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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俊彦睁大了双眼看着跟着自己到卧室的Aarro,奇怪儿子的举动,对于他不发一语的状态感到莫名其妙。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说:“Aarro,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大大咧咧地看着爹地,Aarro的心眼里想到刚才婄妮姑姑的搞笑点心,呵呵地回答:“楚叔叔,我想妈咪了……”
“Aarro,你想妈咪?”楚俊彦盯着他,盯着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孩子想念妈咪是很正常的,尤其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Aarro点点头:“是啊,不知道妈咪有没有想Aarro。”说着他低着脑袋,心里想着,笨爹地该不会和妈咪待在一起都待笨了吧。
“Aarro,你想见你妈咪吗?”楚俊彦说着,真心地问。
“嗯,我想见妈咪,楚叔叔见过我妈咪吗?”Aarro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朦胧地眼神看着爹地,似乎想弄清楚爹地和妈咪之间的联系。
楚俊彦想到莫芊芊因为想念Aarro完全失去了逻辑,连说话和用词都是咄咄逼人的。看得出来她肯定是太过想念儿子才会这样,不由得苦笑起来。
望着爹地的Aarro看到爹地的表情带着一丝不忍心,他主动上前,小手覆盖上爹地的大手,轻轻地说:“你没事吧?为什么要皱眉头?我不喜欢。”
“Aarro,其实……”楚俊彦很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孩子天真无暇的双眸实在让他下不了决心,担心Aarro知道了,会失去了以往的快乐。
“楚叔叔,你想跟我说什么?”Aarro听得出来,爹地肯定有话要说,吞吞吐吐的好急人啊,他晃动着爹地的手臂:“你说吧,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楚俊彦笑呵呵地说:“没什么,也不算悄悄话。Aarro,你放心,你想要的我会尽量满足你,只要你乖乖地待在家里。”
Aarro诧异地看着爹地的表现,他失望地说:“我也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爹地和妈咪,和爹地妈咪生活在一起,你知道吗,我很羡慕有爹地的小朋友。”
没想到Aarro的世界里竟然这么复杂,他不止一次想过告诉儿子事情的全部,会不会再也看不见他纯真的笑容。不是说孩子的世界简单才是最美好的,这样才不会带着阴影长大,他看着Aarro眼眶里有泪水晃动,忍不住说道:“我会让你和你妈咪见面的,Aarro你要相信我,我会让你们团聚的。”
Aarro紧紧抱着爹地,想着妈咪的模样,心里渐渐不难受了。爹地到现在都不说,肯定害怕妈咪骂他吧,哎……真是一对笨蛋爹地妈咪。
夜晚的灯光是昏暗的,把Aarro哄睡着了,楚俊彦才有时间思考他们的未来。即使到现在莫芊芊都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到现在还是和戴维纠缠不清,他也不想动怒,给女人的时间一直很宽裕,很想知道她最后会不会主动放弃戴维这个朋友,回到自己身边。
一直有Aarro的陪伴,所以他才不会觉得孤单,至少Aarro带给父母的快乐是无法忽视的。如果突然间剥夺了这种快乐,他肯定是不适应,甚至不想重新回到以前生活中去。
不知不觉他被Aarro影响了,改变了。也受到女人的影响,让他不得不跟过去的楚俊彦渐渐脱离,或许不用担心,或许早就知道这一切是命中注定,他愿意去接受。
夜晚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沉的天气,盯着茶水间外面的天气她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莫芊芊抱着咖啡,脑子放空地看着外面,心里还在念叨着昨晚睡觉前戴维说得话。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或许这份执着她不能回报,但这份真心实在不能让她当成不存在。
戴维是这么说的:“亲爱的芊芊,我的中文水还不够表达我的心情。我对你的真心是不会改变的,五年来我一直陪着你,守护着你,以后的人生也一样。”
话很简单,却是让她感动非常。既然感动,也无法给与相同的回报,到现在为止,她能做的只有和戴维保持距离,尽量按照以前在美国的相处模式,她只能这么做了。
“莫秘书,原来你在茶水间,我找了你好久,起初以为你在洗手间。”
小米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一丝不高兴的意味,莫芊芊抬眼看见她,杯子放在桌子上:“我昨天没睡好,喝咖啡提神。你找我是工作的事吗?”
