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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先把老子的车修好,立刻马上!”不等这交警把话说完,欧言峰已经恶霸般抢断了他的话。
在场听到的人表情各是一变。有的是被欧言峰说话的气势所震,有的则是被他不讲道理的言语所雷。
那个何老师眉头皱得更紧,不悦的侧脸,问欧言峰道:“我的车被你撞得更惨,而且还是你主动撞上来的,为何你理直气壮地先向我索赔?”
欧言峰言镜下冷目高傲的瞟他一眼,不再说话,现在他就是不想讲道理。
师益知道欧言峰心情不好,又弯下腰谦卑的劝他道:“大少爷,算了吧,您回家去,这里交给我处理。”
“老子不去,老子今天就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他把我的车修好!”欧言峰说,没人能和他打商量。
“这……”师益也为难了,站直身子,望望前欧的何老师,又望了望两个交警。
欧言峰就那样一直坐在车上,目视前欧,面无表情,与众人僵持,等着何老师给自己修车。
两个交jing也是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法子请走欧言峰这尊菩萨。
围观的学生和路人渐渐的越来越多。
“找他的家长吧,没素质,没教养!”突然那个何老师两手叉腰,也忍不住发脾气了。
他在学校一向以好脾气据称,从不对学生发火、从不摆脸色给学生看的,结果欧言峰,欧言峰居然……
欧言峰依然面不改色。
师益秀如远山的眉毛一叉。表示不赞同了。
家长?为这点小事打个电话给欧建国或端芷鱼?自找鱿鱼炒?
两个交jing也面面相觑,欧言峰的家长他们自然知道是谁的。
众人也开始对欧言峰侧目而视,指指点点,小声谴责他的不讲道理和仗势欺人。
不料这时,欧言峰撇唇一笑,把车窗彻底摇开,拿起窗台上手机往师益一递。说:“请家长是好主意。师益,通话记录的第一个,打电话过去。说我在你们学校后门口,出车祸了。”
“啊?”师益略微怔惊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手机,按欧言峰说的做。
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是“小女人”师益继续敛眉,瞬间猜到了是谁。压着心中的疑惑,把电话拨了过去。
路小西开车走正校门离开刚一会儿。又有人打电话过来,她还是有耐心的把车停到路边,又返身拿后座的包包,掏手机接电话。
还是那个号码。
路小西已不再犹豫。直接接了,本做好了听欧言峰那欠揍的声音的准备。
然而传到她耳中的却是一个温和有礼再加恭敬谦卑的男声。
“您好,是路小姐吧?”师益问。
路小西更觉莫名其妙了。她也听出了师益的声音,师益是欧言峰的第一助理。只是他拿欧言峰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干嘛?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路小西沉默了十几秒,才应道:“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师益看眼欧言峰,欧言峰依然目视前欧,只是肩膀稍稍动了动,师益说:“我们大少爷出车祸了。”
“啊?”路小西一怔,惊得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愣住。
师益又点了下头,说:“是,路小姐,我们大少爷现在在你们学校后门,他出车祸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猜不透他家大少爷的心思,要他打电话给路小西,是因为想跟路小西见面吗?
霎时路小西心内一片凌乱,吞吞吐吐问:“那他……他……伤得严重吗?”
师益又不知道怎么答了,又望向欧言峰。
欧言峰是神人,仿佛猜得透路小西的问题,道:“我腿断了。”
师益意会,立马重复给路小西说:“他腿断了!”
“什么?”路小西脸色大变,顿时无比紧张和慌乱起来,连问:“那有没有叫救护车?救护车什么时候来?他是不是特别难受?有没有流太多的血?”
师益眉头不经意一挑,看着欧言峰,用面上的喜悦告知欧言峰路小西的反应。
“还好,救护车正在赶来的路上。”师益说。
“你们等我,让他一定等我,我马上就到学校后门!”路小西的声音慌得更加没了法则,立马挂了电话,下车,摔上车门包包也不拿就奔向学校后门。
师益把手机还给欧言峰,说:“大少爷,路小姐说马上过来。”
欧言峰接过手机又往车窗上一扔,冷一勾唇道,“嗯。”
两个交jing和那个何老师望着欧言峰,脸上尽是不解之色,都觉得此人怪异极了。
路小西自三里多外匆匆忙忙跑过来,还距离十几米便看到这里人群聚堆。
“言峰哥哥,言峰哥哥……”她一边走一边念,心里不断的祈祷着欧言峰会没事。到达这里时拨开那些围成圈的人群,脑袋钻进来。
两辆车子丝毫未动,还是以彼此亲吻的姿态停在那里。
“路小西?”何老师眼睛一亮,瞬间认出了路小西。今年他正好教她们的专业课,广告营销策划。路小西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上课时总坐最前排,以致他印象深刻。
路小西的脚步也立马停下来,愣在那里,吃了一惊,“何老师,怎么,怎么是您?”
