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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太太一听不干了, 说:“你竟然污/蔑我们!太可恶了!”
林太太似乎给气急了, 毕竟谭家在当地可是被万分追捧的,林太太作为谭老/爷/子的女儿,每天都仰着脖子走路。在家里头, 她丈夫林先生算是倒插门,所以根本不敢和她大声说话, 什么事情都顺着她, 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林太太一时气的不行, 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说:“好啊,你们是诚心跟我谭家对/着/干是不是?我们谭家要钱多的是,你们算老几啊, 罗家?罗家有几个子儿?能和我们谭家比吗?我们偷你的商业机/密做什么?给我我都不稀罕呢!”
谭五爷一听这话,差点吓晕过去了,连忙制止, 说:“你说的什么话?!给我闭嘴!”
林太太一副泼/妇的样子,说:“我偏要说!他们算什么东西, 还想诬赖我和我儿子。”
林太太骂的口沫横飞的, 不过罗启看起来并不生气, 其实夏叶也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挺好笑的。
林太太一看就是狗急跳墙了, 而且他儿子还被压在大衣柜下面呢, 竟然不管了, 反而站在这里骂人, 让夏叶觉得也挺神奇的。
那边衣架和衣柜还在聊天,衣架说:“你别睡了,快醒醒。”
衣柜说:“不行……不……行……困……”
衣架说:“这么吵你都能睡得着?”
衣柜说:“冬天还没过去,我要冬眠……躺着冬眠太舒服了,以后我也要躺着冬眠,我拒绝起来。”
衣架说:“你何止是躺着啊,下面还有个真皮肉垫呢。”
衣柜说:“是啊,舒服极了……”
夏叶听着它们的对话差点笑出声来,物品还冬眠,而且还要躺着睡。
那边林太太和谭五爷自己人吵起来了,吵得还挺凶的,罗启就坐着,看着他们吵。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来了,来的人还不少。
这可真不能少了,罗启打电/话报警了,警/察一到谭家的人算是全都惊动了,大半夜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的过来看情况。
谭老/爷/子也被惊动了,还带着一群小金金们过来看出了什么事情。本来佣人拦着不让他过来的,但是老/爷/子听了一耳朵,似乎是夏叶出事儿了,自己孙女儿出事儿了,那怎么能不去呢?
一堆的人全都来了,他们进来的时候,谭嘉志还被压在大衣柜下面呢,似乎是要醒了,迷迷糊糊的,哼了好几声,想要爬出来就是爬不出来,而旁边吵架的林太太和谭五爷根本没瞧见他醒过来,也是够惨的。
谭家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把警/察闹来了,大家都觉得脸皮上没有面子。然而罗启说一不二,他怎么可能放过谭嘉志?
谭嘉志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又吓得浑身筛糠起来,大喊着让他/妈救命,但是林太太也根本没办法。
谭嘉志就在混乱之中,被警/察带走了。
谭家的人来的挺全的,不过多半是来看热闹的,如果谭嘉志出了事儿,到时候分家产的人就少一个了,这岂不是好事儿?所以根本没人伸头帮忙,林太太慌了,可是也没见有人给他们说一句好话。
谭老/爷/子听说夏叶收了欺负,这还哪里肯罢休,带着一窝的小金金冲进来。那会儿谭嘉志才被从柜子下面给挖出来,老/爷/子就冲上去,对着谭嘉志的脸“啪啪啪”,左右开工,一连好几个嘴巴。
谭嘉志都懵了,本来就浑身都疼,这会儿被抽的眼冒金星,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差点咬了舌/头。
林太太大叫:“爸!您要做什么呀!别打了!”
谭老/爷/子气愤的说:“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欺负我孙女儿的人/渣!”
“爸爸!她不是你孙女儿,这个才是你外孙!”林太太说。
谭老/爷/子不听,还要继续打谭嘉志,一堆警/察和佣人赶紧拦着老人家,但是看谭老/爷/子已经七老八十,又不敢使劲儿,简直混乱成了一团。
罗启低声和夏叶说:“谭老先生揍得好,要是没人在,我也揍他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也小声说:“罗先生,你刚才都已经揍了,嘘,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到了。”
罗启挑了挑眉。
夏叶受了欺负,罗启怎么能善罢甘休,刚才进了房间,看到昏倒的谭嘉志,那怒火就上来了。夏叶眼瞧着他怒气冲冲,走过去“咚”的一声。
谭嘉志还昏迷着,就挨了罗启一拳头,那声音真是响亮的不行。
夏叶赶忙上去拦着罗先生,生怕罗先生把谭嘉志给打出个好歹来,那他们可就不在理了。
罗启不过揍了谭嘉志一拳头而已,可不像是谭老/爷/子,一上来就左右开弓,那电光火石之间,就抽/了好几个巴掌。
一堆人拦着谭老/爷/子,他带来的小金金们就不高兴了,以为那些人对主人不利,全都“汪汪”叫着,一副超级凶的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林太太上前去也拦着谭老/爷/子,就被一只小金金扑倒了,往林太太的腿上就咬,那小牙齿,看着不怎么锋利,不过其实还挺有劲儿的。
屋里更是困乱/了,简直就是一锅粥,这边喊这边的,那边喊那边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算是完/事儿了,警/察把谭嘉志带走,林太太被拉扯着从客房楼里出去,其他人看个热闹而已,也就都离开了。
衣柜已经被扶起来了,立了回去,老大的不愿意,嘴里哼哼唧唧的说:“天呢,我想躺下,美好的时光总是一瞬即逝。”
衣架说:“放心吧,恐怕有生之年你都不能躺下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夏叶赶紧把房门关上,这下子就安静多了。罗启那边还在忙呢,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在给谁打电/话,就听罗启说:“不嫌事大,怎么大怎么来,没关系。”
罗启还准备给谭家添油加醋,谭家想要脸皮,罗启偏不给他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不能叫谭家当没发生过,闷起来不让人知道。罗启联/系了媒体,松口让他们去报导,当然了具体怎么报导就是比较重要的问题了,不能妨碍到夏叶的名声。
之前谭嘉志用手/机录了一段视/频,那可算是铁证了。夏叶在等罗启的时候就看过了视/频,谭嘉志还算是有点心眼的,只录了画面,没有露声音,不然他那么肆无忌惮的话,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糟糕。
这倒是让夏叶松了口气,因为如果有声音的话,当时她向衣柜求助的事情,那可就要暴/露了。这东西要是交给警/察,恐怕夏叶不是被精神病医院带走,就是被研究所的人带走。
罗启打着电/话,夏叶没想到自己的手/机也响了,是家里来的电/话。
夏叶忽然有点头疼,这种事情,不会家里一下子就知道了吧?
