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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绵故意绷着小脸，不过跟多年后被生活折腾近乎发疯的脸色不同，她现在就算绷着脸，看起来也是有些在撒娇的意味。
“你想说什么？”她听懂了，不过想听他说出来。
“要在门口说？”
哪里说对她没影响，不过意识到他在意，她侧身示意他进屋。
门被关上，也阻隔了悄悄来偷听的陶曼文继续听到不该听到的事情。
……
共处一室，现在对江绵绵来说都是折腾的事情。
她已经决定不管用什么样激烈的方式都要先跟他断绝关系，先离婚再说。
就像结婚是她强求，离婚……她也要在自己还算“有点能力”的时候给办了。
最多被当成“无理取闹”呗。
可是没想到，他会主动先提出。
“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定好了，现在拿给你签字。”这是陈述句。
她心“砰砰”跳，跟当初从江父那里得到邵沉亦终于愿意跟自己结婚的时候一样，心跳得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那时候是喜悦，现在也是。不过现在她不能表现出来。
“嗯，拿来吧。”她声音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几度。
邵沉亦眼神定在她的身上，即便再小的微表情他也不会忽略，所以哪里没看到她闪着兴奋光芒。
跟自己离婚就这么高兴？
“但是。”他冷静的声音响起，“我们才结婚就离婚，不管对你对我都不好，我想待在这里两年。”
两年？
她皱眉，心里知道这两年恐怕是他的关键期。
可是，两年啊，太长了点。
再想想。
如果可以跟他和平分手，总比撕破脸好吧？再者本来就让他更痛恨江家了，要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之前不是也想好要跟他搞好关系吗？
虽然知道估计是做不到了，那和平分手也总归是比较好的结果。
琢磨的时候她磨蹭着自己的手骨，这个小动作她自己都不知道，但邵沉亦却发现了，所以他静静等着。
江绵绵深呼吸，然后下定决定一般点头，“自然没有问题啊，不能做夫妻……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对不对。”
自己说出来都燥得慌，但她还是忍着恶心说了。
邵沉亦嘴角动了动，好像是要微笑但又不像。
“嗯。”他沉闷应了一声。
然后他带江绵绵去给江家给他准备的书房，拿了离婚协议书出来。
江绵绵激动的手都在发抖，所以看到就想签。
“你不看看条约吗？不怕我要刮走你们江家的财产？”他故意问。
她摇摇头，“你不会。”
如果他是这样的人，她早就能拿下他了，就是因为他不是，所以才会这么难搞。
就跟小说里那种倔强不服输的女主角一样，只不过他是男的。
而她，也没有男主那种能力慢慢征服他。
她随口一句。她虽然讨厌他，可是以前爱过的，而且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可她没发现邵沉亦听到她的话之后那眸底中绽放的光彩。
她利索签好字，然后推到他面前，想着他最好不要打江家的主意，到时候她也可以用点借口理由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