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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老僧把庄凡膝盖上的两个罐子起下来, 乌黑发紫, 边上还起了两个锃亮的血泡, 老僧摸摸罐子印儿, 触手冰凉,再拿手一抹牛角内壁,道:“圣僧膝盖湿气重些,此处可是前阵子受过伤?”
悟空和敖玉此时已经被师父膝盖的惨状吓傻了, 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敖玉两眼含泪道:“你这老汉, 都把我师父膝盖烫起泡了,还敢推诿!”
悟空倒是想起了别的,没吭声。
庄凡听了都哈哈哈大笑起来,那老僧见庄凡笑了, 才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把敖玉笑得一抹眼泪,贼委屈:“师父你笑啥呀?”
庄凡心道难道我还得给你普及一下中医知识?算了, 我自己根本也是个半吊子啥也不懂, 别再把你教的更傻可就坏菜了!
摸摸敖玉的头,道:“这是罐子拔的,不是烫的,不妨事, 你刚才不也拔了, 那牛角可烫?”
敖玉想想, 脸一红,虽然当时他吓得一激灵,不过确实不烫,便摇摇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狡辩:“师父是凡人嘛……”有可能没我抗烫呢?
庄凡把徒弟搂怀里揉揉:“师父的小乖乖呦!”真贴心!这就是个闺女!
又顺手把猴子也一搂,同样揉一揉,心道,唉,想咱还是单身小青年,谁成想到了大唐儿女双全~
冷不防悟空塞他嘴里一个丸子,庄凡没反应过来,嗝喽一声咽了,扭头来十分茫然的问道:“啥玩意儿?”
猴子无辜脸:“师父身体太弱,给你吃个养身丹。”等身体养好了,再吃健体丹。
庄凡哭笑不得。
因着之前庄凡说他们师徒要参拜菩萨法旨,回到客院卧房后,其他僧众便退下了,只那同玄对庄凡道:“圣僧不知如何用餐,可否要我院中僧众坐陪?”
庄凡连忙婉拒道:“自幼出家,山中清修,清净自在惯了,参悟完菩萨法旨,烦请同玄师兄派人送些斋饭来吧。”
那同玄便道:“那我将我小师弟同林放在客院茶水房,圣僧但凡有差遣,唤他便是,斋饭等下我去安排,也先送到茶水房,圣僧师徒参拜完毕,也能吃上热饭热菜。”
事无巨细,安排的妥妥当当,庄凡自是谢过了,同玄告辞不提。
庄凡有事要悟空去办,就对敖玉说,“师父跟大师兄静修,敖玉你去跟同林玩儿吧,注意别玩儿火。”敖玉脆脆的答应一声,拉着同林的手就跑了。
天冷敖玉就爱往暖和的火堆跟前儿凑,前天晚上刚叫篝火给撩了一下,索性长得嫩倒是皮糙肉厚,没烫伤,庄凡当时就吓唬他来的,说再马马虎虎的,烫起了泡,若是受了冻,到时候就烂了,还会做疤,要多丑有多丑,长大嫁不出去!
咦?
敖玉那个烫伤会起水泡的常识,就是打这儿来的。
猴子好气,师弟兴高彩烈的就跟刚认识的小伙伴跑了,看都没看他!
见四下里无人了,庄凡往床上盘腿儿一坐,唤道:“悟空,你来,师父跟你说个事儿!”
悟空立刻把师弟丢脑后儿了,往师父身上一靠:“师父,啥事啊?”
庄凡就把猴子耳朵拉过来,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可记住了?”
猴子听着,眼睛亮的跟什么似的,连连点头,庄凡不太放心,这猴子性子直气性大,对着妖精就会直面喊打喊杀,再三的嘱咐他:“一定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棍子拍晕!”
猴子啧了一声,心道想不到他师父,长得面嫩,心却黑!
乃点头道:“师父放心吧,徒儿去去就回!”