电/话是赵雁婷打来的,从家里打来的,虽然是赵雁婷打的电/话,不过夏叶听到赵永示和赵太太做了后背景音,果然都知道了。
赵雁婷急切的问:“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夏叶赶忙说:“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一点事儿都没有。”
夏叶听到赵太太在后面说什么,要准备私人飞机,过去瞧夏叶。赵永示也说什么马上就打电/话准备之类的。
夏叶吓了一跳,说:“我真的没事,有罗先生在呢,你们不用过来。”
赵永示有些不满的说:“罗启不是在你身边,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夏叶说:“不关罗先生的事情,他刚才出去谈生意了。”
谁能想到谭嘉志竟然拿了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简直无/耻到了极点,这种事情真是防不胜防。
罗启挂了电/话的时候,就看到夏叶还在打电/话,坐在那边竟然不停的在给自己说好话。
罗启走过去,伸手一抱,就抱住了夏叶。
夏叶还在讲电/话,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去瞧,皱着眉头给罗启做了个口型,让他不要捣乱。
电/话那边赵雁婷一个劲儿的嘱咐夏叶小心点,赵太太说不行就带几个保/镖,这样也有个照应。
夏叶是真的不习惯,这大晚上要睡觉了,难道让保/镖站在外面?听起来很奇怪啊,也怪累的。
罗启搂着夏叶,把她往后拽了拽,两个人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夏叶还坐在了罗启的腿上。姿/势有点暧昧,夏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正在讲电/话,所以只好先这样了。
罗启都听到夏叶手/机里的声音了,赵太太一直在嘱咐夏叶事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夏叶“嗯嗯嗯”的答应着,隔一会儿就说:“我知道了,一定会小心的!真的,您放心好了。”
不过看来赵太太就是不能放心,总是说干脆过来看看夏叶的好。
谭家这么乱,夏叶并不想让他们过来的,一劲儿的劝阻。
罗启瞧夏叶打电/话打的这么专心,忍不住就想要捣乱/了,把下巴放在夏叶的肩膀上,对夏叶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夏叶一个激灵,痒的她不行,嘴里低呼了一声。
赵太太给她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了?”
“没有没有。”夏叶都慌了,急中生智说:“我……我,我刚才手滑,把水弄洒了,没事。”
赵太太说:“赶紧擦擦。”
罗启无声的笑了,瞧夏叶瞪自己,干脆凑过去在夏叶嘴唇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夏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对罗启还比了比拳头,想要从罗启的身上站起来离开,不过罗启抱着她的腰,怎么都不让她走,一副要耍赖的样子。
然后赵太太说话的时候,罗启又去吻夏叶的脖子,气得夏叶都不行了。
终于挂了电/话,夏叶立刻回身拿起一个沙发上的靠垫,就往罗启的脸上拍,说:“罗先生你太讨厌了!”
罗启接住那个靠垫扔在一边,将夏叶一下子就抱了起来,从沙发上抱到了床/上。
夏叶吓了一跳,怕罗启把她扔了,下意识的搂住了罗启的脖子。
罗启将人放在床/上,说:“宝宝,让我好好瞧瞧,真的没事吧。”
夏叶说:“真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罗启叹了口气,抱着夏叶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我想的不够多,让宝宝受惊吓了。”
夏叶说:“罗先生别自责,我真的没事,就是那个谭嘉志太可恶了!”
罗启说:“放心,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不会让他舒坦了。”
“嗯。”夏叶点了点头。
夏叶觉得,罗先生受到的惊吓可能比自己还要多,她干脆伸手搂住罗启的脖子,然后就给了罗启一个安慰的吻。
罗启都没反应过来,忽然就被夏叶给吻了一下,速度快的很。
罗启挑了挑眉,笑着说:“宝宝怎么偷袭我?”
