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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云逸我还没见过呢。”郝静雅的枯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只有母亲才有的笑容,她望着院外,神往地说:“过几天就能见到了……唉,这孩子不听话,叫他早几天回来,偏不,结果给耽误了,连哥嫂的婚礼都赶不上参加。”
沐暖暖在前几天就听说了,小叔子慕容云逸去甘肃看望年迈的祖母,不巧遇上了甘肃境内发生了六级的地震。虽然祖母的居住地不是震中心,但余震波及到了,而且,通往外界的道路几乎都毁坏了,大量的客流都滞留在原地。
“婚礼没参加没关系的,只要云逸能安全回来就好。”
郝静雅点着头:“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等云逸回来了,我相信,你们叔嫂一定能和睦相处的。”
沐暖暖不敢赞同了,慕容云泽是魔鬼的化身,他的同胞弟弟能是好人?就算他们完全不一样,但多少总有相像的地方吧?
月色,融融地投射下来,将四周笼罩得如披了一层薄纱一般。月光里,那种名叫千屈菜的花儿倔强地坚挺着,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妈妈,为什么满院子种的全是这花儿?”
郝静雅沉默了一会,脸上的表情似乎沾染上了寒露,冷意,向空气中扩散。
“云泽喜欢这种花。”
沐暖暖爱花,懂得许多花语。
“妈妈知道这千屈菜的花语吗?”
“我…….我不知道……”
沐暖暖却觉得,婆婆似乎懂得,只是她不愿意说而已。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正要说什么,乔语彤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了,身后还随着一个人。
这天晚上,沐暖暖是被乔语彤推进卧室的。
卧室内,亮着一盏粉盈盈的床前灯,空气中,萦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香味。
对香味,沐暖暖的认知有一种先天性的敏感,她一下子便分辩出,这是楼下院子里的那种千屈菜的香味,幽幽的,淡淡的,外带一丝甜味。
慕容云泽并不在屋内。
沐暖暖松了一口气,不假思索地将房门反锁上。
刚在床沿上坐下,又像被弹簧反弹似地弹了起来。
她俯身一看,
昨晚使用的新婚被褥已被换掉,换上了一色的白底紫花的被褥,淡雅而安静。
这色彩,沐暖暖喜欢。
至少,冲淡了一些大红的俗气。
至少,冲淡了一些喜庆的嘲讽。
这样的婚姻,有喜气吗?值得用大红的喜色来渲泻和铺张吗?
她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屋里,安静极了。如同装了隔音墙一般。
语彤在门外跟沐暖暖很暧昧地笑了笑便告辞走了。
想起语彤临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沐暖暖百思不得其解。
姐们,摆平了。
摆平了?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语彤到家后便急急地上楼,她找慕容云泽干什么?真的是送蛇药吗?送蛇药,需要大半个小时?
有些怪异。
也许是下午睡的时间过长,沐暖暖没有一丝睡意。
盘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电脑。
窗门,半掩半开,夜风不耐寂寞,不时地调戏着薄薄的白纱帘。
飘进来的花香融合了屋内的香味,扑进鼻腔的,越发浓郁。
打开首页,沐暖暖在百度上直接打上一行字:千屈菜的花语。
百度大婶很兢业,马上回复:孤独。
孤独?
慕容云泽孤独吗?
他有父母兄弟,他有事业伙伴,他有很广泛的关系网,他有分布各界的朋友。
这样的人,会孤独吗?
也对,朋友多家人多,不一定代表不孤独。孤独是一种心灵的感受,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
他是不大不小的权二代,这句传承千年的经验总结,放在他的身上想必也合适吧?
可是,沐暖暖不愿意就这样迁就了慕容云泽!
就算慕容云泽是因为出身,是因为环境而孤独,是因为孤独而产生阴郁,是阴郁才导致人性的扭曲,这也不能原谅。
多少身居高层的人,他们平和宽容的待人接物,他们阳光而富有朝气的为人作派,得到了世间的人们尊重与敬仰。
心里堵着一团乱絮,沐暖暖无心游览网页。
关了电脑,匆匆地冲了个澡后,她有些忐忑地躺上了大床。
四周的环境很陌生,被窝里的气息也很陌生,空气中,带着一缕压迫似的窒息。沐暖暖很想闭上眼睛睡觉,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是,每当一闭上眼睛,她便急急地睁开,她害怕,慕容云泽突然出现在床前,突然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突然又对自己施暴。
她不敢闭眼了。
盯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折射着几缕光纹,它们就像粼粼的水波,扭动着抽象的舞蹈。
线条不停地舞动着,扭曲着,形成各种各样的图案。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眶很酸涩,里头的眼珠似乎转不动了。
但她还是不敢闭上眼睛。
床头柜上,已经准备着一杯温凉适宜的水。
这是沐暖暖从小到大的习惯。
她爱喝水,白天晚上都爱喝。
不知道,这个家是谁了解了自己的这个习惯。
还真有心。
迷蒙中的她,无力坐起,只是侧过身子,摸过杯子,狠狠地喝了几大口。
继续盯看月光在天花板的演出。
渐渐的,睡神来造访了。
睡梦中,一扇门打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地走近大床,慢慢的,俯下身子。
伸手摸了摸那张洁腻的脸蛋,没反应。
继尔,轻轻地揭开被子,高大的身影很轻地隐进了被窝中。
伸出右臂,将娇小的头颅轻轻地拢进怀抱里。
怀中的人,依旧睡得很香甜。似乎在做什么甜蜜的梦,她甚至还往对方的怀里拱了拱,微喘着,发出诱人的喃喃声。
搂抱着她的人,好象受到了暗示与鼓励,另一只手,很稔熟地解开了那条细细的腰带。
束缚没有了,**的直接无间隙的接触,点燃了潜在体内的**,他的脸上,又出现了大家熟悉的暴戾与阴狠,他翻身欺上了弹力倍佳的玉山上,光滑细腻的咸觉,让他在稍歇片刻便肆无忌惮了。
他用力地吻住了她花瓣般的双唇,双手,如游龙般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又如恶狼般地撕啃,身下的人,没了昨晚的反抗与怒目相向,而是,深闭着眼,眉眼舒展,身子,配合着,扭曲得如蛇一般。
他用力地噙着小白鸽头上的小红冠,吮着,望着眼前这张充满春色的面孔,用力地掐了一把嫩得能出水的肌肤,冷笑道:“尝到滋味了?不再当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