来说,这同行人不断死亡的剧目即使不有趣,也绝对说不上是无聊,每天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你无聊一个试试看?
但九公子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对他来说,死几个人算什么?
人每天都在死,正如同人活着需要喝水吃饭一样简单,早死和晚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假石雁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九公子活得很无聊。
这世界上能让他觉得有趣的人实在是有点少。
不过他的运气似乎很好,虽然叶城主不在,但终归又出现一个,让觉得很有趣的人。
陆小凤。
让宫九觉得很有趣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有趣点在哪里,而这些被他盯上的人,也大多运气不太好。
九公子喜欢人为制造节目。
他手边没人,也不想过分暴露,所以不能在群英会上人为制造节目。
在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群英会上已经有了很有趣的游戏。
特别是在屋子里捏死一只蜘蛛。
他认识这只蜘蛛。
九公子天纵奇才,读过的书几间屋子都不够堆,偏偏他又过目不忘,有了这本事,无论多复杂的,多小的知识,他都能记住。
比如眼前不起眼的小东西出自西域。
那还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他端详被自己捏扁的蜘蛛,或者说是,残破的尸体,心中好奇心大盛。
究竟是谁可以操纵这样一种小玩意儿。
玉天宝?
九公子嗤之以鼻,虽然在场人对玉天宝没什么了解,但他却恰恰知道。
这世界上很少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玉天宝擅长掌法,最多加一手做面具的功夫,什么操控蜘蛛毒蛇,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五毒童子。
但在场人中,能使出这一手的却还另有其人。
九公子远远地打量岁寒三友,眼中波澜不惊,心中却满是恶意。
孤竹,枯松,寒梅。
是哪一个?
寒梅对上了九公子的视线。
以人的视力,是无法隔这么远还能看见他的表情,但宫九却感受到了,对方隐藏在瞳孔深处的,忌惮与惊恐。
他轻轻笑出声。
这不就找到了吗?
叶城主心情很微妙。
他带着两个拖油瓶才进太和殿,就看见了六十具棺材。
他走的时候明明只有一半,才走了几天就翻倍了究竟是什么鬼?
叶城主忽然就心里发虚了。
他想想,自己应该把情况打听好了再去找人。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看向身后的叶孤鸿与玉天宝。
这两个大拖油瓶,应该放在哪里?
他甚至还得保证他们安全。
叶城主清楚听见了一阵熟悉又轻的脚步声。
江湖上总有一些道理是共同的。
轻功越高,脚步声就越小。
这也意味着,如果不集中精力,就算是叶孤城都不能发现高手靠近。
毕竟他虽然耳聪目明,却没有到什么声音都能听见的地步。
但他现在身边有叶孤鸿与玉天宝。
只要身边有人,那叶城主的精神力必定是高度集中的。
要是不集中,逼格掉了怎么办。
他使得好一手闻声识人,听见那脚步声立刻道:“西门庄主。”
叶孤城对别人或许会不够熟悉,但西门吹雪是必须要熟悉的。
以此类推,他必须要熟悉的人还有陆小凤花满楼等等等等。
都是主角以及主要配角啊。
叶孤鸿的眼睛那是刷一下就亮了。
他听见了什么?
西门吹雪?!
玉天宝看着叶二公子,就好像有两团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
看着怪渗人的。
也是凑巧,明明西门庄主一大清早就因为不知道什么事情跑到外面溜达去了,等回来正好撞上归来的叶城主。
说他们两个没有缘分,这是假的。
西门吹雪知道叶孤城是出去找堂弟的。
只要是参加了群英会的侠士都知道。
但与其他坚信叶孤鸿死了的人不一样,西门吹雪一开始就对叶城主充满了信心。
信心的等级比之他对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当看见叶孤鸿的时候,西门吹雪不仅没有惊讶,还施舍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死忠粉。
叶孤鸿:朝闻道,夕死可矣!
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但他也不敢真晕,因为眼前还有一个叶孤城。
给他堂兄丢脸,是要死人的。
比吃一百条一千条蚯蚓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叶孤城道:“西门庄主近日可有什么事?”