夏叶说:“这不叫偷袭,这叫奖励。”
“嗯?”罗启说:“奖励也太敷衍了吧?”
夏叶都不好意思了,说:“你不要太贪心了。”
罗启说:“不行,我可是很贪心的,宝宝再亲我一个。”
夏叶不亲,推了推他说:“你快起开,我要睡觉了,我都困了。”
罗启不放开她,非要夏叶亲/亲他不可。夏叶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再偷袭罗先生一个。不过这回罗启已经有准备了,夏叶亲过来的时候,他立刻反客为主,就加深了两个人的吻,夏叶还想亲一下就跑,这回可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了。
这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夏叶刚才就觉得挺困的,罗启赶紧让她去洗漱了一下,然后上/床睡觉。
这一天实在是累的不得了,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夏叶虽然有点不习惯住在谭家,不过也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尤其还被罗先生抱着,感觉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罗启抱着夏叶,瞧夏叶睡着了,睡得还挺安稳,就从床/上起来了,到外间去打电/话。
夏叶迷迷糊糊的睡着,后来似乎觉得有点冷,闭着眼睛伸手一摸,果然被子被踹掉了,而且身边的罗先生不见了。
夏叶赶紧睁开眼睛,看到卧室的门虚掩着,外面有灯光,估计罗先生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叶困得厉害,等了半天不见罗启回来,只好自己拽好被子继续睡,等她中途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罗启还是不在身边,看了一眼时间,都快要五点钟了。
冬天就快要过去了,不过天气还是冷,尤其早晚的时候,天黑的也不算太早,早上的阳光并不浓烈。
夏叶感觉到阳光照进来,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这次罗先生总算是在身边了,不过已经醒了,夏叶一睁眼就对上了罗启的目光。
罗启说:“宝宝醒了?”
夏叶点了点头,说:“罗先生,你昨天几点睡觉的,那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罗启说:“吵到你了?打了几个电/话。”
谭家总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想要弄谭家的报导是真的不容易,罗启是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根本就没有睡,天快亮了才躺下来。
夏叶刚睡醒,身上还没什么力气,非常想要懒床,一滚就滚到了罗启的怀里,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说:“罗先生,你又有黑眼圈了,不服老是不行的。”
罗启说:“小坏蛋,又笑话我。”
夏叶说:“我是告诉你要好好休息,反正时间还早,快,再补一觉。”
“好啊。”罗启说:“陪我补一觉好吗?”
夏叶正想懒床,干脆把脑袋凑过去,靠在罗启怀里,说:“好啊,好困的。”
罗启瞧她撒娇,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说:“那我们一起睡一会儿。”
说是要多睡一会儿,其实也没躺多长时间,就有佣人来敲门了。
谭家出了事儿,本来谭家的人都不当回事儿,觉得是谭嘉志的事情,和他们没关系,而且谭家的基业不可撼动,能有什么大事儿?不过一个晚上,谭家人早上一起来就懵了,他们实在是太小看罗启了。
谭家人都慌了,一大早上手忙脚乱的,然后就全都跑来讨好罗启了,非要请罗启和夏叶去用早餐,还说要当面道歉什么的。
夏叶还在懒被窝,根本不想起来。罗启穿了衣服先出去了,听了佣人的转述,倒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罗启说是会带着夏叶过去,不过谭家的人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愣是还没看到人,马上早饭都要变成午饭了。
夏叶都不知道这事儿,反正有人来敲门,罗启出去一趟回来就钻进被窝来了。
夏叶补了一觉,感觉肚子饿的不行了,这才起来洗漱,然后准备跟着罗先生去吃早饭。
宴厅里摆了丰盛的早餐,谭家的人一个个脸都青了,不过没人离开,还在继续等着呢。
林太太坐不住了,生气的说:“这个姓罗的,真是太阴险了。”
谭五爷一听,呵斥道:“你还敢说?都是你们家搞出来的事情,我们都是跟着你赔罪吃瓜捞,我们还没有什么怨言,你倒是话多。”
林太太可不像是昨天那么趾高气扬了,被谭五爷一骂,竟然不回嘴了,坐在那里干脆不说话了。
其他谭家的人听了谭五爷的话,也都说起来,说:“是啊,我们招谁惹谁了,什么都没干,就被拖累了,在这里坐了一大早上了,我们还没说什么呢,她倒是先抱怨起来了。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什么事儿都敢做,先好了,把大家都连累了,你知道这事情对谭家的影响有多大吗?你知道我们一夜之间损失了多少钱吗?”
