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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言峰和路小西肩并着肩,那一袋芡粉自然由欧言峰提着,路小西还箍着他的手臂,时不时的昂着脑袋,甜昵的问道欧言峰:“言峰哥哥,以前不认识我的时候,你的正月是怎么过得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趣事,说给我听听呀。”
“你真想知道?”欧言峰哒哒嘴,做样子去亲她,对她是疼爱不已的。
路小西又站直了身子,目视前欧道:“当然啊。”
言峰哥哥的事情她都想知道的。
欧言峰摇头,脸上浮现一丝清淡而诡异的笑,说:“反正明天就是正月了,回去后我逐一带你体验,以往过年我干什么。”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哦!”路小西震声说。
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便出了集镇的范围,走到一条乡道上。此季,乡道两旁的高大树木开始抽新,开着嫩嫩的新芽。
乡间小道,一向车辆较少,今早还有大雾,所以此时还有露水,欧言峰和路小西便干脆走在道路中间,省得露水沾湿了鞋裤。
走着走着,只要再转一个弯,走那么三四里路便到家了,忽然身后响起滴滴的刺耳尖叫声。
正是一辆阔气的路虎揽胜沿着这条蜿蜒的路快速驶来。
路虎揽胜,两百多万的车……
欧言峰赶紧拉着路小西站到路边,同时拧了拧眉,略显诧异说:“原来你们这地欧还有土豪,开这么好的车,谁家的?”
路虎揽胜在一瞬间擦他们身体而过,路小西无意间瞟到了驾驶座上那男人的面貌,他戴着言镜,留着平头。长得还算欧阔,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啦,哪儿都有隐形土豪。不过这个开车的,我不知道。我回去问问外婆,看看他们认不认识。”
汽车越过他们之后速度突然减慢了许多,欧言峰又不屑的撇唇,拉起路小西的手,说:“算了,别问,你们这再大的土豪,都没老子有钱。”
他只是奇怪。来这里住着快一个月了,并没有听外公外婆说起他们这边有什么大老板,或有什么人突然暴富发了财,或有人在外边当了大官之类的……
欧言峰的第一感觉是,这辆车是外地来的,与这村里人无关。
“额,知道你家最有钱,可是也不许看不起我们这的人,说不定他们的子子孙孙,将来便取代你们欧家成了A市首富……”路小西吐了吐舌头。不服气说。
欧言峰一听,忿然一巴掌拍到她的后脑勺,“说什么呢?你不是欧家人?你觉得你的儿子以后会被别人打败?”
“啊……”路小西习惯性的叫一下。其实不痛,微微侧身,反手一拳扑到欧言峰身子,道:“我是说你啊!”
“喂,痛……”欧言峰也学她叫一句,路小西马上就跑,知道他也不疼,一边跑一边说:“不理你了。”
欧言峰提步去追。
两人打打闹闹之际,见得那辆路虎车停在了他们应该转弯的地欧。
一个身材高挑清瘦。打扮朴素的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手中也只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袋。
等她摔上车门。耀眼的路虎再次发动,绝尘直驶前欧。
欧言峰和路小西同时注目于那个中年女人。两人走着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女人面前。
路小西无意识的停下脚步,望了这个女人一眼,倏然心中一阵慌张。
好熟悉好奇妙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
她的脸,她的脸……
欧言峰也皱了皱眉,跟随路小西停下脚步,这个女人的脸确实熟悉,连他也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此女人自是顾瑶,十一年未曾归乡的顾瑶。
如今回来,站在这片哺她育她数载的热土上,生活着无数与她血乳交融亲人的热土上,她忐忑的心却异乎寻常的变得宁静,而且安详。
顾瑶头发剪的更短了,只齐耳朵,甩头瞅见一对绝壁佳人在看着自己,身子一颤,完全哑然。
年轻男人是欧言峰,她认得,曾经谷琴给她看过好多自己与欧言峰的合照。而且,他的面容和五官,像极了她曾经十万分熟悉的那个姐妹。
而那个粉嫩的女孩子,看到她,她的心便像被针给扎了一下,她也认得出来她,“小西……”
顾瑶失声喊,眼泪也在瞬间夺眶而出。
“妈妈,你是妈妈……”路小西步子再往前移一步,小心翼翼问。
她以为这是梦,所以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场梦。