拿了东西,出门翻身上了筋斗云,跳至半空中四下打量,果见此处正东南二十里左右,有座山头,大圣不再迟疑,来到这黑风山上空细看,果然如师父所说,此时大雪封山,人、妖、鸟兽,均无有踪迹。
好大圣,悄无声息踏着云头慢慢下落,细细搜寻,翻山过岭,终于在一陡峭山崖前找到了一处洞府,那洞府种着大片的松柏,此时冰雪厚重,洞门几乎被层层掩埋,只露出横在门上的一方石板,明书六个大字,乃“黑风山黑风洞”。
猴子一咧嘴,心道,“这也是个识字的妖精,师父说的不错,逮了给菩萨看门儿正好,以后遇见,还得感激俺师父和俺老孙的提挈之情哩!也算和菩萨门下又有了一份香火情。”总比赵五那拎不起来的货强些。
乃细细的再寻,终于在僻静隐蔽之处找到了师父说的“通气孔”,大约有四五个。
大圣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瘦扎扎的麻雀,勉强找到一个大一点儿的通气孔,探探头,见无甚异常,一扭头,钻了进去。
大雪封山已经月余,洞中久不开门透气,只留几个小小孔洞透气,正是一个腥臊难闻,猴子这阵子跟着庄凡,一有机会就洗澡洗脸泡脚,还用惯了香喷喷的澡豆,有些养娇了,叫这洞中臭气一熏,直冲脑门儿,细骨伶仃的麻雀爪子一个趔趄,好悬摔个半死。
猴子心道:这也太不讲究了些,想用臭气暗害你爷爷不成?
一边在心里嫌弃,一边往前蹦跶,蹦跶还蹦跶不起来,孔太小,总磕脑袋,猴子回头看看,见应该无人发现得了,这才又一变,变作一个细蠓,悄无声息地飞到洞中。
庄凡给猴子的主意是,若探测到洞中妖精都醒着,就退出来,扮作一个替金池送礼的小沙弥,把嵌金花帽当做礼品给黑熊。
那妖精若不识好歹,不当时就带上,也不用怕,叫悟空暗地里揪了毫毛,变作瞌睡虫,全部放倒,一了百了。
若是洞里妖精都睡着,那就更省事儿了,猴子直接把帽子给黑熊带了!
彼时,庄凡竖起一根手指,面色严肃地交待徒弟:“不管哪一种,最终结果都必须是,黑熊带上紧箍,被你抓着,老老实实当个熊肉大礼包,送去交给菩萨当赔罪礼!啊,不对,谢礼!”
庄凡自觉口误,不自在的咳嗽一声,猴子心领神会,连连点头,“谢礼谢礼!菩萨日日为我师徒奔波操劳,自是谢礼。”
被师父弹了个脑瓜崩儿!
合该着大圣省事儿,猴子钻出来的地方,正是那黑熊精的卧房,此时那妖精化作原型,正窝在一处狭窄之地呼呼大睡,身上盖了好几层不知道甚么毛皮。
猴子飞到他跟前,凌空显了身形,嫌弃得脸都歪了:忒臭!
大圣见这熊睡得酣熟,怕不保险,还是给了他一个瞌睡虫,等了片刻,拽了几下,见确实没醒,这才把这熊从那小洞中拎出来,给他带了嵌金花帽,往后脖颈一揪,拎起那黑熊精便走。
不知别的小妖都干甚去了,猴子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大门之处,也不费事,抬腿飞踹,哐啷啷一声把个石门踹得飞起,跃至半空,带着一睡不醒的熊肉大礼包,直奔南海而去。
待洞中小妖被寒风冻醒,从各自隐身冬眠之地出来,这才发现被人端了洞府,不仅破了大门,连大王也被掳走了,哭哭啼啼之下,修好了大门,饿着肚子哆哆嗦嗦过了残冬,待到开春儿,还活着的便各自离开,寻新的大王去了。
那黑熊的昔日好友白蛇与苍狼倒是就此躲过一劫,又偏得了些手下。
却说大圣拎着黑熊精飞在天上,啧,那真是顶风儿臭出八百里去,把猴子熏得,用没摸过黑熊精的那只手捏着鼻子,眼里都快飙出泪来!