林太太被连珠炮似的骂了,却也不敢出声,竟然就这么听着,就是脸色越来越不好,就快变成红绿灯了,一会儿一个颜色。
罗启带着夏叶去吃早饭,夏叶还说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吃,非要走出来,进了餐厅就有点傻眼,一群的人,跟昨天吃晚饭似的,一个个人都全了。
当然了,没有谭嘉志,还在局子里蹲着呢。也没有陶娉娉,陶娉娉这会儿早就被从谭家赶出去了。
她本来就是个外人,现在谭嘉志犯了事儿,林太太迁怒她,哪里能让她好好的,直接从谭家赶出去了。
其他人倒是来的齐全,而且见到夏叶都一脸微笑,那态度好的上天。
夏叶一大早上看到这么多张笑脸,简直毛/骨/悚/然的。
谭五爷赶忙站起来,说:“罗先生,夏小/姐!你们可来了,快快,请坐,早饭早就准备好了,我就让佣人端上来。”
夏叶狐疑的看着谭五爷,那边林太太硬着头皮站起来,说:“夏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昨天的事情是我儿子不对,我代他替您道歉,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夏叶皮笑容不笑的,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夏叶一开口就把林太太给噎住了,林太太那笑容僵在了脸上,似乎就想要发作撒泼,但是又不敢,表情抽/搐了两下,不知道说什么,坐下来就不说话了。
旁边一个谭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可能想要趁火打劫,说:“夏小/姐说的太对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她一说就又有人符合,大家都说是。
谭五爷说:“夏小/姐你放心,谭嘉志已经在警/局了,这事情我们肯定不会推脱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肯定让你满意。我们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是我们谭家管/教的不严,还请夏小/姐原谅。”
“是啊,我们和谭嘉志那种没家教的不一样,夏小/姐千万别把我们想/做一样的了。”
林太太听着这些话,牙都要咬碎了,气得坐在那边直翻白眼。
谭家的人一个劲儿的讨好夏叶,夏叶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其实他们讨好夏叶,当然是为了讨好罗启,知道罗启这边可能直接走不通,所以转而讨好夏叶来了。
谭家的人还觉得自己最厉害,看不起罗启,不过一个晚上他们就知道害怕了。不只是罗启,赵永示知道自己女儿被欺负,哪里能善罢甘休,非要把这浑水搅得更浑不可。
谭家本来就四分五裂,这样可受/不/了/了,生意还做不做了?他们别过日子了。所以一大早上都头疼不已,赶紧来和夏叶赔礼道歉。
这一大早上的早餐就丰盛的不得了,什么鲍鱼鱼翅燕窝的,一大堆好东西,不过说实在的,夏叶有点吃不惯,感觉吃个早饭都要补的流鼻血了。
罗启全程不发表意见,谭家的人就是想要通/过讨好夏叶来讨好罗启的,但是罗启一直不发表意见,虽然话是没少说的,但是只和夏叶一个说话。
等夏叶吃饱了,罗启就带着夏叶走了。
林太太气得不行,觉得罗启耍大牌,也太看不起人了,不过现在她可是众矢之的,说一句话都会被谭家的人一人一口吐沫给淹死,谁都不愿意理她。
夏叶和罗启才从宴厅出来,就听到“汪汪汪”的声音,一群的小金毛就扑过来了,原来是谭老/爷/子在遛狗。
罗启刚才还很淡定,这会儿突然就有点头疼了,小金毛们并不认生,之气见过了罗启和夏叶,这会儿一瞧见熟人,赶紧扑过来,围着他们绕来绕去,想从罗先生的裤子爬上去。
夏叶简直像是看到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伸手抱起一只,看了看小金毛脖子上的项圈,说:“我知道,这只是小金金。”
小金金立刻叫了两声,还想伸舌/头去/舔夏叶。
罗启立刻就将小金毛抢走了,放回地上去。
小金毛被放在地上,老大不愿意,又跑回来对着夏叶撒娇求抱抱。
谭老/爷/子跟在后面,瞧见夏叶就跑了过来,说:“孙女儿!你起来了,吃过早饭了吗?爷爷带你去吃。”
夏叶说:“已经吃过了。”
谭老/爷/子说:“你放心,欺负你的那个王/八蛋,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林太太还在宴厅里,听到谭老/爷/子底气十足的声音,脸上又变色了,特别的难看。
谭老/爷/子拉着夏叶的手,说:“走,孙女儿,爷爷带你去逛花园。”
罗启哪能叫谭老先生把夏叶拉走,赶紧搂住夏叶的腰,把人又给拉回来了,说:“谭老先生,我们打算今天就离开了,向您辞个行。”
本来罗启是来这里趁火打劫的,想要敲诈谭家一笔生意,好把当年吃的亏给补回来,还要连本带利。但是谁想到,谭家还真是给他惊喜,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罗启有点后悔来了,因为谭嘉志的事情,谭五爷爽/快的就答应了罗启的“敲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罗启觉得不值,让夏叶差点受了委屈,本来的喜悦也没了,反而很懊悔。
罗启不打算再在谭家待下去了,要尽快带着夏叶离开。
不过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要准备私人飞机,而且还要看天气等等。
谭老/爷/子说:“离开?去哪里啊?”