“是啊,今天上午的会议你也参见了,总裁日理万机,把每个部门的工作都分配好了。我这里有几点不太明白,想问问你的意思。”说着小米走过去,凑到莫秘书的耳边低声说:“我不敢问助理,看他面无表情的,就快跟总裁一个样子了,所以来找你了。”
莫芊芊尴尬地看着她,说话直接的小米,一直都不担心自己得罪人。不像她自己,不管说什么话都要想好了再说。她忍不住尴尬地说:“走吧,我们去看看。”
文件是关于楚氏集团内部改革议题,还有一份是关于部门开支的分配。光是这两项足够任何一个人烦恼的了。不管说真话还是假话,都得不到总裁的好脸色,怪不得小米第一时间跑来找对策了。
“这个……我也没有好办法,所以……”莫芊芊实话实说,也不好把话说死了,的确不好说,让人摸不清楚状况。
小米歪着脑袋盯着莫秘书看,忽然靠近她使个眼色:“你看看助理,他的样子才奇怪,让人连靠近说话都不敢。”
觉得奇怪,她转身望去,助理埋头工作的样子很认真,丝毫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和迟疑的动作,反而多了一丝淡定,看着他办公桌堆起来的文件,真的能跟总裁比拟了。
“你看他是不是很乖,几乎一个上午都是这种状态,不知道是不知总裁训斥了他两句,一直板着脸。我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几乎就是个木偶,太让人受不了了。”
小米说话总是有夸张的意思在,所以莫芊芊不打算做评论。在楚氏集团的生存原则是,不参与同事之间的斗争,不参与竞争,不在任何人身后说坏话。即使小米不是说坏话,但是被他听见了肯定会有事情,所以她说:“你先回去工作吧,我先看看好了。”
见莫秘书平静地接受了所有的事情,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为什么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看来都是胆小怕事的,秘书的职位的确没有助理高,而且助理在公司工作的时间远远超过了莫秘书,她说话小心注意也是对的。
大概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氛,助理看着眼前的莫芊芊,严肃地说:“莫秘书你有事吗?”
“助理,这是你要的报告,整理好的会议资料都在里面。”莫芊芊不想直接打扰他,可还是被他发现了,足够看得到他平时工作的小心谨慎。
“我刚才看到小米找你,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大概是搞不清楚……刚刚她回去工作了,没事了。”莫芊芊说完就要走,她在心中默念一二三,不知道助理会不会叫住自己。
“莫秘书,你等等。”助理说着,把文件打开,带着转身的注意力盯着她看。
“助理你说。”莫芊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男人的目光都是锐利的,看待工作是认真的,看着女人稍微放松了些,虽然不担心莫芊芊会带着他什么好处,可是她和总裁之间奇怪的关系让他觉得不简单。
即使没有发现他们的暧昧,他也不打算放弃莫芊芊这个人,说不定能够巩固自己在楚氏集团的地位,还能让总裁对他刮目相看,所以他不能得罪眼前的女人。
“小米来找你肯定是因为总裁提出了两个大问题吧?”
莫芊芊点头:“没错,都想知道是不是有其他方案。”
“方案不太可能,每个部门都要相处自己独特的解决方案,不然总裁提出来的问题丝毫没有价值,上午的会议也是白开了。”助理说着,盯着莫秘书,很想从她的一举一动里发现不对劲,可是她一点都不别扭,完全就是来上班的白领模样。
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打量,莫芊芊一直不喜欢,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不想助理却是喜欢喜欢打量别人的男人。她尴尬地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我知道了,谢谢助理的提醒。我回去工作了……”说完转身离开。
幽远的目光落在莫芊芊身上,到现在他都不理解总裁为什么会被莫秘书吸引,或者带着好奇的心态吧。总裁不是一般人,他的想法总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所有他装作看不见,即使看见任何暧昧的姿态,他也会装作没看见。
此时楚俊彦在电话里不停地说着,他的心情好不到哪去。一个上去都在忙碌,眼看着要到午休时间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进来,不接电话不合适,毕竟都是合作的商业关系,一个电话很容易把彼此双方的纽带切断,他都习惯了。
“就这样,希望下次我们有机会合作,再见……”
如释重负地放下电话,背靠在老板椅上,他的脑子乱哄哄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最近几天平静如水,可是他却不能跟往常一样淡定地过日子。生活中常常有出其不意的事情发生,不管是过去发生过的,还是即将发生的,他都想提前准备好一切。
Aarro的话忽然间浮现在他脑海里,母子俩几乎以前以后说出想念对方的话来。作为男人或许自己不够仁慈和温柔。几乎抵御不住Aarro期盼的眼神,跟女人不同的是,在这个共同体之中,能看得见自己的影子,莫芊芊的影子。
手表上呈现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五十三分,还有七分钟就到午休时间。这是属于私人时间,他记得很清楚,完全可以找借口跟女人谈一谈,顺便说一下Aarro的事情。
“Aarro,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相信爹地吧。”男人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