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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兮因为转身太猛,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霍肆竟然没有怜香惜玉,而是伸直胳膊,用两只手指头指着躺在地上的程二英向何子兮发问:“这是个什么东西?腌臜一个,你居然让他给你梳头,你那头发不要了?”
何子兮坐在椅子上不理他,脸色发白得忍着疼。
程二英被霍肆一脚踢到了腰侧,他自己刚才都听到了嘎巴一声,程二英现在腰疼得整个下半身都是酸疼的,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程二英没想到这个霍肆居然这么没有风度,争宠不过就大动干戈跟乡野泼妇有何区别?
何子兮回头看到了霍肆那条伸出来的手臂,从袖子底下露出来的部分隐约能看到整条手臂上的烧伤。
何子兮稍微抬手指了一下趴在地上的程二英,程童和珠玉两个人过去扶起程二英,书玉跟在他们身后,一起退了出去。
霍肆的怒火在眼睛里翻腾,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何子兮烧焦了一般,珠玉十分担忧地看了看何子兮,程童轻轻拍了珠玉的手背,示意她赶紧走,珠玉的脚步特别沉重。
房间里只有霍肆和何子兮两个人了,霍肆一语不发横眉怒目地瞪着何子兮。
何子兮轻叹了一声,悲切道:“西北卫安侯爷好大的威风,直闯小小的含章宫也就罢了,还要在含章宫打人。看侯爷怒气未消,难不成还要连这宫里的主子也一起打?本宫的娘亲虽是巾帼英雄,可本宫自小都依着中原女儿养大,不会一点拳脚,身子骨甚弱,侯爷动手的时候能不能留几分力气,省的把本宫打死了,凭空给侯爷惹出诸多事端。”
霍肆挽起袖子:“好今日就教训教训你这色胆包天的女无赖!”
说着,霍肆一把抱起何子兮,两人一起倒进墙边的大床。
霍肆留着力道,何子兮倒下的时候居然没有弄痛伤口,比她起床时还轻松。
霍肆轻轻揽着何子兮的脖子,唇密密麻麻地亲吻,唇舌如洪水猛兽席天卷地。
何子兮知道霍肆这是生气了,当下首先要做的是抚平这野人的怒火,她跟太皇太后斗法的档口,她不能行错一步,程二英那小太监反正都入了她的含章宫了,又跑不掉,大不了等过段时日再好好戏玩也不迟。
霍肆当然不知道身下这位尊贵的公主已经有了豢养“男宠”的念头,只知道他口勿得凶,她回应得也凶,他只当是这些时日他懈怠了这娇贵的身子,竟然拿个阉人充数泻火,于是在帷幔之间,他再次施展十指翻飞的秘法,直到佳人呼喘着推拒他直说不要了他才停下。
霍肆一下一下啄口勿着何子兮额头上的汗液,调整呼吸强压下身体里奔涌的火热,在何子兮耳边说:“若不是看在你这就得去育清宫露个脸,我今儿就在这儿要了你,让你知晓知晓那阉人差下的究竟是哪一截。”
何子兮嘿嘿嘿笑道:“堂堂卫安侯,居然跟一个小太监争风吃醋,这要是传扬出去……”
霍肆道:“传扬出去你这公主的名声就不用再要了。”
何子兮眯着眼睛看着霍肆:“现在我这名声已经破碎得捡不起来了,不在乎再坏一点。”
霍肆很不满意:“左不过就是我这一个男人,大不了不做那费力不太好的摄政公主,随我回西北去,卫安侯夫人虽说比不上什么摄政公主的名头大,可在西北,你就是皇后!”
何子兮说笑一般:“然后我这个卫安侯夫人助我的夫君推翻我的弟弟?到时候我能保下我弟弟的一条性命吗?”
霍肆坐直身子,冷冷地看着何子兮:“西北民生受制于中原,从前朝开始就总是用粮草限制西北驻军,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给我父亲划拨封地的时候都不忘记给运粮的通路上悬挂一把大刀,要是敢不听话就一刀斩断西北粮道。就算我们一直乖顺,那粮草从京城一路运到凉庸关也要从十万石缩减为五万石。我们跟凉庸关外的胡人作战,最需要的就是粮草和兵器,朝廷给西北的兵器供应从来都只有八成,而且其中有很多都是中原军队淘汰后的废旧兵器滥竽充数。无粮无兵器,可西北驻军还是得在凉庸关拼命,谁让关外是胡人,而关内是我们的同族,为了同族,我们就是全都战死也是理所应当?”
何子兮心中也是有气,可细细一想,没必要跟霍肆因为这些政事动怒,她跟朝堂上很多大臣都政见不合,要是一一都气过一遍,她堂堂摄政公主岂不是要英年早逝?本就不打算推心置腹,那这些事就不用那么较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想到这里,何子兮轻轻叹了一口气,在霍肆的帮扶下缓缓坐起来,柔柔地倒进霍肆的怀里:“我们都有好多的不得已啊……”
霍肆的心跳声还是很急,显然霍肆脸上虽冷可那腰带之下却热忱得很,何子兮往那里看了一眼,果然很昂扬,她在霍肆怀里哧哧笑了。
霍肆留意到了何子兮往脐下瞟去的目光,自然明白她因何发笑,要是以前,他定会搂着这丫头闹一会儿,可方才他明明在说那么严肃的话题,何子兮不是个对政事不闻不问的后宅女子,纵使如此何子兮还是没有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甚至对西北不甚上心的模样。
霍肆猛然间明白了,在何子兮眼里他和她真的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这个答案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想过,是这些时日他的故意忽视和压抑才让他陷入了一个他自以为美的梦里,现在忽然梦碎,霍肆除了感到震惊之外,有愤怒、委屈,还有他多年都未曾感受到的悲怆和酸楚。
霍肆扫了一眼何子兮卧房的摆设,极力忍下胸腔里翻滚上来的暴怒,问道:“我给公主送了那么多礼品,怎么也不见公主这房里放上一件?公主是不喜欢吗?”
何子兮微微支起身子离开了霍肆的怀抱,语调清亮而不失娇柔地说道:“当然喜欢,比如那套银制茶具,巧夺天工,可那细细的雕刻都太精细,稍微磕碰就损了美感,不适宜日常使用。我让她们收入了小库,每日都要拿出来观赏一遍。”
霍肆目光凶煞地看向何子兮:“公主这话听着已经演习过千百遍,拿来骗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