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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启走之前说:“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随时都能过来。”
夏叶点了点头, 罗启似乎不太放心,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发顶, 说:“虽然我不喜欢看到宝宝哭,但是我更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流泪, 知道吗?”
又被叫宝宝了……
夏叶觉得真是超羞耻啊, 罗先生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么羞耻的话!不过这不是重点, 罗先生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段位越来越高了, 花样也越来越多了。
夏叶羞耻的脸都红了,但是罗启似乎要她的答复,夏叶只好点了点头,感觉脑袋顶都在冒烟。
罗启终于走了,开着车离开了中古店。
夏叶瞧他的车子开远,这才走进中古店里。
唐棉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托着腮帮子, 瞧她进来就笑嘻嘻的说:“哇~哇~好浪漫啊,我也想要一个这么优秀这么会说情话的男朋友呢!”
夏叶更是头顶冒烟了,说:“你怎么偷听啊。”
“哪有?”唐棉说:“我没有偷听啊,罗先生说的那么光/明正大,估摸/着听到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街上路过的都听到了。你说是不是呢, 宝宝?”
夏叶:“……”
杯子在旁边日常吐槽, 说:“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我都没叫我们家叶子宝宝!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穿内/裤了!”
望远镜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我好几年了!你快告诉我。”
花瓶说:“所以你偷/窥内/裤小哥/哥好几年了吗?”
香奈儿手表说:“难道重点不是为什么不喜欢穿内/裤吗?”
新来的粉饼说:“我以为重点是宝宝来着……”
反正话题早就歪了, 完全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杯子则是说:“因为他脸皮太厚了呀!”
“啊?”望远镜有点发懵,说:“我没听错吧,脸皮太厚了和不喜欢穿内/裤是有什么关系。”
粉饼也是一脸懵,说:“这是什么关系?”
杯子说:“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花瓶说:“算了,杯子只是单纯羡慕嫉妒恨而已。”
香奈儿粉饼说:“是啊,嫉妒使它丑陋,嫉妒使它变形呀。”
夏叶:“……”
夏叶屏/蔽掉叽叽喳喳的中古物们,说:“你找我是什么事情啊。”
唐棉说:“当然是找你帮忙了!关于我男神的事情。”
“严臣……?”夏叶听到唐棉的话,立刻就想起那个让人厌恶的记者闵星海来。
唐棉说:“对啊,你不觉得他太可怜了吗?”
的确如此,严臣被闵星海害的家/破/人/亡,母亲去世了,被战队踢出来,队友都不相信他,不敢抛头露面,怕被昔日的粉丝反过来追打。而这一切,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做错,都是假的而已。
唐棉说:“昨天我陪了他一晚上呢,唉……”
夏叶正同情着严臣的过往,结果似乎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瞪大眼睛看着唐棉,说:“你……陪了他一晚上?你不是回家了吗?”还是罗启和夏叶开车送回家的呢!
昨天高中同学聚会,唐棉的确是回家去了,但是心里不能安宁。她这个人别看大大咧咧的,但是感情丰富,怎么都觉得很不舒服。
唐棉说:“是啊,后来我又从家里出来了,严臣的家离我不远呀。”
夏叶已经震/惊的目瞪口呆了。
唐棉说:“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的,我给他打电/话了,套出他家的地址,就过去了。”
夏叶更是目瞪口呆。
其实唐棉没有套出严臣家里具体的地址,她只知道一个大概,然后就出门了。正好她家里没人,不然才不允许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晚还跑出去。
她到了地方,就看到一片小/平房,很简陋的那种,也不知道严臣住在哪里。
唐棉说:“后来我就给严臣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迷路了。”
夏叶觉得,唐棉的坏点子还真是多,和以前一模一样。
唐棉打电/话给严臣,不再问他家的具体住址,但是说自己迷路了,周围也没有路人可以问路,还是在他家附近迷路的,问他能不能帮自己。
严臣吃了一惊,赶紧就去找唐棉,毕竟这已经是后半夜了,一个姑娘在外面走太危险了,而且他这里治安还不好。
严臣跑出去找唐棉,唐棉就死皮赖脸跟他去家里坐了坐。
唐棉托着腮帮子说:“严臣真的很可怜。”
严臣住在一个小/平房里,半夜三更还不睡。他没有正经的工作,平时白天在便利店打零工,也不敢常在一个便利店,一两个月就要换个地方。他以前曾经想要安顿下来的,在一个咖啡厅端盘子。他长得本来就很帅气,咖啡厅不知道他的过往,还是很欢迎的。但是刚做了三个月,忽然就遇到了一个他以前的粉丝来咖啡厅,结果好了,严臣当天就丢/了工作,那个粉丝集结了一堆的人来砸咖啡厅。严臣觉得,老板没让他做赔偿已经是很好的了。
后来严臣白天打打零工,晚上就接一些游戏练级什么的活儿。他以前可是职业玩家,现在手坏了,心情也很糟糕,自然不会再走职业队的路子,不过被/逼无奈,也是需要生计的。
他在一群业余玩家里,好歹也是大神级别的,平时就接帮人练账号的活儿,或者帮别人刷刷材料什么的,也是能挣一些钱的。
好多人问他是不是职业玩家,说他手速高意识强,而且从不慌张,想要邀请他加入战队,但是严臣觉得,这可能是个笑话,一一拒绝了。他不敢再出现,他怕别人前一刻还叫他大神,后一刻就会骂他。
严臣那天晚上要通宵练级,第二天上午睡觉,下午去便利店打工,一直再到第三天白天,帮一个同事代夜间的班儿,还可以再多挣一份钱。
唐棉说:“我觉得严臣其实还挺坚强的,如果是我遇到这些问题,可能都不想活了。”
夏叶笑了笑,不过是有点苦笑。
唐棉说:“我想帮他啊!所以来找你啦!”