谭老/爷/子听说夏叶要走了,可不干了,拉着夏叶的手,说:“孙女儿,你要去哪里?不要爷爷了吗?要不带着爷爷走吧。”
夏叶觉得谭老先生实在是可怜,谭家的人都心怀不轨,谭老/爷/子的儿子女儿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只是都盼着他早点死,好能继承他的遗产。
夏叶虽然同情他,但是谭家的事情太乱/了,她一个外人根本管不了。
谭老/爷/子很伤心的样子,抱起地上的小金金,说:“那……孙女儿,你把小金金带走吧,它最喜欢你了,如果你走了,它肯定伤心的。”
小金金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夏叶,那水汪汪的,又有点可怜巴巴,实在是惹人疼。
罗启看到小金毛都头疼,没事儿就会打搅自己和夏叶,想要个独处时间都没有,最主要的是,夏叶还很喜欢小金毛,罗启觉得,自己很容易失宠,当然不能答应谭老/爷/子。
罗启说:“还是谭老/爷/子养着吧,这一窝小金毛,抱走一个也不太好。”
夏叶虽然喜欢,不过也觉得是,抱走一个孤零零的,听起来有点可怜。
罗启打算带着夏叶离开谭家了,助理给他们安排了飞机,是下午的飞机,回去之后是晚上,时间也还算是可以。
他们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所以并不需要怎么收拾,只是吃过了午饭,等着下午坐车离开就行了。
本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眼看着就要离开,夏叶忽然听到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又是那位林太太。
林太太不像是早上那么低眉顺眼了,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瞪着夏叶说:“好啊,我们谭家以礼相待,对你们客客气气的,谁想到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夏叶听得直发懵,说:“这位太太,您说笑了吧?以礼相待,我怎么听不懂,你是说您儿子的事情吗?”
“你,”林太太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是你竟然偷东西的事情。”
“偷东西?”夏叶更奇怪了,说:“我偷了什么东西?”
林太太说:“你还想不承认吗?你偷了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
罗启本来在里面处理一些邮件,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走出来了,说:“出了什么事情?”
林太太看到罗先生,有点心虚了,不过还是梗着脖子说:“你们偷了我们谭家的东西,不把东西交出来就不能走。”
林太太突然说夏叶和罗启偷了他们家的东西,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夏叶觉得她可能是来胡搅蛮缠的,还说什么不把东西交出来不能走。
林太太闹的挺大,很快的,谭家其他的人也来了,估计都是闻讯赶来的。
谭五爷气得脸都黑了,说:“你又要做什么!”
林太太说:“这次可不是我胡来,是他们手脚不干净,竟然偷东西!偷拿一个钻石,粉钻,价值连城呢,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林太太一说完了,竟然有人应和,在旁边说:“偷了东西?怪不得呢,怪不得突然就说要走了,原来是东西拿到手了,所以着急忙慌的要走。”
另外一个人也说:“我听一个佣人说,刚才吃了午饭,就看到这位夏小/姐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原来是偷东西去了。”
夏叶有点瞠目结舌,那几个谭家的人,忽然同仇敌忾起来,竟然一致说夏叶偷了东西,而且好想亲眼看到了一样,口径都一致。
而就在刚才,早上在宴厅里,那几个人还奚落了一番林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现在都和林太太一个鼻孔出气了。
罗启听他们胡搅蛮缠,脸色不好看了,说:“说夏叶偷了东西,把证据拿出来。”
林太太说:“证据,证据我们当然有了!有佣人看到了,看到夏叶鬼鬼祟祟的,然后她离开之后,那颗粉钻就没了!不是她还是谁啊。”
谭五爷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喝止说:“别再说了,不过丢/了一颗粉钻,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林太太说:“五爷,您怎么这样啊。我儿子做的不对就要叫警/察,他们偷东西却不当回事儿,不行,我也要叫警/察过来,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了!”
林太太似乎是跟他们杠上了,竟然还要叫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
夏叶看了一眼时间,他们马上就要坐车离开谭家了,到机场的时间是刚刚好,现在这么耽误下去,肯定是要走不成的了。
谭五爷虽然在谭家有些说话的权/利,但是这次竟然没人听他的,都和林太太同仇敌忾,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很快的谭老/爷/子都来了,而且林太太还真的报警了,又来了不少的警/察。
林太太这举动实在是让人费解,更别说还有一堆的拥护者了,明明刚才还在奚落林太太,但是现在难得的统/一。
夏叶可不知道,林太太她们是合计好的,才故意诬陷夏叶偷了东西。这倒是和谭嘉志的事情无关了,但是和谭家脱不了干系。
不为别的,大家为的可是谭老/爷/子那份遗嘱。
本来有人把谭老/爷/子弄到了一千公里以外,谭家都没人愿意去找谭老/爷/子,想要顺水推舟,就让老/爷/子饿死在外面算了。
但是后来不行了,他们发现一份遗嘱,老/爷/子把他的财产都放在了某个银/行的保险箱里,他们跑到银/行,却被告知必须有钥匙才行,拿了钥匙谁都可以来开保险箱。
