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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王允没有休息,他一直呆在榻前,照顾着林文鑫。不过,林文鑫的情况也很糟糕,尽管有王允的精心照料,可惜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没办法,王允只能把林文鑫带去找大夫,因为这时候没有大夫,也许林文鑫就真的只有等死了。情况紧急,他只希望天快点亮起来。不过这时候,往往天是最难亮的,因为时间总是过的那么慢。
眼看天色微微亮起,王允就背着林文鑫走出木房。“孩子,你放心,你会没事的”,王允说了一句,一边不停的往屋后走去。屋后有几匹马,那都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上次救林文鑫母子的那匹良驹,也在其中。
王允牵出一匹马,背着林文鑫上马而去。“驾”,他十分着急,也来不及细选,牵了一匹马,坐上去,就带着林文鑫奔驰离去。
一路很快,也因为担心林文鑫的病情,王允马不停蹄的赶往城里。虽然骑着马,但因为隔得远,二人直到太阳落山才赶到城里。王允对这里很熟悉,毕竟他经常来这买一些食物。
这太阳落山了,人也就慢慢变得少了一些。王允带着林文鑫一路奔驰,一边喝道:“让开让开”。看到王允这样,有不少人都看不惯他这做法,不过看到那孩子,他们都没说什么,直接就让出了道路。
不拥挤,那就给王允节省了好多时间。他骑着马,直接来到药店前。这里有一个很有名的大夫,他和大夫也很熟悉。
王允平时来这里买东西,时不时都会去看看大夫。其实,大夫曾经救过他一次。而他,也曾经多次帮大夫解决麻烦。当然,那是报恩。对于他来说是报恩,可是对于那大夫来说,那就是感激不尽了,因为人家多次帮自己。
王允跳下马来,一边看看林文鑫,一边着急的喊道:“大夫,大夫,快救救这孩子”,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闯进去。
这大夫很出名,因为他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这不出名还好,一出名,那找你的人就多了,再说,这还是一个大夫呢。看病的人一直排着长队,大夫都看不过去。
不过,大夫也收了一些弟子,传授一些简单的医术。当然,有了这些人,大夫也就没那么忙了,毕竟一般的病,他都不必亲自接手。
这店里的生意很好,一个个都排着对看病,忽然见到一人冲进来,那不用说,就是插队的。自己辛辛苦苦排着对,别人一下就闯进去,是谁都不舒服。
“嘿,干什么?后面排队去”,见到王允闯进来,一个扶着老者正在排队的人就着急的喊了一句。
王允没有理会,仍然往里面走去。再说了,现在的他,心急如焚,哪有时间慢慢去排队呢。就算他愿意等,可是林文鑫呢?他能等吗?
王允不能呆,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对于他来说,现在只有把林文鑫治好了,那才是重要的,至于自己,别人爱骂,就让他骂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看到王允进来,一名伙计就迎了出来,他是这里的常客,当然这也不算常客,只能说是这大夫的朋友。当然,伙计认识王允,看到他进来,就急忙走过来。
“王大哥,这是怎么了”,伙计看到王允背着个孩子,而且那孩子好像还昏迷着,而且也十分着急的样子,“这孩子生病了吗?”。
“快,快叫你师傅出来,帮我救救这孩子”,王允一边往里走,一边对伙计道:“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发高烧,今天都没有退”。
看到王允着急的样子,伙计也不敢耽搁,毕竟王允还是师傅的朋友,这人不能得罪。“师傅,师傅,王大哥来找你了”。
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认识这大夫,看起来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自然那些排队的人也就不敢说什么了。也是,谁让自己没这个本事呢,别人有本事,走走后门算什么。虽然满脸怒气,那个刚刚说王允不要插队的人也只能盯着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认识这里的大夫吗?”。
这声音在王允的身边响起,虽然隔得有点远,王允还是能清晰的听到。但是这时候,王允只是看了那人一眼,毕竟和自己没有仇,所以也没必要教训那人。
“王大哥,里面请”,那个伙计忙着招呼王允,往里面走去。这伙计离开,其他的伙计可就忙了,本来人手就不多,这又走了一个。不过,看到王允,其他的伙计也纷纷的向他点头,已是打个招呼。
没来得及回应,甚至都没看到其他伙计在给自己打招呼,王允就直接跟着这个伙计走了开去。
来到里面,这大夫正坐在一床边,床上躺着一名昏迷不醒的老妇,大夫正在给老妇把脉。大夫旁边,还有一名汉子正焦急的站着,似乎等大夫的答案。
虽然添了不少的伙计,可是这大夫还是没什么空闲。一般的病都是那些伙计看的,而这大夫则是看一些那些伙计看不了的病。但,大夫也不是神医,也有一些病,他也治不了。
