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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蒙蒙亮洛青阳才从外面回来,我用手背狠狠地擦了几下眼睛,才抬头看他:“你回来了?”
他似乎有些吃惊,随即在我身边坐下:“嗯,这几天晚上一直去了白诡村。”
“你受伤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太多的异样,可是我发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我,他叹了一口气:“南儿,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
“只是小伤,姜芷把苏青带回鬼界了。”他十分疼惜的将我的头发别到耳后,对我说:“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说着,眼神忽然一凛,抓着我的手腕质问:“你又拿血喂他。”
他似乎十分生气,而我只是脸色惨白的笑了一下:“只是一点血,有什么关系呢,钰渊都差点死了,何况我也没做什么。”
我的脸色应该很不好,似乎整个人都散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明明很害怕还是要强装镇定,这几天晚上的噩梦实在是折磨我。
最终,他犟不过我与我妥协:“行了,我救他。”
“谢谢你。”
下午的时候我们动身要回青城,四个人欢喜而来,最后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至少认出了苏青的真面目。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我整个人都有些倾颓。
到A市的路不太好走,洛青阳和我一起坐在后座谁也没有说话,周围的黄土坡给人一种特别苍凉的感觉,车子开到十多分钟的时候路过一片沙漠。
司机忽然慌慌张张的说:“奇怪,前面没路了,真他妈邪门了。”
说着,自己就要下车去看,洛青阳却是叫醒了在闭眼小寐的我:“南儿,下车,这个地方有问题。”
“啊?”我有些不在状态。
神色恍惚的往外看,这哪里是沙漠,分明就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好风光,明明底下就是黄沙一片,可眼前真真切切的出现了高崖镇上见过的那座山。
“海市蜃楼。”我惊讶的捂住嘴。
司机似乎也是有点见识的,拍着脑门说:“对了,我说咋找不到路呢,不过这个地方好几十年都没有出现在这种景象了,上一次出现我都还小呢,真是……”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目光都被那座山峰给吸引了。
“南儿,南儿……”洛青阳伸手在我眼前晃一晃,而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惊慌失措的拉着他的衣袖说:“回去,我们回去。”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点头说:“好,这就回去。”
司机白跑了一趟,但是也见到了一直没有见到的奇观,路上一直叨叨不停,洛青阳偶尔会搭几句话,而我只是神色凝重的在想自己心事。
这一次,我们换了另外一家酒店住进去。
才到房间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布袋,把茶几上的东西都到地上,皱着眉将自己封存起来的人皮卷宗拿出来。
洛青阳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有问。
人皮卷宗摊开在桌子上,我翻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上面,然后含住手指静静地等那些字迹出现。
洛青阳是第一次见我如此,也有些好奇的凑头过来,说:“原来打开方式是这样的啊,南儿,你的血真是用途广泛。”
我没理他,死死地盯着那些字迹直到整张人皮卷宗都变得清晰。
“1,2,3……19,20,21,”从第一个字挨着数下去,我的手停在了第二十一个字之上,喃喃自语:“天。”
天字,为什么是天字呢。
洛青阳似乎不太明白我做什么,有些奇怪的问我:“你数什么?”
“不对,难道不是这样……”我自言自语的说,根本就没空搭理他,接着第二段又数了二十个字,“山。”
天山?
“这座山是天山?”然而我又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天山怎么会在这里,但为什么是天山呢?”
见我行为怪异,洛青阳终于扳正我的脸,认真的问我:“付伽南,你到底在干什么?”
见他一脸肃严,我也有一些迷糊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神色,随即扑哧一笑:“我想,钰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这里肯定有点什么东西在这里是我不知道的。”
“嗯?”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缓了缓,指着手上的珠子说:“我今年二十一岁,这里有二十颗珠子,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这张人皮卷宗只记载了付余崖的一些功绩,根本就没给我留下什么。”
说道这里,我还给他留了一些思考的时间。
“嗯?”我笑着看他,却被他戳着额头骂:“行了行了,简单说了,我没心思去猜,又不是什么闺房乐趣。”
“……”
轻咳一下掩饰我的尴尬,我悠悠开口:“我也只是碰碰运气,就像一种简单地猜字游戏一样,看起来没有关联的东西有时候却有着十分特别的关系。”
“所以这就是你得出的结论?”他眼底有笑,拿起人皮卷宗煞有介是的说:“嗯,得出的谜底是天山,所以付余崖应该是要你去天山。”
我捂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就是嘴犟:“你别笑我了,本来还以为可以秀一下智商,没想到秀智商下限了……”
“笑什么,不许笑……”我凶巴巴的恐吓他,洛青阳却是越笑越欢,最后我只能扑上去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闭嘴。
但这确实也提醒了我,这个方法可行,二十一这个数字并不是巧合。
今天的小插曲让我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但是洛青阳却说不着急回去,等他查清楚了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问题再走。
而我也乐得清闲,没事做的时候总会尝试着和钰渊说话,但只能感觉到他十分微弱的气息,一直到晚上洛青阳回来。
这样又是两天过去,洛青阳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他似乎感觉到一些钰崖的气息,不强,但是存在着。
难道说他那晚逃走其实并没有走远,一直在这里。
钰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而我和钰渊就是引爆这颗炸弹的导火索,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我又开始坐立不安,生怕他来掳走我。
但我的担心明显有些多余,因为再过两天我就要开学了,就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