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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雪晴又不是傻子，相反她非常聪明，先前因为惊吓过度导致大脑短路，此时非人类的东西都没了，属于她的智商自然是重新上线。
“我，我真不是...”蒋大少欲言又止。
“我能证明这一切都和蒋大少没有任何关系！”铜五突然昂首挺胸，大步跨入院子，望着两女正色道：“两位美女，蒋大少早就怀疑有人要针对长孙小姐，所以派我去负责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虽然没抓到真凶，却也打听到下手的人，是与长孙家有仇的几位，至于谁的嫌疑大，相信长孙小姐比我更清楚。”
他的语气之前还带着颤音，不过说到后面却越发的沉稳笃定。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实则这番话完全是临时应对，至于有仇，可以这么说，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哪怕是乞丐都有竞争关系，别说是声名昭著的长孙家，要是真没几个喜欢在背地里下绊子的，那不可能。
蒋志龙眼前一亮，说道：“不错，铜五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然我可就惨了，这份人情，我记着。”
铜五嘿嘿笑道：“蒋大少客气了，愿意为您服务。”
蒋志龙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欣赏这样的小人。
李安都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不过并不是因为他的奴才样，而是对他的临机应变的本事产生了一丝佩服。
“大哥哥，那个家伙跑了。”
小宝扯着他的军大衣，提醒道：“要是现在追，或许还能追的上，要不要把他追回来啊？”
李安摇头不语，兴许是蒋志龙从哪遇到，懂点道法的小人物，上不了台面，追不追的意义不大。
小宝又问道：“那大哥哥，我们这次回来，是要帮谁呢？”
帮谁？
李安愣住了，这个问题再次让他的大脑一片眩晕。
是啊，自己回来做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报答苏富贵的一饭之恩？
毁了明月观的是虚土，他现在虽说还没能彻底灭掉上善宗，但至少仇报了，而且比师父所说的十年内要早的太多太多。
不应该去祭拜师父，修建道观，静心修行吗？
“柔柔，你还看，我要去换衣服洗澡了。”所有人都间接的无视了白发苍苍的李安，包括许柔，她们大多还沉浸在刚刚战甲将军的身上。
长孙雪晴飞快取走头上东西，塞入口袋，看着满脸兴奋的蒋志龙，淡淡道：“谢谢你救了我。”
“应该的，应该的嘛。”
蒋志龙连连摆手，既兴奋又感动，愣在原地一会搓手一会跺脚，完全忘了先前的危险，目送两位美女回去洗澡换衣服去了，他这才干咳道：“你就是铜五？我听奎子说过你，不错，你很不错，比你表哥强多了，这张卡拿去，里面的钱都是你的了。”
“谢大少赏！”
“恩，他们是谁？”蒋志龙问道。
铜五小心翼翼的收好银行卡，眼珠子一转，解释道：“大少，这位是我家的老爷子，那小子是一个晚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不一知道您的计划，所以，嘿嘿。“
“你家的老爷子？”蒋志龙微微一笑，“行， 你小子够意思，以后跟我混吧，不过我不喜欢小弟的脑子比我好使。”
“明白。”
“我出去走走，你先带老爷子找个房间休息吧。”留下一句话，蒋志龙便怒气冲冲从向着外头赶去，八百万！绝对不能打水漂！
别墅浴室内。
佳人沐浴，清香遍地。
纵使浴室大门紧锁，也仍旧改变不了那无孔不入的少女清香。
这味道让李安不禁回忆起在京都楚家的时候，貌似楚冰灵的那个小姑娘，就对他用过美人计。
难怪常言道人老多情，自己还真是开始了。
长孙雪晴的私人别墅，论面积的确不如红杏送他的那一套，但是一应俱全，客厅的物品摆放，也更是井井有条，品味独特。
他不说话，并不是介意自己的声音太过可不，而是为了想通自己回来干嘛？
城市固然很美，所有的所有，都不是在山上清修可以相比的，在这儿，有汽车、有网络、有大鱼大肉，充斥着数不清的诱惑。
但是终究不适合自己，想想，他貌似欠了不少东西。
小文的情，可能还不起了。
红杏的债，应该是钱债，人情债，李安心中苦笑，他可以不回去。不过李小雅和她妈妈还住在别墅，他又和红杏有约创建长兴公司，还把付毅他们都给请了过来，他一走了之，长兴公司断了法器货源，跟倒闭有什么区别？
那岂不是坑了付毅他们？
“老爷子，您喝茶？”
铜五弯着腰，恭恭敬敬的端着一杯茶。
李安接过茶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这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应该如何去处理后面有可能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铜五取出银行卡，满脸惭愧，说道：“在包子铺是铜五瞎了眼，没能看出老爷子的本事，真是该打。”