她看看何老师,又看了看他的车,好久后才默默望向前面那辆布加迪威龙里坐着的欧言峰。
欧言峰凛然一脸冷酷的表情,完全不像受了伤的,还说断了腿……
两个交jing见清新的路小西如此急着赶过来,首先是跟何老师说话的,便以为她跟何老师是一边的。没说什么,就微微后退几步。
“路小姐你来了。”师益倒是喜出望外,走上前对路小西说。
路小西皱着柳眉仰望师益,有些不满了,吞吞吐吐说:“你骗我,他明明……他明明……”
明明没事。
师益忽然一脸憨笑,向她致歉道:“这是我们大少爷的意思。路小姐。我只是照他的吩咐办事,不好意思。”
何老师看路小西生气的模样,恍然明白了一切。马上对路小西道:“路小西,是你男朋友开车撞上我的,照理得他赔偿我的损失,替我把车修好。而不是让我先给他修车。”
“不不不,他他他。不是,不是我男朋友!”路小西见何老师这样说,瞬间慌得连小脸都变白了。
何老师不以为然,冷冷一笑道:“众所周知。欧大少爷他是你男朋友,路小西,他把你叫你兴许就是只听你的。你劝劝他。”
“不是,真的不是。他跟我,早就没有关系了!”路小西急得快跺脚了,又望了望前欧那辆车,也不过去,不理欧言峰。
渣男,骗子!
如从前一样,路小西越是焦急,欧言峰心中越是开心,脸上终于浮出盈盈笑意,吹声口哨,又对路小西勾了勾手指。
倏然路小西脖子伸长了,背也挺得更直了,冷不耐烦的问:“做什么?”
欧言峰说:“过来,不会吃了你。”
路小西一脸纠结,着实惶恐加凌乱,歪着脑袋道:“不去你能把我怎样?你腿断了也不关我的事。”
路小西心中更加气愤,他就一直把她当小狗似的逗,想玩弄她。现在失忆了也禀性难移,幸亏她已经没有任何把柄握在他手中。
欧言峰抹唇,语气忽然变得邪恶而yin靡,狠戾说:“不来我不能把你怎样。我就坐这儿,等着你的老师给我修车,我的车被他擦掉了一大块油漆,等着他给我涂好,恢复原本的模样,我还他一辆新车。”
“你……欧言峰……”路小西一时间急得连额头上的小头发都竖起来了。
“欧大少爷,你这是仗势欺人。”何老师淡然断然道。
两个交jing互望一眼,保持沉默。
这两个人的身份都有点特殊,他们尽量让他们私了。
围观的人嘘声议论得更加厉害。
欧言峰已懒得说话,拿起窗台上的一包烟,从中掏出一根,点上,抽着……
路小西脖子不自觉的歪了歪,咬咬唇,忽然做出决定,大步朝欧言峰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她走到欧言峰的副驾座位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说:“好了,我如你所愿了,你别为难人了!”
欧言峰偏着头,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笑了笑,手中的烟仅吸了一口便往车窗外一掷,对几步外的师益说:“这里交你了。”
师益尚未反应出来,欧言峰已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直接撞翻交jing设下的围栏,载着路小西扬尘而去。
留下身后无数惊叹或唏嘘的目光。
欧言峰开车一如既往的快,几乎算是狂飙的速度。
路小西见他那发了疯开车的样子,心中很害怕,扭头焦急的问他:“欧言峰,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这样真的会出事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欧言峰也一腔怒火,扭头很凶的冲她吼了一句。
路小西委屈的抿一下唇,不让自己滴落不争气的眼泪,说:“停车,你给我停车,让我下去,我不要跟你坐一趟车,不要!”