这么一来,谭家的人全都跑回来了,翻箱倒柜找钥匙。然而大家翻遍了谭家,就是没找到钥匙,大家自然而言的就想了,钥匙说不定在谭老/爷/子的身上。
本来没人愿意找老/爷/子,现在大家都抢着出去找,都想要第一时间找到钥匙,去打开保险柜。
不过他们争先恐后的时候,罗启和夏叶已经把老/爷/子带回来了。
谭家的人又惊又喜的,本来以为钥匙肯定在老/爷/子身上,但是谁料到老/爷/子身上空无一物,也根本什么都没有。
林太太他们合计了一番,觉得钥匙应该是被人拿走了,这个人极为可能是夏叶或者罗启。毕竟谭老/爷/子是被他们先发现的,跟着他们好几天,钥匙很有可能已经被拿走了。
这一下子谭家的人哪里干,不能把谭家的遗产全都拱手让给别人,又听说夏叶他们要走了,更是不干了,赶紧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
办法倒是想到了,林太太想到的,就说夏叶偷了东西,要把事情搞大,必须让他们留下来,留下来配合调/查,这样就有时间找到钥匙了。
这事儿谭五爷还不知道,完全不懂林太太要做什么,急的不行。
对于遗嘱的事情,罗启和夏叶也不太清楚,所以也是不知道谭家的人怎么会来这一出,搞得神/经兮兮的。
林太太还找了证人来指证夏叶,说是她偷了东西,不过夏叶一直和罗启在一块,根本没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
林太太就胡搅蛮缠的说:“你们是男女朋友,谁知道是不是互相袒护。”
谭家的另外一个小辈儿就说:“是啊,那么大一个粉钻呢,可值钱了,成色也都特别好,是个人估计看着都心动呢,也难怪有人看到了把持不住,就把它偷走了。”
还把持不住……
夏叶很想对着她们翻白眼,干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还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那说话到一半的小年轻,就看到夏叶手上戴着一枚戒指,自然是上次罗先生给夏叶买的那个,价值不菲。
那小年轻眼睛都瞪直了,刚才还没注意,毕竟夏叶一般都是很低调的,打扮的也普通,谁也没注意她手上戴着这么一枚戒指。恐怕要比她们口里说的那枚粉钻还要值钱一些。
小年轻不敢说话了,干脆躲在后面凑热闹。
林太太也看到了夏叶手上的那枚戒指,真是羡慕嫉妒恨的,说:“反正丢/了东西,大家都脱不开嫌疑,所以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必须要等东西找到了才行。”
罗启这个时候就笑了一声,说:“林太太,你那颗粉钻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我一天的生意多少钱,我倒是可以说给你们听听。”
谭五爷赶忙上去打圆场,说:“粉钻多少钱,你只管开口,不管是谁拿的,这事情我来买单,你管我这里拿钱就是了,不要耽误罗先生的事情。”
林太太气得瞪眼睛,说:“不行,我不答应,他们偷了东西,除了要他们还回来,还要他们赔礼道歉呢!”
夏叶真是觉得好奇怪,这林太太打定主意不让他们离开,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助理安排的人已经来接罗启和夏叶了,但是这边吵吵闹闹,很快就误了时间,恐怕这时候再赶过去,时间也是不够了。
谭五爷冷汗都流下来了,赶忙说:“罗先生真是对不起,要不然这样吧,我正有个生意,想要找个合伙人呢,不知道罗先生感不感兴趣,咱们不如坐下来谈一谈?罗先生觉得如何?”
罗启之前还挺乐意和谭家的人谈生意的,不过现在,谭家三番两次的找麻烦,罗启已经很不高兴了,一点也不给面子,说:“生意?我看谭家现在乱哄哄的,还真不适合谈生意。”
“这……”谭五爷说:“要不这样,罗先生,请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我们谈一谈,然后再给罗先生一个答复。”
谭五爷好说歹说,然后带着林太太几个人离开了,去旁边的房间合计到底怎么回事儿。
夏叶和罗启回了房间,关上/门,夏叶忍不住问:“罗先生,这谭家的人都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罗启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需要找/人去打听打听才能知道。
不过这事情,竟然有人已经知道了,当然不是什么人,而是房间里的衣架。
衣架听夏叶这么说,立刻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回事儿!”
衣柜在旁边打呼噜,突然听到衣架的声音,说:“打搅我睡觉了。”
衣架说:“别睡了,快起来呀。”
夏叶有些惊讶,衣架竟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谭家会说话的物件不少,大家都喜欢互通有无,桌子和椅子说八卦,椅子就和茶几说,茶几又和电视桌说,电视桌又和杯子说,衣架刚才就听到了一个八卦,而且还有夏叶的事情,夏叶可是它刚认识的朋友,所以就多问了两句。
衣架说:“他们不想让你离开,说你拿了他们的钱。哦不对,也不是钱,说是钥匙,遗产保险箱的钥匙。”
夏叶听得云里雾里,没想到还有一堆的阴晴。林太太果然怀疑自己偷了东西,不过不是什么粉钻,而是遗产的钥匙。
夏叶就纳闷了,什么遗产钥匙,根本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更别说拿到什么了。
而且夏叶见到谭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连饭都没得吃,身上只有一块手表比较值钱,其余什么也没有,手表现在还在老/爷/子手里呢,夏叶是一分钱都没有拿的。
夏叶听衣架说了是怎么回事儿,罗启那边竟然就已经打听好了,只是打了个电/话,就什么都知道了。
夏叶有些惊讶,说:“罗先生,你是怎么打听的?”
罗启笑了笑,说:“谭家人心不齐,这种消息,自然有很多人愿意透露。”
谭家的人的确心不齐,大家都想要遗产,不过也有的人知道,争破脑袋也轮不到他,所以干脆亲近罗启,想要讨好罗启,没准以后生意的时候能被/关照关照。
罗启一打听,就有人上赶着来泄/露秘密了。
那边谭五爷把林太太一伙人带走了,简直大发雷霆,说:“你们是不是想要把整个谭家都害死!”
