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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个臭书生,你也表个态吧”一眉贼眉鼠眼,上下打量着林文鑫。他等待着,盼望着。在这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热闹一场,他总有些迫不及待。
一直不希望,最害怕面对的事情,现在终于来了。这似乎来的太快,就连一点准备也没有给他留下。林文鑫很是苦恼,本盘算着,以后怎么让二女弃之而去。可如今,一切都成泡影,一切都需要面对,需要解决。
“二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张宇萧也是迫不及待的看着,那期待已久的眼神,正等待着林文鑫的回答。作为兄长,他想如果可以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还能同时收入两个弟媳,那也将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林文鑫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老是担心这,担心那,做起事情,太多顾虑,似乎头都要磨破了。
“二弟,你怎么了?”张宇萧见林文鑫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作为兄弟,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兄弟能过得好。看到二女为他牺牲,那简直是人生难得的良缘,就想促成这桩好事。兄弟的不答,也不知道是害羞,不敢回答,还是另有隐情。
完颜韭儿满怀期待,虽然只是短短一段时间的交流,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眼前这个书生。为他,她愿意牺牲一切,哪怕是生命。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能和他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此刻一颗心绷紧着,双眼发出期待的目光。但是面对眼前,她还有一个竞争者,那就是杨菲菲。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机会似乎要大得多,可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那也还有百分之一的失败率。
百分之百的成功,那几乎不可能。或许对于两个不在同一个等级的人,或许面对那些弱到泰山压卵的竞争者,可这些似乎不存在于感情。
杨菲菲也沉默,冷静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承认,自己与林文鑫相识以来,对他就一直仰慕,一直喜欢。可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来的太巧妙,一切都没有准备。
她希望林文鑫能选择自己,真心害怕会失去他。然而,如果他真的选择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太短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相互了解,就结成连理。当然,这只是小部分原因,主要还是父亲生死不明,等待着人去救,这让她如何安心成亲。
再说,没有父亲在,她也不愿去想这些。一个孝顺的女儿,什么都会为了家人而考虑。向她这样乖巧,那样孝顺的女儿,怎么可能违背父母,做如此终身大事的决定呢。
她在等林文鑫的回答,同时希望能知道那答案是什么,却又不希望他回答。那颗矛盾的心,在身体里不断纠结,你争我夺,始终没分出个高下。
林文鑫本来还望着转移话题,或者说他们所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现在,他彻底失败了,也彻底失望了。面对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可面对这样两个女孩,他真的不忍心伤害。或者能够慢慢的脱离关系,或者能够渐渐的疏远。呆了半响,始终还是决定,将话说出来,“我是有婚约的人,对不起”。
“嗯?”五人同时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回答已经出乎意料之外,本来想,在二女中,就算不选择一个也会选另一个,或者两个都会选。可如今,他居然说另有婚约,这简直是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完颜韭儿如晴天霹雳,给她一个大大的雷击。如果能选择,她宁愿从来不认识,但如今却又不后悔。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努力。
不知不觉间,泪水如泉涌般落下,却似乎跟随那颗心而动。心也在忐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走,可以离开他,但这么一来,努力就全都费了。留下来呢?却只能是让自己更伤心,更难过。
她双手捂着小嘴,微微颤动的脸可以看出她在哭泣。那泪水也从手的那狭小缝隙中流出,一滴滴滴入泥土中,消失不见。
她后退数步,一手撑着一棵树干。真想好好哭一回,可是这么多人,她却又不敢放声大哭。于是也只能掩着嘴,一个人独自哭泣。路是自己选的,能怪谁,为了他气走了师兄,为了他长途跋涉来求医,为了他不顾一切,也舍弃一切,可还是没能成功。
杨菲菲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局,虽然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可当现实降临,她还是忍受不住,泪水濡湿了眼眶,湿了眼角,羽睫微润,温热涌上双眸,清泪涟涟,一行清泪滑下,一滴晶莹陨落 ……
可她终究比完颜韭儿坚强,或许是遇到的事情多了,使她有了那颗冷静的心。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但也只能偶尔透过树叶,看到那窄窄的一片,却并不清澈。那本来是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如今却都消失得无了踪影。
晴朗的天空去哪了?那份足以让人沉醉的万里晴空去哪了?对,定是被树叶遮挡了起来。看来老天还真会安排,知道这里要发生什么,不想看到,所以宁愿用那郁郁葱葱的叶枝将一切都遮住。
张宇萧也如被雷击了一般,蹒跚的步伐带动着笨拙的身躯,一步步都显得艰难万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或许这辈子,这件事情是所犯下最大的吧。
田雨琪扶着他,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被吞了下去。现在,这里一片冷清,尽管透着一缕缕阳光,却全无暖意。
一眉那本来笑得都合不拢的嘴,也紧紧的闭上,就差没有用手去刻意将它捂着一样,他一样保持着沉默。祸是他闯的,如今却无力再挽回,或许只能静静的呆下去。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张宇萧在妻子的扶持下,站稳了身躯。而对这,林文鑫一定有原因,他想知道,也必须知道。或许是想知道自己到底错的多厉害,错的多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