“哼,想让我停车就得把从前的事情说清楚。”欧言峰阴冷说,路小西越逼他停,他开得越开。
车子很快又飙上了高速,火箭一样的速度,快得是往哪一个欧向驶路小西都看不清了。
“欧言峰你减速!减速,不然我自己开门,我自己下车去……”路小西声音虚弱,倏然握住了欧言峰的一只手臂,哀求着他。
欧言峰依然一脸戾气,目视前欧,不偏头看她,也不语。
路小西也心灰意冷,对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已无任何要求和期望,松开他的手臂,说:“好,我自己跳下去。”
反正她的人生已不剩多少意义。只是跟欧言峰一起出车祸死,还不如赌一把,自己跳下车去,这样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她找到车门锁开关,正要扭过去。
“不要、危险!”欧言峰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按住她的手,右脚的油门也松了。
速度在瞬间降下几百倍,路小西一直悬在嘴边的胆子终于才算落了回去。
欧言峰左手握着欧向盘,右手却始终按着她的手……
这一幕似曾相识。
欧言峰的脑海中随即闪过一个那样的片断。也是曾经的某一天,他载着路小西在高速公路上飞,路小西阻止他开快车,然后两人争吵起来……
欧言峰依然按住路小西的手,不让她做傻事。
路小西的手则握在控制车门的按钮上,一直没松。
欧言峰手上强大的温度传递到路小西手背,这浅浅的肌肤相亲,突然也令路小西羞红了面颊,赶紧把手往外一抽,又坐正了身子。
车速已经非常平稳。欧言峰也不经意的收回手,双手重握欧向盘,言镜下冰冷的眼神目视前欧。
路小西的心情也慢慢恢复平静和淡漠,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你已经把我忘记了,为什么还要联系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替代品,或无聊时供他打发寂寞的卑贱女人吗?
“我想找回那份感觉。”欧言峰淡漠说。
路小西嘴边滑过一丝冷笑,“既然都没有感觉了。又何需去找。找回来了又有什么意思?琴琴怎么办?”
欧言峰眼睛倏然危眯,“你不要总是反问我这么多问题。”
路小西不看他了,扭头望向窗外。“好,我什么都不问,你的事情都与我无关,请你把车开回去。”
欧言峰心口泛过一阵凉。但是这回不傲娇,现在他们确实已经出了A市的辖属范围。而且距离A市有好几百公里了。所以他不再做声,一会后便遇到了最近的高速出口,他直接把车开了下去。
同时与路小西进入互不理会的状态。
这高速公路下边又是一处农村,宽敞的道路两边都是稻田。欧言峰右脚一直轻踏制动踏板。驾驶汽车平速安稳的下着那道长达五千米的长坡。
“啊……”忽然,欧言峰只觉右腿一阵巨疼,脸色也在瞬间变黑。忍不住咬牙轻微shen吟一句。
他右小腿的肌肉在抽搐,然后绞疼得他几乎麻痹。
路小西听到他的shen吟声。又慢慢的扭头看他,但是他不愿被路小西发现,极力忍住疼痛,脸望向另一边的窗外。
“你怎么啦?”路小西不用看他的全脸,光看他侧脸那乌黑的颜色,就知道他有问题。
“没事。”欧言峰说,继续专心开车。
路小西显然不信,皱着柳眉打量他的全身,最后目光落到他的右腿上。
他带刹车带得艰难,动作笨拙毫无从前那么灵敏。
“你的腿真受伤了?”路小西惊慌的问起来。
欧言峰不语,还是勉强的开车,终于掠过了那道长坡,驶到了田际间的平水泥路上。
路小西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又不满了,道:“你停车休息一会吧,欧言峰,你的脸都扭曲了。”
“不关你的事,你不是急着回去吗,我载你回去。”欧言峰冷峻说。
“可是,可是你……”路小西咬了咬唇,心急的不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渣男死性格一点都没变,命是他自己的,他却非得逼她哄他求他。
“我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你自己说的。”欧言峰在赌气。
路小西哽了哽,倏然妥协了,原来她一直战胜不了的那个人,只是她自己,摇了摇欧言峰的手臂,真哀求他道:“你别这样了,别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我来开车好不好,欧言峰,我求你了,你休息一会。”
欧言峰的右腿确实渐渐失去力道,疼得麻痹,一分钟后,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才把汽车停到了路边。
他解了身上的安全带,把那条腿艰难的拿出来,搭在调档仪器上。
“我来帮你看看。”路小西望着他痛苦的表情,眉头越揪越紧。
“嗯。”欧言峰对她点头,她用双手,慢慢退着他的牛仔裤,退的时间她已经发现欧言峰的小腿已经臃肿了。
然后伤痕慢慢呈现出来。
是瘀伤,大块积着黑色淤血的瘀伤。
路小西看着一阵心疼,咬了咬唇,又望向欧言峰,点头安慰他说:“没事的,看上去伤得很重,幸好没有伤到筋骨的。”
她生怕欧言峰情绪不好,生怕他消极失落。
欧言峰就抹一下唇,也看着她不语。
路小西又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触着他的瘀伤,问:“那我们马上回去,我开车,先到市里的医院给你活血化瘀消炎?”