林太太说:“五爷,我可是好心。你不知道,老/爷/子的遗产钥匙,肯定在夏叶手里,绝对是他们拿走了。老/爷/子的遗嘱上可写了,不管是谁,拿到钥匙就可以把保险箱里的东西拿走。万一那夏叶真的去拿走了,咱们不都完蛋了吗?!”
谭五爷冷笑一声,说:“现在好了,不管谁把遗产拿走,咱们都完蛋了!罗启是能得罪的人吗?”
林太太不以为然,说:“我们谭家辉煌的时候,罗启还在娘胎里呢!我们为什么怕他?真是笑话!”
谭五爷说:“你儿子还在局子里蹲着呢,你不怕他,你倒是把人捞出来啊!”
林太太一下子就被谭五爷给噎住了,根本回不了嘴,的确如此,她要是有本事,早就把儿子捞出来,根本不叫警/察带走。
其他谭家的人就充好人,说:“你们别吵了,都是自家人伤了和气。”
屋子里的气氛正可怕的很,忽然就有人来敲门了。
林太太不耐烦的说:“是谁啊?”
佣人推门进来,说:“是……是罗先生还有夏小/姐在外面。”
谭五爷一听,是罗启找过来了,赶忙说:“是有什么事儿?我出去问一问。”
他还没出去,罗启倒是带着夏叶走进来了。
罗启刚才还挺生气的,不过也就几分钟的事儿,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了,反而笑的很绅士,不过这种笑容叫人瞧了有些毛/骨/悚/然的。
谭五爷说:“罗先生,是有什么事儿吗?”
罗启笑着说:“的确是有事儿,刚才我想了想,的确是走的太急了一些,所以过来和谭五爷说一声,我们准备在谭家再住几天。”
林太太一听,眼睛都亮了,他们千方百计想让罗启和夏叶留下来,生怕他们走了,现在罗启主动提出再住几天,这不是好事儿吗?
谭五爷看罗先生突然改了主意,觉得肯定有原因,说:“罗三少要住下来,那我们是蓬荜生辉,自然欢迎,就是不知道罗三少怎么突然改了主意?生意上不忙了吗?”
罗启笑着说:“忙是肯定忙的。不过我刚听说了个事儿,左右一衡量,留下来还是很必要的。”
谭五爷想问是什么事儿来着,不过罗启已经很自觉地开口说了:“我听说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谭老/爷/子遗嘱的事情。”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重重的抽/了一口冷气。
夏叶挑了挑眉,刚才她和罗启一合计,夏叶就决定了,不走了要留下来。谭家的人找他们不痛快,不就是怕他们抢了遗嘱吗?夏叶觉得,自己也要找谭家的人不痛快,这叫以牙还牙,非要吓死这帮人不可。
罗启听了夏叶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倒是宠溺,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带着夏叶就来找谭家的人了。
罗启说:“听说谭老先生立了遗嘱,不管是谁,只要拿着钥匙,就可以去开保险箱,把里面的东西拿走。”
谭家的人一个个脸色都变成了小白菜了,绿油油的,你看我我看你的,心里都咬牙切齿,不知道谁把遗嘱的事情给泄/露了。
罗启又说:“大家都是商人,有利可图,我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走了呢,是不是?”
谭五爷尴尬的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太太气得要死,尖声说:“你们要不/要/脸?!这是我们谭家的事情,和你们又什么关系?”
夏叶说:“的确是你们谭家的事情啊?和我们本来没有关系,但是你们非要诬赖我偷了东西,硬生生把我留在这里。那现在好了,和我也有关系了,我不恶心恶心你们,我心里都不好受。”
“你!”林太太没想到夏叶说话这么直白,而且一下子就说破了刚才粉钻的事情。
林太太急了,说:“这是我们谭家,你们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不可能,来人!来人!给我把他们轰出去!轰出去!”
夏叶笑了,说:“您可真有/意思,刚才非要留我们,现在非要赶我们。不过您还真是说的不对,这里虽然的确是谭家,不过是谭老先生的家,应该老先生说了才算数的,刚才我和罗先生已经和老先生打过招呼了,老先生说我愿意住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您说了可能不算数。”
论起如何犯坏,夏叶也算是一流的了,就想到林太太会轰他们走,所以提前找了谭老/爷/子,谭老/爷/子听说夏叶要留下来不走了,当然高兴的欢天喜地,说住多长时间都没问题。
夏叶并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儿,不过老/爷/子对她的确也很好了,而且老/爷/子还很可怜。夏叶觉得,就算是争一口气,顺便帮帮谭老/爷/子,这一趟浑水也是要趟了,绝对不能让谭家的人舒坦。
林太太完全说不话来了,这个时候,谭老/爷/子还跑来捣乱/了,带着一堆的小金毛来接夏叶,说:“孙女儿,孙女儿,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谭老先生拉着夏叶就要走,说:“来来,孙女儿,住到爷爷那边去,这边又远又偏僻,还很吵呢!你看看,这么多外人,走,跟爷爷走。”
谭家的人瞧着老/爷/子来闹腾,眼看夏叶和罗启被老/爷/子带走了,却也不敢说什么,都不出声。
等他们走了,谭五爷才恨铁不成钢的说:“好了好了!现在你们高兴了!哼哼,以后一个子儿也拿不到的时候,可别来找我哭鼻子!一群蠢货!”
