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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长得美,懂情调,船上功夫也挺有一套,甚至与柳氏不相伯仲。然而柳氏出身卑贱,会一些手段也是正常,薛氏出身官宦世家,懂得这些东西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每一次趴在她身上,他心里想的永远是谁造就了薛氏,薛氏的目的是什么,是他欧阳氏的江山吗?是他的命吗?然而最终他都会迷失本性--这才是他真正骇然的地方!
即使是在跟皇后敦伦之时,他也少有失神之时。要知道,皇后已经是后宫之中少有的让他安心之处了。然而在薛氏的地方,她竟然总能做到让他全然失去防备!
浣衣局这件事,皇后或许只是无意间查出,又或许是因为针对薛氏所以故意下套,然而这都不重要了。
皇帝看到那张纸的时候就忽然感觉,他一直追查一直寻找的,薛氏的“势力”,终于被老天爷送到了他的面前。
御驾停在了大正宫正前方,安德海移步上前,扶着陛下走上大正宫前的玉阶。
“去把锦衣卫指挥使给朕叫来。”
“喏。”
安德海低头应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
银鸽被关了小黑屋,琳琅暂时接了手,但是很多事情依旧得让顾彤彤自己处理。
好在皇帝虽然变相禁了她的足,却并没有派人看管她--更奇怪的是还送了不少赏赐过来--顾彤彤也早就习惯了宅居玉宁宫的日子,只好自己处理一部分宫务。然而当了太久的甩手掌柜,她居然过了一段时间才适应。
等找着时间来处理她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天了。
梁石曾经吹嘘过自己的能力,不过顾彤彤也就当说书似的听过笑过,除了他确实在后宫之中来去自如这点之外,她从未相信也没必要关心。但是看着梁石扛着银鸽牌太空棉,一如既往轻松翻进玉宁宫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再次默了一瞬。
短短几日,银鸽被梁石从金吾卫私牢转移到了冷宫的某间厢房里,顾彤彤派了个哑婆子每日给她送饭。其实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她知道灭口才是最安全的,但银鸽伺候她时间不短,是个人才,除了一不小心撞见梁石,也并没发现背叛她的苗头。
她有些犹豫不决。
顾彤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银鸽。很明显这几日的精神压力太大,让她本来就不胖的脸消瘦成了巴掌。她如今的样子,倒让顾彤彤想到了原身给她那段记忆中,最后见到银鸽的样子。
一句话解释,犹如丧家之犬。
或许是意识到皇后正在看着自己,银鸽浑身发抖。在宫里发现主人秘密的奴婢几乎是没有好下场的!她责怪自己,那天为什么要跟中了邪似的冲了进去呢?
这几天夜里,她每次想到或许皇后最大的秘密被自己撞破,她都在纠结是应当撞头明志还是自缢表忠比较好呢?或者直面皇后,向她发誓自己绝对会守口如瓶,说不定看在自己忠心办事的份儿上就放过她了!
嘴硬心软是皇后不太明显的小毛病。银鸽有信心,只要不死,凭着她曾经的忠心耿耿,皇后娘娘留下她的几率非常大--然而这一切的计划都必须是在皇后面前执行才行!
“银鸽啊,”顾彤彤在一片静谧中开口了,“我送你出宫吧。”
银鸽一怔。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顾彤彤一开口,她反而愣住了。
“我会给你身份,给你钱财,让你出宫之后衣食富足。但是……”
“皇后娘娘,奴婢是琳琅。”
还没来得及将“你要守口如瓶”的话说完,门外的琳琅已经跪下禀报道。
“安德海公公派人传讯,陛下在朝霞殿晕倒了!”
这些谁都没空关心银鸽了。
顾彤彤还没来得及朝梁石使眼色,后者已经自觉的扛着太空棉翻窗,经过玉宁宫后罩房的时候他想了想,便将银鸽锁在了里面。
皇帝当然不在朝霞殿了。
整个皇宫,皇帝能睡的除了自己的大正宫,只有皇后的玉宁宫。当然,太后的延寿宫偶尔可以容皇帝小憩,但是那是合衣而卧,可不是正儿八经的睡觉。
顾彤彤的轿辇一路往大正宫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皇帝要是脑溢血,这么一移动可就喜大普奔了。
在大正宫南偏门落轿,顾彤彤疾步走进寝殿。太医已经围了一圈,安德海在床边焦急的打转,一看到顾彤彤,一屋子人立刻跪下。
“免礼,”他们行礼前顾彤彤便打住了话头,“皇上怎么样?”
安德海看太医,太医们面面相觑,最后领头的太医正站出来:“启禀娘娘,皇上这是猛然间情绪激动,一时血脉不通引起血气攻心造成的昏厥……”
“药方是你们的事,”顾彤彤再次打断,“我只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醒。”
寝殿里又是一静。
顾彤彤扫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太医。不少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不对,”太医的表情不太像单纯的为难,“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
顾彤彤看向太医正,足足瞪了他三十秒。把他看得都快抬不起头了,才抬手示意皇后走到暗处。
“皇上近来房事有些过量,亏了身子……”
按说这事儿本来不应该告诉皇后,但之前太后处置太医院,皇后曾经勉力求情保住他们上下。太医院投桃报李,也对皇后存有善意。
顾彤彤愣了一下:皇帝最近玩得挺疯啊?
定了定神,顾彤彤也压低了音量:“我要一句实话,皇上还能不能醒?”
太医大骇,就要下跪,被顾彤彤硬生生拉住。
“微臣该死。陛下……龙子凤孙,必定否极泰来。”
雾草这帮读过书的!这话是他会醒还是太危险看不出来啊?
然而太医正没给她追问的机会,立刻退远了。
待太医退开,她转身问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安德海:“禀报太后娘娘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安德海躬身道。
自从跟了陛下,除了皇上,他从没有对谁把背弯得这样低。
皇帝出事,他们这群伺候的人成了风中的飘絮,无根的浮萍,随时有可能被折断。
“皇上是怎么出的事?”
“奴婢不知,皇上进了朝霞殿不过半柱香时间,奴婢便听到薛七子的呼救声……”
说话间,殿外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然后便是太后那明黄色的身影。
“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