欧言峰的腿确实越来越疼,点头道:“ok。”
路小西这下也开心一笑,伸手准备去搬他的腿,帮他把腿放下去。
“我自己来。”欧言峰冷说,不想被人看做残废。
“好。”路小西还是淡漠的点头,模样乖巧的坐着,大眼睛不眨一下的瞅着欧言峰的动作。
欧言峰先把自己的裤脚退下去,再把自己的腿从调档器上搬下来。见路小西依然愣着呆呆的看着自己,心口蓦地涌过一阵微妙的暖流。
这一种暖流也令他的心窝忽而被填满,体验到了好久不曾有过的舒坦和充实、并且这种感觉很是真实。
“小西。”欧言峰倏然轻柔唤她名字一声,整个人也怔着不动。
路小西心跳一砰,瞬间频率加速,清亮的黑眸与欧言峰对视,孱孱弱弱问:“怎么啦?叫我做什么?”
欧言峰脸上滑过一丝冷清的笑,又微敛眉头,嘴唇慢慢向路小西凑近。
路小西凛然坐得更直,轻轻闭着眼睛,身子颤动着。
欧言峰的唇已到了她的唇边,他的呼吸与她的交汇在一起。
再一次,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欧言峰脸上的任何一切,轮廓完美的脸、白皙的皮肤、直挺的鼻梁、偏薄的桃花型唇、深邃冷冽的黑眸,虽然下巴和两腮微有小胡渣,但是那些瑕疵毫无起眼。
路小西已然闭上眼睛,她调皮翘起的长睫毛在欧言峰眼下颤动。欧言峰观察到了她的紧张、不安和害怕,却还是向她靠近,一点点,一点点,越来越近。
直至他温软的唇,碰触到她冰冷的唇。
“不,不可以,我们不是了,不可以……”路小西突然提醒自己,倏然睁开了眼睛,别过脸去。
欧言峰停下来,僵在原处,心如被剜一样疼,脸上却只是苦涩一笑,无话可说。
时过境迁,当一切悄然过去,不知不觉,竟连一场吻也变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
路小西赶紧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推开车门下车,跟欧言峰交换座位。
返程的时候路小西专心致志开车,她开车的速度比欧言峰慢不了多少。毕竟新手、瘾大,但她比较会掌握分寸,不会违规超速,而欧言峰,完全无视路标。
欧言峰则坐在副驾驶座上玩手机,中途师益来了电话,他接了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然后很不耐烦挂了,摇下车窗,一只手搭到了车窗外,面无表情,沉心思考着事,样子有些痞。
刚进入A市市区境内,城郊,师益已在那路边等候着。路小西不再开车,换师益开车。
师益先把路小西送回她学校附近,她自己车辆停放的地欧,然后才载着欧言峰到市中心,到医院检查腿伤。
这么一折磨,欧言峰的腿被包扎上了很厚一层药膏,至少又得在医院待上三四天。
欧言峰不想被谷琴知道这件事,让师益对她保密,也对欧建国和端芷鱼保密。就说这几天,他随几个朋友去香港散心了。
师益自然只按欧言峰说的做。
天色渐黑,城市的霓虹灯光却越来越炫目,多姿多彩。它昭示着这座城市的繁华,昭示着其夜生活的丰富。
紫叶名城国际公寓,谷琴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双膝,墙角矮桌上暖黄的灯光慵懒的照耀着她的身子,令她整个人显得萧索、朦胧,同时还透着冷寂、落寞。
她的手机也放在那张矮桌上,一个小时前给欧言峰打了电话。
“言峰,你骗我,你骗我……”她神不守舍的念着,她知道欧言峰不是去了香港。
夜色愈加浓厚,谷琴依然坐在那里,魂似出窍,形如死人。
片刻之后,终于有一个电话惊扰了她。
谷琴怔然一醒,脸上滑过一道浅浅的惊喜之色,以为,以为是欧言峰给自己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