走到半路实在忍不得了,寻了一处高些的雪山,把那黑熊丢在山顶雪里,拿金箍棒轻轻一推,到底儿了再拎上来,这样把黑熊上上下下好好滚了几圈儿,这才略干净了些,也没那么大味道了,一路顺顺利利到了紫竹林。
今天守门的正是木吒,正在门口无聊,蹲那儿拿着个小棍儿捅蚂蚁,悟空见着他了,把黑熊精往木吒跟前哐叽一扔,惊得木吒大叫:“啊小黑!”
抬起头来,见是悟空,幽怨脸道:“你把我小黑砸死了!”
悟空下巴点点:“赔你个大黑!”
木吒站起来,低头看这黑熊,捏捏下巴:“这也不肥啊,这功夫地上正是冬天,逮啥熊啊,不好吃!不要!从这儿扔下去吧!忒臭了!不想要!”
被紫竹林仙气一冲,终于醒来的黑熊听见了,心里一抖,歇了要起来暴走得心思,默默地,老老实实地原样儿装死!
悟空也惊了,想不到紫竹林俩徒弟,竟然各个儿都是吃货,咧嘴道:“吃甚吃,这是我师父在下界发现的妖精,识文断字且一心向佛,特让我送到紫竹林,给菩萨当个护法山神的!”
大圣凑到惠岸侍者跟前,贴着他耳朵道:“是我师父给菩萨他老人家的赔罪礼哩。”
木吒一听有情况啊,眼神向猴子飘过去:“嗯~~~?”心道我说呢,还给黑熊带个嵌金花帽,打扮的怪模怪样的!
悟空挤挤眼,“快去快去,禀报得晚了有你好果子吃!”
木吒啧了一声,拿肩膀一拱猴子:“不仗义,竟然保密!”猴子道:“这不怕你在菩萨面前泄底,快去,回来再说!”
木吒便急匆匆跑了,没一会儿又快步出来道:“师父叫大黑进去呢!”
黑熊精心里憋屈,心说我才不叫大黑!冷不防被木吒从地上拎起来,问道:“真认字儿?”
黑熊精不敢装死,连忙点头:“认得认得!我有个朋友,修的儒家,我跟他学了不少学问!有个老伙计,是个和尚,教我很多经文,哦,还有个朋友乃是个道修,道家典籍也学了些。”
木吒又啧了一声,道:“看不出来啊,长得五大三粗的倒有内秀,朋友挺多啊!”又道,“只是这样去见菩萨却是不成的,变个人样子来瞧瞧!”
那黑熊依言变了,乃是个粗黑的大汉,木吒惊了一呆:“脑门儿上怎么这么大个包!”
那黑熊初时自己也没觉得疼,见木吒说,就拿手去摸,正摸个正着,疼得他嗷唠一嗓子,再一摸,嗯?怎么自己还带个帽子?
俩人齐齐回头瞅悟空,大圣抱着膀扭头瞎哼哼,心说,大概保不齐是从山上往下滚的时候,撞石头上了?还好没撞傻,哈哈哈哈……
俩人见猴子那心虚的样儿,有啥不懂的,木吒虚空踹了猴子一脚,猴子道:“没良心,人还是我带来的!这就护着!”
木吒也不理他,对着大黑犯愁,连连摇头道:“太黑太黑!你这样的师父多半要嫌弃,也罢,若你能留下,就只在后山,少出来在师父眼前晃悠吧。”
悟空道,“俺老孙有主意叫菩萨不嫌弃他!”
木吒和大黑齐齐望来,木吒道:“还卖甚关子,赶紧地,说!”
悟空嗤道:“也无甚好处!”却仍去储物珠中翻捡,猛地掏出一巨大事物,凭空丢给那黑熊精!
大黑心里一惊,见一道彩光破空而来,他抱个满怀,低头一瞅,乃是一大束牡丹,重重叠叠,鲜艳异常。
木吒和黑熊都面露不解,木吒去看了,道:“这不我师父出行时天降的鲜花么?你哪儿来的?”