夏叶奇怪的看她,说:“所以来找我?”
“对啊!”唐棉说:“我去严臣那边,就是想跟他打听那个坏蛋记者啊,叫什么来着?闵星海!”
唐棉想要帮严臣,她想让别人知道严臣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让人知道这一切都是诬陷,不是真/实的,想要给严臣一个清/白。
严臣不让她管这件事情,不过唐棉还是打听到了一些,她拍着胸/脯子说:“你可别忘了,我老哥也是个记者啊。”
夏叶差点就忘了,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唐棉的哥/哥大了她不少,的确是个记者。不过是正经的记者,不是什么八卦记者,而且不怎么报导娱乐圈相关的事情。
唐棉说:“我来之前就去跟我老哥套话了,我老哥竟然也知道闵星海这个人,简直臭名昭著!”
闵星海居然很知名,好像谁都知道他臭名昭著无/恶/不/作,但是没有办法,抓不到把柄。
闵星海做事很小心,他做了很多假新闻,不过都不留证据。有的时候假新闻曝光出来,影响太恶劣了,要追究责任,但是闵星海就推人出去顶包,找/人帮他去自首什么的,给别人一笔钱,让别人帮他蹲监狱。
唐棉说:“这种人真是坏事儿做太多了,仇家大大的!我哥说,好多人想要报复他,但是根本抓不住把柄。”
之前闵星海也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才被弄进监狱里去的,但是愣是没关多久就出来了。
夏叶觉得不可思议,唐棉说:“我哥说这个也没办法,因为和他牵扯利益关系的人很多。他那么嚣张,也是因为好多人给他撑腰。”
别看闵星海就是一个混混模样,但是竟然人脉关系不少。他得罪了很多人,但是也有很多富商给他撑腰。毕竟娱乐圈是个复杂的地方,大家的利益冲/突从来不小,每个人都想要搞/垮他的对手。这种时候,经常就要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就像是雇/佣闵星海,去弄一些假新闻什么的。
别人抓不住闵星海的把柄,但是闵星海倒是有一堆别人的把柄,不少有钱人和大明星找到他,让他搞/垮某某工作室,让他搞臭某某当红小生,闵星海可是都偷/拍录/音,甚至有的都要按指印写合同才行。
这么一来,等他出事儿的时候,他就威胁别人救他,不然就拉他们下水。不说虚的,闵星海要是真的下水了,估摸/着半个娱乐圈都要乱起来。
唐棉说:“不过不过!我哥知道一个消息,应该可以整垮闵星海的。”
“什么?”夏叶问。
唐棉的哥/哥说,之前闵星海有个得力干/将,也是和闵星海一起干假新闻的。闵星海和他称兄道弟的,经常一起喝酒,那个人容雪萱应该也是认识的,而且还和容雪萱偷/情过。
当时被闵星海捉奸在床,他大发雷霆,差点把容雪萱给打死,容雪萱报警了,闵星海被警/察带走,但是可想而知,最后又出来了,容雪萱去保释他,说一切都是误会,闵星海没打她,反而是容雪萱喝醉了酒,说了胡话撒酒疯。
自从那之后,闵星海和他兄弟之间就有疙瘩了,两个人还是照样合作,不过闵星海完全不信他了。
那个人也知道,恐怕那天他不注意,估摸/着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后来有一次,闵星海做了个假新闻,当红明星受不住压力,要买闵星海的假新闻,闵星海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五百万,收了钱就去让人搞翻转,保证让他一天都不用就洗白。
那个当红明星没办法,就答应给他钱了。
但是谁知道,那分钱就被闵星海的兄弟给偷走了,那个人拿了钱逃之夭夭,再也没出现过,隐名埋名过好日子去了。
唐棉说:“我哥/哥说那个人好像叫做钱柜。”
“啊?”夏叶有点发懵,说:“KTV?”
唐棉说:“当然了,肯定是假名,他也不敢用真名干这些,可能闵星海知道他的真名,不过我们不知道。”
这个叫钱柜的人,手里头应该有闵星海的一些证据,他知道的事情比别人多太多了。但是他不敢出头,早就销声匿迹了,好像没人打听到他最近在哪里,连闵星海都不知道。
唐棉说:“所以我来找你啊,你快去求一求你男朋友。罗先生多厉害,罗家三少呢,他如果一开口,说不定就能打听到这个钱柜的下落,找到人,说不定就能扳倒闵星海了,大家都能沉冤得雪。”
“罗先生……”夏叶有点犹豫说。
夏叶并不想要一切事情都靠罗先生,罗先生已经足够温柔体贴了,她不想太麻烦罗先生,什么事情都靠罗先生解决。
唐棉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他是你男朋友呀,你跟他说,我觉得他一定会答应的。”
夏叶说:“但是……”
唐棉说:“你不会不好意思开口吧?”
