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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和其他人有一个小秘密,水溶这个大醋缸,能不吃醋么?
武曌似乎就喜欢看他吃醋似的,偏不告诉他说了什么,当时紫鹃和雪雁也不在身边儿,神神秘秘的,所以丫头们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
水溶十分苦恼,武曌去沐浴的时候,水溶就负责哄孩子,抱着小太子踱步,小太子被他夹在怀里,抱的十分笨拙,不是很舒服。
水溶就说:“儿子,你说武儿和那员外郎说了些什么?还成了秘密?”
小太子被他夹得不是很舒服,嘟着嘴,瞪着大眼睛,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水溶就说:“你也觉得很费解,是不是?”
小太子哼唧了一声,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鼓秋了两下,水溶还差点把儿子给扔了,这时候武曌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沐浴完,身上都是幽然的氛香,又带着一股女儿的体/香,令人甚是心神摇动。
水溶刚想把儿子交给丫头们带出去,结果就感觉自己怀里一阵温热,随即抱着儿子的手也湿/了,那头里小太子还委屈,见到母亲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武曌听儿子哭了,赶紧过去,说:“宝贝,怎么了?”
小太子哭的可委屈了,似乎是被水溶欺负了一样,水溶则是木着不敢动,说:“他是不是尿了?朕感觉手上是湿的!”
紫鹃和雪雁一看,顿时“啊呀”了一声,说:“小太子真的尿了,快快。”
水溶一听,更觉得不只是自己的手,连衣裳都湿/了,武曌赶紧把小太子接过来,放在床/上,紫鹃和雪雁去拿给小太子换洗的干净衣裳,还有干净的小棉被,干净的帕子,又打来温水等等。
大家忙碌着,武曌亲自给小太子换好,这下子才松松快快的,小太子似乎舒服了,终于“咯咯”笑了起来,还抓着武曌的手指,似乎想要和武曌玩耍似的。
那头里水溶看着一干人等忙碌的进进出出,木着身/子站在原地,他衣裳上画了地图,手上都是湿的,全是儿子的童子尿,而上到他的夫人武曌,下到丫鬟太监宫女,竟然全都忙忙碌碌照顾着小太子,把他给忘在一边儿了。
水溶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极了,气的瞪了一眼小太子,小太子则是咯咯笑,似乎占了便宜。
水溶十分无奈,武曌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惊讶的说:“皇上,您怎么还没换衣裳?”
水溶顿时更是无奈,只好自己去换了衣裳,连带沐浴。
水溶套了一晚上话,就是没有套出来,到底那秘密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水溶上了早朝,去书房批阅奏章,卫若兰就从外面走进来,说:“皇上,有什么吩咐么?”
水溶有心不在焉,把一个奏章递给卫若兰,说:“你看看,有什么想法么?”
卫若兰把奏章接过来一看,顿时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咳嗽了一声,说:“额……这个,这若是若兰没看错的话……这是……这是户部主管的事宜,若兰实在……实在不太懂,况且……况且如今嫂/子还有喜呢,皇上您不能罢?”
