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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见那知府瘫倒在地上,笑着说:“怎么?大人不愿意?还是说……像传言那般, 大人真的贪/赃枉法了?要知道……这贪图赈灾银和赈灾粮么, 虽然我皇刚刚登基, 宅心仁厚,但是也不能宽待这样啃食难/民血肉的无/耻贼子, 定然……叫他死得好看。”
武曌这么一说, 土知府和衙内吓得连连磕头,衙内连忙给土知府打眼色,土知府爬起来说:“没有没有没有!下官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最痛恨!对对对, 下官这就……这就去把粮食和银钱拿出来,救济……救济难/民……”
他说到最后,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仿佛十分心疼似的,心肝肉都在跳一般。
武曌说:“那就好。”
土知府一脸心疼的模样,请众人先到屋儿中休息,水溶扶着武曌进了屋, 土知府就去准备赈灾的事情, 很快先退下了。
水溶冷笑一声, 说:“他若说没贪钱,怕是谁也不信的。”
武曌慢慢坐下来, 说:“这倒是。”
水溶说:“为何不让朕查办了他?”
武曌一笑, 也让水溶坐下来休息一会子, 水溶坐下来, 不过帮着武曌捏了捏肩膀,给她放松一下子,免得一直赶路累坏了。
武曌似乎是挺享受的,放松了身/子,笑着说:“皇上,你若是想要查办这土知府,怕是能办他个十回八回,这急什么?只是若皇上查办,也需要按照章程,这样一来一回,灾荒可不等人,灾民们的赈灾粮被吞到哪里去了,也不可能立刻吐出来,远水解不了近火,不如如今就逼着那土知府,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他先把银子和粮食吐出来再说,也好解了难/民的燃眉之急。”
水溶听罢了,笑了一声,将人拦在怀里,说:“早知道武儿你冰雪聪明,这一趟有你跟着,朕也就放心了。”
两个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子,土知府和那衙内就来了,两个人跪在门口,说:“皇上,娘娘,赈灾银和赈灾粮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可以救济赈灾了。”
那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好像心肝儿都要蹦出来了,那叫一个心疼,武曌站起来,并着水溶一起往外走,去看了看粮食和银钱。
果然是不错的,这么一个小地方,不过是个土知府,家底儿可算是丰厚了,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钱和粮食,真别说,武曌很是满意。
武曌笑眯眯的看着那土知府和衙内,两个人见到美/人一笑,按理来说该为之倾倒的,只是没成想,这一笑笑的他们后背直发/麻,一阵阵的发冷。
武曌说:“知府果然是忠心耿耿,本宫觉着,这赈灾银,好像比朝/廷派发的还多了呢。”
土知府赔笑说:“下官……下官忠心皇上和娘娘,忠心皇上和娘娘……”
水溶淡淡的说:“废话就别说了,立刻赈灾。”
“是是是!”
土知府和衙内赶紧爬起来,立刻让衙役们打开大门,派发赈灾粮。
水溶怕武曌累着,就让永宁郡主扶着武曌去休息,自己去监/督派粮的事儿。
众人在这里住下,大部/队很快也赶了过来,开始投入救灾之中,因着地/震的缘故,这面儿天气变化很大,一直大雨连绵,时不时就要下雨。
水溶带着贾芸和一帮子臣子,经常在外面忙,还跑到重灾区去勘探情况,有的时候彻夜都不会回知府府上。
武曌身/子骨儿弱,受不得寒气,水溶是不会让她到重灾区去的,自然留在府邸里。
今儿个早上,外面还是阴雨连绵的,武曌迷茫的睁开眼睛,伸手拍了拍身边儿,果然又是没人的,床榻也是凉的,便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
她这身/子越发的疲懒起来,实在难受的很,紫鹃和雪雁赶紧跑过来帮忙,给武曌梳洗更/衣。
武曌说:“皇上昨夜又没回来?”
