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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有记错,那颗珠子所在之处应该是太子府,而不是太师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扶桑的脑海里嗡鸣一片。
“小姐,这、这个珠子……”细细探看着章嘉悦的从容自若的神色,扶桑试探性的询问着,却并没有将自己所想要问的话语完全说出口。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企图让自己冷静平复下来,不能够再继续的慌乱下去。
有种自己睡懵的错觉,不能够了然。
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发簪翩然,转而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扶桑身上,章嘉悦从容道:“有什么问题吗?你只需要想办法找地方修好它,明白么?”
连同珠子一起装回到了盒子里,她在提醒着扶桑,有些事,看到了就应该装作没看到。
细细的凝视着雕花铜镜中的自己,似有意又无意的把玩着自己耳旁凌乱的发丝。
“是,奴婢这就去。”扶桑会意答道,只是看到章嘉悦丝毫没有将盒子递给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为难,不懂这是何意。
索性就依然站在原地,等待着进一步的吩咐。
过了好一会儿,章嘉悦似有些无奈道:“你且去看看哪里有可以修理的铺子,明日我要亲自前去。”
尤为重要的物品,自然是不能够有任何的差错,毕竟这可是她和孟亭均之间的见证。
孟亭均将珠子还给了自己,定然也是不想要破坏这支发簪,代表不愿破坏他们之间达成的结盟关系。
让她烦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她从来都没有知晓过的事情。
“是。”现下终于清楚命令的扶桑,能够很好的去执行,隐约之间,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章嘉悦又不一样了。
一天未进食的章嘉悦没有感觉到分毫的饿意,面对着满桌子精致而可口的菜肴,竟连一分兴趣都提不起来。
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唤来了曲儿,询问着章嘉琪的状况,她不过是想要知道,章嘉琪有没有出去。
“大小姐,二小姐整日都呆在房间里,未曾踏出一步,似乎状况并不好。”
机智的曲儿懂得在没有吩咐的情况下私下去留意,毕竟她可是陪着章嘉悦亲自走了一趟,猜测着章嘉悦定然是要再继续询问的。
没有为什么,只是直觉与推断。
如实的回答着,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只是自己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章嘉悦很奇怪,连眼眸里都充满了疑虑,在自己和章嘉琪都没有出现的情况下,玄武湖那边,又会是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
就如同是设定好的一般,一切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巧合到让章嘉悦感觉到很不自然,就像是陷入了别人的圈套。
所以她决定再亲自去一趟章嘉琪那里。
“大小姐。”不安的踱步守候在房间门外的落葵看到缓步而来的章嘉悦是,连忙俯身行礼,眼眸里的担忧,呼之欲出。
凝顿下脚步的章嘉悦轻微点了点头,淡然的询问道:“二小姐呢?听说她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二小姐一直在房间里,奴婢也不敢打扰,所以不知道。”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话语里有几分委屈的意味,落葵定然是不会将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章嘉悦的。
又怕自己突然控制不了的情绪会泄露什么。
她是章嘉琪的心腹,自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同时很多事情也是明白的,所以绝对是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
“嗯。”轻声应道,而后章嘉悦直截了当的推开了房间门,摆了摆手,示意曲儿留在那里,只身进入了房间里。
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直直冲向她而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口鼻,微微皱起的眉头泛起几分的厌恶。
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夹杂着鲜血的气息,血的味道是她最为熟悉,同样是最不能够忘却的。
环视房间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安静的躺在软榻上的章嘉琪身上。
章嘉悦疑惑的轻步向前,看着温和的睡颜,其实如果章嘉琪少一些算计与狠毒,还是她曾经宠溺的可爱的妹妹。