他在委婉地试探。
果然,西门吹雪非常上道地来了一句:“无事。”
何止无事,就算为了防着玉罗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上门,他都不会和群英会的大侠聚在一起,更何况,西门吹雪本来就不是喜欢人情往来的性子。
对他来说,有朋友二三,知己一,足矣。
西门吹雪不仅寂寞,而且还享受寂寞。
像他和叶孤城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喜欢寂寞的。
只有寂寞与孤独,才能雕琢出绝世的好剑。
叶孤城其实比西门吹雪要好一些,毕竟,他练得并不是出世的无情道。
同为剑客,所走的道路不一样,那为人处世的方式也不一样。
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人成为知己。
既然是知己,总是少不得请别人帮忙一二的。
叶孤城道:“若西门庄主无事,可否帮我看管舍弟一二。”
他又看看身后的玉天宝,给他名字拐了个弯:“还有这位王公子。”
总不能说是玉公子吧?
这姓氏,实在是太显眼了。
于是叶城主自作主张,给他的姓氏去了一个点。
心中满意地点头,这样听起来,大众化多了。
西门吹雪睁不愧是国民好朋友,一句话不问,当时就干脆利落地应下来道:“好。”
也是非常地让人感动了。
然而,现场最激动的理所当然不是终于给两个大拖油瓶找到安置伞的叶孤城。
最激动的必须是见到偶像的叶孤鸿啊。
玉天宝看着就比他淡定多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玉罗刹的亲生儿子,但他也不知道玉罗刹的亲生儿子是谁,对西门吹雪的了解停留在对方是知名剑客上,了解到自己目前估计死不掉心头就大定。
能活着就行,其他的不管。
人如果追求得能够少一些,那活着便会幸福许多。
玉天宝现在估计也只求活着了。
叶孤城道:“西门庄主可知我不在的几日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着多出来的三十具棺材,意有所指。
西门吹雪的表情也变得不太好看。
他向来不会向玉罗刹求助,对方似乎也本着心看他什么时候按捺不住向自己服软问上一两句,就一直笑盈盈地盯着西门吹雪。
结果可想而知,神出鬼没的玉罗刹并没有得到自己意想之中的撒娇。
西门吹雪本着的道理是,既然玉罗刹不说,他就不问。
非常地坚决。
所以他知道的,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即使剑神再聪明,论查案,也不是专业的。
他道:“假石雁又出现了。”
话中有杀气。
叶城主道:“这么多可都是他杀的?”
西门吹雪道:“是。”
叶孤城道:“用什么法子。”
西门吹雪道:“下毒。”
两字一出,叶孤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叶孤城道:“假石雁的身份可有猜测?”
西门吹雪道:“岁寒三友言是玉天宝。”
听见岁寒三友的名字,玉天宝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后又充满了愤懑。
这关他什么事?
非常地不服。
叶孤城道:“曾经昆仑的岁寒三友?”
西门吹雪道:“现在则入了西方魔教。”
叶孤城道:“既然是西方魔教之人,怎么会上武当山?”
西门吹雪笑了,是讥诮而不屑的笑容。
他道:“梅真人似乎与岁寒三友是旧识。”
叶孤城道:“原来如此。”
他觉得自己把玉天宝委托给西门吹雪的方法太机智,这人要是给岁寒三友看见了,还有命活?
定然是没有命的。
玉天宝的状态,说是前有狼后有虎也不为过。
叶孤城郑重其事道:“舍弟与王公子,就交给西门庄主了。”
西门吹雪道:“放心。”
男子力那是非常之足。
叶孤城不得不承认陆小凤说的没错。
有西门吹雪这样一个朋友,是非常让人安心的。
他很庆幸自己有一值得托付的知己。
陆小凤思索再三,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梅真人。
那假石雁所想杀的,大概是二十上下的白衣剑客。
梅真人乍听之下,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推论也实在是太儿戏了些。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
但再儿戏的结论,由陆小凤与金九龄一起,表情凝重地告诉他,就不得不相信了。
无论多荒唐的话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总能提高几分可信度。
更不用说现在无论有什么结论,他都会死抓着不放,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人已经死得太多了。
不能再有人死了。
但这岂是他说不死人就会好好的?
