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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地拎上包和行李箱,就要离开,他也变了脸色,挡在门口。
“你到底凭什么给我甩冷脸?”
我忍无可忍,“厉兆衡,我没有给你甩冷脸,是不是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白?那好,我告诉你,我想冷静一下,行了吧?”
他扯着我的手,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我连夜搭乘飞机回来,躺都不敢躺就去找你,你他妈跟我说冷静一下?冷静什么?看到了严靳,看到了凌修然,你犹豫了?想要所有男人围着你转?”
我一把扔了包,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滚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叫我滚?”他逼近我,强行扣着我的腰,“我还就不滚了,今晚我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这么不把我当回事,宋欢彦,你该死。”
他噙着冷漠的笑,眼里全是怒火,修长的手指一抽,扯出领带朝我看了一眼。
我的心怦怦怦跳得如同雷鼓,“你别过来。混蛋,滚,给我滚,我永远不想见到你。你才该死。”
他的脸抽了抽,青筋凸出来,恐怖的神情有如来自地狱,“不想见到我?所以抓紧时间跑回来?你想见谁?哪个男人?”
我知道他误会了,可我一点都不想解释。“没错,我回来就是为了别的男人,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求着你吗?厉兆衡,你根本什么也不是,多的是比你帅的男人,我为什么要为了舍弃男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朝我扑过来,轻轻捏紧我的脖子,“有胆子再说一遍。我还以为你该收心了,没想到你连婚姻都敢背叛。”
“收心?收什么心?你没资格说我,婚姻于你而言不也就一张纸?我就是喜欢别的男人,喜欢他们哄我吻我,怎么样?”这一刻的我口不择言,似乎能让他越生气,我才越解气。
明明背叛婚姻的人是他,明明护着江芸的人也是他,这会儿有脸来指责我?
我的手被他捆着,领带将我勒得很疼,“放开我,你以为你是我老公吗?可这世界我对谁认真,也不会对你认真。你省省吧,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你可以试试再嘴硬。”他阴冷地笑着,一下子脱去外套,紧接着是衬衫。
我别过脸去,他已经往浴室走,听着潺潺的水声,我的心跌落谷底,为什么又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也许我之前真的不该奢望试试的,现在好了,结果总是这样的令我无措。
水声没了,厉兆衡披着浴袍出来,我的嘴唇很干,不想说话,只垂着头坐着看电视。
他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地抿着,目光放我身上,“本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去海岛的时候你还好好的,突然说变就变,现在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我见到他和江芸抱在一起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摊牌吧,没什么好怕,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条路。
可厉兆衡说出口的,却不是这样,他说,“当我知道今天是叶明朗生忌时,我总算明白了。呵,还真是长情啊,宋欢彦。估计没有一个男人能满足你,除了叶明朗吧。”
叶明朗的生忌?我认真想了想,还真的。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就淡忘掉很多叶明朗的事情,原来时间真的是解药。一直以为自己放不下的,原来一旦放下,悄无声息。
厉兆衡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不会解释。既然是叶明朗的生忌,我在心里悄悄说一句,愿他在那个世界一切安好。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对这个叶明朗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念念不忘。是不是每一次被我抱着,你也想着他?你在那段婚姻里学到的,现在都用在我身上?”厉兆衡一口气干了杯里的红酒,生气地将那杯子扔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在他认为我心里有前夫时,难道他就不该想想,他自己心里也同样有江芸?
我坐着腿有点麻,手却动不了,越挣扎只会越疼,我放弃了。“松开我,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松开我也一样能说能问。”
他红着眼过来,把我推倒在床上,让我双手高举过头。
“放心,等会儿我会问的,你不用急。”他带着酒气的唇印上我的脖子,而后一路往下,到了我的柔软上一口咬住。
疼疼麻麻的,我没办法推开他,只能咬唇承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用吻过江芸的唇来吻我,用碰过江芸的手来碰我,这一刹,我羞辱得想死,两行眼泪滑了下去。
他一拳砸在床上,“以前不是喊得很欢,现在变烈女了?我要你亲眼看看,你在我身下是怎么放浪的。”
话音才落,他的长指到了禁地,挑起一阵阵酥麻的刺激,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张嘴咬在他的肩头。
他疼得身子一滞,却没停下动作,反而越加轻佻,“别想我放了你,永远不可能。”
“为什么!你爱的是江芸,不是我,她也允许你碰过我再碰她吗?”我哭着求他放过我。
他的回应是吻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同时身子也沉了下去,我的哭腔随之带着压抑的喘气。
“好好感受,你有多想要我。”他抱住我腰,在我耳边低喃,开始了越来越快的攻陷。
“他有这么要/过你吗?”