夏叶想了想,说:“我会跟他说的。”毕竟这不是小事情,闵星海实在可恶,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果夏叶拒绝的话,恐怕闵星海仍然逍/遥/法/外,那她岂不是和同谋没什么区别?
唐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叶子呀,你总是想的太多了。有人让你依靠不好吗?不要总是想着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你要做女强人还是女超人啊?自己换灯泡,自己抗水桶,自己挣钱,自己看电影,然后再自己打小偷?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吗?有人愿意站在你身边,那你就要学会和他分享,不只是高兴的事情,还有悲伤和苦恼。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时间久了总会出现芥蒂的,那样的感情怎么能保鲜呢。”
夏叶听她说的一套一套的,忍不住笑了,说:“说的你好像专/家一样,明明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谈过。”
唐棉说:“虽然么正经谈过,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当专/家的准备啊。而且我决定,我想去追严臣呢。”
夏叶有点吃惊,说:“高中的时候你都没鼓/起勇气去追人。”
唐棉说:“对啊,不敢,害羞。”
夏叶差点笑的前仰后合,不过唐棉说的是真话,有的时候唐棉就是很害羞,那时候都不敢跟严臣说话。
夏叶说:“但是我觉得,严臣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个人了,尤其是……他或许会觉得你只是同情他。”
唐棉说:“我知道,但是我不是同情他啊。”
夏叶似乎能体会到严臣的那种感觉,在经历了深深的绝望之后,那种好像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别人都可以高高兴兴的,但是自己不配,做什么都是错的,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开口说话,最好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夏叶一瞧就知道,严臣还没走出来。
唐棉说:“我不是同情他,我只是觉得很难过。我以前明明那么喜欢他,但是他人生谷底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要是当时知道的话,严臣现在应该不会这么落魄,至少有人陪着他鼓励他。”
的确,夏叶从小时候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了,她当时很绝望,甚至多次想要自/杀,根本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但是她终于还是走出来了,因为她能听到,虽然别人都不相信,但是她真的能听到。
没人信她,然而一群的物品都会安慰她,鼓励她,每一件物品虽然性格不同,有的毒舌有的温柔,有的还会说风凉话,但是它们都很善良,在夏叶痛苦的时候手足无措,但是又笨拙的出言安慰。
如果没有这些物品的陪伴,恐怕夏叶也是走不出来的。严臣身边就缺少一个陪他的人,不至于他的人生一直都在谷底。
夏叶说:“我一会儿就给罗先生打电/话。”
唐棉点了点头,说:“给你一个大拥/抱。”
夏叶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就给我个大拥/抱,太廉价了。”
唐棉说:“你还没帮成呢,竟然就漫天要价了,我的拥/抱很值钱的好吗,我男神还没得到呢。”
夏叶看唐棉的心情还不错,这才放心一些,说:“要留下来吃晚饭吗?罗先生给我打包了很多的菜回来呢,还都是新的。”
唐棉说:“哇,我就说,什么东西那么香,要吃要吃啊!”
晚饭罗启给夏叶打包了不少,天黑的时候,她们就把东西热了热吃了饭,唐棉吃的是手舞足蹈的,特别的开心。
唐棉一边吃的嘴上油乎乎,一边说:“你怎么还叫罗先生是罗先生,太见外了,都是男朋友了,不是应该换个称呼吗?”
夏叶说:“换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呀,而且罗先生他不觉得见外。”虽然罗启的想法比较羞耻……
唐棉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说:“开口就塞我一嘴狗粮。我觉得你换个称呼罗先生绝对喜欢的。”
夏叶说:“换成什么?感觉都很奇怪啊。”
望远镜这会儿就在后面说:“内内?裤裤?裤裤哥?”
夏叶:“……”差点喷饭。
唐棉豪爽的喝了一大口饮料,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叫老公了!”
噗的一声,夏叶真的喷了,好在她反应快,没喷一桌子,赶紧用手捂住,就是把自己给呛着了。
果然不应该听唐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因为天黑了,所以唐棉很快就离开了。夏叶收拾好了东西,然后终于闲下来,拿出手/机瞧了瞧,给罗启发了个短信。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这时候忙完了没有,所以先发个短信,免得打搅罗启。
罗启很快就把电/话打过来了,说:“宝宝?吃晚饭了吗?”
夏叶刚要说话,结果满脸通红的都说不出来了,半天才说:“刚吃完……”
罗启说:“那就好,你的朋友走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奇怪的说:“刚走。”
罗启只是发出了一个鼻音,不过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
夏叶说:“你怎么好像知道呢。”
罗启说:“这当然,毕竟我不在的时候,宝宝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有坏人要欺负宝宝的时候。”
夏叶:“……”
夏叶有点顶不住了,罗先生一口一个宝宝,那声音低沉沙哑特别又磁性,叫的夏叶半边身/体都酥了,她赶紧做贼似的,把手/机音量调小点,可不能叫旁边的那些中古物都听到。
罗启说:“我安排了两个保/镖给你,不过你放心,平时不会打搅你的。”
夏叶瞠目结舌,说:“两个保/镖?在哪里?”