林太太几个人都懵了,谭五爷也走了,其他几个人都问:“这可怎么办啊?这下怎么办?!”
林太太被问得烦躁不已,说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说完她也走了。
夏叶高高兴兴的跟着谭老/爷/子离开,刚才瞧那些人的脸色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瞬间很解气的样子。
老/爷/子拉着她就去了主楼,那地方式谭老/爷/子住的,别人都不住在里面。毕竟谭老/爷/子一直疯疯癫癫的,谁敢和他住,大半夜总要大喊大叫,连佣人也不愿意住在这里。
老/爷/子疯的这几年,根本没有儿女孝顺,都盼着他早死呢,佣人也减了又减,觉得老/爷/子不懂这些了,所以都不上心。
不过老/爷/子住的主楼,地方还是很大的,毕竟是谭老/爷/子以前就住的地方。
谭老/爷/子拉着夏叶进了主楼,领她上楼,说:“孙女儿,你看,这房间又大又宽敞,你住这才好,没人敢打搅你,谁打打搅你,我就让小金金咬他,好不好?”
罗启一路跟着,一路走来都小心翼翼的,一堆的小金金围着他,左跳跳右跳跳,一不小心踩下去,说不定就踩了个小尾巴,那可不得了。
罗启有点头疼,谭老/爷/子还要帮夏叶把行礼箱送到房间里,罗启也想跟着进去的,但是被谭老/爷/子给拦住了。
谭老/爷/子必须要仰头看罗启,但是气势一点也不熟,说:“这是我孙女儿的房间,你进去做什么,你去旁边那间,别想占我孙女儿便宜。”
罗启:“……”
谭老/爷/子挡在门口,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就是不让罗启进去。
夏叶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老先生,您累了,要不然我扶您去休息一下?”
谭老/爷/子一听夏叶说话,就笑容满面,说:“好啊好啊,还是我孙女儿懂事儿。”
夏叶把谭老/爷/子扶回房间,这才回来。
罗启当然不可能住在旁边的房间,而是进了夏叶的房间。
夏叶推门进来就看到了罗启,屋里还有一堆的小金金们。
罗启看到夏叶来了,说:“宝宝,快帮个忙,把这些小家伙帮我弄出去。”
小金毛们喜欢跟着罗启,刚才就跟着他全都从门缝里钻进来了,罗启想把它们弄出去,但是抱起一只放出去,还有好多只,他刚把这只放出去,那只就跑进屋里撒欢儿了,反正就是怎么捞也捞不完,小金毛们还觉得罗先生是和它们在玩游戏,乐此不疲。
夏叶说:“它们多可爱啊,不要把它们赶走。”
罗启很无奈的说:“可爱?”
夏叶说:“是啊,都又小又萌的。”
罗启干脆放过了小金毛,伸手去搂住夏叶,说:“有我可爱吗?”
夏叶说:“罗先生没脸没皮。”
“宝宝快说,有我可爱吗?”罗启一副要耍赖的样子。
夏叶说:“罗先生又不小又不萌,一点也不可爱。”
罗启说:“宝宝这么说可不行,必须让宝宝爱死我才行。”
他说着就把夏叶给抱起来了,一下子就压到了床/上去。
夏叶吓了一跳,说:“罗先生……等等……窗帘还开着呢!”
夏叶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家里绝对时时刻刻挂着窗帘,就怕被什么物品给偷/窥了。
夏叶刚开始口,就被罗启给吻住了,还是个深/吻,根本说不了话了。
气氛似乎是挺好的,不过眼看着小金金扭着屁/股,就挂着床单爬上/床来了,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接/吻的两个人,然后摇着尾巴跑过来,也把脑袋凑了过去,一拱一拱的,非要架在罗启和夏叶中间。
一瞬间,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有,罗启差点打了个喷嚏,赶忙就站起身来了。
夏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感觉脖子痒痒的,仔细一瞧,原来是小金金来捣乱/了,用小脑袋在夏叶的脖子上蹭来蹭去的。
罗启气得要死,说:“果然应该弄出去,又来捣乱。”
“汪汪——”小金金似乎在抗/议,冲着罗启叫了几声,不过奶声奶气的。
夏叶笑着把小金金抱起来,说:“罗先生,你看小金金在抗/议呢。”
夏叶抱着小金金就举了两个高高,感觉小金金的大耳朵尤其可爱,简直萌死人了。
小金金一晃,脖子上的项圈也就晃了起来,小狗牌放出叮叮的声音,被阳光一照还挺亮的,直闪眼睛。
夏叶伸手拨了一下上面的狗牌,忽然说:“对了。”
罗启走过来坐在床边,说:“怎么了宝宝?”
夏叶抱着小金金,举到罗启的面前,说:“罗先生你看。”
小金金差点贴到罗启的脸上,罗启赶紧用手挡了一下,说:“看什么?”
夏叶说:“小金金脖子上的项圈,这上面有一串数字的。”
她这么一说,罗启也想起来了,之前以为是小金金主人的电/话号码,但是并不是,打过去显示电/话号码是空号。如果不是电/话号码,那就很奇怪了,为什么会在小狗的项圈上刻一排奇怪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