只可惜这只是飘渺的幻想,转瞬即逝。
毕竟,她现在可是异常的了解章嘉琪的所作所为,长的可爱又有什么用,大约只是外表无害,实际上的毒蝎心肠。
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好了,安然无恙。
俯身伸手拨弄着章嘉琪额头上的碎发,微凉的指尖划过章嘉琪的脸庞,章嘉悦眼眸里一片漠然。
最终注意到了点滴鲜血的来源,轻微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口处的方向,”曲儿去拿些止血的药物来,落葵你找人把房间收拾干净,动作轻点,不要吵到二小姐。”
到底自己没有办法见状而袖手旁观,毕竟章嘉琪能够做到的绝境,是自己做不到的,不然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分别。
更何况难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左右在别人眼里,自己总是宠溺她的。
所以既然开始了,自然是要将戏做足的。
落葵找了几个粗使丫鬟来,皆小心翼翼,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过大的声音,而此刻的章嘉悦正在亲自的为章嘉琪包扎着手上那个细小的伤口,曲儿在一旁清理血迹。
打开门窗,房间里的气味逐渐散去,取代而之的则是微凉。
在这样的情况下,章嘉琪早就醒了,只是她一直在装睡,就是想要看章嘉悦究竟是要做什么,并且她对这些事情,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
反而认为这是章嘉悦应该做的,毕竟她一直这么对自己温柔以待,真是蠢货。
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嫡女,压制在自己头上。
忙活了好一阵子,房间里最起码恢复到了干净,床铺也重新换过,整个过程对于落葵而言都是胆战心惊。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将陶瓷碗太过于靠近章嘉琪,如果自己拿稳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嘉琪的受伤,和自己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即便是没关系,都是由章嘉琪一念之间所决定的,所以她很害怕。
丝毫没有看到章嘉琪有什么动静,章嘉悦轻挑起眉头,凝视着那张容颜,眼眸里划过一抹轻蔑的神色,转瞬即逝,“落葵,照顾好二小姐。”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便离开了这里,而此刻外面原本的明亮,却被逐渐的暗淡所替代。
直到章嘉悦离开,章嘉琪这才睁开了眼睛,随即坐起身来,看到自己手指上的包扎,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诮,胡乱的将它拽了下来,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小姐醒了,是不是饿了,有什么想吃的,奴婢这就去做。”听到动静声,落葵鼓起莫大的勇气来,硬着头皮,不敢抬头去看,低声询问道。
静静的等候着自己即将要面临的宣判。
章嘉琪并没有理会落葵,而是站起身来,强弱的支撑着自己虚弱的体力,坐在了桌案旁,提笔迅速的写下了一封信。
折叠好之后放入信封之中,头也不抬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留下信在桌案上,而后自己便又躺回到了床上,闭上了狠辣的眼眸,脑海里回忆着曾经所发生的事情,看来是有漏网之鱼的存在。
所以绝对不能够再度的疏忽与心慈手软。
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心,如同下定了决心。
又是一个人心惶惶的夜晚,平静之中所泛起的波澜,才是最为危险的。
次日,章嘉悦向章夫人说明自己的想法之后,便匆忙带着扶桑与翩然去往了集市,目的当然是为了复原。
尽管如此,章嘉悦也未曾后悔自己这样做,亲手毁掉,也比什么都不是要来的好得多。
只是令她一直所不解的事情,则是章嘉琪究竟如何。
马车停在了一家店铺门外,这是扶桑昨日打听到的最好一家首饰店,并且能够修补首饰的缺漏,费了她好大的功夫。
“小姐想看看什么样的首饰?”站在柜台里掌柜的,注意到章嘉悦跨入门槛走进来时,慈眉善目的脸上堆满着笑意,礼貌性的询问着。
低眸打量着柜台里所放置的一件件精致首饰,心里却没有一点的波澜。
打开盒子拿出残损的翩然,章嘉悦认真的看着掌柜的,直截了当的询问道:“这支发簪可以修复吗?掉了一颗珠子。”
原本看到翩然的时候,掌柜的的目光里泛起了几分不耐烦的情绪,就一支普通的发簪,看起来简单小巧,竟也送到他这精品的店铺里,着实打扰他的清闲。
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眼眸一亮,细细的打量着翩然,反复的转动着,掌柜的脸上的情绪变的凝重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乍一看寻常的物品,竟是这般的不简单。
小心翼翼的归还给了章嘉悦。
而此刻在不远处跟随着章嘉悦的迁子,清楚的看到翩然握在章嘉悦的手里,整个人都提高了最大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