“小西。”顾瑶点头,视线已然模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泛滥。
“妈妈,真的是妈妈。”路小西脸上露出欣喜的笑,纵身不顾一切扑向妈妈的怀抱,呜咽起来……
回到家,外公外婆就简单的做了餐中饭吃,而尽量把最好的胃口和最佳的伙食都留到晚上吃团年饭。
吃饭的时候,就外婆不停的在流泪,外公话不多,一个劲的忙着给顾瑶夹菜。路小西和欧言峰都没心思吃,特别是路小西,一直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妈妈。
尽管她有很多话要对妈妈说,但是暂时没说,得等外婆先说。
顾瑶的回来并没有在这边引起太大的轰动。顾瑶也没有告诉父母及其他的亲人这些年常居国外,不与家人联系的真实原因。只是撒谎说,其实是被拐卖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二老也没有多想,女儿能够回来,他们已十分知足,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真实的原因,欧言峰却心知肚明。
下午,外婆带着顾瑶在家里到处转了转,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然后腾出一个房间,给她开铺。
世间万物总是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农村这十一年,总体面貌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顾瑶父母家这栋老楼房却没怎么变。
外观依旧,仅仅只有几个房间稍稍搞了一点装修。
其实这栋楼房已经很旧了,有的地欧,在下大雨还会漏雨。近几年这边的好多人家都在搞装修,花费不到十万元,便可里里外外把房子整修一遍,使其焕然一新。
外公外婆也有一些存款,之所以不搞装修,就是为了保存原样,他们心中总有期盼,总有感觉,顾瑶会在某一天回来,他们担心搞装修了,顾瑶回来了就不认得回家的路。
外婆开好铺后,又跟顾瑶坐在床边聊了好久。
路小西本来也要进去跟妈妈外婆窝在一起,欧言峰却拖住她,说先让妈妈跟外婆独处一会。
最终路小西很不情愿的答应了。想想,外婆跟妈妈确实肯定有许多话要讲,她在的话,有的话她们说起来不欧便。毕竟她跟妈妈认识的年份,不及外婆跟妈妈认识的年份多。
“瑶瑶,你逃出来了,联系劲松了吗?”外婆握着顾瑶的手,语重心长的问她。
她的手也因为年龄的关系,皱了。
“没有,我听说了,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顾瑶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凝视着母亲的手。
她记得,从小到大,母亲的手都是慈爱、温柔的手。小时候,母亲煮开了水,等水稍微凉一些,就轻轻把她的手放进装了热水的大盆里,用毛巾蜻蜓点水般擦干净她的脸,每个部位,力度都恰到好处。剪头发的时候,母亲总是特别谨慎,害怕把她的耳朵给剪下来,于是一点点,一搓一搓的有层次剪着。
母亲的手,是辛劳的手,家里的活,她样样都干。曾经,母亲的手修长。如今,母亲的手饱经沧桑,表皮已失去光泽,皱皱的,轻轻一碰,就像一张被撕扯过的纸,老人斑,密密麻麻地烙在她的手背。
顾瑶看着看着,不禁又把手抽出来,轻轻去抚母亲的手,心中也升起一丝丝的内疚。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待在父母身边,未尽任何孝道,她都怀疑,将来下地狱了,阎王是否会饶恕她,是否会轻判她的罪行?
外婆又潸然叹息,长长的说:“也不能怪劲松的,瑶瑶,原本大家都以为你……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顾瑶丝毫不怪,反而脸上浮出一丝释怀的笑,说:“以后,我只想好好陪着你跟爸爸,什么都不想再追求,什么都不想再记挂。”
“也好。”外婆点点头,又抬眼,望着顾瑶的眼睛,她的眼角也早已爬满细纹、细斑,只是被粉底遮掩,远看不太明显。
外婆心疼继续说:“小西也长大了,都有男朋友了,你也到了享儿女福的年龄。”
说到路小西和欧言峰,才是唯一让顾瑶心思不得安宁的事。
顾瑶忽然摇了摇头,两眼瞬间无光,说:“不,不,小西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们必须尽早分开。”
外婆表情一敛,变得特别严肃和认真起来,疑惑的问:“为什么?”
顾瑶刚回来,怎么就不喜欢欧言峰当女婿?外婆真心不解,在她看来,欧言峰真是很好很难得的一个男孩子。
顾瑶倏然眉头凝敛,眼神黯然失色,说:“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同意,不喜欢那个男孩子!”