“宋欢彦,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我全身发烫,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样的,当我翻身时才发现,手上捆着领带没了,他终于松开了我。
可是,我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滚烫。这么冷的天,他故意的,没有给我开暖气,又热又冷下,我被折腾病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不在。他狠狠羞辱完我后,就走了。
我强撑着爬起来,披了衣服,灌了一杯水,头重脚下轻的感觉实在难受,我给前台拨电话,让人给我送点发烧药上来。
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我又撑着烫热的身子去开门,服务员把药给我,见我一个人,还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说不用,要去医院的话,谁理我,这里好歹还有酒店的服务员帮忙。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那服务员见我脚下不稳,赶紧扶着我,“不行,你这太烫了,得赶紧上医院。”
我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天旋地转的,站都站不住了。
服务员喊来人,把我背了起来,刚要进电梯时,突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我被狠甩到地上。
后背很疼,可我连意识都已经很模糊了,眼睛紧闭着睁不开,全身都很难受,头上很烫,手脚却感觉很冷。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却什么都听不清,然后被人撬开嘴巴喂了药,后面我就沉沉地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激烈的响声弄醒的。张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却不是厉兆衡。
“江总,他要怎么处理?”
“把他弄走。一定要快,在记者来之前。”
江总?我聚焦了一会儿才看到,不是江子年还能是谁。为什么是他,我落到他的手里了?
“醒了?”他居然坐了下来,就坐在床边,“你烧得厉害。”
我说不出话来,刚才他让人弄走的,好像是厉锋衡?他想做什么?我看了眼自己身上轻薄的衣服。
“放心,厉锋衡被人打昏了扛到这里,他没对你做过什么。我也不至于这么禽兽,对一个发烧的病人做这种事。”江子年居然掖了下被子。
我垂眸,他是我仇人,我也是他仇人,现在他居然救了我?刚才我听到说什么“记者”,就是再蠢我都能想到是什么回事,有人想弄一场好戏,把我和厉锋衡放在一块,到时候我会成为众矢之的,而厉锋衡失去的也将很多。
我不知该说幕后那个人什么好,把我发烧也给算计进去了,挺厉害。
不就是跟厉兆衡离婚,其实不用做这么多的,早在海岛回来后,我真的在计划这件事。
江子年坐在旁边我特别不自然,用沙哑巴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出去?”
“来不及了,记者正在来的路上,等下你不用出来,我会解决的。”江子年淡淡地说。
他能怎么解决?这些记者收到料,肯定就是来捉奸的,江子年一出去,明天的报纸就会写,他是厉太太的姘头,这里头又好大一出狗血剧。
今天不管我出不出去,都会是这个结果。而江子年,他是趁机报复吗,还是真的帮我?我笑笑,这些我都不在意了。
“江总,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令妹收拾手尾吧。”不然我想不明白他会出现在这里。
江子年的沉默,让我越发肯定江芸没出国,甚至她一直躲着,瞄准机会向我动手。
可是江芸,你知道你算计来最后,把自己的亲大哥也搭上了吗?
我来不及细想更多,房门就被敲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不知道酒店的人是不是都被江芸给摆平,否则怎么会任由媒体来骚扰房客。
既然这样我再躲也没用,不如坦直面对。
我连妆都没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门外的记者看到我这副样子都有点惊吓,没想到我还真的敢出来。
“各位,拜托小声一点,我先生在里面休息,他为了照顾我已经一夜没合眼了。”我坦坦荡荡,完全没有闪躲,“你们可以问我,但是必须小声。”
有位女记者立刻刁难,“请问厉太太,照你所说,里面的人是厉总?能不能让他出来打声招呼?”
“这可不行,我先生太累了。我也才刚退烧。”我回应,“要不这样,等他睡醒了给大家一个答复。”
这些记者有人想看看里头的人,居然趁我不注意开了门,我让他们看到了一个穿西装的背影就关了门。江子年和厉兆衡差不多高,不仔细看,背影认不出来。
我也不作声,等着这群人还有什么招数,说到底我在等江芸。
果然,几分钟后从另一个房间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厉兆衡在我的房间里,你们确定她房间里看到的是厉兆衡?”
我扭头一看,除了江芸还能是谁,一袭粉色套装的她妩媚动人,连脸色都是淡淡的绯红。
总算来了,正面交锋我不会退缩,向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