罗启说:“在门口。”
夏叶真是吓了一跳,还站起来跑到门口去看了看,乍一看没看到,但是往远了一瞧就傻眼了,真的有!而且绝对不是两个,两个是虚数。
有大约四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材都特别逆天,看起来很壮实,各个都是大长/腿,离得中古店不算近,也不算太远,有两个在马路对面,不过面朝着中古店这边。
夏叶送唐棉出门的时候,唐棉还说马路对面有帅哥呢,还叫夏叶瞧,不过因为是下班时间,人比较多,所以真的很难发现。这还是罗启忽然一说,夏叶才注意去观察的。
夏叶说:“这……太夸张了吧?”
罗启笑着说:“宝宝还需要适应一下,虽然我也不喜欢别人跟着,但是宝宝的安全最重要。”
不只是防着闵星海的,罗启刚刚公布夏叶是他的女朋友,虽然保密了夏叶的姓名和地址,但是有些势力的人都能查到。也不算是罗启担心过头,保/镖的确是需要的,免得有人想要用夏叶威胁罗启什么的。
罗启说:“放心吧,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们不会来打搅你了。当然,如果中古店里的灯泡什么坏掉了,宝宝也不要去找他们。”
夏叶说:“我知道,灯泡我自己能换啊。”
夏叶抬头看了看灯泡,罗启的确是观察很仔细,中古店里面有一个灯泡似乎要坏了,有的时候会一闪一闪的。
罗启笑着说:“我是说,要换灯泡,宝宝当然要找我去,这种事情,还是找/男朋友的好。”
夏叶:“……”突然又说情话。
夏叶都快招架不住了,赶紧咳嗽了两下,说:“罗先生,我有点事情请你帮忙。”
罗启笑了一声,说:“只要宝宝开口。”
夏叶刚要说,罗启那边忽然又说:“宝宝稍等一下。”
他说着,夏叶就听到一个后背景音,声音还挺熟悉的,应该是罗启的助理在说话。
罗启很快又说:“可以了,刚才在让助理处理文件。”
夏叶一听,顿时羞耻感爆棚,所以罗先生一口一个宝宝的时候,他的助理还在旁边呢?这也太羞耻了。
夏叶硬着头皮说:“是关于严臣的事情,就是我那个高中同学,闵星海做了他的假新闻。刚才唐棉过来跟我说,有一点线索,想让罗先生帮忙找一个人,是闵星海的以前的一个兄弟,可能手里攥着闵星海一些把柄,所以……”
“是不是一个叫钱柜的人?”罗启说。
夏叶赶紧说:“是!是!罗先生……怎么知道的?”
罗启说:“已经让人去找了,宝宝放心好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夏叶有点吃惊,罗先生也太神速了,不过想想也是,罗先生那么厉害,唐棉能打听到的事情,罗先生看来早就打听到了。
夏叶说:“那真是麻烦你了,每次都是这样,总要麻烦你帮我,感觉自己有点没用……”
“宝宝……”罗启忽然叹了口气,声音更为低沉。
夏叶觉得,虽然可能不适时宜,但是很想感叹罗先生叹气的声音都很好听!
罗启说:“你不用感谢我,也不用觉得是麻烦我。这并没有什么的,而且宝宝很厉害,我喜欢的人,怎么会没用呢?”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啊?”
罗启倒是坦然,说:“夸自己只是顺便的。”
夏叶:“……”看来杯子没说错,罗先生的脸皮真的很厚啊。
罗启又说:“宝宝,我说真的,你一点都不会没用,这只是你的一个误区而已。一个人真的没有多强大,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处理好的。就像是闵星海的事情,换句话来说,单凭我一个人我也是无/能为力。我不过只是能见到他就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还不能一刀子捅/了他,是不是?”
夏叶听罗启说的那么形象,忽然有点想笑。
罗启说:“最有用的不是我,是我的人脉,只要我开口,有人愿意帮我去调/查闵星海,有人愿意帮我去找钱柜。宝宝你也一样,只要你一开口,我愿意帮你做任何的事情,你懂吗?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夏叶这回真的被他逗笑了,说:“听起来,我好像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呢。不过我怎么听着,罗先生又再变向的自卖自夸了?”
罗启也笑了,说:“宝宝说什么都是对的。你要记得,你不是我的灰姑娘,是我的小公主,是我的女王大人。”
夏叶感觉都没耳朵听了,脸上红的都能烧起来了,但是嘴角忍不住往上挑,一会儿不见,罗先生的情话等级又长进了。
而且罗先生的花样称呼真是层出不穷的,又是小公主又是宝宝,现在还女王大人,夏叶差点都快不认识羞耻感这东西了。
夏叶赶紧僵硬的岔开话题,说:“罗先生吃饭了没有呀,快去吃饭吧。”
罗启说:“还没有,不过让助理先走了,可能今天晚上没饭吃了。”
夏叶:“……”鬼才信你啊,说的那么可怜巴巴的,突然开始卖可怜了。
罗启说:“女王大人要不要赏口饭吃?”