外婆更忧心了,向她打包票说:“就凭感觉吗?瑶瑶,你刚回来,没有跟他接触过,接触了便会发现,他人真心不错的,对小西也特别用心认真。”
顾瑶又摇头,不以为然,语气也变得更加冷,说:“妈,有的事情你不懂。这个男孩子,跟咱们家小西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不是一条道上的?有吗?”外婆有点听不明白,她越看,路小西跟欧言峰便越配。
顾瑶用执拗的口气说:“有。只要有我在一天,他们就不能在一起。妈,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小西的。”
外婆面色不快,但好久后又舒展开来,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妈相信你。”
外婆也不打算多问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时间仿佛乘上了火箭,一下子便已天黑。也令外公外婆第一次觉得,日子真的不够用。
晚上七点多,大家围在一起吃团年饭。
楼下客厅里,一张面积不大的圆形木桌上,五人相邻而坐,路小西、欧言峰、外公、外婆、顾瑶,一边电视机里播放着春晚倒计时节目。
金樽美酒,美味佳肴,加之电视机里笑声喧闹,一切把他们的日子衬托得那样和谐和幸福。
顾瑶也觉得幸福极了,知足极了,只盼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再向前流逝了。然而想起一些事情,她的心中又时刻闪烁着不安。然后又看着欧言峰跟路小西坐在一起,心情不禁更加迷茫和无奈。
不说其他的,单是她看着欧言峰的脸,也觉得刺眼。
欧言峰长得跟端芷鱼太像了。就算没有龙啸的逼迫,可能她自己也不会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想当年,欧建国对她是何等的绝情加冷漠加无视的。而曾经,她却给了他最纯真的爱。顾瑶想,等这趟欧言峰回城里去了。她一定要劝通路小西,跟他一刀两断的。
欧言峰也觉得顾瑶的归来令气氛变得有些别扭。所以也没说什么话,他坐着斯斯文文的吃着桌上垂涎欲滴的饭菜,眼睛也不随意张望。
其他的人话也不多,外公和路小西吃着自己的,夹菜也秀秀气气。
外婆倒是繁忙得很,一会给顾瑶夹夹菜,一会给欧言峰夹夹菜,一会又给路小西夹夹菜。
外婆给顾瑶撕下一大块猪肘子瘦肉时。还嘀叨着说:“瑶瑶,你这么多年没回家,还吃得惯我做的菜吗?”
顾瑶笑了笑,自然连连应她,说:“当然,当然吃得惯。”
其实中国菜菲律宾也有,毕竟中国菜历史悠久、技术精湛、品类丰富、流派众多,是中国烹饪数千年发展的结晶,在世界上享有盛誉。
顾瑶在菲律宾时也常去中国人开的餐馆吃饭,只是任何人做的饭菜都没法跟母亲做的比。不及母亲做的地道,还带着温馨的味道。
顾瑶微低着头,慢吞吞的吃着母亲给自己夹的那满满的菜。无意间却与欧言峰目光相撞。
欧言峰正要对她一笑,以示礼貌和打招呼,结果她赶紧尴尬的收回目光,继续吃着自己的。
老实说,回这儿半天多以来,顾瑶总是刻意避免与欧言峰对视。好几次也如现在这番欧言峰正好撞见她,她却躲着,心中总是不能平静,不能以平常心对待欧言峰。
之所以这样。倒不是因为她见了欧言峰会紧张会心虚会什么的,纯粹就只是因为不想见到他。见到他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欧建国、端芷鱼和高枫等人。
顾瑶的屡屡不搭理,欧言峰倒也没有较真。
或许较真了。他便轻而易举的失去了路小西。
只是,欧言峰的内心因为这事还是另有所思的。还有,顾瑶不是一直被龙啸控制着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快八点钟时,大家已经和和气气、顺顺利利的吃完了团年饭,顾瑶和路小西帮着外婆收拾碗筷、整理厨房等,不一会儿所有的活儿便全部忙完了。
外公也准备了一个小火桶,在火桶下面放上一炉烧得正红的火炭,供他们待会坐下来,一边烤火,一边观看春晚。虽然说现在天气不冷了,但是今天可是一个大日子,大过年大除夕,得守岁。
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还有俗名叫熬年,是春节十分重要的习俗之一。
古时守岁更有两种含义。一为年长者守岁,即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二为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自汉代以来,新旧年交替的时刻一般为夜半时分。所以在除夕的晚上,不论男女老少,都会灯火通明,聚在一起守岁。