紫鹃点头说:“是呢,皇上昨夜让人捎了信儿回来,说是在重灾区呢,这些日子一直下雨,河堤给冲垮了,粮田被淹,皇上这面子抽不出功夫回来,请娘娘照顾好自己身/子。”
武曌点了点头,说:“若是皇上再让人捎信儿回来,就告诉那人,请皇上也保重龙体。”
紫鹃答应说:“是,娘娘。”
一大早上的就很阴霾,一直在下雨,下到黄昏的时候,雨水可算是停了,武曌在屋儿里憋得久了,闷得很,想要出去走走,丫头们就陪着武曌出来。
院子里也没什么可看的,倒是湿/乎/乎的,不止如此,花草全都给雨水冲烂了,蔫蔫儿的低垂着头,武曌随便看了看,没什么意思,反而十分颓废,便不打算看了,正要转身回去。
突然一个侍卫跑过来,说:“娘娘,不好了,咱们从京/城里带来的许多战马,全都病倒了!”
武曌蹙了蹙眉,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那侍卫说:“娘娘,许是战马水土不服,这面子又连续下雨,战马全都病倒了,有的还口吐白沫,根本无法正常运送物资!”
他们这一行带了很多战马,都是良驹,自然不是纯粹为了赶路的,还有用送物资,关键时刻还能用来救灾抢险,这些子战马突然病倒了,的确非常误事儿。
侍卫说:“卑职已经让人去重灾区禀报皇上了,只是皇上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娘娘,这事儿不能拖啊!”
武曌知道这事儿的重要,便说:“随行的太仆到了么?”
侍卫说:“随行的太仆到了,只是……只是没一个看出究竟的。”
武曌干脆准备过去看看,众人匆匆来到马厩,果然看到战马倒了一片,十有八/九都卧倒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没有病倒,但也是蔫蔫儿的,连草料都不愿吃。
武曌不懂怎么养马,看了也没什么办法,只不过这个时候,却看到角落里蹲着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蹲在地上也显得非常魁梧,一身粗布衣裳,脸上都是大胡子,不修边幅,正轻轻/抚/摸/着一匹战马,不知喂了什么,还轻声说:“乖孩子,快吃点子,吃了就好了。”
侍卫看到有人闯进来,还给战马喂东西吃,立刻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说着,一片侍卫“哗啦”一声围过去,将那高大的大胡子围在中间。
大胡子这才慢慢站起身来,武曌一看,好像有些印象,这不是那天给衙内赶车的大胡子马夫么?当时马夫还劝了衙内一句,没成想被衙内打了一个大嘴巴。
侍卫围住他,就怕是有人给马匹下毒,这个人满脸都是胡子,也看不到容貌,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看起来便不是好人。
不过那卧倒在地上的马匹,见侍卫们围住大胡子,立刻挣扎站起来,似乎想要去救那大胡子。
战马是从宫里带来的,按说和大胡子应该没什么交集,而这战马似乎想要去救大胡子,使劲打了两声响鼻。
武曌眯了眯眼睛,说:“等一等。”
侍卫们立刻助手,看向武曌,听凭武曌发落。
武曌走过去,细细打谅了两眼大胡子,说:“你懂的医马?”
那大胡子声音沙哑,低沉的说:“只会一些皮毛。”
武曌说:“这些马儿可是水土不服?”
大胡子说:“的确是水土不服,而且这里阴雨连绵,草料经常被水浸泡,马儿吃了也不好。”
武曌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儿,连京/城随行的太仆都没有办法/医好这些马匹,大胡子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武曌笑着说:“那还请先生援手,救一救这些马匹。”
那大胡子说:“你就不怕我给你们的战马下毒?”
“放肆!这位是当今娘娘!”
侍卫立刻喝骂一声,武曌却抬起手来,制止了侍卫的话头儿,笑着说:“我看先生的举动,就知您是个爱马之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下手,是么,先生?”
那大胡子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很快朝着马厩走过去,给那些战马喂食了一些草药,似乎在和战马说话一样,伸手去抚/摸战马,嘴里聊天一般唠着嗑儿。
随行的太仆很是看不起那大胡子,自己可是京/城里的太仆,太仆寺主管马匹,所有马匹,无论是祭祀时候用的马车,还是上战场的战马,都是由太仆寺管理,连太仆都看不出来的病,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就能看出来了?
