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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过了九点,房里很静,她以为就自己一个人,正想撩被子下床上厕所,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动作瞬间停住。
边维慢吞吞躺回去:“章先生,你没去医院啊。”
章亦诚:“嗯。”
边维躺了会儿,浑身酸痛,尤其是腰,快要断了,她看看靠在床头翻书的男人,纳闷:“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章亦诚将书翻页:“刘主任说现在的你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到别人说话,你想安静一些。”
边维震惊脸,都说到点子上了啊。
章亦诚道:“她在妇科从事多年,有丰富的医学经验,下次介绍给你认识,你有不懂的可以问她。”
边维愣怔半响:“那刘主任还说什么了吗?”
章亦诚的视线从书里挪到小妻子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说你头几天的身体会很不舒服,心情烦躁,看谁都不顺眼,情绪相对来说也比较消极,容易多愁伤感,脆弱,莫名想哭。”
边维小鸡啄米的点头,是的没错,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
章亦诚合上书离开房间。
边维趁机撩被子检查,床单上没有,被子上也没有,她松口气,立马撅着屁股下床。
章亦诚给边维热了饭菜,边维吃完继续躺着,什么也不想做,她特羡慕倩倩,来之前跟来之后都没感觉。
边维一来是一个礼拜,第二天最痛苦,基本就是个废人,倩倩呢,每次都是三四天就完,第二天还能逛街。
没法比,真心没法比。
边维慢慢变动姿势,从侧躺变成趴着,嘴里无意识的哼哼。
章亦诚皱眉:“肚子疼?”
边维不自觉露出“求抚摸”的样子:“疼。”
章亦诚看她几秒,手伸过去,揉揉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
边维呆若木鸡,直到脸上的肉被捏,她才回神,瞪圆眼睛问:“你捏我脸干嘛?”
章亦诚少有的尴尬:“你脸上肉肉的,可爱。”
这是你捏我的理由吗?边维无语,她换话题:“姐还没回来?”
章亦诚摩挲着碰过小妻子脸颊的几根手指:“她来过电话,晚上在酒店过夜。”
边维满脸好奇:“酒店?跟谁啊?”
章亦诚看向她。
边维垂下脑袋:“我就是随口问问,不能说就算了。”
章亦诚说:“我也不知道。”
边维信了,这个人在她面前不撒谎,只要她问,他都会如实回答。
过了会儿,边维难受的开口:“章先生,你把柜子上的草珊瑚含片抠一个给我。”
章亦诚说:“凉性的,你现在不适合吃。”
边维干咽唾沫:“我嗓子痒,现在不能咳……”咳嗽会血崩,她在心里补充。
刚说完,边维就忍不住的咳了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完了完了,黄河决堤,泛滥成灾,要死了。
章亦诚去倒热水,兑成温的递给她:“小口喝。”
边维乖乖照做,喝完大半杯,嗓子不干也不痒了,但她现在急需去卫生间,她对旁边的男人板起脸,摆出很凶的模样:“你出去,我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章亦诚问道:“弄到衣服上了?”
边维从脸红到脖子,她炸毛:“不要问!你快出去!”
章亦诚没动,他微阖眼帘,低着声音提醒:“章太太,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边维不说话了。
片刻后,床垫发出响动。
边维夹着腿小跑进卫生间,没弄到裤子上,她长舒一口气,拽了几截卫生纸对折垫在翅膀上面,这是倩倩告诉她的方法,省翅膀钱,用着也舒服。
边维出来没多久,章亦诚进去了。
章亦诚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有点久,久的让边维心慌,他一出来,她就提心吊胆的问:“是我忘记冲了,还是弄到地上了?”
