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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 别难过了,曹红菱和曾凌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曾凌云被判流放岭南,今天出发,曹红菱早晨和她父亲一起亲自去退了和钱进的婚事,然后拜别他父亲追曾凌云去了。”
曾凌云没判斩刑,曹 红菱终于大胆一次,追求真爱,抒怡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但经历了这些事,抒怡发现自己不太适合刑部这个地方,她这性子,说的好听点,是善良,不好听,就是逃避现实,她只愿看到世上美好的一切,却无法接受丑陋的一面。所以,每次参与的案子,不管能不能破案,她都会不开心很久,因为案子接受难免会带来各种缺憾。
然而,刑部 偏偏就是一个与社会最阴暗面接触最多的地方,她怕呆的时间长了,会产生心理阴影,不再相信人性的善良。
或许别人会觉得矫情,但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明明前一刻还是相亲相爱的人,下一刻,就反目成仇,从而不死不休。有多大的仇恨,非要你死我活?明明前一刻还爱的难分难舍,下一刻,就为了前程未来将其抛弃。
人与人之间,到底怎样才是真心?她又该相信如何去判断别人是否真心?自来了刑部,这些问题就一直困扰着她,一度让她不敢相信身边任何人。
林煜庭回来的时候抒怡又是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双手抱膝,望着天空发呆,他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不去刑部当值,也不愿跟他独处,总是一个人躲在屋顶吹冷风。问了她身边伺候的人,他们一个个也莫名其妙。
它只觉得她的情绪可能跟伊翠被杀的案子有关,但是又感觉没那么简单。两人虽然现在关系在慢慢变化,但抒怡跟他并不亲,她的心事,她依然并不愿告诉他,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如此持续了好几天,林煜庭实在担心的不行,只好向抒沅求助。她们姐妹关系亲近,并且抒怡又比较尊敬这个姐姐,有什么事也愿意听她的。
这天下午,已是腊月二十六,各家本是忙着准备过年的时候,抒沅给抒怡下了帖子。姐妹俩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过天了,抒沅天天围着孩子转,抒怡则是围着刑部转,别说聊天,两人连见面的时间都少了。
对于抒沅这个时候让她过来,抒怡表示挺疑惑的,不是说好了过年的时候好好说话的嘛,怎么现在找她?她不是忙着备年货,送礼吗?
“姐,你最近不是忙着给各家送回礼吗?找我过来干嘛?帮着带小家伙?”抒怡从奶娘怀里接过向她张着手的小外甥,一边逗他,一边给抒沅说话。
“是啊,放心!你小外甥好带的很。”抒沅笑笑,“对了,五城兵马司家的案子破了没?听说红菱交出了管家权,这是怎么回事?凶手不是说跟她未婚夫没有关系吗?怎么还牵扯到她了?”
“怎么,姐,你跟曹红菱认识?”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姐姐的朋友圈里有这么个人?否则,早就要认识了。
抒沅点头,“嗯,有次聚会上认识的,挺欣赏她的魄力的,一来二去,偶尔也会联系下。”抒沅解释。
“哦,姐你放心,曹姑娘没事,她只是去追寻所爱去了。”看来她们姐妹看人还挺一致,她觉得不错的人,没想到姐姐竟然也觉得不错。
“到底怎么回事?她的所爱不是那个未婚夫钱进吗?这人可是当初她自己亲自挑选的?我听说两人还退婚了?”案子刑部并没有公开审理,抒沅只让人在外围打听了下,目前还不清楚事情真相。
抒怡于是将曹红菱跟钱进间的事告诉给她,末了,又将曾凌云杀人的事告诉她,抒沅听了,也不免唏嘘,但想到她今天的任务,立刻将情绪压下,装作不经意的问,“没想到曾凌云会是因为这个愿意杀的人。我听说,他杀人的过程布置的非常巧妙,你们几乎没有发现破绽,想必他这个人也不是普通人吧?”