夏叶说:“没有饭吃了呀,我刚才和唐棉把带回来的菜都吃掉了。”说出去都丢人,那么多东西,全吃了。
罗启声音真是温柔极了,循序诱导的说:“那怎么办呢?”
夏叶说:“家里也没什么食材了,只能做扬州炒饭。不然我给罗先生点个外卖?”
罗启说:“那还是扬州炒饭听着美味一些。”
夏叶说:“那你等一会儿,我做好了炒饭过去找你。”
“好,等着你。”罗启说。
夏叶挂了电/话,心情简直能飞起来,哼着歌儿就跑进后面的厨房,准备去做扬州炒饭了。
杯子:“……可恶,听不到电/话,衣冠禽/兽肯定又忽悠我们叶子了!”
花瓶说:“叶子哼的歌儿好像走调了呢。”
望远镜说:“可能是太高兴了,被喜悦冲昏了头。”
粉饼说:“到底为什么那么高兴?”
夏叶跑去做炒饭,很快就弄好了,然后准备放进饭盒里。不过似乎又觉得太单调了。打开冰箱一看,竟然还有一包小泥肠,真是意外之喜。
小泥肠其实不怎么好吃,里面都是淀粉,没什么味道,不过很便宜,而且配着泡面也还可以。
不过今天夏叶当然不是那它配着泡面,从冰箱里拿出来,直接用刀子切了花刀,然后放进锅里稍微一炸,瞬间就变成了可爱的小章鱼,这可是小孩子最喜欢的。
夏叶又弄了一个模具出来,洗干净了,把炒米饭放进去压成形状,还弄了两片海苔,也压出形状来,这回放在饭盒里一拜访,就变成了超可爱的小熊猫便当。
小熊猫炒米饭,章鱼小泥肠,再弄一点榨菜放进去。虽然看起来很单调,但是便当盒子一打开,那真是超级可爱。
夏叶这回满意了,赶紧把便当盒放进保温袋里,去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夏叶说:“我出门了,你们要老老实实的看家。”
杯子立刻说:“叶子你去哪里呀!”
望远镜说:“肯定是去找裤裤哥啦~”
花瓶:“裤裤哥……什么鬼……我们不能好好叫内/裤小哥/哥吗?”
夏叶已经飞快的跑出去了,拎着她的便当盒,赶紧过了马路。
她出来的时候仔细一观察,还真是五个保/镖,路上人少的时候,看的还是挺明显的,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大人物要路过呢。
夏叶认识罗启的办公大厦,不过其实罗启并不是总在这里,罗家名下的公/司大大小小,可是多的不得了。
夏叶快步走进大厦,早就有人在等着她了,送她上了电梯,说罗先生在楼上正等着她。
夏叶还是头一次跑来给罗启送饭的,电梯停了一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因为大厦里很温暖,所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西装裤,也没有系领带,看起来很随和似的。
“罗先生。”夏叶赶紧走出来,罗启已经出来等她了。
夏叶说:“等急了吧?快给你,热/乎/乎的。”
罗启伸手过去,不过不是接便当盒,反而连带夏叶一起拉住了,往怀里一带,然后亲了亲夏叶的头发,说:“当然是等急了,不过是等我的宝宝等急了,可不是等炒饭。”
夏叶不好意思的推开他,赶紧推着他的后背往办公室里走,说:“快进去,我做了半天,再不吃就要凉了。”
小熊猫形状的炒饭,小章鱼样子的小泥肠,罗启打开饭盒,简直像是开发了新大/陆一样,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夏叶说:“怎么样?可爱吗?”
“可爱,当然可爱。”罗启说:“我小时候看电视,就想要这么一份便当,不过很可惜,我母亲是不会给我做的。”
夏叶说:“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罗启抬头看她,忽然只是笑不说话。
夏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说了奇怪的话。
罗启说:“这是一个天长地久的表白吗?”
夏叶真是害羞死了,说:“字面意思而已,你想太多了!”
罗启吃了夏叶带来的可爱便当,分量可是足足的,夏叶似乎生怕罗先生不够吃,毕竟罗先生长得那么高呢。
等吃完了饭,时间已经晚了,罗启还拉着她不让走,说:“这么晚了,还是去我那里住吧。”
夏叶说:“明明去罗先生那里和中古店差不多远近。”
似乎还真差不多,罗启挑了挑眉,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又绅士又温柔的……耍无赖了。
软磨硬泡的,夏叶最后还是跟着罗启走了。当然为了循序渐进,所以夏叶也只是留宿在罗启家里,住在她以前住过的房间里,并不会住在一间房。
夏叶突然过来,房间里的咖啡壶杯子什么的真是又惊又喜,当然还有天鹅浴缸……
夏叶差点忘了,在这里洗澡是个问题。
这简直是个大起大落的一天,早上的时候,夏叶还以为天又要塌了,然而现在,她忽然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让她觉得很幸福,以前的一切也都算是值得了。
咖啡壶热情的给夏叶唱着摇篮曲,不过唱的可不怎么样,有点走调,但是夏叶太累了,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罗启还是要工作的,夏叶也准备回到中古店去了。
罗启开车送她过去,正好也是顺路,把夏叶送到中古店的门口。
夏叶跟他挥手再见,瞧车开远了,这才进了中古店里面。
她一推门进去,杯子立刻大叫说:“叶子,你竟然夜不归宿!”
