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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柳青岩摇头,“还是昨天的那件事,我想早点参与调查,可不可以?”
景之图看了他半天,好像犹豫了很久。
其实上级的命令已经下达了,可是,私底下,景之图还是不想把自己的好友卷进来。
他一直把青岩当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看。
“如果你那边不同意,我就自己去调查。”似乎看出了景之图的踌躇,柳青岩小小地威胁了一下。
倘若自己没头没脑地查,只怕会更危险。
“行了,怕了你了。”景之图叹了口气,终于认命道:“我们确实想让你参加进来,只是,并不是以调查员的身份,而是———”
“而是什么?”柳青岩问。
是什么职位,值得景之图那么为难的?
其实他不介意职位的高低,柳青岩没想靠着自己的老头子,一进去就身居高位,即便是以前的机构,他不一样是从零干起的?
“卧底。”景之图抬眸,清冷严肃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忍。
柳青岩的反应却很平静。
他应该早就想到才是。
他要调查的人,是自己的老子,儿子调查老子,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打亲情牌,去换取爸爸的信任。
“如果你想在此时退出,我能理解。青岩,你信不信我?”景之图道:“我会将这件事查得明明白白,即便你不参加,我也会查清楚。——反正,我不希望你参加这次活动,更不希望你来当这个卧底。”
当寻常的卧底还好,柳青岩身手矫捷,反应也灵敏,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可是,当卧底去欺骗自己的父亲,每天都接受良心与亲情的煎熬,那会比寻常的卧底行为辛苦十倍百倍。
“我为什么要退出?这本来就是最好的办法。”景之图还想多劝几句,柳青岩已经打断了他,不以为意道:“也许最后,只是虚惊一场也说不定。”
不到最后关头,柳青岩是绝对不会完全怀疑自己父亲的。
“如果柳将军确实是置身事外的,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他出现在宇文老太太的葬礼上了,你知道吗?”景之图轻轻地看着柳青岩,道:“之后,他从白管家手里取走了一样东西。
我想,那样东西与宇文南入狱的事情,也应该有点关联。”
柳青岩垂下眼眸,唇角勾出淡淡的苦笑。
“我不明白,他到底还想要什么?”
已经是退休的年纪了,无论名还是利,家人、朋友、世人的尊敬,柳史言都不缺了,他何必还要去做那些事情?
“是啊,柳伯伯到底想要什么。”
景之图同样是一声叹息。
亲自去立案调查自己一直尊敬的长辈,同样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管怎样,我接受这次任务,那么,第一件事是做什么?还请长官吩咐。”柳青岩很快调整了情绪,开玩笑似的,向景之图行了一个军礼,问。
“买一束花,去看姜巧儿小姐。”景之图已经爬上柳青岩的车,将他往旁边推了去,“你肩上有伤,我来开车吧。”
“喂喂,这也算任务?”柳青岩一面挪位置,一面不满地抗议。
“当然算。”景之图脸不红心不跳地擅用职权道:“不管怎么样,人家是为你住的院,就算你完全没其他意思,也不能太冷血。还是去瞧瞧的好。——这也是讨好你爸的途径之一。”
柳青岩擦汗。
这小子,到底站在哪一边啊!
苏致函去英国是坐的普通航班,老太太的葬礼还没有完全结束,她不想动用宇文家的私人飞架,而且,这般航班是直飞的,也很方便。
宇文欣和元宝一起送她去飞机场,在机场大厅的时候,等办理好手续,他们坐在VIP贵宾室里等着登机时间。
“答应我,早点回来。”临行,宇文欣还是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还有,代我向苏阿姨道歉,我应该亲自去接她们的。
还有,在英国那边遇见什么事,记得找白管家,他的号码你记住了吗?”
苏致函好笑地望着他。
拜托,还是以前的冰山王子多好啊,现在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知道了,你在家帮忙好好照顾元宝。”苏致函笑着打断他,道:“我最多三天就回来。主要是致雅的事情,还要去那边申请转学。”
还有上次视频的事情,苏致函也是要追究的。
……不过,那件事可以慢慢来,首当其冲的,还是将妈妈和妹妹先接到自己身边。自己只离开那么一阵,致雅就出那种事,保不准以后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是针对她们的。
“恩,最多三天,三天不回,我就让人去英国接你回来。”宇文欣笑道,这才放苏致函走。
生平第一次,那么不舍得与一个人分开。
只恨大厅的时钟走得太快太快。
还没有放手,已经开始眷念了起来。
“很快就回来。”苏致函拥抱了他一下,又抱了抱元宝,终于进了检票处。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宇文欣几乎想补票,和她一起去英国了。
只是,好歹还残存了一些理智。
这个时候,他不能离开澳门。
直到苏致函的背影彻底地消失在过道里,宇文欣弯腰抱起元宝,叹息道:“元宝,和爸爸一起等妈妈回来吧。”
元宝歪着头看他。
不过,显然也接受了爸爸这个称谓。
等出了机场,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宇文欣和元宝则坐在后座。
待车快要驶出机场高速的时候,前面的司机突然开口道:“少爷,后面那辆车,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宇文欣先没注意司机讲话,反而是元宝先转过头去,然后指着后面道:“好大的车。”
那是一辆卡车。比寻常卡车更大一些,因为它的车厢装满了货物,而且,它离得太近了,别说五十米,便是连五米都没有。从元宝这个角度望过去,确实很高很大。
宇文欣这才转过头,他看了后面一眼,神色已经凛了起来。
“甩掉它。”他简略地下了命令,下意识地将元宝抱在怀里。
司机将方向盘一转,直接从最近的路口下了高速。
而那辆车,仍然如影随形着。
从那辆车追过来的那时起来,车内的人已经肯定,这辆车是冲着自己来的。