说着真的给了自己两嘴巴子。
清脆的巴掌声，倒是将李安从深思中惊醒。
“老爷子，您要是不解气，只要留下铜五这条烂命，随您怎么打，这点心意老爷子您是一定要收下。”
“嗯？”
李安楞了一下，漠然说道：“你不用在我身上费什么心机，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不过你这个人很不一般，如果不是时运不济，你早该鱼跃龙门，根本用不着还要去巴结一个小小的蒋志龙。”
铜五闻言犹如被打了鸡血，“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李安就是“梆梆梆”三个响头。
“老爷子，我...我！”
“我什么我？”
李安摇头道：“我帮不了你，不过给你指一条路倒是不难，你要是有心的话，就去一趟华北市的警察局，找一位叫周卫雪的女警官，以后你的时运自然会被改变，鱼跃龙门，大富大贵，并不难。“
“谢谢老爷子！谢谢！”
铜五激动的要晕厥了，想他费心费力，想着如何做到人上人，却是劳劳碌碌三十年，始终不进不退，可现在只需要去找一个女警察，就可以让他成为人上人，这种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倘若放在平时，他绝不会相信神神鬼鬼。
且不说其他，单凭他亲眼目睹那道黑气化作战甲武将，然后轻松干掉煞鬼，重新回到李安体内的那一幕，纵使他说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铜五都不会多问一句，转头就去购买物资。
事实胜于雄辩。
“大哥哥，我肚子好饿。”小宝抓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了两口。
铜五楞了一下，以为这孩子是在叫他，结果这孩子根本没看他一眼，目光完全是在李安的身上。
“大哥哥？怎么不是爷爷？”
李安反问道：“为什么要是爷爷？”
“是是是，是我脑子抽了，我这就去弄些吃的，马上回来。”铜五尴尬不已，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高人的心思，又岂是他这样的普通人能够理解。
“顺便取纸笔过来，我有用。”
“得嘞。”
——
别墅二楼。
长孙雪晴换上了一件真丝睡衣裙，考虑到有外人在，便套上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乌黑的秀发，脖颈下露出的雪白皮肤，可能是刚洗好澡，白里透红，显得很是诱人。
相比之下，许柔稍有不如。
“哼，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你就比我好看。”许柔很不满意，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又看了看正在换拖鞋的长孙雪晴，语气有点酸。
“好啦，别胡闹了，下面还有人等着呢，怎么说他们这次也算救了我，该下去说声谢谢。”长孙雪晴岔过话题，她总不能说自己天生丽质吧，至于到底是谁想要对自己下手，这个问题，还是交给长辈们去考虑比较妥当。
见到许柔还是有些闷闷不乐，长孙雪晴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柔柔，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把那个东西套在头上，会管用呢？”
许柔扬了扬秀眉，“因为把身上的阳气遮住，阴魂就看不到我们是活人了，对于他们的同类，当然不会攻击。”
长孙雪晴恍然大悟，深深记下了这个方法，能学一招是一招，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用场。
“雪晴，你看那个老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两人下了楼梯，许柔却是一把拉住雪晴，指着坐在沙发上写着什么的李安，语气充满了奇怪。
长孙雪晴问道：“怎么了？”
许柔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我总觉得他不简单，从他刚露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看那个叫铜五的男人在干嘛，他竟然站在旁边，乖的像个孙子，光从这一点，就很不正常。”
写完心中所想，李安长叹了口气，微微侧过头，看向了楼梯口。
干枯灰白的发丝中，透出两道悲伤，决然的目光，直视着穿过两女的心脏，长孙雪晴再不怀疑许柔的判断。
这目光，至少他是一位有故事的老先生。
区区数十字，李安写的是重于千钧，直到放下手中的笔，将手中的白纸叠成纸鹤，方才郑重塞入军大衣的口袋。
不是他不想立刻送纸鹤出去，而是他现在除了对英灵玉佩还有掌控权外，与七八十岁的老头，区别并不大。倘若不是还有外界自然之力加成，光是暴躁男一拳就足以将他放翻在地，或者，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