这老妇已经躺了两天了,因为这妇人得的是脑瘤,而且还有高血压,能活这么长的年纪都是奇迹了。
看着老妇人,大夫只能静观其变,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病怎么治,只知道这是脑瘤。高血压还好,大夫有把握可以治,只是这脑瘤,大夫就没有把握了,这是脑瘤晚期。“我真的无能为力了,你把你娘带回去把,找找更好的大夫”,大夫歉意的说道。
“这”,那人一看到这大夫说不行,也就急了。不过也没办法,他请不起收高费的大夫,就算请的起,别人也不见得就能治得了。“大夫,你在想想办法吧”。
“没办法,我真的治不了”,大夫一脸阴沉的说道:“我不是不愿意治,只是我能力有限。你娘这是脑瘤晚期,要打开脑部,将脑瘤割掉。这手术我没做个,也不敢尝试”。
听到要破脑,那汉子都有点慌张了,他知道,大夫说的是真话。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娘,他忍不住流出泪水。
王允背着林文鑫,正焦急的站在门口,这时候他不敢进去,深怕会打扰到大夫治病。自己能等,可是孩子不能等呀。没办法,王允也只能站着干等。
“老王,你来了”,大夫回头看到王允,而且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这孩子是怎么了?”。大夫知道,王允没有娶妻,自然没有儿女。看到王允背上的孩子,显然已经有五六岁了,那这孩子就肯定不是王允的。
虽然带着疑问,但是大夫没有问,因为就算现在问了,王允也未必会说。不得不说,二人都很默契,而且还是知心朋友。
“快,快给我看看这孩子”,王允着急的道:“这孩子昨天出去一下,就昏迷了。而且还一直发高烧,到现在也没有退”。
大夫看了看王允背着昏迷不醒的孩子,道:“快,快把他放在下来”,说着,大夫指着一旁的桌子上。
这桌子不大,但是林文鑫也很小,放在桌上可能也够了。桌上什么也没有,不过现在时间紧迫,王允也没办法,只得将林文鑫放在桌子上。
“你出去帮忙”,大夫一边对伙计说了一句,跟着就帮王允把林文鑫扶下来。摸到林文鑫的手,大夫都感觉一阵火热,这么高的高烧,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大人也承受不住多久。
让林文鑫躺在桌子上,大夫就伸出手来给林文鑫把脉。这时候他没法再和那人说话,那人正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母亲,也不说话。俯下身子,把母亲背在背上,蹒跚的走了出去。
大夫把完脉,脸色都变了,忙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大夫把手缩了回来,“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而且还感染了风寒”。
“他父母都被人给杀了”,王允也不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这几天,他一直嚷着要去报仇,都被我阻止了。可是没想到,就在昨天,他趁我出去打猎,就一个人跑了去。我回去看不到他,这才急忙去找,结果看到他昏迷在树林里”。王允简单的说一遍,对于那些细节,他不想说,也没必要说。
“原来是这样呀”,大夫颔首着,摸了摸胡须,“怪不得,这孩子原来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听着王允的解释,大夫也就知道了个大概,毕竟这么大的孩子,忍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凭这一点,就知道林文鑫的内心有多么痛苦了。
“别说这么多,赶快给他治病呀”,看着大夫说这些,王允就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好在二人是好朋友,也不在乎这些。“你再不治,这孩子就要去见他父母了。他们家还有那么一段血海深仇,这孩子可不能死了”,王允着急着,却无能为力,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大夫。
“你就不能让我想想吗?”,看到王允着急的样子,大夫也就指责了一句。“不管,先把孩子救醒吧”。
“好,需要我做什么?”,王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但是也没事情做,所以就看向大夫去。
“你就在这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大夫走到一旁,打开一个木匣子,取出一包银子,“我现在就给孩子施针”。
“哦,好的”,王允应了一声,道:“要不要把孩子抱到床上去”。现在床上已经空了,而且桌上又太硬了,怕林文鑫躺着不舒服。
“不用,就在这就好了”,大夫拿着一包银针走过来。
“这样不好吧”,听着大夫的话,王允很不认同,这分明有床,却要孩子睡在桌子上,而且还这么硬,“让他躺在这里?”。
“对呀”,大夫看了一眼,就知道王允不了解。但是现在,大夫也不想解释,“你听我的”。
没办法,王允只得应了下来。