花瓶说:“哎呀,也不是第一次啦。”
杯子说:“对,是你又夜不归宿。”
香奈儿手表说:“只是去了内/裤小哥/哥家而已。”
望远镜说:“对啊,我时刻监/视着呢,内/裤小哥/哥并没有对我们叶子做什么非分的事情,昨天内/裤小哥/哥只是亲了叶子的脸颊几下而已。”
杯子说:“还几下!”
望远镜说:“但是糟糕的是,叶子洗澡的时候,好像被看光光了!”
夏叶吓了一跳,自己洗澡被看光光了?被谁看光的?
香奈儿手表说:“什么情况?”
望远镜说:“我发现内/裤小哥/哥家的浴缸好像会说话,还是个色胚呢!”
夏叶:“……”原来是天鹅浴缸。
夏叶说:“等等,不对啊,我洗澡的时候挂了窗帘的!”
望远镜说:“嗨,露了一个小/缝缝,这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
夏叶:“……”
结果望远镜开了一个好头,大家就开始讨论起来夏叶洗澡和内/裤小哥/哥洗澡的话题。
夏叶感觉真是没耳朵听了,赶紧让它们打住。
粉饼这时候说:“对了,你们忘了正经事了。”
夏叶说:“原来还有正经事吗?”
粉饼说:“昨天小/姐姐你走了之后,有一个人来敲门。”
夏叶奇怪的说:“有人来敲门?”
望远镜说:“对啊对啊,我看到了,一个小哥/哥,哇撒,长得也很帅气呢,不知道是不是要买东西,过来敲门,等了很久呢,发现没人就走了,好可惜呀。”
花瓶说:“对啊,好可惜啊,我都没看到小哥/哥帅成什么样子,真是可惜呢。”
望远镜还给夏叶形容了一下,就是很帅很帅,一个穿着蓝黑色西装,笔直西装裤,黑色长风衣,又帅又有气质的小哥/哥。
夏叶听了觉得望远镜好像没说一样,这形容太不走心了,鬼知道是谁啊。
夏叶说:“不认识,你说的太没特点了。”
望远镜说:“不能够啊,帅还不叫特点吗?”
夏叶回来了,当然中古店就开门营业了,早上起来,上班之前会有一些白领来逛逛,不过到了九十点钟,白领也去上班了,就没什么人来了,中古店里又变得比较冷清。
“叮咚”一声,夏叶赶紧抬头说“欢迎光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大高个子,样子挺帅的男人走了进来。
望远镜立刻大叫:“哇!就是他!多有识别度,我就说很帅嘛!”
夏叶一一瞧,果然是很帅的,估计有一米八的大高个子,围着一条驼色的围巾,看起来有点邻家大哥/哥的感觉,帅的非常随和。不像是罗先生,平时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那个男人走进来,四处随便看了看,不过并没有看女士的包包什么的,只是看了看男表和男士钱包。
夏叶走过去,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男人点了点头,说:“给自己买个东西,生日礼物。”
夏叶帮他推荐了几款腕表和钱夹,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快,听起来有点慵懒,很快就选好了一个钱夹,然后付钱给夏叶。
夏叶帮他把钱夹包装起来,男人站在柜台前面,四处看了看,说:“店里就你一个人吗?”
夏叶点了点头。
男人说:“一个小姑娘经营店,听起来就很不容易。”
花瓶在旁边低声说:“哇,不会又来一个想要搭讪我们叶子的人吧?”
望远镜说:“不行呀,我们叶子名花有主了,而且他的腿没有裤裤哥长呢。”
男人其实也没有再多说,等夏叶把钱夹包好了,就拿着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罗启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可能已经找到钱柜的地址了,已经让人过去看了,不过距离有点远,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
罗先生的速度实在是很快,夏叶当然高兴,给唐棉打了个电/话,先告诉她这个消息。
夏叶正打着电/话,忽然听到“叮当”一声,中古店的门又被推开了,下午三/点多钟,中古店里一般都是很萧条的,不过今天来了客人。
夏叶赶紧给唐棉说她要挂了,然后抬头一看,有些惊讶,竟然是早上来中古店的那个男人。
花瓶说:“哇,又是这个小哥/哥。”
杯子说:“他不是上午才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望远镜说:“不会真是要勾搭我们叶子吧?”