水溶越听越纳罕,给他看个龙禁尉的晋升改/革奏章,他一脸惊慌失措,而且还说是户部的管辖,龙禁尉不是禁军么,怎么可能是户部管辖,分明是他领侍卫内大臣的管辖范围。
水溶蹙着眉,低头一看,自己手里还有一份奏章,上面赫然写着——龙禁尉。
水溶顿时有些头疼,对卫若兰招了招手,卫若兰赶紧把那奏章还给水溶,水溶这样一看,更是头疼不已,连忙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怪不得方才卫若兰说是户部的呢,因着这份奏章,根本和龙禁尉压根没关系,而是户部又提出了秀/女待选的事情,而水溶刚才心不在焉,竟然在奏章上提了朱批。
——可,具体与内大臣商议。
卫若兰刚才看的那个“可”字,感觉自己都慌了,这事儿要是让有喜的皇后娘娘看到了,皇上怕是要……要失宠啊。
水溶把奏章“啪!”一合,想了想,不对,不怎么安全,便又拿了朱笔,把那行字反反复复的涂了一边,直到一团疙瘩,什么也看不见了才好,于是又把奏章合起来,扔在一边儿。
卫若兰看着水溶涂疙瘩,额角都跳了好几下,说:“那个……皇上,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水溶对卫若兰招了招手,让卫若兰坐下来,说:“你夫人会不会有什么秘密,不告诉你。”
卫若兰立刻自豪的说:“不会啊,当然不会,毕竟我们是夫/妻,而且皇上您知道的,湘云她……嘿嘿,她太实诚了,有什么事儿都会找我来说。”
水溶顿时感觉卫若兰这是在跟自己炫耀,卫若兰则是顿时感觉自己被皇上冷冷的扫了一眼。
卫若兰一拍掌,说:“啊我知道了,皇上,您是不是又失宠了?”
水溶凉凉的说:“又?”
卫若兰说:“上次的花灯不管用了么?”
水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不是,只是最近皇后竟然和工部员外郎走的很近,还说了一些个话儿,似乎不想告诉朕。”
卫若兰一听,说:“工部员外郎?”
水溶说:“对,就是那个前内大臣的儿子。”
卫若兰似乎对他十分有成见,说:“皇上,您可要小心些儿,那小子油嘴滑舌,明明知道若然已经要嫁到冯家,竟然还三天两头跑到我家里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些不中听的。”
水溶一听,卫若兰这等大度的人,都对那员外郎很有/意见,心中想着,果然是这样,指不定那员外郎怎么说一些油嘴滑舌的话呢。
水溶不放心,准备回去陪陪武曌,便让卫若兰去整理龙禁尉的事儿,然后回了寝宫。
武曌就在寝宫,这些日子嗜睡,躺在美/人榻上就睡了,水溶怕吵醒了她,就坐在一边儿陪着武曌,细细的看她的眉眼,越看越是欢心。
武曌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看自己,吓了武曌一跳,说:“皇上?”
她可不知,水溶看了她一个半时辰了,紫鹃和雪雁都有些慌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水溶扶着她起来,说:“一会子要用晚膳了,来,醒醒盹儿,小心吃不下。”
武曌起来之后,就让丫头把小太子抱过来,水溶本打算和武曌说说体己话,亲/密亲/密的,结果儿子就过来捣乱/了,水溶只好跟着武曌哄儿子欢心。
一直到了晚上,小太子睡得早,被丫头抱走了,水溶心想着,终于可以和武曌亲近一下子了,没成想,竟然又来了人。
那面儿紫鹃走进来,很迟疑的说:“皇后娘娘……那……那工部员外郎,说是请皇后娘娘去御花园一趟。”
水溶一听,工部员外郎?
而且这么晚了,这时候明明已经禁夜了,宫里头是有门禁的,这么晚的时候,宫门早就关了,不相干的人应该已经离开宫殿,只剩下值夜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和班房里的夜班的大臣们了。
就算工部员外郎竟日值夜班,但是也不该出现在御花园里,而且还请皇后娘娘过去。
水溶一听,就知道那工部员外郎对武曌没安好心,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武曌听了却一笑,说:“当真有趣儿。”
水溶吃醋都快要撑死了,伸手搂住武曌,说:“诚心的是不是,在朕面前,夸奖旁的男子有趣儿?”
武曌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说:“皇上,您难道是吃味儿了?”
水溶不言语了,不过这很明显。
武曌则是伸手搂住水溶的脖颈,笑着说:“皇上在我心中,那不是有趣儿,那是……俊美。”
说着,武曌还撩了一下水溶的下巴,似乎在调/戏一般,又说:“那些个鹦鹉儿,在我心中,才是有趣儿呢。”
水溶眯了眯眼睛,对武曌的话似乎若有所思。
武曌则是说:“好了,皇上,我带你看个热闹,好不好?”