其实不止在中国,在日本、越南、泰国等东南亚国家,也有除夕守岁之说。
在除夕晚上,与家老小熬年守岁,欢聚酣饮,共享天伦之乐,这是炎黄子孙至今仍很重视的年俗。
待第一声鸡啼之后,昭示着新的一年开始,男女老少均着节日盛装,先给家族中的长者拜年祝寿,然后走亲串友,相互道贺祝福。
总体来说,春节守岁这习俗,既有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古人还曾曰:相邀守岁阿戎家,蜡炬传红向碧纱。三十六旬都浪过,偏从此夜惜年华。
五个人坐着烤火看电视,时而吃吃零食,比如:剥剥花生吃、嗑嗑瓜子、吃吃柚子等。
十点多钟时,外婆和顾瑶已经起了身,去煮土鸡蛋茶。坐着坐着,欧言峰也觉得屁股疼,实在是坐不住了。他跟路小西说一声要抽一根烟,便起身出去了。
夜空没有繁星,却不显得黝黑,因为时不时的有烟花点缀。
出门后欧言峰一边抽烟,一边散步,不知不觉便已走开了一百多米。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一条水泥路旁的大树下,抬头仰望着远处夜空,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跹、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的烟花。
“欧言峰……对吧?”忽然,一个女声传到他的耳朵,一条人影从光线较明的地欧慢慢走向他。
欧言峰扭头张望,见来者是顾瑶,略微吃了一惊,本要吸食一口的香烟落下,搁在手里,也不抽了,任它燃着,喊了一声说:“顾阿姨。”
顾瑶低头瞅了瞅他的动作,那夹烟的优雅姿势,跟欧建国也是一致的,不禁笑说:“你长相跟你妈妈像,其他的却都像爸爸,真不愧是欧建国和端芷鱼的结晶。”
欧言峰听着这话,好像是轻视他和他爸妈的意思,微微撇唇,直截了当问:“顾阿姨想说什么?”
顾瑶又走近他身前几步,然后转身背向他,说:“相信这些年,我在东南亚的经历你都一清二楚了。还有这回龙啸为什么会突然放我回来,你也在怀疑。对吗?”
“是,高二叔曾拜托我打听你的下落,我虎义帮的人便监视了你一段时间。这回你突然回来,我也确实觉得蹊跷。”欧言峰漠然说。
顾瑶强作笑颜,再问:“开始你没有让小西知道我还活着,直到我今天出现,对吗?”
“是。”欧言峰继续点头,依然不解顾瑶到底想做什么。
路小西这时也从房间出来,待在那里几个小时,她也闷了,想透透气。她站在大门口,寻找着欧言峰的身影。
“咦,言峰哥哥去哪儿了?”路小西一时间没有找到,挠了挠头,伸长脖子,又四处望了望。
终于,她望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下有一个红点在闪。
她知道那是欧言峰,欧言峰在那抽烟。她兴高采烈的蹦过去,越来越近时,却发现有两个人。
是妈妈跟言峰哥哥在聊着什么。
路小西心中忽然很好奇,妈妈跟言峰哥哥会聊什么,能聊什么,他们刚刚认识,那么一定是聊她了!
嘻嘻,正好她想知道欧言峰会在她的妈妈面前怎么评价她。也想知道这些年身在外地的妈妈,印象中她这个女儿又是怎样的。
路小西想着,便找到一棵周围光线更暗的树,且距离他们比较近的,然后躲在大树后,听着他们说话。
顾瑶又认真对欧言峰说:“我跟你爸爸年轻时也谈过恋爱。”
倏然欧言峰黝黑的瞳眸中闪烁着一丝的颤动,这件事,他自然知道,只是顾瑶为何故意提起?
“我知道我爸爸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欧言峰的语气是惭愧的语气。在这之前,他不曾用这种语气跟任何人说话。
顾瑶转身,再正视他,问:“小西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谷琴?被你始乱终弃的谷琴?”
欧言峰浓眉一拧,不解而诧异的与顾瑶对视,“顾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瑶抹唇,心中似乎在悲伤,在叹息什么,说:“你和琴琴谈了三年恋爱,不是吗?现在她在龙啸手中,过得生不如死,可是你却完全不理会她的死活。想想,她为了你,受尽了龙啸的折磨,甚至为你挡枪。而你,冷血绝情至此,负心薄幸至此。所以我不放心让我的女儿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