那太仆不是很相信,然而第二天,那些战马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不停的嘶鸣着。
武曌听说战马康复了,心中也放松了下来,就让丫头陪着她,去马厩再看一看。
武曌进入马厩,就看到了那大胡子,他坐在一个马厩里,席地而坐,也不嫌弃马厩里脏乱,伸手抚/摸/着一匹战马,一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没有被大胡子淹没,眼神竟然甚是柔和,似乎在和马儿聊天。
武曌并没有让侍卫通报,只是站在旁边看了看,打谅了好机会,总觉得这大胡子有些不同寻常。
武曌正在仔细打谅那大胡子,结果突然被人一把揽在怀里,猛地还被一只大手盖住了眼睛,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武曌被人揽在怀里,立刻就感觉到了,绝对是水溶无疑了。
水溶胸口起伏,气息不是很稳,这边儿因着阴雨,天气很是阴冷,而水溶身上冒着热气,滚滚而来,再加上他呼吸不稳,显然是匆匆回来的。
武曌也没挣扎,靠在他怀里,就听水溶低声说:“武儿这么看旁的男子,不怕朕吃味儿?”
武曌轻笑了一声,伸手扒/开水溶的手,果然身后的人就是水溶,水溶行色匆匆,额头上还有细汗,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武曌笑着说:“皇上花容月貌,该当仔细一些儿,我就是看看旁人,也没什么。”
水溶说:“那可不行。”
武曌又笑了笑,似乎有/意逗他,说:“说起来也是,别看这大胡子一脸都是胡茬子,不过瞧起来身材高大,若是剃了胡子,不知是不是也是个花容月貌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水溶已经低下头来,亲了一下武曌的嘴唇,武曌吓了一跳,这身边儿还有丫头和侍卫呢。
水溶搂着她,见武曌睁大了眼睛,一脸受惊小猫咪的样子,说:“嗯?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着又亲/吻了一下武曌的嘴唇,幸亏不是深/吻,他许久没回来,冒出了些许胡子茬,有些麻扎扎的,平日里水溶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倜傥模样,如今下巴上有些胡子茬,看起来竟然有些淡淡的颓废感,也是说不出来的迷人,只不过滋味儿不太一样。
武曌拦住水溶,说:“先别闹了。”
水溶笑着说:“好,听武儿的。”
武曌当真有些无奈,这样摆明了的宠爱,言听计从,恨不得捧上天去,说实在的,武曌就算做了十五年的女皇,也不是曾领教过的。
水溶当即正色了起来,仿佛刚才和武曌闹的不是他一样,扶着武曌走过去,说:“那便是救治战马的先生?”
那大胡子看到他们进来,从地上站起来,倒是礼数周全,恭恭敬敬的行礼,说:“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水溶点点头,说:“先生不必多礼了,如今先生救了战马,不知想要什么奖赏?”
那大胡子因着脸上都是胡子,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毛/茸/茸的一大片,只听他说:“小人卑贱,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若是皇上不弃,可否赏小人一坛酒。”
武曌有些吃惊,说:“酒?”
大胡子一笑,说:“正是酒,小人好些日子没吃过酒,有些犯馋罢了。”
水溶蹙了蹙眉,武曌想罢了一笑,说:“好,一会子就让人给你带酒来。”
大胡子赶紧作礼,说:“谢皇上,谢娘娘。”
这地方是马厩,终归不是太干净,水溶怕这里对武曌不太好,便扶着武曌准备回去,两个人出了马厩,水溶蹙眉说:“这人当真古怪。”
武曌却一笑,说:“古怪的确是古怪,却也当真有趣儿,这么大的功劳,他不要银子,不要女人,反而只要了一坛子酒,我倒是觉得,这人越来越有趣儿了。”
水溶一听,顿时有一种心中警铃大震的危/机,带着武曌进了屋儿,没让丫头进来,直接关上/门,将人往门板上一抵。
武曌有些吃惊的看向水溶,水溶压低了声音,他的声音本就低沉,一压低就更是磁性沙哑,附在武曌耳边,低声说:“武儿方才就一直在说旁的男子,朕不在这几天,武儿可曾想朕?”
武曌感觉自己耳朵都麻嗖嗖的,水溶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若是旁的女子,早就受不得的投怀送抱了,武曌只觉有些肉麻,不过心中却有一丝丝轻微的震颤。
武曌仰起头来,伸手撩着水溶下巴,说:“皇上这等姿容,别说几天,一刻不在我身边儿,我都想念的紧。”
水溶一笑,万分顺从的仰起头来,说:“是么?武儿的甜言蜜语,怎么比朕说得还顺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