男人走进来,友好的打了个招呼,说:“差点忘了,过几天我的小侄/女要从国外回来,我应该送她点什么好呢?想买个小礼物。”
夏叶赶紧给男人介绍了一下女孩子喜欢的物件,男人这回选的慢了一点,似乎正在斟酌。
男人瞧了一圈,忽然就把香奈儿手表拿了起来,似乎觉得这块女表还不错。
香奈儿手表立刻慌了,说:“叶子叶子救命呀!我不想走,呜呜呜……”
夏叶也没想到男人会选中这块手表,明明香奈儿手表放的很偏僻,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的。
夏叶赶紧说:“不好意思,先生,这块手表有人预约了。”
男人笑了笑,说:“这样,看来我动作慢了一些。”他说着就把香奈儿手表放下了。
香奈儿手表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好在叶子机智。”
夏叶赶紧说:“先生可以看看这几款,款式差不多的。”
男人点了点头,结果又有人进来了,“叮咚”一声,大门被推开了。
夏叶还想着,今天怎么客人这么多,赶紧回头去看。不过进来的可不是客人,而是罗启。
罗启今天也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感觉和刚才那个男人有点撞衫。衣服牌子肯定是不一样的,款式也稍有不同,但是大体一瞧,还真是挺像的。
望远镜说:“哇,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呢,裤裤哥的腿真的很长啊!”
罗启比那个男人高一些,腿长一些,穿着差不多款式衣服,似乎对比更为鲜明。
夏叶没想到罗启突然来了,明明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在忙的。
夏叶走过去,说:“罗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
罗启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发顶,夏叶发现罗启很喜欢这个动作,难道是因为太顺手了?简直像是把自己当拐棍。
罗启说:“得了空闲,就来看看宝宝。”他话锋一转,又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罗启刚才还说很忙,转眼就得了空闲,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刚才放下电/话,保/镖就跟罗启汇报了,说是有个人今天去了中古店两次,而且还是罗启认识的人。
罗启一听,有些坐不住,所以就过来了。
那个男人转身去看罗启,说:“罗三少,好久不见。”
“谭二少。”罗启微笑着说,不过笑的并不温柔,很公式化。
那位谭二少说:“没想到罗三少也会光顾这样的小店?真是好巧。”
“不,”罗启说:“不是光顾。小叶是我女朋友,我自然会经常过来。”
夏叶忽然觉得……空气里有一股火/药味,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你的女朋友?”谭二少笑着说。
罗启又说:“看来谭二少最近太忙了,所以还不知道。那谭二少应该多看看新闻什么的。”
谭二少说:“假报导那么多,我好像看到过,但是没信而已。”
“额……”花瓶说:“到底什么情况,这火/药味儿也太浓了!”
香奈儿手表说:“不明觉厉!”
望远镜说:“虽然不明情况,但是我站内/裤小哥/哥这边。”
夏叶也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杯子赶紧说:“谁快把化妆镜叫醒,别让它再睡了,它不是最八卦吗?号称江湖百晓生的,快叫它起来问问,这个谭二少什么人啊。”
夏叶耳朵差点聋了,一堆的中古物忽然一起喊化妆镜,化妆镜正在睡觉,结果被吵醒了。
化妆镜说:“吓得我差点就碎了……”
杯子说:“化妆镜!你快看看,这人谁啊,怎么好像在窥伺我们叶子!”
化妆镜迷迷糊糊的说:“什么谁呀,不是内/裤小哥/哥吗?”
“不是不是!”杯子说:“这边这个男人!”
化妆镜一瞧说:“哦,你们不认识呀,都不看新闻的吗?谭家二少呀,很有名气的呀!”
中古物们很统/一的说:“没听说过。”
化妆镜给它们科普,据说谭家以前就有些小钱,但是根本不算什么富豪世家。后来发展的越来越不错,已经能跻身富豪圈了。不过这种刚刚兴起的家族,其实有点让正经好几代的豪门世家看不起,觉得他们是暴发户。
化妆镜说:“媒体都说谭二少长得帅又聪明,而且性格特别好呢。”
望远镜说:“哦,所以火/药味儿是怎么回事儿?”
化妆镜说:“真别说,我也感觉到了,为什么会有火/药味?奇怪了,谭二少认识我们叶子吗?”
夏叶敢肯定,她不认识谭二少啊,完全没印象。她以前也没有姓谭的同学或者朋友。
罗启好像主人家一样,还邀请谭二少坐下来喝杯茶。
谭二少说:“喝/茶就不必了,我是来挑礼物的。这家店我很喜欢,以后会经常光顾的,希望夏小/姐不会嫌我麻烦。”
夏叶更惊讶了,自己根本没有说过自己姓什么,罗启也只是叫夏叶小叶而已,但是谭二少却称呼她夏小/姐,夏叶突然觉得,这位谭先生可能真是来搞事儿的。
谭二少又拿了一块女表,然后就离开了。
夏叶赶紧把人送到门口,然后把门关上。她还没转身,就被罗启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罗先生?”夏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中古店的大门可是玻璃的,外面有路人就能看到啊,更别说谭先生才走,这回还没走远呢。
谭二少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玻璃,就看到罗启抱住夏叶,两个人样子特别亲/密。
谭二少只是回头瞧了一眼,很快就离开了。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赶紧当鸵鸟,假装谭二少什么也没看到。
罗启不放开她,反而低下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两下,说:“第一次觉得,谭家二少这么讨厌,我以前还跟他合作过几单生意。”
“罗先生?”夏叶赶紧叫他,说:“快放开我了,都被别人看到了。”
罗启说:“看到了才好,谭家二少一看就是图谋不轨。”
夏叶忽然很想笑,觉得罗启忽然很小孩子气。
夏叶说:“不会吧,我不认识他呀,才第一次见,不对,上午第一次见。”
“谁知道他想/做什么。”罗启说。
谭二少来这里第三次了,第一次夏叶不在,但是保/镖看到了一个男人在中古店外面徘徊,就是谭家二少。
后来谭二少一天又来了两次,三次都这么频繁,不怪罗启不高兴,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不能是谭家二少就喜欢买中古物吧?