悟空嘿嘿笑道:“来来来,附耳过来!”
大黑和木吒乖乖探头过去,悟空如此这般说了几句,木吒面露疑色:“能行吗?”黑熊精不敢跟大圣顶着,迟疑的问道:“能行吧?”
猴子狡黠地一笑:“别叫妈,别叫爸,进去试试呗!”
木吒便道:“你别走啊,等我出来,咱俩再说!”一边说一边领着大黑进门。
猴子点头,转眼看不见木吒了,一扭头儿就溜了!
没影儿的事儿,他哪敢跟木吒瞎说,万一被菩萨听见了恼羞成怒,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悟空回了观音禅院,已经深夜了,钻进卧房一看,师父正在那儿坐着,听见门响,抬眼看过来,猴子就在门口轻声道:“师父,办好啦!”
庄凡奇道:“怎么不进来说话?”起身要过来,猴子忙道:“师父别过来!”
然而迟了一步,他师父已经被那味儿熏了个正着。
庄凡忍笑:“对不住啊悟空,师父忘了,冬天熊洞味道是不太好闻。你快去洗澡吧!”
猴子挠挠头,虽然他根本不觉得是师父的错,但是听见师父跟他道歉,这感觉,好窝心,没忍住来个后空翻,跑了。
猴子在池子里洗个爽,洗完了正泡着,就听房门咯吱一响,猴子转身掀帘子一看,是他师父,拎着好大一个食盒进来了。
猴子刚要出来,庄凡便道:“别动,看着凉!”转身赶紧把门关严了。
庄凡也没等猴子,自己把食盒拎到长榻那里,拿个小炕桌摆了,摆了满桌子菜来,食盒下面有保温的炭火,都还热气腾腾的。
庄凡拿了两幅碗筷出来摆好,猴子也擦干出来了,一边走过来一边道:“闻着是师父做的!”
庄凡就笑了:“师父手艺不好,只想让你吃口热的。”天冷,那边茶水房的饭菜热了又热,早就不能吃了,庄凡刚才就借了这客院的小厨房,给徒弟做了顿夜宵。
庄凡给悟空夹了块豆腐,这豆腐是这寺里自产的,做的特别好,庄凡之前尝了口生的,特别嫩,还没有糊吧酸味儿,他就惦记上了,想着走得时候得跟寺里买点儿带着,这天气,吃嫩豆腐冻豆腐都很美。
悟空拎起筷子来,就着豆腐拔了好大一口饭,他倒是觉得师父做饭特别好吃,就连天庭的珍馐美味也比不得!
见庄凡也盛饭来吃,猴子一愣:“师父不是说晚上吃了胖?”
庄凡也饿了,再者豆腐真的很好吃,金圣叹他老人家临终时都说:“豆腐与花生同食,有肉味!”这功夫煎嫩豆腐有,花生被炒黄豆代替,也算勉强吧,猴子问他的时候,他正大口吃饭,道:“师父这不等你等得心焦,晚上就没怎么吃。”
再说敖玉饭量大,寺里僧人不知道 ,送来的虽然也挺多,但是敖玉自己吃也就半饱,就这,他吃完了饭,还吃了好些糕点去。
得亏他这一路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否则小城买的糕点早就吃光了。
猴子听了师父的话,便默不作声起来,其实他去黑风洞,再去紫竹林,根本没费多长时间,也不觉得饿,只是师父这里,时间过得就久了。
猴子便道:“师父,下次徒儿再去观音那里,你别等我吃饭了。”
庄凡就揉揉徒弟毛嘟嘟的脑袋,笑了。
猴子吃了两口觉得好像忘了点儿啥,一下子想起来了:“师弟呢?”
庄凡一伸手:“喏,这儿呢!”