章亦诚沉默几瞬:“马桶上有一点。”
边维抽一口凉气:“你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
章亦诚道:“可以。”
边维愣了愣,感动的稀里哗啦,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说:“章先生,你人真好。”
章亦诚的耳根子微红,反手握住她的,欲要抱她,却被躲开了,他的眉头皱皱,难掩失望。
边维的母性又冒出来了,她语气轻柔的像个老母亲:“等我好了再给你抱哈。”
章亦诚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边维一晚上都没睡好,半梦半醒的时候摸摸屁股后面,担心弄到床上,她不想去上班,就想在床上躺尸。
但每个月姨妈都来看她一趟,不可能每次都请假,不现实。
边维顶着张姨妈脸去了公司,同事们看她那死样子,就知道是来那个了,都默契的不往上凑。
边维的情绪波动特大,谁挪个椅子她都上火,她的心情差到谷底,要死要活的上完厕所出来接到一通电话,大学同学沈延,沈班长打的。
“班长,有事吗?”
那头静了会儿,才响起一道明朗的声音:“我回国了。”
“真的啊。”边维说笑,“回国好,回国报效祖国,有时间大家伙一块儿出来聚聚,对了,你这个号还真一直没换过。”
沈延突兀的提道:“听说你结婚了。”
边维嗯了声:“对啊,结了,我办酒的时候会在群里通知的,你要是有空的话……”
沈延打断:“边维,你选的男人比你大十岁,你想过这意味着什么吗?”
边维反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出生时,他十岁,你十岁,他二十岁,你二十岁,他已经是而立之年,你们之间始终存在十年的差距,十年能带给一个人多少人生阅历,你想过没有?”
沈延的语气不快不慢,“他会觉得你太年轻,你会觉得他太成熟,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一样,你们在对待同一件事上面,态度跟想法会出现很大的差异,这就是代沟。”
边维有点反感,更多的是奇怪:“不是,班长,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沈延顿了顿:“我朋友的情况跟你差不多,结婚以后过的不好,离婚的官司打了大半年才结束,老同学一场,我担心你。”
边维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那不能一概而论的吧,我又不是你朋友。”
电话那头又静了会儿,沈延问:“边维,你过得好吗?”
边维笑嘻嘻:“挺好的啊,哎呀我上班呢,回头再聊,挂了。”
沈延:“再见。”
边维挂掉电话,嘴里嘀咕:“怪了,班长回国,群里怎么没人提啊,难道都不知道?”
这个月边维姨妈来的第二天注定不能风平浪静。
下午边父跟边母喝了喜酒回来,半路上碰到小偷在偷一女孩子的手机,边父上去制止,被对方用弹|簧|刀捅了一刀。
边维赶到医院时,她爸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走廊上就她妈一个人,衣服上有很多血迹。
边母吓得不轻,抓着女儿的手一直在抖。
边维没哭,也没慌,而是镇定的安慰妈妈,得知在里面给她爸做手术的是章亦诚,她绷紧的神经末梢放松下来,浑身虚脱。
时间流逝的很慢很慢,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边维撑起酸麻的身子,扶着她妈过去。
章亦诚摘掉口罩,说手术很顺利。
边维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爸爸手术期间,她其实怕的要命,只是想让她妈有个依靠,不得不坚强些。
这会儿知道没事了,压制的情感发泄出来了。
章亦诚看她扁嘴巴,就跟丈母娘打过招呼,把她带去办公室。
边维一边哭一边骂那个该死的小偷,语无伦次。
章亦诚脱了手术衣进来:“妈回家换衣服去了,顺便拿些东西,过半小时到一小时,爸就会醒。”
边维抽抽搭搭:“谢谢你。”
章亦诚捏捏她的鼻子,把她的鼻涕泡擦掉。
边维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
章亦诚看一眼她通红的脸:“肚子不疼了?”
边维撇嘴:“疼着呢。”
章亦诚揉揉她的头发:“里面有床,进去躺着,爸醒了我叫你。”
边维走几步回头,快速从后面抱一下男人,做贼心虚的撒腿就跑,胳膊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章亦诚将她扳过来,面对着面抱了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