谭家虽然是新富豪家族,但是也已经有些小钱了,要什么一开口别人都会争着抢着送给他,完全不需要买中古物。
罗启从保/镖那里得知谭二少第三次来了,就坐不住了,立刻赶了过来。
刚才的火/药味儿很浓重,可真不是幻觉。不只是罗启对谭二少的态度不友好,谭二少对罗启的态度也不算是多友好,虽然两个人都是笑着的,但是让夏叶看的直尴尬。
罗启说:“他知道你的名字,肯定是有目的来的,宝宝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罗先生。”夏叶说:“先放开我啊。”
罗启还抱着夏叶呢,笑着说:“听说这是一种充电的方式,今天太累了,宝宝让我多充会儿电。”
花瓶说:“哇~充电什么的,听起来好浪漫啊!”
香奈儿手表说:“是呀是呀!”
杯子说:“浪漫什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望远镜说:“我也没感觉到,我觉得裤裤哥好猥琐呦!”
粉饼纯洁的说:“怎么猥琐啦?”
望远镜说:“当然猥琐了,充电什么的,当然要插——进去,才能充电啦!”
夏叶:“……”
夏叶被罗先生抱着已经觉得很羞耻了,这会儿听了望远镜的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太猥琐了。
罗启又说:“下次那个谭二少再来,你就别让他进来。”
夏叶无奈的说:“怎么可能?哪有不让客人进门的,那以后没人敢进来了。”
罗启说:“他不算客人,一看就不是要来买东西,只不过想要接近你而已。”
夏叶笑着说:“罗先生,你吃醋了吗?”
罗启说:“当然,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夏叶哪想到罗启承认的这么大方,反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说:“罗先生你放心,我又不喜欢他。”
罗启笑了,说:“嗯……然后呢?总觉得你只说了半句话。”
夏叶说:“没有然后了!”
罗启说:“后半句不是应该继续说,你只喜欢我?”
夏叶抬手,说:“我要摸/摸罗先生的脸皮了。”
罗启低头给她摸,不过夏叶的手一伸过来,他就一偏头。夏叶没摸/到他的脸颊,反而被罗启亲在了手指上。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回来。不过罗启动作更快,握住她的手,又在她指尖上亲了两下,说:“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千万不能被别人抢走。”
“天呢!我都要阵亡了!”花瓶小声说:“内/裤小哥/哥段位太高。”
望远镜说:“裤裤哥不愧是裤裤哥!”
杯子说:“太不/要/脸了!以前那么绅士绝对是装出来的!”
香奈儿手表说:“哎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罗启让夏叶再见到谭二少,一定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夏叶觉得太夸张了,不过还是答应了。
夏叶以为谭二少不会再来了,但是谁想到,第二天谭二少竟然又来了,还是九十点钟的时候,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非常的安静。
大门叮咚一声响,谭二少就走了进来,今天穿的是一件驼色长风衣。
谭二少进来,很友好的冲夏叶打招呼,说:“你好。”
夏叶实在是有点吃惊,不过还是问:“先生今天想买点什么?”
夏叶说着,又再思考,要不要给罗先生发个消息呢?不发的话,罗先生肯定也会知道的,毕竟外面有保/镖呢。但是不发的话,罗先生可能会“闹小脾气”呢。
夏叶干脆拿起手/机,给罗启发了个简单的消息。
谭二少走进来,站到桌子那边,随手拿起了昨天他相中的香奈儿手表,说:“今天……只是来见老朋友的,不是来买东西的。”
“怎么回事儿?我是人见人爱吗?”香奈儿手表说:“怎么又碰我!我不卖/身的!”
夏叶奇怪的看着他,完全听不懂谭二少在说什么。
杯子说:“这个人很奇怪啊,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还没内/裤小哥/哥好呢。”
谭二少拿着手里的香奈儿手表,走到夏叶面前,说:“它会说话?它这会儿再说什么呢?你能告诉我吗?”
夏叶有点发懵,心脏狂跳了两下,赶紧微笑着说:“谭先生?您在说什么?”
谭二少将香奈儿手表放在夏叶的手心里,说:“你能告诉我它说过什么话吗?很久没有听到了。”
他说完了,不等夏叶说话,又说:“看来你不记得我了,我也差点没认出来你。我还是看到了罗启生日宴会的新闻,才认出了你。你比小时候长得还漂亮了,而且还是那么善良。”
夏叶睁大眼睛,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是又不敢确定。
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相信夏叶能听到物品说话,是夏叶小时候的邻居,一个小男孩。但是后来,那个小男孩搬走了,被他的父母带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夏叶确定,那个小男孩不姓谭,记忆里应该是姓李的。
谭二少微笑着看她,说:“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