梅真人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老了十岁都不止。
如果说最开始叶孤城看着他还有几年可活,现在就好像随时都能撒手人世,只有一口气撑着。
叶孤城回来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位武当派掌门。
陆小凤道:“叶城主。”
话语间很是惊喜。
因为他能看出来,叶孤鸿找到了。
叶城主矜持地点点头。
但陆小凤能够看出叶城主找到了人,其他人却不能。
谁叫叶孤城无论何时都板着一张冰块脸,心情好与不好,一直都是一个样。
而且,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自己的朋友死得很惨,便不会希望别人的朋友活得很好。
在这节骨眼上,如果失踪许久的叶孤鸿没有死,倒成了异类。
叶孤城的面无表情,理所当然被解读成,失去堂弟的悲痛。
这似乎给了活人奇妙而消极的心理慰藉。
既然叶城主的兄弟都死了,他们的朋友死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很不得了的悲痛的大事。
虽说情同手足,但在大部分人心里,朋友与手足,还是不一样的。
这世界上能够真正做到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很少,陆小凤是其中一个。
所以他才是陆大侠。
除了陆小凤还有人感知到了叶孤城的情绪。
那就是宫九。
九公子掩藏在人群之中,因梅真人还未对外公布陆小凤的推论,这里穿白衣的剑客侠士还有很多。
那些人虽然不至于比宫九生得高挑,但大多都很魁梧。
外家功夫一个练不好就会这样。
肌肉纠结,身材魁梧。
他将自己隐藏人人群中,毫无压力。
身子隐藏在人群中,但一双眼睛,一颗心却全放在叶城主身上。
看着他,肩膀中的剑气似乎就在骚动,将他那附近的经脉搅得乱七八糟。
九公子完全不在乎这点小伤痛,手指在肩膀周围几个穴位上一点。
疼痛加剧,却不会干扰其他经脉。
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对九公子来说却有如久旱逢甘霖。
这是一种享受。
**上的痛苦带来心灵上的愉悦,他看向叶孤城的视线,更加热烈了一些。
叶城主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寒颤。
他忽然感到了一丝丝,久违的,熟悉的,变态的凝视。
厉眼往某个方向一扫,只看见零零散散几个白衣剑客,他们见到叶城主看过来,都露出了粉丝被偶像临幸一般梦幻的笑容。
这时候都不忘记追星,也十分地牛逼了。
然而叶城主并没有给出亲切又和善的笑容,他只是一丝不苟地以眼将几人扫视一边。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那如同蛇一般阴冷粘腻的视线却缠绕在他心上,挥之不去。
叶城主表情愈发凝重。
究竟是谁?
九公子的心情很不错。
看见了久违的叶城主,走路都想要带笑。
但宫九的笑容估计只有他自己才会觉得好看,就算是牛肉汤看见了,都不由打个寒颤。
因为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幽深,无论何时都好像有无数阴深晦暗的怪物在他眼中挣扎,而嘴角勾起的弧度,则显得十分有空洞。
这样的九公子,是让人畏惧的。
他一路上都带着这样诡异的笑容回到房间,也还好路上没有遇见别人,否则准以为他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假石雁。
不过九公子很爱干净,爱干净到几乎有洁癖,□□那种肮脏物,就算看一眼他都会觉得污眼睛。
所以他在以手捏死西域毒蜘蛛后把手洗了十多遍。
每把玩一次那蜘蛛的尸体,就洗十遍手。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毛病。
又嫌蜘蛛脏,又要把玩它,这岂不是自虐。
然而他一向都很有自虐的爱好。
九公子走到门前,顿了一下。
他走的时候,房门是紧闭的,但现在房门还是紧闭的。
这就很不应该了。
因为他并没有从室内上锁,又打开了窗子,今天西南风很大,门应该会被风吹出一条缝来。
他露出一个很玩味的笑容,因为九公子想到了昨天被他把玩了无数次的蜘蛛。
谁叫武当山上乐子这么少,他昨天甚至还没有找到能当乐子的陆小凤,自然只能对嫌弃的要死的蜘蛛上下其手。
即使他觉得那蜘蛛很脏。
九公子是很有小孩子心性的,但在他身上更多的,是小孩子的残忍,而不是小孩子的天真。对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与动物来说,小孩子足够地可怕。
九公子与小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心,与小孩子一样喜新厌旧,他超过小孩子的,则是武功与行动力。
因为好奇心,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打开了门。
正面没有人。
他又慢条斯理地关上门,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抬头,果然天花板上有个人壁虎似的黏着着。
他笑了,因为自己猜测得很对。
面前没有人,门又开到了底,唯一能带藏人的地方,可不就是天花板吗?
很少有人会注意自己头顶上有什么,这是一个视觉盲区。
但宫九不会忽视。
他黑得看不见底的瞳孔中,倒映着带着面具的一张脸,以及倾斜而下的银针。
针尖闪烁着剧毒的绿光。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逐步大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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