宇文欣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所以还不觉得慌乱,只是车里还有元宝,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地方。
必须先让元宝脱险才行。
“少爷,怎么办?”司机也还算镇静,在宇文家做事,这种事情,本来就有一个心理准备。司机也是百里挑一的人,如果路况好,他可以甩掉后面的车,毕竟,宇文欣的车是特制的,真的加速,便是冲到两百多码也不是不行——可是现在是上午时分,车辆行人本来就多,这里又是临海公路,左边是悬崖峭壁,右边则是人工凿出的堤坝。在这种地方飙车,稍有不慎,便是找死。
所以,司机还是征求一下宇文欣的意见。
宇文欣沉吟了。
换做以前,他一定会不惜代价甩掉后面的那一辆车,可是,现在元宝在车上,所以,他不能冒险。
“少爷。”眼见着后面那辆大货车越来越近,司机赶紧又叫了宇文欣一声。
如果后面那些人真的是亡命之徒,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先甩开一段距离,想办法将车绕进市区。”宇文欣道。
听到命令,那司机当即将油门踩到底,汽车突然加速,很快与后面的那辆车甩开了几十米。可是,后面那辆车明显也是经过改装的,虽然因为方才的猛然加速,拖开了距离,可是,那辆车竟然还能保持在视野之中,始终如一地跟着。
司机的脑门都要沁汗了。这段临海公路很长,到了前面,更有一个狭窄的是连续急弯,如果后面的人这时发难,便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啊。
“白管家那边怎样?”宇文欣已经想到了那个地点,秀气的眉微微蹙了起来。他沉声问。
“从发现那辆车的时候,我就打电话求救了。可就算白管家派一架直升飞机来,也需要十分钟。我们距那个急弯不足三分钟的车距。”司机虽然明知对方是想在那时拦下他们,可是,又不能减缓车速,后面那辆车跟得实在太紧,他一旦慢下来,很可能会直接撞上。
“到前面拐弯的地方,你将车稍微停一下。”宇文欣突然吩咐道。人则抱起元宝,将他送到前座的驾驶位上,“元宝,你先坐那里去。”
待把元宝送过去后,宇文欣也跨过椅背中间的储物箱,从后排转移到了副驾驶位。
“少爷,你想干什么?”司机转头望着三少爷奇怪的举动,一头雾水。
而且,如果等会在转弯处停一下,就算全部停车的动作非常迅速,也给了后面那辆车彻底追上来的机会。
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方向盘给我,等会停车时,你带着小少爷下车。”宇文欣已经倾过身,就要接过司机手中的方向盘,“他们想杀的人是我,不会为难你们。你就在路边等白管家的增援,注意安全。”
到了此时此刻,宇文欣的反应都是极冷静的。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保全元宝的办法。
他来把后面的人引开。
那些人的目标是他,不是元宝,如果一定要在两者中选其一的话,那些人当然会去继续追自己。宇文欣已经打定主意,等元宝一下车,他就直接用两百码的速度冲过去。即便是赌博,也不至于坐以待毙。
“不行!让少爷一个人涉险,白管家一定会杀了属下的。”司机诚惶诚恐,赶紧摇头道:“我们可以闯一闯,他们未必就能追上我们。”
毕竟还是隔着一段距离。
“他们既然敢来,就一定是有备而来。不用说了,等会车一停,你就带着小少爷下车。”宇文欣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寥寥几句,渗出不容反驳的威严。这已经是下命令的语气了。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小心地挪开位置,将驾驶舱让给宇文欣,自己则爬到另一侧,将小少爷抱在怀里。
现在,换成了宇文欣开车,他们在等着前面那个转弯口,在第一个转弯的时候,会遮蔽后面那辆车的视线,司令和元宝在那时下去,就能抓住机会先躲起来。最起码,不会暴露在对方的视野里。
终于看到了前面弯过去的岩石,宇文欣稍微放慢了一些,转头笑着对元宝道:“元宝,乖乖听这位叔叔的话,先回家,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
至于自己,他不能确定还能不能够回来,所以,不能承诺什么。
元宝眨巴着眼望着他,虽然不懂此时是什么情况,但小孩子的直觉,还是让他觉得难过,嘴巴瘪了瘪,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宇文欣伸出手,在元宝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妈妈很喜欢元宝的,元宝以后不要不理妈妈,知道吗?”他的声音很轻柔,笑靥温和,一点也不像身处险境的样子。司机本来还想说什么,宇文欣已经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你们下车。”
他简短地吩咐,果断而强硬。
司机没法子,只能抱着元宝,刚一走出车门,宇文欣已经重新踩开油门,很快将他们甩在了后面。
后面的大卡车也紧随而至。
卡车里的人显然已经注意到路边停下的两人,不过,见其中没有宇文欣,车并没有停下来。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宇文欣。
可是,宇文欣显然还是想乐观了。
那些人固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却也没打算放过元宝。
对世人来说,元宝仍然是宇文欣的儿子,如果不斩草除根,这一脉血缘还在,很多事情便扯不清楚了。
车没有停。
只是在车窗内,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
枪口一转,已经朝后方路边的元宝瞄去。
宇文欣本已开出了一段距离,他一直看着后视镜,原本看着元宝他们似已脱险,正想松气,然后,他看到了枪。
寒气,夹杂着怒气,一股脑地冲了出来。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
以及……害怕。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怎么样,可是,如果元宝出了事,致函该怎么办?
天,他怎么能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怎么能将元宝丢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