水溶说:“什么热闹?”
武曌笑了笑,对紫鹃说:“去,今儿个是不是冯清轩值班?就告诉他,御花园里禁夜之后还有人在走动,疑似刺客,叫他看着办了。”
紫鹃立刻说:“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水溶听了,这才觉得稍微放下了一些心,原来武曌并不是看上了那员外郎,不过是想要消遣一下子,其实也是这样,毕竟那员外郎长得也不怎么样,油嘴滑舌,一脸猥琐,武曌眼界这么高,如何能看得上?
那面儿工部员外郎还在建狗窝,感觉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偷偷的请武曌过来看看,他哪知道,来的不是武曌,而是冯清轩带着一大批侍卫。
员外郎当即吓毁了,冯清轩则是立刻让人将员外郎拿下,员外郎吓得大喊起来,说:“我不是刺客!你们不能拿我!我是给皇后娘娘办事儿的!我不是刺客!”
冯清轩可是忍了工部员外郎很久的,毕竟他调/戏若然,冯清轩都看在眼里头,若不是若然不让冯清轩与他为难,怕冯清轩惹了事端,冯清轩早就想要教训他了。
冯清轩仗着天色黑,就装作看不清楚,说:“什么贼子,胆敢狡辩,给我打,先打了再说。”
工部员外郎一直大喊着自己不是刺客,但是冯清轩就是不听,冯清轩冷笑一声,说:“你是员外郎,我还是员外郎的爹呢。”
工部员外郎被打成了猪头,脸肿的不行,牙都要打掉了,冯清轩这才让人罢手,压/入了天牢。
前内大臣听说自己儿子出事儿了,竟然夜闯禁宫,气的都要炸了,花了不少人脉和钱财,这才把儿子给从牢中提出去,简直丢尽了脸面儿。
水溶这回可是知道了,若是武曌说什么有趣儿,那就是危险了,因此自己这个无趣儿的,只看脸得宠,还算是庆幸了。
武曌解决了那员外郎,工部员外郎就再没有进宫过,一来是不敢,二来是因着最近工部比较繁忙,要在郊区建造一个寺/庙,之前贾芸也为了这个事儿繁忙,图纸如今都好了,正在建设,贾芸派了那工部员外郎去监工,因此一时是看不到他了。
武曌在寝宫里歇息,用了午膳之后,感觉有些困乏,正好午歇,结果就听到紫鹃和雪雁跑进来的声音,说:“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武曌一下子就给吵醒了,眯着眼睛说:“又怎么的?”
那头里紫鹃和雪雁还没说话,永宁郡主已经跑了进来,说:“嫂/子!嫂/子!不好了!”
武曌见永宁郡主脸色苍白的冲进来,说:“你怎么来了?”
永宁郡主跑过来,都忘了礼数,说:“嫂/子,大事不好了,那个工部员外郎,你还记得么?”
武曌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的事儿了,当然记得,又是被四儿咬屁/股,又是被冯清轩一顿好打的。
武曌说:“你怎么突然说起了他?”
永宁郡主说:“他死了!”
武曌蹙了蹙眉,说:“死了?怎么死的?”
永宁郡主着急的说:“皇上不是正在修建寺/庙么?郊外的寺/庙突然坍塌了,据说是用了偷工减料的木材,衡量直接坍塌下来,把那个员外郎给压死了!”
武曌又蹙了蹙眉,虽然工部员外郎才从五品,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官阶,但是工部员外郎这个职位,油/水太多了,因此一直以来都是皇亲国戚之后来担任,这被砸死的工部员外郎虽然是个草包,却是前内大臣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独苗苗,他这样一死没什么,恐怕那前内大臣会不安生。
永宁郡主着急的说:“嫂/子,如今那个前内大臣已经进宫面圣了,说是要治贾芸的罪,说贾芸贪/赃公/款,偷工减料,蓄意谋害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