听她说了这么多,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啊?到底是什么影响了她?抒沅表示,她这妹妹,她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也没什么,他只是猜到了伊翠和钱进那晚会碰头密谋什么,于是提前潜进伊翠的住处,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让人迷糊的药,在他们喝的迷糊的时候,又伪装成宜春院的人,给伊翠带了口信,说是花娘已知他们密谋的事,若不想暴露,子时时到宜春院后院一见。当时话虽然是单独给伊翠说得,但故意让钱进看到了传话人面容。所以,伊翠一出事,钱进就去找花娘要人。由于当时是夜里,曾凌云又做的隐秘,并没有人看到他,所以才会查不到他头上。”其实杀人过程并不多么巧妙,他只是用了个障眼法,又抓住了伊翠对花娘忌惮的心理,才会一击成功。
“那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布局虽不连多少技巧,但没有人证,又没在现场留下痕迹,要查,的确不容易。
“若非我已经开始怀疑他,可能还真就发现不了什么。他可能也觉得自己跟伊翠没有任何关系,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吧,所以,连个不在场证明都没做,我查了他那晚的行踪,从下午申时左右离开一个小酒馆后就不知去向,他自己说是回家睡觉了。我在伊翠住处后面的雪堆里找到了一套茶具,残叶里查到有迷幻药的成分。又查了钱进描述的宜春院的小二,但是那个小二高烧在家,村里的大夫忙活了一宿人都没退烧,有人证证明,当晚去传话的根本不是那个小二。后来暗卫在一家药铺里找到他买药的记录,在井底,找到了他的家传玉佩。”
这些虽然都不是最直接的证据,但一个个结合起来,曾凌云也是无话可说,不得不主动认罪。
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曾凌云杠上了,就因为在古井附近看到同一个脚印来来回回了好多趟,于是她猜测,或许有人再这附近丢了东西,这么来来回回地毯式的脚印,应该是在找东西。
于是,她让人将井里的水抽干,没想到还真有大发现,在里面找到了曾凌云的家传玉佩。
“案子能快速破了不是多亏你了吗?怎么还不高兴了?”抒沅继续试探,“我想想啊!你不高兴,是因为红菱?”
抒怡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影响到身边的人了,对于抒沅,也没有隐瞒。抒沅听了,面色沉下来,“怡儿啊,咱们家教孩子可从来没有要让她成为傻白甜发展啊,你小时候也停通透的,怎么越大反而越傻了呢?世上的事,本来十有八九是不如意的,各人心性不同,总会有好人坏人,我们一直严格遵循一套道德和法律标准,所以,一直做着大多数人认为的好人。与此同时,我们也努力让少数的坏人得到惩罚,将其变成好人,或者将其消灭,让他不能再危害别人。怡儿,你记住,不管遇到多少什么样的人,只要一直遵循我们的标准,就不会迷失方向!怡儿,咱们有权有势,遇事更不能逃避,逃避是没有用的,我若是你,见过了这么多丑陋,更会坚定一个信念,将更多的丑陋绳之以法,而不是被这些丑陋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护国公府的人,保家卫国的重担都敢担,岂会怕那些宵小!”
抒怡被抒沅几句话说得无地自容,想到当年闯荡江湖时自诩侠女,一向嫉恶如仇,恩怨分明,哪里向现在这般,这才见了几个罪犯,就接受不了了!
抒沅看抒怡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硬是咬着牙没有安慰,这个妹妹,到底还是被宠得太过了,太不能经事了。或许刑部的历练,能让她快点成长起来。
“年底了,各府年礼往来,定国公府定也不会少,这些事都够你忙了,怎么还有时间伤春悲秋?”
这个抒沅已经打听过,定国公府的中馈虽然名义上在她手上,但其实管事的还是府中管家和她的陪嫁嬷嬷,她这个当家主母,其实连一天家都没管过。抒沅最不满她的就是这个,纵观整个京城,哪有当家主母不管家的?除非是这主母太不顶事,或是不得丈夫的心。
就连她做人小儿媳妇的,也要管理自己房中的事务,管他夫君名下的产业,时常为夫君打点。都说前朝后院一体,林煜庭现在倒是由着他,时间长了,难免也会不满,到时候,她又该如何?
“姐,我知道分寸的,你别老为这事念叨我了!”每次都要拿这事说她,她并不是懒,也不是不会,十岁开始,舅母也是压着她在身边认真学过好几年,最后通过考验才过了的。她如今与林煜庭处于培养感情时期,她觉得中馈这东西,现在着急忙慌接手,有些早了。
不过除了中馈这件事,她今天说的话,她会认真消化的,她知道自己可能钻了某个牛角尖,急需人点拨。姐姐那震耳发聩的话,或许能让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