悟空一瞅,他师弟缠在师父手腕上,睡得人事不知,饭菜的香气都没把他弄醒。
可见今天跟新认识的小伙伴玩儿的欢了!猴子酸溜溜的想。
只听庄凡道:“今天他非要去体验一下真正的和尚生活,晚上就跟着人家小沙弥,去了正殿做晚课。这个天气,多冷啊,他在那儿待了都没有一刻钟,就睡死过去了,把同林吓坏了,哆哆嗦嗦连人带垫子,一起给我送回来了。”敖玉一睡熟,就会不自觉的变成龙形,好在如今心里知道,会变得很小,否则真的化为原身,还不得把人家大殿撑破了。
庄凡点点茶水房,道:“我看那孩子吓得够呛,脸色铁青的,叫同玄把他领回去了,喂他喝点儿定神汤剂,我又拿了点儿荣老大夫的药丸子给同玄了。”
师徒闲话,庄凡一般会把他不在时候的事儿大大小小的唠叨一遍,猴子一点儿也不嫌烦,听得很认真。
此时便嗤之以鼻:“那同林,一见面就管师弟叫三太子,结果见了真龙还吓成那样,真不济!”
小师弟真身也很萌的好不好!猴子十分不忿,全然忘了第一次见面,他嫌弃敖玉肚子肥的事儿了。
如今大概会说:“肚子肥怎么了?我喂的!”论起不讲理,大圣是祖宗。
祖宗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小活祖宗给治了,敖玉三头身爱娇的趴在大师兄胸口,把猴子压得喘不过气,恍惚梦里自己又给压五指山下了,给吓了够呛,结果猛然醒来一睁眼,敖玉嘟着小肉嘴儿,满脸气呼呼,眼泪汪汪的瞅着他。
猴子揉揉敖玉小胖脸,给他擦擦睫毛上沾的眼泪:“咋啦?一大早就成哭包了?师兄尝尝,哭包什么味儿,好不好吃!”
张嘴作势去咬小胖脸,结果敖玉很严肃,伸出一根胖嘟嘟的手指头,就把猴子给镇压了:“大师兄,你叫我贼泥鳅!”
猴子道:“瞎说,师兄明明都叫你小乖乖!”
敖玉不讲理:“我昨晚梦见了,你说我吃得多,把你的饭吃了,还骂我贼泥鳅!”
悟空哈哈哈大笑起来,胳膊一用力,掐着敖玉咯吱窝把他举起来,自己腰一挺坐起身,腿半支着,顺势把敖玉放自己膝盖上坐好,点点他的小鼻子,道:“咱家饭菜管够!师兄可着你吃!”
敖玉这才兴高采烈起来,乳燕投怀般扑倒猴子怀里,一把小奶腔甜蜜蜜的道:“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
庄凡站在旁边,醋溜溜的道:“嗯,师兄最好了!”
敖玉笑眯眯的对师父挥挥手:“师父,我也爱你!但是你有两个徒弟,我只有一个师兄呀!”
庄凡摇摇头,啧啧,瞅瞅他徒弟,“玉啊,师父觉得吧,你这个三头身,稍微可以长个几岁了!”
敖玉搂着他师兄脖子,兴奋地把脑袋探过来:“长几岁呀师父?”猴子叫他搂得一趔趄,连忙把这小胖子扶正坐好。
庄凡做沉思状,想了一下道:“人都说,人老精,马老滑,我们家玉这么又精又滑的,怎么也做得白胡子老爷爷了吧?”
猴子“叽”的一声,就笑摊在褥子上,敖玉从他师兄膝盖上出溜下来,骑在猴子肚皮上,摇头叹气道:“师兄,你这是病,得治!”
猴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断断续续的问:“师兄,得了,啥病啊?”
敖玉一本正经的抱着胖胳膊道:“师父说了,你这叫笑!点!低!”
为了表示肯定,最后三个字,一边说一边点头,荡漾的小双下巴叫他大师兄看个正着。
猴子哎呦一声,又笑晕了。
敖玉生气了,爬下床,自己穿好鞋子,溜了。
见把人气跑了,猴子立马起来穿衣服,刚把外衣穿好,就听他师弟的声音“嗷嗷嗷”地由远及近,又进屋了。
猴子抬头一看,敖玉骑在木吒脖子上,兴高采烈的骑大马呢!
羡慕!嫉妒!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